陳守義早飯剛吃完,陳雨薇和陳星月一邊從樓上下來了,一邊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一看兩人的神態,陳守義就知道……
沒練成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次優化版的入靜煉己身,比一次優化版煉體三十六要難多了,後者直觀,改變的只是動作,努力練習總能學會,有基礎的輕易就能掌握。
前者則抽象,虛無縹緲,涉及心靈,需要達到深層次的入靜,控制自己的潛意識,才能練習。
而不能達到深層次入靜,二次優化版的煉體三十六式也就無法練習。
因爲前置條件,就是需要深層次入靜。
系統的優化,不是獨立的,而是彼此關聯,相輔相成的,陳守義一直沒教妹妹二次優化版的煉體三十六式,就是這個原因。
至於他現在練習的三次優化版,橫練三十六式,那就更不用說了。
……
難得堂姐專門過來討教,陳守義自然不能三言兩語的就糊弄過去,教還是要教的,吃過早飯,他就抽空耐心的指點了她一小時。
十點後,他拿着弓箭包和和一揹包的箭矢,以及各種調味料,就騎着自行車出門,去下城區的那個異世界通道了。
至於午飯,自然是那裡吃。
……
半小時後,陳守義走進空間通道。
然後把貝殼女放了出來。
現在恰好是白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整個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相比瀰漫着濃重霧靄的河東市,這裡的空氣幾乎完全是純天然,沒有一絲的污染。
他先把弓包打開,組裝好戰弓,又把兩個箭袋,掛在身上。
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碾壓一切,這裡還是有相當的危險性,各種兇猛的巨獸,不時就能看到,稍一大意,就可能遭遇危險。
……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在陳守義手中如疾風驟雨般射出。
前面八九十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上,已經插滿一圈圓形的箭矢,裡面箭矢密密麻麻。
“這把弓,對我來說,又有些太輕!”陳守義一邊高速射箭,一邊心中暗道。
“以我現在的力量,最合適的戰弓,應該在一千二百磅到一千五百磅之間,而這把戰弓才八百磅。
可惜,如今這種武師的超強弓,已經無法工業化生產。”
陳守義把一個箭袋飛快射空,手又繼續伸向另一個箭袋。
“不過還是要去相關部門打聽一下,我記得有些弓,不是通過高科技納米複合材料打造,而是用異世界強大生物身上的材料。
雖然生物材料的弓,耐操性相對會差一點,對保養要求較高,而且穩定性也不如納米複合材料,很少有武者會使用這種華而不實的武器。
但至少攻擊力應該是不差的,一些使用超凡生物材料的戰弓,甚至還有特殊效果。”
陳守義一口氣把兩個箭袋射空。
他心中估算了下。
兩個箭袋四十支箭,花了他大約四秒鐘。
要是在地球的話,三秒就足夠了。
但三倍重力下,他肌肉彷彿沒加潤滑油的機器一樣,活動更加費力,讓他速度不可避免的下降。
好在下降並不多。
陳守義上前,把箭矢一根根拔下,重新放入箭袋。
這些箭的箭頭全部已經變形了,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也只是練習。
他拿過箭後,他又退後到原地。
剛準備往箭袋拿箭。
手不由一頓,忽然想起葉宗的射箭手法。
陳守義立刻改變主意,一手夾起四支箭矢,然後猛地拉開,迅速射出。
“嗖嗖嗖嗖”
陳守義回味了下,好像確實快了好多。
只是準度有些下降的厲害,不過他也清楚,速度和精確度是無法兼得的,你射的快了,準度必然就會下降,而且其中也有箭頭變形,箭矢平衡破壞的原因。
他繼續練習一會,就發現還是原來的手法比較最合適他。
射的快了,精準度感人。
他現在射箭都不會刻意瞄準。
一切都憑感覺。
而這種快箭,都把他感覺都快搞沒了。
只是夏姬八射。
這也是陳守義練箭的時間短,基礎薄弱的原因,一上來就依賴直覺,跟其他武者數年乃至十幾年日復一日千錘百煉的練習,根本無法比。
……
貝殼女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手不停的刨開砂土,很快,她眼睛一亮,拿起一顆亮晶晶的藍色晶石,她用小手用力的擦了擦,除去沙土。
在陽光下,這塊晶瑩剔透的藍寶石,散發出幽藍的光澤,彷彿一汪幽靜的深潭。
貝殼女看了眼陳守義,又看看這塊橫七豎八不規則的藍寶石,唉聲嘆氣了下,毫無留戀的扔到地上,繼續翻找。
最後,直到被她挖出一條白乎乎的小蟲,她這才終於喜滋滋的停了下來。
她一邊玩弄手中的蟲子,一邊無聊的看着不遠處的笨巨人。
“啊!”
她手指一痛,叫了一聲,連忙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被騙了,這蟲子,根本不是什麼好蟲子,而是一隻壞蟲子,竟在咬她的手。
她眼中迅速的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連連甩動。
但這蟲子,卻死死的咬着她不放,甩也甩不開。
“好巨人!好巨人!”她大聲喊道,聲音帶着哭腔。
見陳守義根本沒聽到。
貝殼女也發狠了,她手用力的一捏。
噗嗤一聲,蟲子就被她捏扁,花花綠綠的液體,四處飛濺。
“竟然敢咬我,我就打死你。”
……
陳守義把帶來的箭徹底報廢后,剛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就見貝殼女委委屈屈的跑了過來告狀:“好巨人,我差點被壞蟲子吃掉了,你都沒看到!”
陳守義聞言嚇了一跳,連忙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明顯的傷口,才微微放下心來,問道:“那壞蟲子呢?咬在哪裡了?”
“當然被我打死了!但我被它咬了一口。”
說着就把只有小指蓋大小的小手伸了出來。
“就是這裡,好痛,不過我不怕!”貝殼女用手指指了下被咬了的位置道。
陳守義定睛一看,哪裡又能看到傷口,不要說傷口了,連個紅印都沒有。
他無語了看着眼淚汪汪的貝殼女。
真是個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