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蕭冥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陣激動,他果然沒有離開!
“蕭冥!”
“看來你還不傻,知道這個管家有問題。趕緊的,左輪被抽取了陽氣,可能真不行了!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蕭冥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現在暗暗心驚,幸虧剛纔沒有被左岸的神智牽引着進屋。
和他一起朝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問,“剛纔房間裡有鬼?”
“恩!”
蕭冥冷冷的回了一句,已經和我跑出了大廳,“你快去開車!”
“我叫救護車了!”
“恐怕來不及了!”
蕭冥的話音剛落,我就覺得自己的眼角滑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水,我知道是左岸的神智再哭。
“別哭了!這時候哭有什麼用!”
我煩躁的喊了一句,整顆心被壓得難受。
蕭冥微愣了一下看着我,“和誰說話呢?”
“左岸!”
我有些無語的說出,蕭冥的眸子卻閃了一下,還想問什麼的時候,救護車已經來了。
“怎麼這麼快?那個管家纔剛剛放下電話沒多久。”
我笑聲的嘀咕着,蕭冥卻突然抱着左輪閃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裡,和救護車快速的錯開了。
“你要做什麼?”
“那車是鬼車!咱們上去一個剩不下!”
蕭冥此時臉色有些凝重,而我看着左輪滿臉的灰白之氣瀰漫着,突然想用巫術試試。
“蕭冥,找個地方,我看看能不能給左輪看看!”
“你會醫?我怎麼不知道?”
蕭冥說話間將左輪放在地上,然後結成了一個結界。
我檢查了一下左輪的脈象,雖然微弱,卻不是全無。
看着我利落的手法,蕭冥的聲音帶着疑惑,“你到底是誰?”
“你的夏末!”
我微微擡頭,對上了蕭冥眼底的複雜,淡淡的解釋着說:“我被蔣忠義打入左岸的身體裡之後才發現,她的身體裡殘留着一絲神智。很多時候她都在影響我。我覺得沒什麼大礙就樂觀其成的和她共享這具身體,畢竟是我搶佔了她的身體。可是剛纔她的魯莽差點害死我,所以我把她的神智壓制了。還有我的巫術是和我們剛進門時的女鬼學的。難女鬼是苗疆的巫蠱之人。”
我的解釋讓蕭冥微微皺眉,清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左岸的神智會吞噬你嗎?”
“那倒不會,只是會影響到我的正常判斷,而且有些時候她的神智會蹦出一些我難以理解的詞彙,讓我哭笑不得。”
我一邊和蕭冥聊着天,一邊用巫術給左輪開始治療,我知道我務必盡力將左輪救回來,否則左岸的神智會崩潰,神智瘋狂的反撲這具身體,到時候我的魂魄不見得能夠對抗的了。
左路是左岸唯一的命脈和牽掛!
蕭冥看着我用巫術給左輪治療的時候沒再出聲打擾我,淡淡的淡藍色光芒從我的手間發出,緩緩地覆蓋着左輪的身體,然後形成了一層保護膜,慢慢地滲透進他的身體裡面去。
“呼!”
我喘了一口粗氣,緩緩地停止了自己的意念,然後渾身有些虛脫。
就在這個時候,蕭冥突然上前,猛地往我眉間一點,我只覺得一股冰涼刺骨的氣息瞬間侵入我的整個身體,然後有什麼東西被封印了。
看着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蕭冥淡淡的收回了手,“我只要夏末就可以了。那個左岸還是讓她沉睡吧。等我們功德圓滿的時候,或許蔣忠義還會把這幅身體還給她也說不定。我可不希望你倆融合成爲一個人,我喜歡的自始至終只是你而已。”
剎那間,覺得一股溫暖的熱流從心底趟過,然後讓我整個毛孔都張開了,那種被幸福籠罩的感覺讓我渾身輕飄飄的。
“你剛纔說喜歡誰?”
我歪着腦袋,脣角掛着笑,就那麼直直的看着蕭冥。
“你!我蕭冥這輩子喜歡的人只有夏末!”
蕭冥一把將我扯進懷中,那冰冷的脣舌瞬間堵住了我的嘴。
我放開了矜持,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然後努力的回吻着,真想把自己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全部奉獻給他。
就在這時候,輕微的咳嗽聲讓我們迅速的分開了。
左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蕭冥,然後大口的喘息着。
“你醒了?”
沒有了左岸的神智作怪,我居然對左輪難以喊出那個二叔。
“我要是不醒,你倆打算在我面前野戰嗎?”
左輪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蹦出這麼一句,頓時讓我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是我的女人,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野戰也輪不到你看。你現在沒事了的話,我們就走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蕭冥說完,撤了結界,擁着我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們佔了我侄女的身體,好歹和我說一聲行不行?蕭冥,我不管你喜歡的是誰,你現在摟着的是我侄女左岸的身體!”
左輪的話讓我微微驚訝,“你都知道了?”
“剛纔只是沒力氣,但是不代表沒聽覺,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我不知道你們說的蔣忠義是誰,我只問一句,左岸真的還能回來嗎?”陣序狀才。
面對着左輪的詢問,我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苦澀的笑着說:“其實從你這次回來我就知道你不是左岸了。我算過一卦,左岸已經沒了。可是你卻回來了,不管怎麼說,我都很高興,甚至告訴自己,左岸只要回來就好。可是你又出去了。你走之後我就發現家裡不對勁了,希望你不要回來,卻沒想到自己中招了。你剛纔用的是苗疆之術吧?我很納悶,你不是左岸,爲什麼會我們家的巫術?”
左輪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卻被蕭冥霸道的抱在懷裡。
“有什麼話就這麼說,他現在都知道你不是左岸了,你和他靠那麼近乎做什麼?”
蕭冥的話瞬間讓我再次無語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的佔有慾那麼強烈呢?
左輪卻笑着說:“蕭冥,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好歹她現在在外人眼裡還是我侄女,你就不打算讓我給你們打個掩護?”
“不需要!我自己的女人自己能保護好。反倒是你,堂堂的神算子,居然差點被吸食陽氣而死,也不嫌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