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狂虐叛軍【求票】
月照如銀,地籠清輝。
疾馳中,霍去病做了個手勢,後方隊伍驀地變化,化作雁翼陣,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雁!
霍去病的兵家神識正全面鋪開。
他的識海內,古井靈韻蒸騰,兵書和兵符閃爍。
一張巨大的陣圖,在他下方的大地上浮現,擴散。
隨着陣圖的鋪開,霍去病清晰的洞察着周邊天地,萬物的變化。
地面下,有蛇蟲鼠蟻,因爲千軍馳騁帶來的震動而瑟瑟發抖,拼命往泥土深處鑽去。
陣圖和地脈交融,和虛空交融,連迎面吹來的夜風裡,彷彿都承載着無數訊息,幫助霍去病洞察着一切。
此時此刻,天地如戰場。
熊嚴等人的注視下,視線盡頭,一支隊伍像是從另一方世界殺出來,以驚人的速度在接近。
沖沖衝!
有我無敵!
熊嚴率隊很快推進到這裡。
“大漢的國運之劍!”
“漢軍得了北平郡城,必是想全力守住該城,獲得戰略優勢,哪裡會來阻擊我們……”一名副將道。
夜色中,他們尾隨在熊嚴隊伍後方十數裡的區域。
剛纔那河道是最佳的伏擊地點,若其在那裡伏擊,我軍損失必重。”
他不想和衛青,和霍去病正面交鋒,更不想在漢人的土地上與他們接戰。
交戰雙方,有一方以驚人的速度衝擊撕裂了敵陣,另一方是被壓制的狀態,反擊乏力……
鏘!
全軍轟然答應,整齊劃一的豎起戰矛,氣勢在瞬間就攀升到了一個極致!
“郎中令,我們正面衝陣?”童軒確認道。
出漁陽往東,到右北平郡之間,有一條河叫濡水。
他那件器物一出來,所有叛軍身上的甲冑都發出一層微光,像是被那件器物抽取出一種氣機。
顯然,霍去病洞察敵我,根本沒將對面那支叛軍當成對手!
三千部衆先潰叛軍,再擊匈奴。
交戰處的大地都出現了震動,那陣盤和霍去病融入地下的陣圖激烈碰撞,山搖地動。
看起來哪哪好像都有漢軍,仔細看時又不見蹤跡,令人驚疑不定。
趙信料到了熊嚴不會是霍去病的對手,但沒料到會敗的這麼快!
地面上浮現出一道道軍陣交錯的陣圖紋理,漢軍牢牢的壓制着對手。
狹路相逢,沒有避退空間,甚至來不及多思索。
那一劍斬出來的,居然是一條鱗片赤紅,而雙目玄黃的‘龍’。
“列陣……”
熊嚴面上血色褪盡,寒意浸透全身。
叛軍中譁然四起!
轟!
下一刻,兩軍毫無轉圜的對衝在一起。
疑兵之計,草木皆兵……霍去病識海里的瞞天過海,渾水摸魚,無中生有被連環計勾連。
他們雖然暗中謀劃很久,但真正實施起來,想佔據大漢東北角的數郡之地,仍困難重重。動用了縱橫一脈從春秋傳承下來,超脫凡俗品級的幾件東西,試圖遮蔽天數,暗中行事。
“快,催動甲陣……”
霍去病嘴角微挑:“對方數量比我們多了倍許,但缺少實戰,兵勢匯而不堅。更後方還藏着一支匈奴人。
他衝上去,只要被糾纏住,稍有不慎,走都走不了。
劍鋒震鳴,開天闢地!
隨着劍鋒斬入地下,那條劍芒化形的龍,將熊嚴祭出的器物一口吞入。
“冠軍侯!”
熊嚴手託一個翠綠玉盤,時不時的查看。
……
“我們走!”
河上有橋,明月高懸。
“漢軍!”
趙信並非單純出於對霍去病的畏懼選擇退兵,更多的是對多年跟隨的衛青,積威下的一種恐懼。
熊嚴從漁陽關隘出來後,一路往東,率衆奔襲。
若任憑其在右北平郡激發,和另外幾種佈置結合,效果會比現在更強。
熊嚴顯得很小心,反覆查看玉盤仍沒有示警的徵兆,才下令渡河。
他一開始還以爲霍去病要憑藉行軍法的隱秘性打伏擊,想不到是剛正面。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轟然巨響。
“霍侯的兵馬,在交鋒前好像突然增多,是我看錯了還是真有其事,這是什麼神通?”
熊嚴面色倏變!
那玉盤是件異寶,對危險有預警作用,和其兵家修行相合,便可確定行軍安全。
月夜下,熊嚴的隊伍在短短的時間裡,已被衝的四分五裂,各自爲戰。
熊嚴麾下那支兵馬,來歷倒是詭異,不知他們從那弄出這麼一支部衆。
叛軍和匈奴勾結,一前一後。
“霍侯麾下部衆,着實驍勇!”
他看見的六七千漢軍,同樣是受疑兵之計的影響,難以做出準確判斷。
這種變化,在臨陣前突兀出現,給叛軍形成的衝擊可想而知。
張次公和童軒雙雙大笑。
這波不用伏擊,莽上去就完事了。
“什麼疑兵之計,能厲害至此……”
兩軍持續接近,叛軍中不可抑制的出現躁動,連熊嚴亦不由得生出一絲懼意!
對面漢軍的戰意,竟如此之盛!
其匯聚的兵鋒壓過來,如同實質的刀兵般,讓人心寒!
那個在萬軍中仍無人能掩其鋒芒的身影,顯然就是冠軍侯!
熊嚴全力催發氣勢,試圖和霍去病隔空對峙。
身後的副將大喊,他們顯然還有手段,卻已經來不及了,其聲音戛然而止,人頭滾落。
這震響來的極爲突兀,就像是重錘敲擊在人的心頭。
“漢軍要強大的多。
轟——轟轟!
那一聲聲蹄音,戰鼓擂動般敲擊在對手心頭。
“兵家的疑兵之計!”
“趙當戶,你覺得雙方誰勝誰負?”趙信身畔的匈奴將領問。
熊嚴隨即看見霍去病憑空抽出一柄佩劍,對着地面斬出一擊。
霍去病扭頭看過去,見到匈奴人未戰便撤,不禁愣了愣,這倒是一宗出乎他意料的變化。
他們依仗的是某些特殊佈置。不過…我估計,霍去病未必會給他們動用佈置的機會……”趙信道。
對壘的一瞬,叛軍就人仰馬翻,連戰馬都在漢軍的兵勢衝擊席捲下,草梗般凌空翻倒。
當聽到前方有交戰的聲音突然傳來,趙信側耳傾聽。
而在戰場上,雙方碰撞前,其實熊嚴也催發了一件器物,融入地下。
待隊伍成功渡河,繼續前行,熊嚴吁了口氣道:
熊嚴狂喝聲中,知道此刻容不得退卻:“起陣!迎敵!”
但他們剛剛展開,漢便做出反應。
處處都是滾落馬下的叛軍!
漢軍單靠速度已能衝潰對手,讓叛軍節奏混亂,無法應對。
所以趙信露了一面,觀察敵勢,發現沒有勝過漢軍的機會,立即下令撤走。
漢軍就像一道巨浪拍上來,將叛軍捲入,覆蓋。
雙方已不足百丈!
就在此時,熊嚴的瞳孔忽然收縮。
這怎麼可能?!
地面上的草木,周邊的樹植,甚至遠處的山巒中,似乎都有漢軍在埋伏,現身,影影重重。
“若我是那冠軍侯,寧肯放棄其他佈置,也要全速行軍,在這裡提前埋伏,以阻擊我軍。
漢軍迎面殺上來,短兵相接。
每一個兵員則如同棋子,而他就是那個奕者。
三計合一,生成疑兵之計,從無中生有,瞞詐對手,以天地爲載體,處處似乎都有伏兵!
……
潰不成軍。
全軍,準備衝陣!
在匈奴人殺上來之前,將叛軍擊穿,然後再殺匈奴兵。”
那器物波動猛增,化作一個陣盤落在地上,和所有叛軍氣機相連。
在無限擴張的感知中,霍去病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漢軍遠不止三千啊。這少說有六七千人……”趙信身畔的匈奴當戶也是滿臉震驚,駭然道。
“馬蹄聲!”
能打就打,不能打則退。
“話雖如此,卻不能不防。”
霍去病千里奔襲,一夜間就殺了過來。
這處渡橋,若遇伏兵,將非常危險,進退不得。
他看見對面衝過來的漢軍,數量似乎在瞬間激增了倍許還多。
趙信的隊伍策馬前行,很快就看見了前方的戰場。
“加快行軍,往右北平郡去,到了那立即發動佈置,看漢軍有什麼本事……”
趙信從漁陽郡關出來,和郡城以北停留的匈奴部衆匯合,遂也往右北平郡方向推進。
匈奴兵馬調轉馬頭,往來路急速遠去。
熊嚴身畔的中年副將看了眼身後的部衆:“我們亦有準備,漢軍若敢來,正可給他們迎頭一擊。”
“有伏兵!”
這陣盤是熊嚴,也是暗中勢力的手段之一。
“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是不需要技巧的。”霍去病淡然道。
“陣圖境……他已達到了陣圖境……”趙信低語。
因爲漢軍來得太快了!
對面的漢軍,在霍去病的帶領下,速度不斷提升,越來越快!
隨着千軍萬馬的衝勢拉開,其氣勢愈盛,此消彼長,叛軍的氣勢便被壓制,未戰先衰!
一方氣勢如潮,另一方驚疑不定,心氣早喪。
……熊嚴在馳騁中念頭起伏,面色陰沉。
趙信過來,原本也沒有死戰之心。
趙信居然撥轉馬頭,根本沒上去交手,觀察敵勢後,直接做出了撤離的命令。
霍去病的奔襲,一擊戳中了他們的要害,又逼的他們不得不出兵去搶右北平郡。
他發現了熊嚴帶領的隊伍,還感覺到更後方,匈奴人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話音未落,那蹄聲已是越來越響。
未央宮的書房裡,有大臣雙拳不自覺的握緊,眼睛緊盯着面前的畫面。
那交戰的聲音初起微弱,但只是三四次呼吸的時間,就變成了激烈的喊殺聲。
在趙信這種久經戰陣的人聽來,能準確的辨別戰場形勢。
看來疑兵之計要慎用……
這一晚上,變化層出。
各類消息,雪片般傳到了敵我雙方的陣營中。
霍去病率部衆,狂虐漁陽一線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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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