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兵而已!”李條黑着臉說道,而這個時候他已經看到不少和他同樣不想再當兵,回家務農的黃巾渠帥。
“煉氣成罡的統統跟我來,先去城中保護玄德公!”李條接連殺死了十幾名士卒之後,發現陸陸續續多了不少熟人,當即拿出自己當渠帥的氣勢怒吼道。
有了李條的號召,很快就有十幾名煉氣成罡的百姓跟着李條朝着城中心殺去。
奉高這地方的百姓基本上不是曾經一無所有的泰山賊就是一無所有的黃巾,而現在這些終於有所衣,有所居,有所食的百姓在發現有人想要再次將自己變得一無所有,所有的漢子統統拿起了當初的武器走出家中和袁紹軍還有世傢俬兵廝殺了起來。
不得不說黃巾爲了信念戰鬥起來實力絕對不亞於普通的精銳,更何況奉高的黃巾有不少都是那些厭惡了戰爭的黃巾渠帥。
但是爲了老家重拾其武器,抄起傢伙幹起來,戰鬥力依舊是非常的高昂,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就將整條街道給清的七七八八。
奉高百姓正常都是順民,但是翻開他們的底子就知道,這羣人在之前幾年沒幾個是好傢伙,不是幹過泰山賊就是幹過黃巾軍。
這幾年修身養性,看起來都是順民,結果現在得知有人要收回他們現有的一切,抄着武器就殺出來,這麼一個任何東西溫養溫養都能變成武器的時代,誰家裡不藏點刀劍槍矛之類的東西。
整個奉高城三十萬的百姓直接爆出了十萬多能戰鬥的士卒,瞬間一直以繁華出名的奉高變成了一個超大的軍營,徹底讓人明白民風彪悍是什麼概念。
如此以來韓荀率領的世傢俬兵和袁紹軍抱成一團的大軍瞬間成了笑話。比高端比不過城市管理部隊,比人數比不過百姓組成的汪洋大海。
更坑的是比大將也比不過泰山之中的百姓,黃巾渠帥七八十,每個都是煉氣成罡,當初整合的時候。有三分之一都不想當兵,轉而回家務農了,而這種危險性很高的百姓,陳曦肯定要予以管理。
現在那羣回家務農的傢伙統統都在泰山低調的當一個普通人,就像李大目完全不知道李條是煉氣成罡一樣。
“李哥,我看到有人在指揮這羣叛軍。”一個頭包黃巾的漢子四處盯梢無意間瞟到了韓荀。而對比以前自己指揮黃巾的時候,就明白對方是在幹什麼。
“指揮?”李條咧了咧嘴,“哪裡?兄弟們抄傢伙幹掉他,甭管是不是。”
“呼啦!”一羣黃巾渠帥全部乍起自己的武器,什麼刀槍劍戟。斧鉞大錘也都罷了,其中還有板磚悶棍麻袋,叉子鐮刀,鋤頭釘耙……
十幾個煉氣成罡的黃巾渠帥全部跳上房頂,躲在陰影之中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在靠近到韓荀頭上的那一刻十幾個人直接躍下,板磚,麻袋。悶棍,各種武器直接兜頭而下。
可憐韓荀一身武藝怕也不弱於尋常的煉氣成罡,結果被十幾個沒皮沒臉的同級別百姓給偷襲了。甚至都沒有問明對方是誰就被對方直接套到麻袋裡面被打暈。
至於旁邊守護韓荀的數十名親衛,在打擊突然來臨的那一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這羣狠人統統砍殺了。
“錯不了,是條大魚,旁邊這羣傢伙都有穿內甲。”李條咧着嘴大笑道,隨後伸手就在這羣袁紹軍身上扒內甲。十多年的習慣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風緊,扯呼!”扒了幾個內甲之後。被人幹掉主將的袁紹軍終於反應了過來,當即朝着那十幾個刺客衝去。
一陣廝殺之後。十幾個黃巾渠帥帶着點小傷扛着麻袋殺出了重圍,沒人指揮的大軍,就是個亂戰,雲氣的壓制也明顯弱了很多。
“來者止步!”一行十幾人大呼小叫,抄着武器見到不是頭戴黃巾的袁紹軍和世傢俬兵就殺,直衝奉高城市的中心,然後一頭撞在了城市管理部隊的頭上。
“這好像是成天巡邏的那羣傢伙。”薛州抄着兩把鐮刀和城市管理部隊撞上之後,一個碰撞,直接翻身後退,盯着對面一身銀甲,扛着重盾的步卒。
“好像確實是那羣傢伙。”抄着釘耙的陳洪也是一個碰撞直接退了回來。
十幾個人全部後退,抄着武器和對面對峙。
“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記得我軍士卒之中有這等武藝的小兵,而且你們的武器。”秦起率領着一百名城市管理部隊,和李條率領的黃巾渠帥對峙了起來。
“這傢伙好像是秦起,我前兩天在賣菜的時候見到過這傢伙。”張都扛着鋤頭看了看秦起,小聲對李條說道。
話說相對於城市管理部隊的軍容整潔,李條這邊就純粹是亂來了,不說武器是各式各樣,甚至釘耙,鐮刀這些都屬於農具,沒辦法當年黃巾揭竿而起的時候,這羣傢伙都是有什麼用什麼,用了十多年鋤頭也都堪比一般的神兵了,也就一直沒換過,不過這羣傢伙可都是實打實的煉氣成罡。
“統領這些人是城中百姓,扛鋤頭那個是賣菜的老張,抄着鐮刀那個是茶館薛老大,拿着槍領頭那個好像是走街串巷搞建築的李哥。”成天巡邏的城市管理部隊怎麼着也有認識的,很快就分辨出來這羣人都是城中百姓。
“喂,老秦問你個事,玄德公沒事吧!”李條也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僵着也不是一回事,在身後有人確定對方確實是城市管理部隊之後,就開口詢問道。
“沒事,我們正在清剿叛逆,你們呢?”秦起盯着李條言簡意賅的說道。
“敢造玄德公反的遇到的都被我們殺了!倪嬰,把你麻袋中的那個傢伙丟過去。”李條對身後扛着麻袋拿着悶棍的傢伙說道。
“骨碌碌。”範哲也沒有多少猶豫,直接將自己溫養了多年的大麻袋丟了過去。
“這個是什麼。”秦起詢問道。
“敵軍的一個指揮。”李條面不改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