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広其實就是當初陳曦和劉備閒聊時說的在東北領了十幾裡封地的那位,這傢伙從領了封地開始,就將自己涿郡的老鄉弄到封地,該開荒開荒,該建設建設。
搞得其實非常不錯,遠離中原的問題對於康広而言並不什麼大問題,能自給自足,活着挺容易的。
不過由於過於遠離中原,劉備的的徵召令,康広根本沒收到,準確的說,不管是遼東,還是遼西,都將東北某平原地區的康広給遺忘了,能趕過來,還是涿郡地區康広的戰友因爲前去追隨劉備,沒通過,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大佬朋友,才北上跑到東北找到了康広。
消息傳遞到東北的時候,當地已經進入了冬季窩冬狀態,康広是真正一路快馬加鞭追過來的。
當然這麼一路過來,越接近南水,碰到的同行者就越多,畢竟都是精銳老兵,對於劉備可能的行軍路線,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判斷能力的,南水這裡基本是繞不過的,走這裡進入交趾,然後出國走中南,其實比走益州南部要靠譜很多。
畢竟甭管怎麼說,袁術和劉璋在修路這一方面還是靠譜的,至少荊南確實是打通了一條能支撐大軍穿梭的道路。
“東北?”趙真嘴角抽搐,“聽說那邊很冷,去年那邊雪災,聽說溫度低到滴水成冰的程度?”
“你這說法有些誇張。”康広跟着趙真接連幾個爆發,順着崖壁跳了過去,然後隨口回答道,而趙真聞言笑了笑,剛準備解釋自己也只是道聽途說,結果康広繼續道,“不過滴水成冰在冬天是真的。”
趙真聞言嘴角抽搐,“這麼離譜嗎?這也太冷了吧。”
“其實沒有什麼問題,那邊不管是取暖,還是儲備都強過南方,去年冬天大雪,我們那邊反倒沒什麼事。”康広神色平淡的說道。
就跟東北下三尺的雪,東北人心態平和的該在家裡吃冰淇淋的,吃冰淇淋,該在家裡吃火鍋的吃火鍋,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要是海南下三尺的雪,那就要人老命了。
“你這麼一說的話,倒也有道理,實際上去年大雪我聽幽州的弟兄們說,幽州其實沒啥事。”趙真想了想說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混進來的人有些太多了。”
“正常,南水在我們這些人的判斷之中是必經之路,來晚了,只能在這裡堵了。”夏祝提刀出現在康広旁邊對着趙真和康広招呼道,“多謝了,否則我真的趕不及。”
“早給你說,讓你別跑那麼遠。”康広對着夏祝招呼道。
“我在那邊收人蔘呢,而且那邊有不少和我們沒有任何衝突的野人,我一邊收人蔘一邊將他們收復歸化,壯大本土勢力。”夏祝很是無奈的解釋道,“不過這次多謝你了。”
夏祝收到消息的時間比康広還晚,這一路跑來,差點都沒趕上。
“至少趕上了就行。”康広隨口說道,然後一行三人直接跳了上去,而這個時候陳洪三人就在這裡。
三人落地的瞬間就看到了陳洪三人,哪怕沒有近身,雙方都感覺到了隱隱的壓力。
尤其是陳洪,陳洪在去年年底徹底完成了震盪天賦熔鍊之後,除了能使用震盪來判斷隊友的位置和敵人的多少以外,還能靠着細微的震盪判斷出對方的基礎素質。
很明顯,就這麼落地的三個傢伙很強,甚至比他們哥仨還強。
“你是康広?”餘芒看了好久之後,勉強對上了人,對着康広詢問道,頓時原本因爲對面三人組的實力而產生的隱隱戒備,消散了很多,畢竟能認識,那就不是問題了。
“那個?您是?”康広有些尷尬的看着餘芒。
“我是餘芒。”餘芒很是無奈的說道,“北疆的時候我幫你們打過下手,當時你們和西涼鐵騎組隊,我給你們打箭雨掩護的。”
餘芒屬於資深伯長,換句話說就是那種因爲缺乏對於局勢的判斷能力,無法對於團隊進行指揮,但是很能打的傢伙。
這也是爲什麼餘芒被安排到東王村當隊長,陳洪和張都其實非常危險,正常哪個村子會聚集三個起碼五重熔鍊的練氣成罡。
康広聽完點了點頭,他記得有這回事,至於餘芒本人,他當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打個哈哈比較好。
“啊,餘老哥,你們也是來這邊和太尉匯合的?”康広當然不會說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印象這種話,而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詢問道。
“我們三個之前包船出海打漁,去了一趟神鄉收了點金銀,結果回來晚了。”餘芒簡單的解釋了兩下,“話說你們也是?”
康広和夏祝皆是點頭,然後五個人看着趙真,趙真沉默,你們五個該不會對付我一個吧,我何德何能?
“我覺得你們還是注意一些別較好,可能大家都認識到這是最好匯合的一站,所以人數很多。”趙真很是無奈的解釋道。
“不行的話,那就只能下狠手替代別人了。”陳洪惡狠狠地說道。
康広和夏祝聞言點了點頭,他們也是這個想法,畢竟玄德公出徵,他們豈能不追隨,所以他們一早就有代替別人的覺悟。
“你們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些。”就在陳洪惡狠狠的發表完邪惡言論,康広等人贊同的點頭之後,黃滔就跟瞬移一樣出現在了這裡,然後黃滔帶着無奈的口吻對着這羣人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孫二,江宮,王富,趙英這些人已經在劉備和陳曦的下令下開始整肅南水周圍準備混進來的老兵了。
對於陳曦而言,王富的出現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孫二也承認自己最近確實是有些放水,至於一刀切的行爲導致的結果,孫二也直言不諱的指出,陳曦本着不要再出幺蛾子的想法,通知孫二等人前來接收這些可能偷偷摸摸要混進來的老兵。
當然這次的門檻已經提高到了非常離譜的程度,四重熔鍊以上,帶一技之長的才行,誰讓你們來晚了。
在黃滔瞬移出現的時候,餘芒和陳洪其實都已經轉頭看向那個位置了,但就算如此,餘芒和陳洪依舊是寒毛倒豎,黃滔那已經不能稱之爲移動了,根本就是刷新。
“你們五個合格了,太尉徵召上船。”黃滔上下打量了一下餘芒等人,緩緩點頭說道。
康広和夏祝則是手握刀柄,他們兩個看到黃滔上一句告誡說完,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兩步之外,通知他們合格,皆是神色凝重。
“我還要去通知其他的隊伍,船在後面,你們自己登船吧。”說完黃滔就迅速的離開了,等黃滔離開,在場幾人的戒備才消除。
“太快了。”張都神色凝重的說道。
“他就熔鍊了一個迅捷,但快的讓我們很多人心涼。”趙真開口解釋道,“而且這還不是他最快的速度,全速的話,稍不留神就可能反應不過來,速度確實是太快,太誇張了。”
“也虧他身體素質不是很強,否則沒辦法打。”陳洪緩緩地開口說道,他能對付黃滔,至少面對黃滔不會太被動,熔鍊震盪天賦,達到陳洪這個程度,對空氣釋放穿刺震盪,對於黃滔是能造成影響的。
可以說只要陳洪的反應速度能跟上,打一打問題是不大的,當然黃滔要是拿起那柄三百多斤的劍矛,那就沒辦法打了。
“還好吧,你們視野範圍有多大。”餘芒隨口詢問道。
趙真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餘芒,餘芒嘆了口氣,“我的視角是以我爲中心的,半徑一千五百米的大圓,更重要的是,我使用第三視角,在這種情況下,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後腦勺。”
餘芒這話明確的講就是別跟我扯什麼黃滔有多快,除非他能在雲氣下秒速超過三千米,否則我肯定能反應過來。
“等等,這是什麼鬼天賦?”趙真一臉奇怪的看着餘芒,還有這種類型的天賦嗎?
“是大秘術,光影觀測,但是這傢伙能不借用其他玩意兒直接使用,甚至將這種秘術恆定在自己的某一個天賦之中。”張都擺了擺手說道,“所以你們猜這傢伙最強的是什麼?”
餘芒現在最強的一點毫無疑問是指揮能力,他的第三視角觀測,能讓他指揮上千人進行作戰,判斷能力雖說不夠,但可以開掛補充,再加上那一手箭術,餘芒在戰場上屬於同時具備指揮和斬首能力。
“等等,我問一個問題,大秘術也能熔鍊嗎?”康広很是認真的說道,“大秘術也能成爲天賦的組成部分嗎?”
“有一種玩意兒叫做意志扭曲現實。”陳洪沒好氣的說道,康広聞言嘴角抽搐,原來是這樣嗎?
與此同時,孫二也開始對於沿岸匯聚而來的老兵進行測試,可以說南水兩岸的這羣老兵是至今以來平均水平最高的一批老兵,康広這種級別甚至都只能算是這羣老兵之中的中上水平。
“孫頭,好久不見。”田炆看着孫二神色很是認真,兩人的裝備和氣勢很是相似,畢竟出身一致,不同在於田炆經歷了神鄉,感受過內氣離體的層次,在兩河之後才退伍歸鄉。
“魏雙說你有事可能來不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孫二看着田炆點了點頭,他們兩個算是老戰友。
“那傢伙啊,是不是挺強?”田炆隨口說道。
“打別的很強,打我送菜而已。”孫二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
“那看來,我要去參加也得挨頓揍?”田炆嘴角抽搐的說道。
孫二也沒客氣,直接將田炆打了一頓,田炆無奈,真就是比他高一線,然後由於大家都是六邊形,他輸的老慘。
“講道理,我應該算是你伯長吧。”張勇揉着手指對着張平說道。
說起來張勇是真的倒黴,他被夏爾馬拖死了,郭汜當初給他分了一匹夏爾馬是真的不安好心,馬是好馬,但馬將張勇家裡吃垮了,所以張勇灰溜溜的準備帶着全家去蔥嶺。
本來去年就該抵達了,中間張勇因爲沒錢在金城打了一段時間工,沒辦法,這馬比人能吃多了。
結果等打工賺錢給夏爾馬儲備好物資之後,張勇收到了新的消息,劉備徵兵,張勇思前想後,算了,李傕那些大龍頭簡直是變態,還是跟劉備比較好,劉備對他可是有大恩的。
於是張勇就從金城跑過來了,至於說爲什麼張勇收到消息的時間很早,但到現在纔到,那就得考慮西涼鐵騎的速度有多慢。
“少廢話,你當年爲了一個女人棄兄弟們而去,我可記住了。”張平對着張勇很不客氣的呵斥道。
大家都是西涼鐵騎,你是張老二,我是張老三,同出一個百人隊,當年你是伯長,我是你手下,但是你爲了女人退伍,這麼多年下來還有幾成戰鬥力,看我不把你錘爆。
張勇撓頭,“我估計你打不過我。”
張平黑着臉,二話不說,抄起自己的武器,銻合金長槍直接出手,他得給張勇一個教訓,而張勇很是無奈,他確實是荒廢了幾年,北疆之前就是練氣成罡,到兩年前都沒達到練氣成罡巔峰。
可你知不知道我這近三年過得是什麼日子,是什麼讓你有勇氣挑戰你二哥我啊!
張勇將張平按着打,什麼螺旋穿刺?極大唯心防禦加意志扭曲現實,加鋼軀衝擊,加肌肉防禦,加幻念凝形,別問爲什麼能做到,問就是活着,我去年沒走的時候,都準備將伍習掀翻頂替鐵騎本部的首席百夫位置了,你和我打,沒打死你就算好了。
被按在地上被猛錘了一頓的張平這一刻是懵的,我是誰,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憑啥呢?
“怎麼樣?你二哥還是你二哥吧。”張勇吐了口氣說道,他是西涼鐵騎第五個能個體使用意志扭曲現實的人類,或者直接點,個體使用意志扭曲現實,真的算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