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段時間,中原的各項工作開始穩穩妥妥的推進,幺蛾子什麼的也確實還有,但大致上局勢確實穩中有進。
期間糜貞嫁給了陸遜,陳曦跑去給送了一個地球儀,當然作爲老師,當然要送一些別的東西,比方說自己親手抄的一些典籍送給了陸遜,其中陳曦花了大力氣往裡面添加了大量的註解什麼的,不過有很多註解都是陳曦從蔡琰那裡抄來的。
同時那一次也是陳曦終於得見甄宓的時候,很明顯相比於之前活躍的甄宓,那次見到的時候眉眼之間明顯有些哀怨之色,陳曦問詢了幾句,但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些疏離了,畢竟那件事確實是一根刺。
回頭陳曦就回去努力的寫了幾篇文賦短詩什麼的,結果九十五分擋死的水平果然是沒辦法了,莫名的陳曦有些恨自己不是李白了。
自己要是李白的話,早就搞定這種詩詞歌賦了,隨便灌幾瓶酒下去,然後就可以將甄宓騙回來了,至於說所謂的千古名作,傳世之作什麼的,以李白的水平,咣咣咣一罈酒下去,現場即興創作給你寫出千古名篇都不是問題。
準確的說,詩歌這種,李白在一個層次,其他的大佬在另一個層次,因爲李白就不改文章,一直都是即興作,爽了就自娛自樂,自娛自樂兩下出來就是千古名篇,根本不給其他人任何的活路。
要有這個水平的文采,陳曦覺得拿來騙那些世家的小女生,一騙一個準,畢竟這個時代的世家小女生,基本都有些文青的傾向,風花雪月什麼的本身就是她們的最愛,如果真遇到了李白,大概只要有點意思,幾下就能誆的自薦枕蓆。
然而陳曦不是李白,到現在還沒有解決詩作、文賦的問題。
等陸遜婚後一段時間,賈詡便去找韓信下臺,狠狠地蹂躪了一遍陸遜,讓嬌娘入懷的陸遜,驟然冷靜了下來,十六七的小破孩,沉迷於什麼牀笫之歡,起來,大佬給你上課了。
之後半個月,陸遜就開始在痛苦和快樂之間相互搖擺,糜貞嫁人之後性格軟了很多,加之這些年將陸遜看護的也還算好,年紀又略大陸遜一些,身爲姐姐的某人在婚後還是將陸遜照顧的很好的。
後面便是王異結婚,法正雖說看姜冏很不爽,但還是在王異接任的那一天,給送了從大到小十二隻金螭吻,以作平步青雲之禮。
陳曦等人其實很清楚法正本人非常欣賞王異,如果王異點頭的話,這個遠方表妹十有八九也會是法正的側室,可惜王異有卿相之心,法正也願意助她一臂之力,只能選擇將之嫁於適合之人。
相比於法正這種人物,擋不住王異光輝,或者也願意將光輝給於王異的姜冏更適合王異一下,對此法正只能咣咣咣的喝完一罈酒,祝賀表妹新婚了,其他的實在是沒什麼好說了。
陳曦也跟着去了,還有一些王異自己的朋友也跟去了,倒是頌詞的人讓陳曦吃了一驚,八十出頭,連自家重孫都不待見,成天在修改自己以前編撰的水經的桑欽親自過來給王異頌詞。
加之也還有不少家族並非看在姜家的面子上來的,而是看在女方的面子而來的,這讓法正安心了很多,這幾年,自己表妹也確實是攢下了相當多的人脈,現在看着還有些薄弱,但至少邁出了那一步,得到了這些人的認同。
只是法正的老婆姜瑩對此很是可惜,自家表妹啊,明明那麼聰明,結果卻選擇了這麼一條路。
蔡琰同樣也去了,對於王異,蔡琰其實非常欣賞,對方擁有比她更強的心氣,至少當初想要當官的那些女子,現在也就剩下王異一個了,其他的,包括徐寧在內,都退出了這個圈子。
對此,陳曦也沒有做任何的評價,這個時代畢竟不是女子可以輕易縱橫的時代,也許一開始有着這樣那樣的心思,但是到最後依舊堅持走在這條路上的少之又少。
陳曦所能保證的大概也就只有王異不會被當前的官僚體系打壓吧,不過想來也不會,法正的存在本身就足以庇護王異。
哪怕法正說好不出手,只靠王異的能力去打拼,但是任誰如果當法正不存在,敢在規則外對王異下手打壓,那麼倒黴的肯定不是王異。
“子川,我是不是傻啊!”法正在事後和陳曦喝酒的時候一臉悽苦的說道,“你說我爲什麼要同意她去打拼啊。”
“大概是因爲你表妹的信念到現在都沒動搖吧。”陳曦平靜地說道,其他人,包括蔡琰在內都只是展示一次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確實有這個實力,便退出了圈子,而只有王異是真的在往這條路上發展。
“可惜這個時代真的是不適合她啊!”法正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說話的時候很明顯有些感慨。
“若使她是生作男子,現在就算是不如我,也應該位列卿相的替補之列了。”法正眼圈泛紅的哀嘆道,對於王異非常可惜。
“但不管她生作什麼,現在她也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陳曦嘆了口氣說道,在王異婚宴上法正到還沒什麼,但是出來之後,法正確實是有些難受了,對此陳曦也只能盡力安撫。
“我恐怕也就剩下祝福她一條路了。”法正澀笑着說道,“算了,舉杯吧,不應該爲此沉醉。”
陳曦緊跟着舉杯,那一日喝的一塌糊塗,擡回去的法正,在第三天出現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法孝直也是心性堅毅之輩啊。
一連串的婚事過去之後,秋天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而接下來便是陳曦自己拖了好久的婚事,已經接近深秋,即將進入冬天,當初說好了,等今年第一場雪的時候陳曦便迎娶甄宓。
現在的話北疆已經開始了下雪,長安雖說逐漸降溫,但蛐蛐蟋蟀還在嘶鳴,但時間真的不久了,除非陳曦想要用精神天賦維持着秋實,過一個沒有雪的冬天。
然而那種做法,近乎是和甄宓徹底鬧翻。
“還是不行啊。”陳曦按了按眉心,到現在他已經接近絞盡腦汁了,寫了近百篇了,然而還是不行。
“已經很不錯了,甚至其中一部分,靠着你的名字已經足夠傳世了。”蔡琰輕笑着說道,陳曦的詩篇文賦還是很可以的,“只是這樣的水平,要解決宓兒心頭的刺,怕是不成,甚至還會適得其反。”
陳曦聞言也是無奈,“我已經絞盡腦汁了,這真的不是想要寫就能寫出來的,要應景,要合適,要感情,還要韻味,我想打死當初在甘泉宮作死的我自己了。”
蔡琰聞言心平氣和的說道,“有得就有失,更何況沒有那首文賦的話,你到現在也只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陳曦偏頭看着蔡琰,也虧蔡琰心態沉穩,還願意幫他修改文賦,“說起來,昭姬,你不尷尬嗎?”
“幫你修改寫給宓兒的文賦和情詩?”蔡琰少有的白了一眼陳曦,“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說不上很好吧。”陳曦小心的說道。
“其實心情很好的。”蔡琰甜笑着說道,“三個月了,某人還沒有做出來一個當着我面的即興作,其實我挺開心的。”
“喂喂喂,你這屬於欺負人了啊。”陳曦扯了扯嘴角說道,“你以前不是這麼一個性格的吧,怎麼突然有點腹黑了。”
“某人還是芝麻餡的元宵啊。”蔡琰掩嘴輕笑道,“其實我看着你這麼惆悵的寫這個東西,心情確實是挺好的。”
“但是這個刺必須要消除的。”陳曦默默地岔開話題,說起來,自從雙方合巹之後,蔡琰性子也出現了少許的變化,至少相比於以前的清冷,變得俏皮了一些。
不過和以前一樣,除非是蔡琰自己被陳曦誆的暈暈乎乎,否則白天敢上下其手的話,蔡琰一會兒就變成了蔡老師了。
好在蔡琰畢竟對於這種事情只有常識,沒有經驗,經常都是不知不覺被陳曦騙的暈暈乎乎的,然後大白天被抱回繡牀了,至於說唐妃那個麻煩,最近已經不是麻煩了。
當然這種事情,陳曦誆騙的次數多了的話,蔡琰自己也就會發覺,但是有些時候明知道再進一步就會被抱到牀上去,然而蔡琰自己也還是迷迷糊糊的,回頭等冷靜下來,蔡琰就會雙眸帶水,面色殷紅的看書,並且努力摒棄雜念。
不過就算是如此,陳曦還是有一半的機會能將蔡琰抱走,以至於到現在蔡琰自己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好好寫詩篇和文賦吧,宓兒那邊你不想辦法解決的話,到時候你曾經見到的宓兒恐怕就見不到了。”蔡琰將陳曦亂伸的手打掉,拿出管教小孩子的威嚴看着陳曦說道。
陳曦默默地將伸過去的爪子縮回來,蔡琰說得很有道路,必須要解決了,再不解決真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