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不是我那次也是這麼內定出來的?”陸遜一臉怨念的看着陳曦詢問道。
“呃,子仲記得將這話帶給你家妹妹,就說伯言有其他想法之類的。”陳曦果斷扭頭對糜竺開口說道,陸遜瞬間縮頭。
“唉,你根本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你回想一下,還有哪個待你如她一樣?”陳曦撇了撇嘴說道,糜貞有一段時間貌似在叛逆期不怎麼乖巧,不過過了那段時間之後性格好了好多。
陸遜仰頭,發現貌似還真是如此,默默地點頭,再說這個時代又正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沒拒絕的權力。
“今年壓軸就是仲達啊,有精神天賦的奇才啊,你們誰家有女兒還未嫁趕緊來試試啊,說不定抽中了。”陳曦毫無底線的對着衆人吆喝道。
“……”陸遜突然感覺到自己之前完全是想多了,那次糜貞能抽到他,而不是別人抽到他真的是緣分。
“我覺得,將這件事交給子川真的會出事的。”司馬朗無語的看了一眼陳曦,“你這個樣是在坑仲達,你知道不。”
“那要不換成男的抽如何?去年全是女子抽獎,今年換成男子抽獎如何,壓軸寶物還是仲達。”陳曦腦子一抽換了一個提議,司馬朗這次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一種感覺,陳侯你是不是想坑我。”諸葛亮面色肅然的看着陳曦詢問道。
“哦,我只是準備邀你抽獎而已。”陳曦哈哈大笑。
“絕對不會玩這種危險的東西。”諸葛亮果斷拒絕。
“唉,開個玩笑而已,大家組織組織啊,到時候搞一搞,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的。”陳曦興沖沖的忽悠着衆人,然而當前已經明白該活動本質的衆人沒有一個願意搭理陳曦。
“你們啊,這樣過年你們怎麼過,總不能祭祖之後,我們一羣人來回拜年,今天吃這家,明天吃那一家,將所有家吃完,之後年過完,各回各家吧。”陳曦眼見衆人不搭理自己,努力的開始灌輸。
荀彧掩面,他發現陳曦不靠譜起來真的讓人有些絕望,他就不信陳曦不知道到了長安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還有個心思過年,春節,搞不好整個春節都在扯皮。
“唉,你們實在是太無趣了。”陳曦一臉不爽的看着那羣懶得搭理自己的傢伙,“算了,看起來你們不適合這種,到時候我自己找人抽獎,真是的。”
荀彧等人連連搖頭,甚至之前沒反應過來的鄭度等人現在也明白了,到了長安到底會發生什麼,沒人能確定,但是到時候肯定沒有陳曦的玩抽獎的時間。
“你們這羣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玩樂的細胞,就連奉孝這種也只有風流的細胞,根本不懂找樂子,一羣工作狂。”陳曦開始地圖炮,其他人皆是嘆氣,也虧是你陳曦在說,其他人早就被揍了。
陳曦眼見其他人貌似真沒什麼興趣也就安穩了一會兒,然而陳曦這種安定不過三分鐘就又開始找事了。
“你們說啊,儒家被拆了中層之後,需要多少年才能緩過來。”陳曦拽住身旁的荀彧詢問道,其他人聽聞也都面色一沉。
在場這羣人,說學的是儒家,但是各家知道各家的事情,如果能荀彧能算是儒家的話,那麼大家也都能算是儒家……
然而荀彧一般別人不問,他就當自己是溫和派的法家,所以什麼情況大家也都差不多知道,這羣人也就是穿一個儒家的外袍而已。
“大概需要二十年才能真正緩過來,不過在這二十年他們也不會真的什麼都不做。”荀彧雙眼微眯的說道,“估摸着這次在長安就能見到一場論證,不過這一場儒家必勝。”
“我們歸長安他們少不了那一場論證,畢竟這確實是一個時機,儒家必勝也是真的,雖說百家趁機將儒家打翻在地,但也相當於給儒家做了一次去蕪存菁。”賈詡神色鄭重的說道。
“而百家現在的情況反倒是良莠不齊,這一場百家必輸無疑,但是大儒匯聚長安,之前已經下黑手的各大世家家主也肯定會來,有些時候就算知道會輸,也必須要迎戰啊。”郭嘉聳了聳肩說道,這種事情根本避免不了。
北匈奴被滅,天下世家不傻都知道接下來必然是告太廟,祭祖,連帶着時間卡在大朝會上,少不得天下名士都會來到長安。
“二十年後各家補足各家的元氣之後,纔會有些看頭,現在的話,儒家必勝的結局,就算法家有一決高下的能力,也只能避開這一次的時機。”荀攸神色淡然的說道。
“二十年後那一場啊。”陳曦面色少有的流露出了鄭重的神色,看起來荀彧等人雖說沒有猜到陳曦的目的是將各大世家,各大學說弄出去練手,但也猜到了陳曦八成是要收割各家學說的精華。
雖說這種做法一如當年百家在稷下學宮互撕,齊國在旁邊抄各大學派的作業,吸收各大學派精華一樣,但是不得不承認只有互相批判,廝殺的學派才真正具有活力,一家獨大的結果,只有大家一起走向毀滅。
“這一戰沒什麼看頭,基本上就相當於去認個臉而已。”陳曦想了想也明白現在這個局勢基本沒什麼看頭,百家沒時間和儒家打,儒家同樣也忙着趕緊樹立起更完整的思想。
“差不多也就是那樣,真要戰的話,還需要等等,等到他們成長到一定程度。”賈詡面上浮現了一抹陰沉的笑容。
“雖說我並不算儒家,但是如果從統治上講的話,儒家一家獨大兼容其他學派的方式是比較不錯的。”陳羣突然插嘴道。
“這個方式在當前確實是不錯,但並不代表在以後也不錯,先秦積累下的底蘊消耗光的話,一家獨大的儒家很難再繼續追上時代的發展,百家爭鳴難以控制,但是你得承認,百家爭鳴時期不是學派追着時代發展,而是時代追着學派在發展。”陳曦撇了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