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跟進五十億,一輪All-in!”
女荷官帶些顫抖的聲音,再次在整個紫金滬亭上方響起。
她想到過這場賭局註定會成爲南京城的一場風雲傳奇,可卻不曾想到,這場風雲剛一開始便如此的洶涌狂瀾!
五十億的籌碼,雙方針鋒相對,直接Allin!
莫說南京城,就算是放眼整個南方,乃至於整個華夏,也絕對不曾有過如此近乎瘋狂的賭局!
已然超出了衆人的認知。
紫金滬亭圍觀的人,盡皆起身,擡頭滿眼震驚的看着亭榭之上平靜對視的兩人。
他們知道,這場賭局無論輸贏如何,這兩個人都已然在全南京權貴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濃重一筆。
此時紫金亭榭之上,在榮清文跟進後,納蘭雲少、陳雲之等人,在略微思索了片刻便紛紛棄牌了。
倒不是他們沒有跟上去的勇氣,只是沒有必要,也得不償失。
一旦五人全部跟牌,那要是贏了,理所當然。
可要是輸了,那想來他們幾人便成爲了整個南京城的笑話,也絕對會將榮清文本來就肆意升騰的氣焰,給襯托的更加張狂。
到那時候想要再去制衡榮清文,恐怕就更加的難了。
所以他們棄牌了,自行退出了這場風起雲涌的舞臺。
將現如今全場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視線都交付給了眼前這兩位氣場已然籠罩了全場的人。
“榮清文先生和冷少一輪All-in,雲少、陳雲之陳總、東方女王、青言辰辰總盡皆棄牌,牌局之中現在只剩榮清文先生和冷少!”
注視着賭局的女荷官見到納蘭雲少等人盡皆棄牌後,她便適時地介紹出聲道。
其實在幾人棄牌,全場都將視線轉移到榮清文和冷少身上後,她也覺得心底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爲好在桌面上這一羣人,沒有紛紛全部入局。
畢竟如果這些人,一旦全部入局,就代表着整個南京城最頂尖最權勢滔天的那一批人都進入了這場牌局之中。
到時候,一旦牌局之中出現任何問題,其後果在南京城便是無人可以控制的,也絕對不是她一個小小荷官能承擔得起的!
所以入局的只有榮清文和冷少兩個人,縱使是最氣焰滔天的兩個人,也終究是無形使得主持這場牌局的她,輕輕鬆了口氣。
在這種想法中女荷官見到這場牌局只有榮少和冷少兩個人外,道:“榮少冷少,現在牌局之中只剩下您兩位,我是直接給您二位將所有公衆牌發出來,然後進入攤牌階段嗎?“
女荷官的問話,沒有讓任何人感到意外,畢竟德克薩斯的規律就是如此。
在當桌面上僅存的玩家,全部All-in的時候,公衆牌便會理當發完,繼而就到攤牌階段。
期間不會再有雙方的加註以及雙方心智、概率計算上的等等交鋒。
是的,在當一場賭局中雙方都囂狂到用All-in對決的時候,那心智、概率的交鋒就已經成爲了個笑話。
也註定了雙方都會只有勝敗兩個結局,而誰勝誰敗,不到最後一刻,無人可知。
此時在等待了片刻後,榮清文和慕白都是再次坐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道:“可!”
一聲“可”字,讓全場都將目光投放在了紫金亭榭上的牌局之中。
誰也都清楚,這場風雲賭局的第一場,誰勝誰負即將揭曉。
在這等待中,女荷官也是很認真的再將手中的公衆牌一張一張的發着。
今天的牌貌似就是出奇的普通平淡,就算是在接下來的兩張公衆牌中,也沒出什麼亮眼的大牌,甚至就連一張A這種牌都不曾出現。
第四張公衆牌又是一張九,方片九。
第五張公衆牌則是一張更普通的梅花四。
公衆牌全部發完,但凡會玩一點德撲的人都從這五張公衆牌看出,估計兩人之中最大的牌,也就是出一下“三條”這種牌。
公衆牌上有兩張九,可以說誰很運氣好的,底牌有着一張九,那這場牌局就已經近乎百分之百的贏了。
至於出現某家底牌有兩張K的機率,太小太小了。
現在就坐在牌局一側的榮清文,看着這樣的公衆牌,精通德撲的他,自然懂得自己的勝率在此刻高到了何種地步!
可是他沒有一絲喜悅的感情。
因爲他知道,就算他榮清文在這一場贏了又能如何?
在衆人心中,留下最深記憶的依舊是冷少那氣吞山河如虎的囂狂氣焰!
“區區五十億,送你榮氏何妨?”
榮清文知道,就算是冷少敗了,就算是再過了幾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這紫金滬亭全場的富豪士紳依舊會記得這句話。
依舊會記得這紫金亭榭之中有個叫做“冷少”曾經來過!
依舊會記得這個少年,曾經逼迫的他榮清文都不得不去以破釜沉舟的姿態應戰!
也依舊會記得,記得這位不足雙十之齡,卻傲然到和諾大的榮氏家族血拼到了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