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久違的聲音。
謝淵聽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處於吃驚狀態。
莫非不是老爸回來了?
不可能,昨天晚上打點話的時候還在國外,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以說回來就回來呢?
周大富再次皺眉,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來醫院之前他已經都全部想好了。
自己將價碼擡到最高,謝淵這樣的窮人一定會跪舔,直接答應。
可事實,不但不成功,反倒是被人當面滾蛋,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用這樣的口吻說話。
作爲公司的大老闆,他怎麼可能忍得下這麼的氣。
“老媽,你是不是叫人來了?”
聽到聲音的時候,唐偉腦海之中唯一閃過的就是西子打手了。
當事人除開,別人不會這樣大的口氣,所以唐偉想西子打手一點也不奇怪。
“沒有啊,這下事情,還需要他們別人出面,你老媽就可以幫忙解決。”
的確,這裡是醫院,要把周大富給攆走的話,辦法還是很多的。
只有謝淵,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
十秒鐘過去。
剛纔說話的人直接走到了病房。
他的第一眼直接朝着病牀上看去,沒有說話,臉色有些冷淡。
不過後來,化冷淡爲憤怒,最後變得很溫和,甚至在看謝淵的時候眼眶直接紅潤了起來。
謝淵一樣,驚呆了,半分過後,謝淵在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但是,想起老爸在十年前突然萬消失,之後十年一個電話也沒有的時候,謝淵只是很平淡的小聲叫了一聲:“爸。”
爸?眼前這位居然是謝淵的老爸?
衆人將目光投向了謝淵老爸。
謝淵老爸叫謝憲,自從謝淵老媽離開之後便扔下家中老小獨自一人偷渡去了國外。
至於這些一直沒有和家裡聯繫,甚至還以爲這個人已經不在了。
上次給謝淵來電話的時候,謝淵嘴上說着狠話,但是心裡卻樂不疲憊。
但是今天看見已經十年沒有見的老爸,自己卻是平淡無奇,並沒有心跳加快的,和久別從逢的感覺。
可能是老爸的突然就出現這個驚喜,暫時性的還沒有讓謝淵翻過神來,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你的傷勢怎麼樣?”
謝憲說話嘴脣顫抖,自然是自責和愧疚所導致。
十年不見的孩子,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相見。
“還好,就是差點死掉,多虧了唐偉,不然估計這輩子我們都見不着了。”
謝淵將唐偉的名字說出口,接着後面的預期加重。
謝憲在國外的這些可謂是九死一生,最後贏得數不清的財富,其中受過多少苦和見過多少不同類型的人,自己心中還是有數的。
所以,謝淵的話中之意謝憲再也清楚不過了。
“你就是唐偉吧?”謝淵老爸看着唐偉,眼神之中投射出一種很明顯的感謝。
這種態勢,很難用言語形容。
“叔叔,我就是……”
“你就是謝淵老爸?”
還沒有等到唐偉把話說完,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周大富很不耐煩的說道,
主要就在剛纔謝憲說話的時候周大富心中就爽。
最後當謝憲走進來的時候,周大富看着謝淵穿着並不怎麼樣,很簡單,切看衣服的布料應該也很便宜。
所以,自稱是謝淵的老爸周大富也並沒有覺得奇怪。
“我是。”周大富回答到。
爲謝淵整理了一下被子之後轉身看着全身名牌的周大富。
眼神很是犀利,一看就給人一種很是恐懼的感覺。
謝淵所表現出來的態勢和其穿做完全就是兩碼事,天壤之別。
周大富心裡現實震驚了一下,這樣的態勢他活了幾十年就見過一次。
而這次在親眼看見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之意。
周大富眼了一下唾沫,然後一想這是謝淵的老爸,既然是這樣他也就是一個廢物了,自己有錢爲什麼還要去怕他?
所以,周大富在仔細的將謝憲全身上下給瞧了個遍之後說道:“就是謝淵他老爸啊,果然有什麼樣的窮日子就有什麼樣的窮老爸,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
周大富哈哈大笑道,對於謝賢完全不放在眼裡。
然後將手的箱子遞給了謝憲說道:“他們小孩子不懂事,我不和他們計較,我們兩人說。”
周大富看着謝憲穿着邋遢之後心裡便是涌現了一絲成功的喜悅。
同爲男人,同樣爲人父母,他知道一個半輩子都都沒成就的中年最敏感的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周大富笑着說道。
他已經給自己打了個包票,箱子一打開,對方絕對吃驚,像謝憲那般穿做的人,這麼多的鈔票可能還是他第一次見吧。
謝憲江箱子給打開,百元大鈔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是什麼?”謝憲問道。
和周大富想的相反,謝憲打開箱子一看的時候,不但沒有驚喜之意,反倒是一臉平淡的對周大富問這是什麼?
周大富有些懵逼了,這是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嗎?
不過後來周大富並不這樣想,只是冷聲一笑說道:”鈔票。“周大富說道。
“哦。”謝憲很平淡的回答道。
沒錢在還裝高雅,這是周大富腦海之中第一時間浮現的思維。
可能是因爲謝憲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緣故,所以他壓根就猜不準這裡到底有多少錢,所以周大富咧嘴冷笑一聲然後說道:“這裡有三百萬。”
數字都已經給謝憲報了,這下因該裝不下去了吧?
可是在下一秒,謝憲還是一臉平靜的態勢,周大富懵逼了,莫非對方是想要借這件事情把自己給坑一把,三百萬都還不夠?
謝憲再次看了一下鈔票,然後將箱子給合上,周大富一看心中再次竊喜。
我還以爲你真的不動心呢。
可是打臉太快,下一秒謝憲就直接將箱子隨手一扔。
周大富一看,大跌眼界,現在窮的思維還真的是讓周大富摸不透徹。
“你爲什麼要給我錢?”謝憲問道,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再次充滿讓人恐懼的感覺。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穿着不咋地的中年人謝憲總是讓周大富有些搞不明白。
“給你錢,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我兒子傷了謝淵,給你們錢就是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周大富說道。
不管哪種恐懼源於是源於謝憲,但對方畢竟也是一個十足的窮人的,所以沒有必要。
“我兒子那麼嚴重,三百萬就想了事了?”謝憲問道。
周大富呵呵一笑,看來還真的被自己猜中了,謝憲就是想要利用此事來敲砸自己。
但是事情有那麼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