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沙發。”
白曉蓮指着客廳沙發讓張小凡坐過去，她自己則是進了臥室。
張小凡坐在沙發上，扭頭看了一眼廚房門開着，顯然這尤物是習慣於自己做飯，不過在廚房旁邊牆壁掛着一個皮卡丘公仔算什麼？不是應該掛小廚神？
白曉蓮從我是出來，手裡捧着一個電腦擺在張小凡面前道：“小凡，你看看，幫我分析一下。”
張小凡直接將電腦推開，嘆了一口氣道：“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放屁了是吧？”
“什麼？”白曉蓮皺眉，“能不能不說髒話？”
張小凡真想要一巴掌拍死她，板着臉道：“我之前就告訴你中航不能投，你不聽，偏偏投進去，現在你要聽我意見，意見有啊，那就是明天立馬拋出。”
“爲什麼？”
白曉蓮問道。
“因爲我研究過中航的股市，而且做了兩遍換算，最後的結果都是虧順，這幾天剛下跌，這只是一個苗頭，往後會接連暴跌，我借給你一百萬，你當真只投進去這麼多錢，那這兩天也不過是虧損了一個點，拋售還可以保住九十萬。”
“可一旦你一意孤行，等這周過去，你拋售能抱住三十萬都算你走運。”
白曉蓮捏着小手，緊咬牙關，讓人看不透她的表情，但眉宇間微微皺起的席位表情還是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的慌張。
“數據，現在就對着電腦給我做數據。”
“張小凡，我爺爺說你是數學天才，那你就做出一個能夠讓我完全相信的數據。”
白曉蓮鬆開手，聲音尖銳道。
張小凡翻翻白眼，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不過好在之前做過兩次，在做出一份數據來對他並不困難。
看出來這女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不讓她直觀的看到她的愚蠢，就是說破大天，白曉蓮也依舊要鑽進牛角尖裡面不出來。
想明白這些，張小凡也不跟她甩臉子，人家賠了錢，心情不好需要理解。
他接過紙幣，對着電腦上中航最近這段時間股市的數值開始羅列模型，一點點的完善， 爲了讓白曉蓮這半吊子能夠看的更直觀一些。
張小凡還在旁邊做了小數值的分析旁白，花了一個多小時，中航的股市波動基本數值模型基本完成。
“你看一下吧，下面我已經寫出來中航收盤時候要吞掉多少百分點，結合我旁邊給你寫的旁白，你就會明白這是一個大坑，跳進去的人不說血本無歸，也要脫掉一層皮！”張小凡將手裡紙張遞給白曉蓮，然後安靜坐着，讓這女人自己去體會。
白曉蓮看的很認真，看到最後側臉的鬢角都流下細微的汗珠兒，一雙柳葉眉緊鎖在一起，她看了又看，再仔細看，最後鬆開手，紙張掉落地面，“我明天就去拋售。”
“損失十幾二十萬對你來說不至於如此吧？”
張小凡狐疑望着他，從她的面部表情張小凡得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結論，震驚道：“別告訴我你投進去的錢遠遠不止有這些？”
“五百萬！”
白曉蓮擡起頭，苦笑道：“除了跟你借的，加上我自己這些年的積蓄，還跟朋友借了很多，這一次虧損，幾乎是將我這些年自己的積蓄全部虧空了。”
“五百萬，能賠進去接近一百萬。”
張小凡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看着白曉蓮傷感的樣子，楚楚可憐，他還真不好意思多去罵這個女人，只能將電腦拉過來，再鍵盤上敲打幾下，瞬間看着界面出現一條紅線，“這就是前一個月中航的股價曲線走向，屬於龍擡頭走向，也怪不得你們會因爲什麼內幕詳細就上當。”
“但凡跟公家有關聯的公司，不可能有人膽大包天將確鑿的消息放給你們，他們得到的關係，不過就是一些經不起推敲的罷了，朝令夕改聽說過沒？”
“就是這個意思，也許早上有這個決議，冒出一點苗頭，很可能下次會議直接推翻了，而這在股市中就形成了漩渦，那些所謂的消息完全成了煙幕彈，騙的就是你們這羣人。”
“別說了。”
白曉蓮雙手抱頭，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着哭腔道：“我沒想過會這樣，以爲內幕都很準確，跟着投資穩賺不賠。”
“哭了?”張小凡坐直身體，看着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落在茶几上，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安慰道:“不管是真正在股市裡面買紅頭，還是我們這種偶爾玩短線，其實都跟賭博差不多。”
“這個世界上的賭神都不敢蘇紅逢賭必贏，更何況是我們呢？所以有賺有賠，賠錢也別太難過。”
白曉蓮哭的更兇了，開始還無聲，現在徹底放開了，哭的稀里嘩啦，雪白的小手捂住臉，就那麼低着頭哭。
這可咋辦啊?
不就是虧了點錢，至於嗎?
老子以前沒有學神系統，丟了錢也沒這樣哭過啊？
他望着身邊楚楚可憐白曉蓮，擡起手又放了下去，這要是被別人看到，非以爲他對白曉蓮做了什麼畜生事情，哪怕這種事估計無數男人都想要對白曉蓮做，可他是無辜的，他就沒想，一點也沒想。
“那我先回去了？”張小凡站起來，看着一個女人哭，張小凡真覺得心裡也跟着難受。
白曉蓮用手背擦掉眼淚，抽抽鼻子，帶着淚痕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放心，我給手裡的拋售出去，拿了錢第一個還給你。”
“不需要！”
張小凡立馬拒絕，擺擺手一臉大度道：“別看我是個學生，但還真不差這一百萬，這筆錢你收回來就跟着我買好了，我這周將手裡事情忙完，下週就準備買兩支，我買什麼會通知你，你就全力以赴將錢都投進去，不敢說帶你賺多少，起碼不會虧了你。”
白曉蓮揉揉鼻子，含淚的大眼睛盯着張小凡，好似她嚴重滿是星星，燈光下格外璀璨，聲音淡淡道：“你剛纔不是說玩短線就是賭博，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