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心情差極了，擺擺手把他們趕出去。
他一個人躺在牀上，心緒萬千。
剛來京都的意氣風發，在短線上無往不利的狂傲氣焰，以及他自以爲低調，其實很享受別人崇拜的心思，現在想來，簡直都是讓他走向毀滅的毒藥。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白曉蓮，沒接，很快又響起來，是謝頂男，他也沒理會，郝文，朱胖子等等一些知道他電話的人瘋狂開始打他的手機，張小凡最後煩的只能關機。
他不知道接了說什麼，更不知道這羣人會對他說什麼。
作爲一個有用的人，張小凡很確定這羣人是來巴結他的，可失敗一次，他不敢想象這羣人會以什麼嘴臉來跟他說話。
張小凡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之後就睡着了，等他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南東三人已經將早餐買回來。
“小凡，要不今天你就別去上課。”
南東好心道：“白老師昨天還給我們打電話，說要見你，我們給應付過去，但聽語氣很生氣。”
張小凡爬起來咬着油條道：“生氣是正常，這傻妞估計又將所有錢投進去，現在血本無歸，拿一把菜刀衝進我們寢室找我拼命都很正常。”
他掏掏耳朵道：“這就是身敗名裂的前兆，明明我以前也不想要出名，可誤打誤撞就出了這麼多事情，一下自讓我背後多了很多追隨者，你們不算，我說的是那羣跟在我背後想要一起賺錢的，這就是造勢。”
“知道嗎？”
他擡手指指南東三個人，“我昨晚想了很多，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弄成今天這個局面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來京都毫無根基，太急切想要做出成績來讓李開天認同，讓我跟一枚發芽的種子差不多，有一點機會就拼命生根發芽，想要迅速崛起，爭取大學畢業我已經在京都真正意義上的站穩腳跟。”
“有錢，有產業，有名氣，還有一羣可以相互扶持的人脈關係。”
張小凡搖搖頭，一口吞了油條，含糊道：“欲速則不達，睡了一覺整個人都清醒多了，我太心急，所以我想要的圈子必然駁雜，龍雷給了我一個教訓，要讓我徹底成了過街老鼠，甚至在京都混不下去。”
“我倒是突然覺得，這也許對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可以讓我更加的認清楚自己，也認清楚我準備開拓的這些人脈中，有多少可用，有多少不可用。”
他擦擦手，喝了一口豆漿站起來，“好了，正常上課，以前我做什麼，現在我依舊做什麼，龍雷覺得他擊垮我，但我自己不認輸，拿誰也沒辦法擊垮我。”
“好！”
劉紹勇聽的熱血沸騰。
和田拍着胸口道：“不管怎樣，能認識你都是我們的福氣，我們絕對跟你一條路走到黑，絕無二話。”
“昨晚我跟我姐打電話，她依舊說你是她最崇拜的偶像。”南東笑着拍拍張小凡肩膀。
張小凡笑道：“走起！”
“走起！”
“特麼的，這羣狗比自己跟着投賠了找誰？”
“就是，不搭理他們！”
南東三人嚷嚷起來，寢室四兄弟一路走出去，走廊裡的人看到這四個貨都嚇了一跳，感覺這四個貨是傻子一樣，紛紛避開。
剛走到寢室樓下，郝文已經帶着朱胖子一大羣人堵在門口了，很多學生看到郝文老師發瘋一樣帶着一羣校外人堵在這裡都很好奇，很多人停留下來看熱鬧，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小凡拍拍南東幾個人後背，“你們先走，過去上課。”
“小凡……”
三兄弟堅定要站在張小凡這邊。
“走吧！”
張小凡擺擺手，“我的事情我來處理，不需要你們幫忙，走！”
三兄弟無可奈何，只能選擇離開。
郝文跑過來抓住張小凡胳膊道：“小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突然跌停板了？”
“是啊，張小凡，你說要我們聽你的，可這纔過去幾天，不，昨天下午還好好的，突然直接就跌停板了。”
“你不是很厲害，這都沒看出來？”
朱胖子一羣人喊道。
張小凡本以爲面對這羣人會有些慌張，但真當他站在這羣人眼前是，他內心居然無比平靜。
“股市大盤有人超控。”
張小凡望着郝文，“郝老哥，我不是神仙，我能夠通過數據判斷走勢，確定拋售時間，但現在有人惡意搗亂，操控着他想要操控的任何一隻股票。”
“當然，不能說我沒責任，我知道肯定會有跌停的一天，但在這中間會有一個頂峰，我想要帶着大家大賺一筆就退出去，就跟南陽化工一樣。”
“放屁！”
一個男人激動喊道：“老子就因爲詳細你，所以才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現在血本無歸。”
“我也是！”
“我也是！”
“張小凡，既然知道有風險，爲什麼還要投，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
“賠錢，你必須賠錢！”
“賠錢！”
……
張小凡覺得自己耳朵邊有無數只蒼蠅在嗡嗡嗡嗡嗡的亂飛，煩都煩死了。
他懶得解釋那麼多，望着郝文道：“郝老哥，難道你們不跟着我投，聽說龍雷正在扶持新星源科技股票的時候，你們不心動，不會去投嗎？不會像今天一樣全力以赴嗎？”
“會，你們都會，爲什麼怪我沒告訴你們？”
“我能告訴你們什麼？我也投進去一大筆錢，我也想要賺錢，我知道會是這個局面，我幹嘛自己也去投，股市有風險，很多東西都不是觀測者可以操控的。”
“講點道理好嗎？”
郝文猶豫了好一陣，最後退後一步，搖搖頭道：“張小凡，這都是你的錯，你發現了沒有告訴我們，這就是你的錯，你自己投是你貪心，我們要是早就知道有風險是絕對不會投的！”
張小凡笑了，看着郝文現在那副義正言辭的嘴臉笑了，“那你們炒股做什麼？玩短線做什麼？我現在告訴你們，炒股必有風險，你們今後可以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