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點也不謙虛。”
張小凡撇撇嘴。
“沒什麼可謙虛的,以前我媽在外企做行政執行官,也就是CEO,因爲我才辭職的,現在工作也很體面,骨子裡很高傲的一個人,甚至有時候我會想,她這麼驕傲進取的女人怎麼看商我爸的。”
白笑臉說話莞爾一笑,“多說點是讓你多瞭解一點,哪怕是假的關係,也需要多去了解才能不出差錯。”
張小凡沒有接話,畢竟只是假冒的,他沒必要去細緻的瞭解白曉蓮父母,而且按找白曉蓮說的,她母親必然是一位極其自我的一位女性,觀念並不容易改變,有了理想的女婿人選,其他人選恐怕都恨難入得了她的法眼。
“你別緊張,我爸和好說話,要是我媽刁難你,我會幫你說話的。”
白曉蓮舒緩張小凡的心情,安慰道:“所以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是你說不要有負擔,我就可以沒有負擔的事情?
張小凡心裡苦笑,是姐姐你想得太天真,還是我理解的太天真。
“對了今天爺爺不回來。”白曉蓮想到這裡說出來。
張小凡對之前說的都沒有太多感覺,可唯獨被最後這句話嚇了一跳。
“白曉蓮,你們爺孫是不是故意耍我啊?”
他怪叫道:“老校長說今天會幫我打掩護,人都沒回來,這還幫我打什麼掩護?”
白曉蓮一頭霧水,顯然得知的版本跟張小凡口述還有不同,“我爺爺本來就沒打算回來,難道他……”
‘沒錯了,我被耍了。”
張小凡欲哭無淚道:“那進去吧,我盡力而爲。”
來之前他還有幾分信心,因爲覺得白校長作爲家裡長輩幫襯着他,肯定不至於讓他太難看,對付起來白曉蓮父母也會輕鬆加愉快。
現在他徹底成了孤軍奮戰,一點外援沒有不說,很可能進門之後白曉蓮也不會幫他說一句話。
“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啊。”
大門打開,一個穿着西裝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走出來,面容俊朗溫和,聲音醇厚 ,“這位就是曉蓮說的張小凡了吧,第一次見面,我叫白蓮其。”
“叔叔好。”
張小凡反應足夠快。
這在白曉蓮家遇到姓白的長輩,那一定就是白曉蓮老子沒錯了。
“恩,進來吧。”
白蓮其打開門讓開一條路,望着張小凡走進去,伸手拉住白曉蓮道:“你等一下,爸爸有話要對你說。”
張小凡進了白家可挺,裝潢十分有書香門第的既視感,大廳牆壁山掛着幾幅山水畫,沙發茶几居然也是用的水墨色彩,客廳沙發上坐一個女人,面容跟白曉蓮有氣氛相似,氣質上卻多了幾分成熟跟知性的美感,皮膚白皙,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坐在那裡,讓人看着側面曲線就忍不住浮想聯翩。
這人就是白曉蓮母親。
“來了。”
女人站起來,正視張小凡道:“看體貌倒是一個比較英俊的小子,但聽說還你還只是京都大學的學生?”
張小凡內心沒來由緊張起來,額頭流下來一層冷汗,乾笑道:“阿姨,您說的沒錯。”
“坐吧。”
女人舉止大方,卻帶着一種把控力,語氣平平淡淡,莫名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迫力,這就是長久身居高位養成的習慣,舉手投足都帶着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質。
張小凡心裡不得不感嘆,白曉蓮這母親不僅人好看,氣質這一塊,當真有巾幗不讓鬚眉的銳氣。
她看着張小凡坐下來,開口道:“我叫羅素應,曉蓮的媽媽,來之前我相信以曉蓮那丫頭的性格,一定是什麼話都跟你說清楚,說明白,所以我就不過多去介紹我自己。”
張小凡坐在沙發上如坐鍼氈,第一次見李開天,張小凡都沒這麼緊張過,因爲他態度很堅定,內心也很堅定,那就是一定要跟李紫琪在一起,排除一切外力。
現在他跟白曉蓮可沒什麼特殊關係,而且這一層身份還是假冒僞劣,面對一個好似有洞察之眼的羅素應,張小凡那是相當心虛。
“你們的關係我不想要考究真假,今天你能登門,我就當成是真的。”
“不過我不同意,一會兒我看重的年輕人也會來,張小凡,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這句話,一個人有多大能耐戰且不說,可一定要看清楚自己。”
“我們白家門第不高,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我白家做女婿。”
羅素應說完這番話,甚至都不給張小凡反應時間,直接轉身上樓,乾淨果斷。
張小凡一個人留在原地跟個傻子差不多,偏偏還不能衝上去給她扯下來。
門外。
白蓮其一臉無奈道:“他朕只是一個學生?”
“是!”白曉蓮應答一聲,可誰都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太好,也不願意跟自己父親私底下探討張小凡的話題。
說不好聽一些,白家爺爺最大,但爺爺一般不管事,她父親還要聽她媽媽的話,跟白蓮其在門口掰扯再多,進去之後還要對自己媽媽重複一遍。
“你這孩子,別拿出一副這麼不耐煩的表情來啊,爸爸就是文問,進去看看也好幫你說話。”白蓮其一臉無奈。
這閨女明顯就是不覺得他有話語權,甚至多透露一點張小凡消息的興趣都沒有。
“爸,小凡事學生,但我跟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不是學生都不會變,今天不管你跟媽說什麼,我都不會跟樑康交往。”
白曉蓮態度堅決,“好了,我們進去吧,要不然媽又要不高興。”
“你這丫頭,父母問你這麼多,那也是關心你。”
“怎的,你真覺得爸爸對你不管不問就是好?”
“樑康是你媽媽同事家孩子,爸爸也見過幾次,有能力,人長相也很好,家裡面背景更是不錯,爲何不考慮一下?”
白曉蓮拉開門直接進去,懶得去回答。
”這孩子!”
白蓮其搖搖頭,在家庭地位不顯,他還真不能去跟女兒怎麼掰扯,最後做決斷的還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