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銘得意忘形的笑容，林楚搖頭笑笑，點上支菸，長長噴出口煙霧。
中東大都督可還行？
騷死你吧？
不過，有一說一，開疆闢土，星辰大海，的確是男人的浪漫。
誰說……商業上的開疆闢土，不算是開疆闢土呢？
Lc的旗幟，遲早插遍全球！
這個頗爲帶感的想法，讓林楚踩着油門的腳，都不由的更加用力幾分。
加速！
陸銘尖叫一聲：“討厭，哥哥，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林楚：……
滾蛋！
“收收味兒，什麼騷裡騷氣的公鴨嗓！”
陸銘哈哈一笑，不騷了，拿出手機，對着外面尚未黎明的天空，拍了一張，發條朋友圈。
——你見過迪拜凌晨四點的天空嗎？
然後美滋滋的自己先給自己點了個贊。
就……挺禿然的。
他沒有想到，林楚會忽然說，讓自己來負責中東這邊的生意，或者說局面。
畢竟，陸銘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都還不到二十五歲，且不到應該努力的時候呢。
在國內，之前林楚想派發任務時，他也始終都是推辭，只想瀟灑，不想承擔任何責任。
而現在……
許是因爲國外吧，自己實在喜歡這樣的生活，剛纔竟然就答應下來了，而且極其的開心。
“這邊的主要任務，就是花錢。”
“我先買塊地，然後建設一個園區，園區以後會有兩部分人，一部分是咱們的安保公司，一部分是商業情報中心。”
“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收羅人才，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暫時不想去國內的，華裔也好，外國人也罷，但凡有一技之長的，統統給他收羅過來，先養着唄，也花不了多少錢。”
“中東大都督有點過了，但中東及時雨，還是挺恰當的，這也符合你的性格。”
林楚見他平靜下來，語氣溫和平靜的說道。
賺錢，林楚沒指望他，也不需要。
但花錢，林楚對他有百分百的信心！
陸銘看向主駕駛，微微失神，心中忽然生出幾分或許可以稱之爲矯情的情緒，楚哥……楚哥竟然想這麼細。
這不是一個老闆的口吻，也不是朋友的口吻。
而真的像是一個大哥了。
親大哥。
“丟，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都拉絲了，噁心心。”
林楚眼角餘光看到他的表情，錯愕，感動，頓時笑着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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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轉過頭去，點上一支菸：“嘿嘿，行了，廢話我不多說了，之前聽我老爸說過一句話，叫做什麼是朋友？不，不只是朋友，而是兄弟。什麼是兄弟？”
“兄弟就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剛纔忽然想起來，呵，挺復古的哈。”
林楚笑着點點頭：“那必須的，我要是在古惑仔年代，高低也得當個字頭大佬。”
“格局小了啊。”
“字頭大佬算什麼？都是跟着大老闆混飯的。”
“你高低得是個太平紳士！”
對視一眼，清冷的晨風中，兩人的笑聲，飄向迪拜的天空。
聊了一路。
機場到了。
天光微亮，在地下停車場，林楚和馬騰碰頭，他開來了三部車。
這邊的接機計劃，是高海濤安排的，畢竟高海濤是他直系領導。
幾人一起上了樓，在通道口耐心等待。
電子屏幕上顯示，飛機已經降落，估計在等行李。
馬騰這時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楚，忽然間也覺得，這大老闆，還真是會做人，起個大早，親自過來接機，高總這不得感動死啊？
不多時，一行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上去倒是也不困，一個個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林楚嘴角本能浮現出一絲笑容，笑着走過去，挨個和每個人打招呼，然後前呼後擁的上了車。
陣仗這麼齊全的聚在異國他鄉，這種感覺，倒還是挺奇妙的。
路上。
林楚打了個電話：“貨給我送過來吧，帆船酒店。”
拍賣行那邊，自己早就已經預約好了，第一時間，就會把九件青花瓷，全部都拿過來。
先送！
返利到賬，回頭讓他們分散帶回去就好。
“最近怎麼樣啊？”
王哲飛坐在後排，笑嘻嘻的問道。
這部車上，副駕駛是陸銘，後排是王哲飛，柳俊峰，李凱。
這幾個兄弟中，私人線和業務線，都開始有了清晰的分野。
高海濤，胡平安，和張鵬，以及公司的其他幾個高管，坐的就是另外一部車。
林楚注意到這個細節，卻也沒有在意。
這都是正常情況。
“哈哈，老子每天過的都不知道有多滋潤，昨晚在參加王子的趴體，前晚在遊艇上開船趴，世界各地的美女……”
林楚不無得意的笑說，本來這是事實。
“我艹？”
“你他媽當個人吧？”
“今晚，繼續搞起來啊！”
王哲飛狠狠心動，語氣誇張的說道。
“搞就搞唄，讓馬騰安排就好，我沒意見，出來就是來玩嘛，對了，給你們準備了禮物，等下拿給你們。”
“我他麼昨天在拍賣會上，看見了九件青花瓷，元青花，全給它買了下來，咱們九個兄弟，正好一人一件。”
林楚提前鋪墊了一句。
“多少錢？”
柳俊峰隨口笑問。
“沒多少。”
林楚若無其事的迴應。
陸銘這時陡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林楚，這他媽叫沒多少？
自己親手拍的！
一點一五億美金！
撓了撓腦袋，嘴脣動動，這時他也沒多說什麼了，只是心情多少有幾分炸裂。
“你昨晚說的那個事兒，什麼情況啊？”
李凱問了一句，微微有些訕訕的樣子。
自從結婚後，都沒怎麼和這幫老友一起玩了，這次實在沒忍住，選擇一起出來，但許久不見，這次，多少讓他多少生出幾分疏離感。
“挺大一事兒的，被他麼一個資本大佬盯上了，約我下個禮拜，在瑞士見面。”
“類似於一個俱樂部，兄弟會啊那種……到時候了，我先去看看吧，這幫狗比。”
林楚略帶幾分匪氣的笑道，這件事，跟他們說也沒用，幫不上什麼忙，自己也並不需要什麼情感上的安慰。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自己發展太快，兄弟們完全跟不上。
能怎麼辦呢？
還不是笑着把他們都當成好大兒？
“我草？你已經到這個程度了？”
王哲飛瞪大眼睛問道，多少有點不敢相信，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林楚應該是有的，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哪裡來的，但……涉及到那個維度，他甚至覺得有幾分荒誕。
太遙遠了。
這他媽……坐火箭啊？
林楚聳聳肩：“鴻運當頭嘍，你沒富過，你不懂，第一桶金簡單，有了，剩下的就是滾雪球了。”
聽着林楚輕描淡寫的話，幾人相互對視，齊齊撇嘴。
信你纔怪！
什麼生意，滾雪球能滾到這個程度？
不過，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沒什麼營養，也沒必要再說，有些事，知道了，當真未必是好事。
他不說，總有他不說的道理。
“幹唄，我覺得也沒什麼，反正現在就是這個大行情，參與歷史了就當……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比如收購一家跨國集團，讓我去噹噹總裁什麼的。”
王哲飛笑嘻嘻的說道。
其實聽到這件事後，他憋了一肚子話，但這車上人多，他也不太好說，只能先這麼浪聊。
“行啊，以後北美洲那塊地，就封給你了，去吧，住進那棟白色的宮殿裡。”
林楚隨口調侃。
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一羣老爺們兒，聚在一起，吹吹牛逼，也是很快樂的。
到了酒店，林楚收到李可欣發來的消息，青花瓷已經送到，他們在房間門口。
房間，自己早就給他們開好了。
迅速停好車，林楚帶着一行人上樓，到了房間門口，便是看到十幾個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搬着泡沫箱子，正在門口等待。
“進來吧，卸貨。”
刷卡開了門，把青花瓷都取出來，整整齊齊擺在桌上，林楚讓無關人等出去，然後挨個點名。
“阿飛，這個玩意兒，價值一點一五億美金，我剛拍下來的，送你了，就當成是咱們兩個，友誼的見證了。”
林楚點拿出這個最貴的，語氣很是正式的，和王哲飛說道。
這幅姿態，王哲飛都懵逼了。
當然，這件青花瓷本身的價格，也挺讓他懵逼的。
多……多少？
一點一五億……美金？
“你他媽瘋了？不是，這幹嘛啊？”
“不幹嘛，就是送你，很多事情，現在沒有辦法和你細說，你拿着就是，現在我的情況很複雜，你就當是幫我個忙。”
林楚眉頭微微皺起，表演出一副“有大秘密”的姿態，語氣嚴肅且不容拒絕。
王哲飛：……
草！
老子最恨謎語人，你搞什麼飛機？
不過，這個情況，他倒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一個小屌絲，半年之內，就幹到這麼多錢，沒有秘密是不可能的。
“行！草！等你解密啊！”
“說吧，還需要我幹什麼？”
他仰着脖子，一時間也頗爲痛快的答應下來。
“還有……呵呵，你能像以前那樣，叫我一聲爸爸嗎？求你，別逼我跪下求你。”
林楚勉強微笑道，語氣低沉，甚至有幾分“交代遺言”的感覺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
真不是誠心騙兄弟，當然這也不能稱之爲騙，無非就是整個活兒，整個蠱罷了。
“爸！爸爸！爹！好大爹！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喂，要不別幹了。”
“我養你啊！”
王哲飛很是無語的，拍着林楚的肩膀說道，忽然間也冒出一句經典臺詞，多少也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同時也哭笑不得，因爲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心裡還憋着股窩囊氣。
看着眼前浮現的虛擬面板，十倍返利。
十一點五億美金到賬。
林楚舔了舔嘴脣，嘴角浮現出一抹燦爛的弧度。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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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爸爸的好大兒。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等着我河西的時候吧。”
“老柳，這件是給你的，從認識到現在，我一直把你當大哥看待的，雖然後來我成了大哥，不過沒什麼吊關係，兄弟之間，就是互爲父子，這件，送你。”
林楚又看向柳俊峰，在這一羣人中，老柳算是性格最大大咧咧的，這兩件最貴的，達成十倍返利，就算是大頭了。
“嘖……好嘞，怎麼着，我用叫爸爸嗎？”
他很輕快的笑道。
“你叫我一聲爹，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林楚一聽他都這麼說了，自然是就笑着接了下來。
“真的假的？爸爸？”
“哎！”
“秘密就是……你不是我親生的。”
林楚壞笑着說道，把這件青花遞給他。
柳俊峰：……
“我草你大爺啊！靠！老子以爲你要說真秘密呢，傻逼，呼……”
他沒好氣的笑罵道，端起這件青花，看了看，也沒太在意的樣子，單手拎着：“這玩意兒多少錢啊？”
“沒多少，四千多萬美金，不到五千萬。”
林楚隨口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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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面板再次浮現，十倍返利，四點一億，美金。
雖然這活兒整的有點尬，但收穫是當真豐厚啊！
聽到林楚的話，柳俊峰身體都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識的雙手把這件大罐，緊緊抱在胸前，吧唧親了一口。
“爹！”
“還有嘛？”
“大爹！”
“是不是叫一聲就給一件？”
“我他媽能叫到你破產！”
他語氣極其誇張的笑道。
陸銘笑着調侃道：“那他媽輪得到你啊？我還在這兒排隊呢……趕緊的，麻溜的，滾吧。”
柳俊峰瞪了他一眼，捏了個蘭花指：“討厭！我發財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騷裡騷氣的抱着罐子，坐回了沙發上。
此刻。
現場的氣氛，略微顯得有幾分“詭譎。”
雖然，大家都是在笑着，但林楚這個行爲，當真讓人詫異。
像是什麼邪惡的儀式。
送東西就送東西吧，非要讓人叫爹，感覺都微微有點尷尬，挺奇怪的。
只有胡平安，老神自在的站着，一點都不意外，心中想到幾個月前，在林楚辦公室裡的畫面。
——楚哥，他又在做法了！催運了！
上回就是這麼弄自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