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都辦妥了,”呂詹推門對我說道,然後轉身便欲離去。
“呂詹,”我叫住他。房間裡,空氣窒悶,猶如冰封的天地。
他停住。
“這些日子謝謝你。”玉姑姑那日給我講完了母親的事後不久就辭世了,而我也因腹內突然劇痛昏迷數日,都是住在呂公館內。玉姑姑早已經病入膏肓,能撐到這麼久已是奇蹟。我知道,她不僅是想告訴我我的母親,我的身世,更是想坦誠她對我兄妹的愧疚,希望我能夠原諒她,希望母親和哥哥泉下有知,也能夠原諒她。
“不必。”他簡短地答道。
“在這裡呆了不少日子,我還有很多事放心不下,所以我想盡早離開這裡。”
“以你現在的情況,恐怕不適合離開這裡。”他轉過身對我說道,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蕭戟說你體內的異物需要馬上取出來。”
“我知道,其實我體內的異物是那顆普羅東珠,”我毫不避諱地向他吐露實情,聽我這樣說,他的眉皺了起來,毫無疑問,他是知道東珠的事的。
“它怎麼會在你體內?”他思量了片刻才問道。
我很欣慰,他知道了東珠的重要性,在我告訴他珠子的下落時,卻沒有像其它的貪婪者一樣放出垂涎的目光。
“不知道,它又是一個謎,”我自嘲地笑笑,“或許像吞金自盡一樣,我曾經吞珠自盡過。”
“我安排蕭戟把它取出來。”他向來獨斷專行,以不容違逆的口吻說道。
“現在不行,我還有更要的事去做。”不知何時起,我也變得固執。
“你要對你自己負責任!”他撐到桌前,離我近在咫尺,帶着慍怒,狠聲對我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面對他的強勢,我也強勢地回覆道。
他盯着我,從眼裡的火光看出是怒極了,可不久之後慢慢舒緩下來,問道:“你想什麼時候走?”
“馬上。”
“好的,那我給你準備下。”
“謝謝。”
“不必。”
“李副官呢?”
“我可以馬上讓他過來。”
“那我準備一下,他來了我馬上就走。”我說道。
呂詹沒有反對,只聽“咚——”地一聲驟響,門被重重地摔上。
我來時並無行李,走時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簡單梳理一下,我便下了樓來。李副官已經在廳上等着我了。他頭髮不是很整潔,鬍鬚也長了些,定是這幾日和我取不得聯繫,又擔心韓宇臻和軍隊的安全,憂急過度,所以憔悴了。
“林小姐,你這幾天幹嘛去了?”一見到我,他就責備了我一句。
“我……”身體不支,我耽誤了多天,的確感到內疚。
呂詹從門外進來,看着又欲說話的李副官,面色深冷。
“我們趕緊去救少帥,他受傷很重,都耽擱了這麼久,我怕已經來不及了。”李副官見呂詹對他面色不好,對他也“哼”了一聲,然後接着對我說道。
“少帥?不知道李副官剛纔說的‘少帥’指的何人?”呂詹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菸,不緊不慢地問道。
他這種神態,這種語氣,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我太熟悉了。一下子神經馬上繃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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