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列剋星敦?”愛宕挑眉,似乎不明白自己的王爲什麼對於秘書艦有那麼大……仇視,看王這樣憤憤的表情應該算是仇視吧。她看了看大和的表情,在心中小聲說。
“是啊,她本來就很可惡。”一說起太太大和似乎就和眼前的愛宕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你是不知道,那個秘書艦從我來鎮守府的第一天就沒給我好臉色看,當着傻瓜的面發火,她以爲我不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啊,明明就是因爲自己搶走了屬於她的提督才生氣,還找一些別的理由。”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大和心裡就是一肚子的氣。要不是當時自己選擇忍讓,說不定會直接在辦公室展開艦裝,和那個什麼秘書艦直接開戰。
“可是這……似乎就是王的過錯啊。”愛宕嘆了口氣,還是準備將實話說出口。“本來提督可是待在自己的鎮守府裡,和自己的艦娘們在一起,可是卻因爲王的出現,強硬地讓提督在自己和艦娘們之間作出選擇,這種情況不管是誰都會很生氣吧。”她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出來列剋星敦在看到自己提督回來之後,身邊卻多了一個原本就是敵人的深海艦娘,既是高興又是氣憤。
“什麼叫是我的錯啊!”大和嘟嘴嚷嚷,“明明就是那個列剋星敦看我不爽,針對我。而且那個時候鎮守府每個成年的艦娘都有一個誓約之戒,就只有我沒有,這不是針對是什麼?”她現在手上戴的那枚戒指都還是在那場提督爭霸賽中取得優勝者名額之後得到的,要不然她現在可能就是鎮守府中唯一沒有誓約之戒的婚艦,那樣豈不是一個笑話。
“那個戒指的事情我也聽前衛秘書長說過了,”愛宕嘆氣,“那個是王還沒有來鎮守府之前就有的事情,前衛從總督府那兒給每個人都拿了一個誓約之戒,而王由於是之後纔來鎮守府的,所以纔會沒有王的份兒。”
“那……那那個可惡的列剋星敦爲什麼不單獨給我一個呢?明明我也是和她一樣是提督親自承認的婚艦,難道就因爲最開始沒有我的名字,就不給我婚戒嗎?”大和嘟囔着回答,雖然她知道有些很多事情都不能怪那個秘書艦,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責任,但是似乎是過去的王的尊嚴在心中作祟,始終無法與那個叫做列剋星敦的艦娘和平相處。
“單獨給王婚戒的話,會給鎮守府的艦娘們產生不好的影響。”愛宕解釋,“所以爲了特意照顧王,列剋星敦纔會在那個時候舉辦第二屆提督所有權爭霸賽,而且第一名的獎品正好就是向提督提出一個要求,這幾乎是等同於誓約之戒的存在了。”
“這……這算是什麼解釋啊!”大和大叫,“那個可惡的秘書艦怎麼知道最後的優勝者會是我,畢竟那場比賽又不是什麼艦娘之間的演習,而是尋找她房間的鑰匙和那張禮物券,要是最後我沒有將那兩樣東西得到手,那豈不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誓約之戒從我的手中溜走。”
雖然大和從一開始就對自己能夠取得優勝有着深深的自信,但是在面對那麼多艦孃的時候,她還是不能夠確定自己一定可以成爲最終的那個。
“如果王沒有得到那枚誓約之戒的話,列剋星敦恐怕會用其他的辦法讓提督給王戴上戒指。”愛宕說,“而且王你也是知道的,列剋星敦她雖然有時候會很腹黑,喜歡使用自己的職權作弄別人,但是在這樣的大事上,她可是從來不會犯錯的。而上一次她爲了應對深海艦隊的拜訪所作出的應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她看着張口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理由的大和,墨色的眼睛透着深邃。
上一次在面對深海即將到訪的前夜,那個擁有着除了提督之外最大權勢的秘書艦列剋星敦,利用自己的權利作出了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決定。她希望如果真的戰鬥開始的時候,不要聽從提督的命令,而是直接將他帶走。
雖然那個時候聽到這個決定,所有人都認爲這個秘書艦瘋了。所有的艦娘都是以自己提督的命令爲絕對,但是這個永恆不變的定律卻在列剋星敦面前發生了改變。
“那個時候的列剋星敦可是作出了最爲正確的決定,儘管最後才發現那隻不過是深海的鬧劇而已,但是依然無法否認列剋星敦她在這次事件中作出的正確決議。”
“好啦好啦我知道那個可惡的列剋星都沒有做錯。”大和不耐煩地擺手,不想和自己過去忠實的下屬繼續討論關於秘書艦對錯的問題。“可是她每天纏着提督這肯定是事實了吧,明明我也是婚艦,爲什麼她就可以出現在提督的辦公室,而我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她垂着頭小聲喃喃。
“這個只能怪王自己了,明明之前王對於賴牀這種行爲可是深惡痛絕的,但是來到了鎮守府之後,王似乎就變得和……鎮守府某些艦娘一般,整天除了在房間裡睡覺就是……看着手上的戒指。”愛宕是在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大和了,完全和過去就是不一樣的存在。
難怪列剋星敦會說有了提督的艦娘纔是完整的艦娘,這樣的話不但適用於艦娘們,也適用於眼前的深海少女。
“什麼叫做和鎮守府某些艦娘?”大和嘴角抽抽,厲聲哼哼。“愛宕你說說你口中的某些艦娘到底是那些艦娘啊?”她壞笑着擡頭,似乎想要從自己這個過去的小弟眼中看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也……也就是和俾斯麥的妹妹,列剋星敦的妹妹,以及那個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和提督有着特殊契約的諾亞方舟,鎮守府之中她們三人每天都會像王一樣賴牀。”不會說謊的愛宕在大和銳利目光的注視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可是,這些話似乎就像是投進火堆之中的乾柴,讓大和的笑意更加濃郁,透着深深的威脅。
“愛宕你可還真敢說啊,要記得我過去可是你的王,你就這樣調侃我的嗎?”她站起身,挑起的嘴角透着冰冷。
“可是這是王叫我說的啊。”愛宕搖頭表示不明白。
“我叫你說就說啊,你都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啊!”大和抄着手冷哼,對於自己這個耿直的下屬沒有任何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