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9月,應明博帶着一位自稱她的親生父親找到了她,她雖然一開始表現得很陌生,也有無數個疑問,但心理卻還是很希望能跟父親相認。
其實大家也都不確定,所以第二天早上就來到了醫院做鑑定。結果顯示的確是親生的父女關係。
在接下來這幾天的相處,李愉也感到了這種久違的父愛,於是在經過幾天相處她父親說要帶她去自己的家裡,但她卻猶豫了。
就這樣第二天有一個阿姨做了登記之後,進到體育館找到她,這時的她正在幹活。
這位女士做自我介紹之後她才知道這個阿姨是她父親的新妻子。
這時的李愉好像才知道,原來是他們的骨髓都不適合他的兒子,所以纔想着找她做配型,雖然是同父異母,但上次做親子鑑定的時候也做了配對,而且結果剛好也配對上了。
這時的李愉才明白原來所有的溫情都是假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使勁的握住這手裡的拖把手不停的扣着,低着頭哽咽到說不出話,空氣突然靜了一會。
在說了兩句之後看着沒有啥反應的李愉,那個阿姨突然跪下來哭着說着“當我求求你了,小凡他等不了了求求你了,如果不是我們兩的骨髓都不匹配,我們也不想你遭罪的。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該找的,能找的人我們都找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啊!”。
這個時候她父親趕過來看到之後,李愉也轉頭看着他,嘴脣也在微微的顫抖想要說話,但心裡好像壓着什麼好一會兒了也沒有說出話來。
接着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怎麼還有這一出啊!您沒有跟我說呀!我也沒啥子心理準備啊”。
她父親這時也不知該怎麼說了“我。。。。。”。
這時這個阿姨站了起來“你要怪就怪我,我也想等你慢慢接受的,但是小凡他等不起啊!再怎麼說你也是他姐姐呀!對吧”。
在聽到這些之後李愉苦笑了一下。接着深吸了一口氣問了一句“如果他是健康的,你會來找我?”。
看着他們倆的表情之後,李愉便開始低着頭不停的幹活,不管他們在說什麼,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幹完活之後,立即出了場館。然後這個女的想跟着繼續鬧被拉住了。
她下班之後飯都沒有吃就直接出來了,這個時候剛出體育館轉彎之後,這個女的好像等着她一樣還拉着她說着一系列“你不能這麼無情啊,她怎麼說也是他姐姐呀!”這樣的話。
此時李愉生氣的質問到“你們養過我嗎?啊!我告訴你們我沒有欠你們,我選擇救與不救都是我的自由”。說了之後,便把這個女的的手摳開了。
看着他們說到“我告訴你們,現在我不想看到你們,如果你們在來煩我,這件事情我連考慮都不會再考慮了”。
他們倆也沒有再跟着了。
回到住處之後,她一個晚上坐在牀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腦袋裡面像播放機播放着一些畫面,面無表情卻已淚流滿面,她也想過什麼都不管不理,她也想過憑什麼,但奈何小時候畫面好像突然閃過,而那種無力感又擁了上來。
於是她問了自己,如果這是一個陌生人你會救嗎?她心裡的答案是會的。
這時應阿姨給她拿了一帶水果,在聽到一陣敲門聲之後便傳來“小愉,是阿姨啊!”。
李愉立即擦乾眼淚,整理了一下回應到“等一下啊!”。接着用水打溼了臉之後用毛巾擦了一下。便立即跑來開門。
開門之後立即笑着看着阿姨說道“阿姨”,接着應阿姨把這袋子水果遞給李愉。李愉有些不好意思。
“跟阿姨還那麼客氣啊?拿着”。阿姨把李愉的手拉來提着袋子,李愉提這之後,說道“那這個多少錢,我給您”。
“你在這麼客氣我就生氣了”,接着便轉身要準備上樓,李愉說了一句“謝謝阿姨”。她看着阿姨上樓的身影突然間讓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
接着她想了兩天之後,雖然心裡很憋屈但是最後還是決定了跟他們到成都做檢查。
她和體育館的負責人說明了情況之後,雙方也愉快的結束了合作。
接着和劉應軒說了自己要到成都那邊的事情,劉應軒這時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那你要在那裡呆多久啊?你還會回來嗎?你會不會就在那邊跟他們一起生活了”。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肯定會回來的”。
“你不許騙我!”接着劉應軒要李愉跟她拉鉤,李愉便拉了。李愉看到劉應軒不開心的表情便用溫柔的語氣安慰道“別難過了”。
到了晚上,李愉回到住處把包放好之後,便上樓和叔叔阿姨聊了一會兒。而時的叔叔阿姨也都不知道她父親來到真正目的,所以在李愉說要去成都時他們倆都還是支持的,但李愉卻說自己只是在那邊最多呆幾個月就回來了,所以還是希望到時候回來能繼續住這裡。
叔叔阿姨關心的語氣問道因爲什麼原因,是不是不在那邊不習慣還是怎麼了。
李愉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只是回答道自己還是想在重慶這邊生活。
其實叔叔阿姨也看得出李愉瞞了一些事情,在跟李愉相處這一年多,他們也清楚的知道李愉性子還是倔的,如果她不想說別人在怎麼問一時沒有用的,所以還是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支持的幫你們”,叔叔也說道“反正只要你願意來這住,我們這裡都會給你留一個位置的”。
此時的李愉眼睛泛着隱隱的淚光看着叔叔阿姨真誠的說道“謝謝。。。”。
接着第二天收拾好行李之後,便跟他們前往了成都。在到了成都之後,他們想讓李愉跟他們住在一起,但是李愉沒有同意,她還是隻在附近的旅店租了一間房。
在安頓好住處之後,第二天他們把李愉接到了醫院,她也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看着她身上插着一些的管子,這也讓她想到小時候的一些畫面。
她們介紹李愉給小凡的時候,小凡只是說了一句“哦”之後就說道“現在我想睡覺了!”。接着我們就出來了。
而這個也讓站在傍邊的李愉感到了奇怪。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一個人來到醫院,這個時候工人阿姨幫小凡打水了。
這個時候小凡精神感覺還行一個人在那裡坐着玩遊戲。
李愉進來看着他說道“你好!”
這個時候小凡看着她說道“你有來幹嘛?”
“我好奇呀!你不想知道我的骨髓適不適合你嘛?”
“有什麼好奇的,這種希望呀我已經經歷過太多了,他們找人來騙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不想再跟他們說話了!”
“但他們這次沒有騙你呀,我確實算是你的姐姐,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了”。
小凡看着她說道“不過這次定位就比前幾個清晰了,直接說是姐姐”。
“你不信也不要緊,反正檢查報告明天就出來了,至於我是不是你姐姐這個問題你也不用糾結,還有生活本來就是苦中作樂,所以人活着嘛,希望還是要有的,你好好休息吧!”。
李愉出去之後,小凡停下了手裡的遊戲,看着李愉的背影,也在想着李愉說的話。
第二天配對結果出來了,結果顯示匹配。他們和醫生一起告訴了小凡這個好消息。
緊接着全身檢查結果表示其他指標都合格,但體重不達標。
因此她用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漲了20斤。這半個月的時間李愉和小凡也相處得很好,他也十分的喜歡李愉這個姐姐。
到了手術這天,李愉和小凡一起進了手術室,兩人彼此都說了一聲加油。
幾個小時的手術完成。
前前後後快三個月的治療小凡也痊癒了。但是這在李愉準備回重慶的時候,全國有爆發了非典,使得李愉不得不在成都繼續呆到次年的三月份。
即使在這個期間小凡多次希望李愉能搬來和自己一起住,但是性子本身就很倔的李愉就是不幹,因爲從當時他們她時只是爲了救小凡這件事來看她心裡就認定了他們兩人不是真心對她好的。所以即使這段特殊時期裡她也是一個人在旅店裡度過的。
而在那個通訊不太暢通的年代,李愉還是想辦法給劉應軒他們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