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刺殺的羅烈,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好像又變成被反刺殺一樣。
破碎的統帥大印都能復原。
一道飛瀑衝出令他的根源水勢受到影響,雖然未曾影響提升的二十倍戰力,卻是本身根源水勢自身的攻擊力被臨時壓制了。
羅烈反手一拳重重打出。
砰!
統帥大印再度被打的裂開,飛向四面八方。
逐鹿神劍蘊含着無匹的劍氣兇狠的向前猛地一挑。
刷!
那玉瓶內激射出來的飛瀑卻浮現出古老的神魔之影,化爲恐怖的神魔之力,強勢封擋他的劍氣。
砰!
劍氣破碎神魔之影,卻也已經銳減到無法威脅鳳琪兒的地步,被鳳琪兒隔空一拳擊碎。
如此羅烈就被阻斷了連續的出手機會。
與此同時,黑騎士們紛紛圍攏上來,將羅烈圍困其中。
更有諸多的高手從外間飛馳而來,那些離去的大能將軍們也快速的歸來。
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成型。
羅烈面色凝重,四周有着鳳琪兒手中玉瓶飛射出來的飛瀑化作的漩渦,也算是第一重包圍圈。
他這是三層包圍。
“羅烈!你竟然敢來行刺。”
“你真以爲你了不得了嗎,敢來行刺,讓你有來無回。”
“這次定要殺了他,用他的人頭震懾人族!”
一羣大能將軍殺氣騰騰。
自從種族戰開始以來,他們都是順風順水,一路打到這裡,在西部霸佔人族一個真正大城牧野天城,本以爲要一鼓作氣橫推人族西部的,哪知道遭到柯鴻宗的頑強抵抗,卻也只是抵抗而已,仍舊是佔據很多的優勢,且都認爲很快便可擊潰柯鴻宗。
怎知道羅烈出現之後,竟然迅速的改變戰局。
不但將他們的優勢瓦解,甚至扭轉戰局,讓他們吃了一次大敗仗,折損百萬之衆。
羅烈更是膽大妄爲的三次行刺,第三次差點成功。
這還不算,他居然又跑到自己大本營來進行第四次行刺,這何止是打臉,簡直就是吃果果的羞辱,讓他們如何能夠忍受。
一羣大能殺意凜然,統統鎖定羅烈。
此等情況也是羅烈絕對沒想到的,他本以爲境界提升,就算刺殺再一次失敗,也能來去自如的,哪想到竟然被圍困。
“是不是想不明白。”鳳琪兒手上託着玉瓶,似笑非笑的看着羅烈。
羅烈手中逐鹿神劍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也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令人無法知道,他已經達到二行無漏金身境的層次。
“你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殺你。”羅烈的確不明白。
從這第四次行刺的過程演變來看,還真的像是早有埋伏,等着他入坑呢。
“本帥的確是猜到你會來,卻沒有把握,因爲這種做法,太幼稚,太可笑,太理想化,也太莽撞,太狂妄了。”鳳琪兒一臉五個太來形容羅烈,鳳眼中卻是閃爍着璀璨的神芒,“作爲一個歷經生死磨礪,看慣死亡的大能來說,怎能如此,何況種族戰,死亡是必然的,而且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幾十億的死亡,也再正常不過,你卻不能接受幾萬,甚至幾十萬人族的死亡,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在場的大能將軍們,黑騎士們都鬨堂大笑。
有名將軍更是嘲諷道:“別忘了,他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嘛,就是看不清世事的殘酷,只知道活在理想化的世界中。”
周遭的笑聲更大了。
羅烈神色淡然,恍若未聞。
就聽鳳琪兒繼續說道:“如此可笑,幼稚,卻又狂妄自大,莽撞愚蠢的事情,本帥實在無法相信,一個擔負人族未來希望,可以說一路走來,都在扛着人族前進的人居然真的會去做,所以本帥自己都很難相信,但,本帥反覆的研究,發現你羅烈還就是這麼一個讓人看不懂的複雜的人。”
“你對外人很兇殘,殺戮我諸族聯盟軍的人,不知凡幾,可對人族卻很憐憫,你一路走來的經歷,你的表現,經過本帥反覆的推敲,琢磨你的心理,本帥很懷疑,你怎麼會有那麼複雜讓人不懂得心態,你好像都不是生長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炎黃世界的人,因爲你的心底真的,嗯,怎麼說呢,純潔?還是天真?”
“正是你的複雜,讓本帥還是覺得你會冒險,你會膽大妄爲,因爲你是羅烈,你從來沒有失敗過,你一直在成功,哪怕是中間有過很多的錯愕,但最終你要做的事情都成功了,所以驕傲的你,定然會來的,而且也只有你能夠讓柯鴻宗這樣的戰場鐵帥放棄最佳的大舉進攻機會,只是小規模的騷擾。”
“當然,最讓本帥看不懂的是道宗們的生死搏殺。”
“這何嘗不是爲你創造機會啊。”
“後面陸續針對本帥要報仇,並且抓住本帥心裡,反覆設計本帥,讓本帥在映月城內的人都被清理,這應該是雪冰凝的手筆吧,除了她,本帥很難想象,柯鴻宗無暇顧及映月城內事情的時候,還有誰能夠算計到本帥的心思。”
“所以,本帥選擇了留在牧野天城,而不是去往陣營,因爲本帥相信,如果你來了,就算是你行刺失敗,陣營中也難把你怎樣。”
“可在這牧野天城,本帥早已設下天羅地網,就算是你真的如星空種族傳下的說法那般將劍道世界修的再是神妙,也休想活着離開。”
聽到鳳琪兒說這麼多,羅烈也不禁苦笑。
原來自己基本被鳳琪兒給研究透徹了。
她都敢大膽的推測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未曾經歷過那種殘酷的血腥。
至於鳳琪兒說的,他的做法可笑,幼稚,理想化,狂妄,莽撞,他卻不這麼認爲。
他的內心深處只認爲,自己的做法只是儘可能的去減少傷亡而已。
也許在別人的眼裡,很幼稚,很可笑,很狂妄,那麼就讓他們去說吧,只要他能成功斬殺鳳琪兒,將這西部主戰場以這等方式結束,那就夠了。
所以羅烈並沒有接這個話茬,他仍有要殺鳳琪兒的想法。
故而他的目光是落在那令自己這次刺殺陷入被動的罪魁禍首的玉瓶。
“你之前並無此寶,否則上次,你不會不用。”羅烈道。
鳳琪兒嘴角微翹,“此爲我涅盤凰族鎮族之寶,收集的部分神魔潭水,是凰骨兒在二十多日前給本帥送來的,有它在,本帥纔敢放心大膽的等你來行刺,如非你的水勢是根源水勢,普通的水勢,神魔潭水能直接毀掉你的水勢,讓你無力發動天地大勢提升戰力,不過,無所謂了,就算你仍舊可以,也還是要在神魔潭水面前暴露行刺的,故而本帥並未將其收起,而是放在身上,隨時攜帶,並用神魔潭水澆灌過帥印,只等你來行刺。”
“如今你來了,那就不要走了,上次之仇,本帥要你以命償還。”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