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神秘斗篷女若一縷雲煙般消失,沒入人羣,開始了她的計劃。
葉曼驪仍舊隱匿在暗中。
她髮絲飄揚,氣質詭秘,雲霧在周身繚繞,透着一種神秘,紫寶石般的眸子射出實質般的光彩,看着神秘斗篷女消失,又看向那如神如仙般的羅烈,嘴角溢出一絲笑意。
“如果成功了,柳紅顏會否暴走,與紂王方面槓上呢,真的很期待。”
……
清晨,有些涼,思母崖很安靜。
昨夜的垃圾已然清理乾淨。
空氣中也沒有異味,反而有股清新的感覺。
他雙腳觸底,若絕世仙人臨塵。
行走其中,看着四周,感受着那份寧靜,同時在關注四周的情況。
沿着街道前行,遠離思母崖,轉入一條已經有零星行人往來的街道。
“叮咚~~”
若深遠幽谷中泉水流淌的聲音傳來。
是琴聲。
羅烈擡起頭,看向左前方千米遠的地方,那裡有一棟很雅緻的小樓,在這四周滿是先進理念的諸多建築中,顯得很別緻,很安靜,就像是遠離塵囂的幽谷。
小樓上的窗開開啓。
內裡似是一處琴房,長琴橫臥,一名白衣如雪,青絲如瀑,身材曼妙,垂首沉醉音樂中的絕代佳人,雙手纖細如玉蔥般,撥弄着琴絃。
琴聲邈邈,凡人根本聽不到,就算是武道中人也少有可以聽到的。
卻飄飄蕩蕩的傳入羅烈的耳中。
其實,羅烈沒有那麼高雅的欣賞藝術的能力,他算是個粗人,雖然他有時候也想去做個高雅的人,後來卻發現,那種紳士舉止實在不是他能做的來的,他就是個俗人,穿着不會講究,吃喝不會在意,說話有時候來幾句粗鄙的內容發泄下,這纔是他。
所以他也欣賞不了。
偏偏,這琴音就是那般的神妙,入得他耳中,竟然自然而然的演繹出讓他明白的內容。
那如同一個快樂的女子,在無人的山谷中,伴着風,迎着朝陽,陪同着花草在暢快的舞蹈,無憂無慮,卻又在這種完全愉快中透着一絲來自撫琴之人真正內心的哀傷與淒涼,本不該是羅烈能夠理解出來的,騙騙他就是品味出來了,且很清晰地察覺到,撫琴人笑顏之後的悲傷。
羅烈看向那小樓。
目光如電,看的通透。
那女子似有感應,緩緩擡起頭,髮絲也被晨風撩起,露出一張精緻的宛如畫中人物的完美容顏,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黑寶石般,射出的彩芒似是夾雜着令人心酸的感傷。
“魅靈,葉輕瑤!”
羅烈看到這女子,登時辨認出來此女的身份。
這赫然是人傑榜如今排名高居第十一位的魅靈葉輕瑤。
當初她還位居第十三,自從羅烈殺進前十,霸佔第八位置,紂王和武王年齡到退榜,她便自動攀登上第十一的高位。
葉輕瑤向羅烈一笑,只是那笑透着一抹傷懷,琴絃撥弄。
那琴音化作了人聲,赫然是“邀請邪王移駕”的內容。
羅烈聽的眉梢挑了挑,這葉輕瑤的琴技還真的是已經出神入化。
他略作沉吟,便來到這葉輕瑤的琴房。
窗戶敞開,未曾關閉。
葉輕瑤起身向羅烈行禮。
羅烈擺擺手,省去這些凡俗的客套,他在葉輕瑤側面席地而坐。
近距離看着葉輕瑤的側顏,更是美的宛如一件藝術品,關鍵是葉輕瑤是素顏,連淡妝都沒畫,卻更顯得精緻無瑕疵。
“王爺可願聽輕瑤一曲。”葉輕瑤聲音很悅耳,若神鸝之音,讓人聽了,都很回味。
羅烈道:“清晨得一曲仙音洗耳,榮幸之至。”
葉輕瑤也不多言,玉蔥般手指撥弄琴絃,叮咚聲起,悅耳的琴音響起,若高山流水,清淨雅緻,正當羅烈聽的舒心之際,曲風驟然一變,化作高亢,透着一絲緊張,彷彿有什麼危險降臨,隨之便是顫音,恐懼,還有無助,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孤苦無依在這偌大的朝歌城內,無以生存的茫然無助。
一切變化,在葉輕瑤手指尖都變得那麼自然婉轉,沒有半點的生澀彆扭,且向羅烈展現出精妙的畫面感。
“叮叮叮……”
一連傳如失誤般的響聲傳來,有些刺耳,卻讓羅烈彷彿經歷了一場劫難。
緊接着是那令人絕望的悲涼。
最終化爲了徹骨的悽婉與悔恨。
琴音也在這時候戛然而止,似是故事未盡,人卻已離散。
叮!
一滴淚水話落,正好落在琴絃之上,發出的響聲作爲了結束點。
葉輕瑤那張精緻到完美的容顏已然是佈滿悽婉之色,黑漆漆的眸子中淚光盈盈,淚痕猶在俏臉之上,嫋嫋起身,對着羅烈跪拜在地,“懇請王爺爲小女子做主。”
羅烈席地而坐,看着跪在面前,如同柔弱小女子的葉輕瑤,心頭滿是疑惑。
這可不是弱女子。
她是葉輕瑤,一代魅靈,人傑榜上高居第十一位!
不以武者相見,反而以民女相對。
“葉姑娘,你不必如此,你我皆是武者,人傑榜中人。”羅烈始終保持着姿態,並沒有去扶起她,而是有些冷漠的點明身份。
人傑榜上的都是些什麼人?
那是人傑!
何爲人傑,不光是武道,還需要才智,天賦,潛力,能力等等各方面的統籌表現,哪一樣差了,想要擊敗前面之人上榜都很難很難。
尤其是如今諸族出世。
什麼太古劫皇族,紫極大聖族,太古血聖族,涅盤凰族,麒麟遺族等等,種族諸多,大族無數,培養的天才天驕人傑無數,可人傑榜上的人有一個被這些人替代的麼?沒有! Wшw◆ тTkan◆ ℃ O
難道他們不想上人傑榜?不想證明自己種族嗎?當然不是。
可以說每一個人傑榜上的人都遭到過挑戰,卻都保住了自己的名次,這就是證明。
這樣的人,豈能是弱者。
葉輕瑤直起身,悽然的看着羅烈,道:“小女子知道王爺心中有諸多的懷疑,但,懇請王爺傾聽我一訴衷腸。”
“好,本王聽着。”羅烈道。
葉輕瑤徐徐道來她的悽慘身世,就如那一曲琴音般,很曲折,卻也很悲涼,而其中涉獵到的人,赫然是當今朝歌城中的貴族中的貴族,高門大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