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藏書樓外看是宮殿,入內方纔知這就是樓,書樓!
宮殿有內空間,是跳出五行外的區域。
入眼,是一圈的書。
這是一個高不知多少米,直徑足有千米的巨大圓柱形的書樓,內壁上擺滿了書,一層層的,直入雲霄,看不到盡頭。
每一片區域都有單獨的分類。
雪冰凝直奔關於陣道類的書籍旁,她要查詢關於玉蟬引脈陣的書籍,希望能夠找出來,聖血樹與玉蟬引脈陣的結合,到底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作用。
這裡的書籍,實則羅烈已經看過一部分,是在龍靈幻界遊子閣藏書閣,那裡有相當多的書籍來自於這裡。
他並沒有像帝一身份時候,看的很龐雜,而是有目的性的,沒辦法,這裡的書實在是太多太多,哪怕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需要花費一兩年纔有可能看完。
是以他選擇性的將目標放在關於劍道方面的知識。
劍道,是羅烈目前要走的路。
他始終都有一個致命的破綻,就是劍道基礎。
自身的劍道彌補也容易,且隨着成就萬物皆劍,人皇劍意得到全面的提升,更是融入不屈,無畏,決絕等信念,也算基礎不斷地夯實中,目前仍舊欠缺的還是劍道知識,嗯,就是那些所謂劍道天驕早已經不屑一顧的東西,對他而言,卻是最欠缺的東西。
在這偌大的藏書樓,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專門放置劍道書籍區域。
劍道書籍衆多,足有十萬本,密密麻麻的擺放在一個個的層格內。
羅烈看的兩眼放光。
“看完這些書,定可彌補我的劍道知識缺陷。”
他很是興奮,當即拿書看了起來。
基礎夯實了,才能夠繼續在高的層次上繼續前進。
能夠放在這裡劍道書籍不見得都很高級,至少也是孤本,甚至是珍本,對於羅烈的輔助作用是非常大的。
當然,也有相當多高深的劍道知識,羅烈望之,也能夠得到一些啓發。
他很快便深入進去。
忘我狀態下,看書的他,彷彿要化身爲一把劍,體內更是涌動着人皇劍意。
不期然間,那些劍道書籍中部分仍舊摻雜着當年著書傳世的劍道高手的劍意也被影響,竟然化作一道道的劍光在他的面前飛舞,彷彿要化爲一尊尊的劍道前輩,向他講解劍道知識,讓他瘋狂的惡補,甚至推陳出新,更加的將劍道理論某些方面推到全新的高度。
漸漸的,羅烈的身上有了一種飽讀詩書的大家風範。
豐富的知識,本身劍道層次的超凡,令羅烈真的有了劍道大家資本。
一天過去,他看了三萬多本。
不是看書多麼匪夷所思,而是有些摻雜着著書傳世劍道高手劍意的,直接透過劍意就可以讀懂,彷彿那些書的內容都在劍意上面,羅烈一眼掃過去就可以了。
有些即便沒有留下,羅烈仍舊能夠通過一些個別的字,似是書的作者書寫時候情緒波動,劍意蘊含下,雖然歲月沉澱,已然沒有,仍舊被他的人皇劍意給提煉出來,於是乎,本來要一頁頁翻看的,他就是掃過幾個字,就能夠知道全部內容。
這尚是他發現的晚了一些,否則,一天就可能看完全部十萬本劍道書籍。
次日,一上午,他就看完了。
沒有繼續看別的書籍,而是懸空盤坐,整理這些理論知識,然後消化,去其糟粕,提煉精華,再融入自己的認識,把某些錯誤的東西清理掉,這才讓他有屬於自己的一套劍道理論,但,仍舊顯得不夠豐滿,比較單薄。
這時候,他纔去尋找關於刀道,槍道等書籍觀看。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踏入萬物皆劍層次的羅烈對這方面認識更深刻,能夠輕鬆地提取出與自己有利的,取長補短,甚至將某些刀道的霸道,槍道的賊性滑溜等都融入自己的劍道。
如果說他原來是空架子的劍道大家,那麼現在就已經具備開壇講道的資格。
轉眼,五天過去了。
羅烈仍舊沉浸書海之中,完善自己的劍道。
這時,葉曼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王爺,有人找您。”
羅烈這才從書海中擡起頭。
他看到雪冰凝仍在看書,就沒有打擾他,自己出去了。
雪冰凝還在觀看陣道類的書籍,相對而言,她就要慢的太多,那是有術法相助,也沒有羅烈百分之一的速度,是以短時間內很奢望雪冰凝查出玉蟬引脈陣和聖血樹的作用。
走藏書樓宮殿,外面的景象讓羅烈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人還真不少。”
站在羅烈面前的,何止是人,簡直就是人海。
整個藏書樓宮殿所在的院內站滿了人,全都是穿戴整齊的袍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些鬚髮皆白的老者,往後是逐步年輕,最後面接近門口的位置,站着的赫然是當代的皇子公主們,人不全,卻也來了七七八八,一個個都是滿臉憤慨之色。
“王爺。”葉曼驪向羅烈行禮,“這些都是皇室宗族子弟。”
羅烈道:“都是來找我的?”
“是。”葉曼驪道。
同時,這黑美人將軍還暗中傳音道:“他們在皇室宗族中掌握絕對權力,王爺要謹慎對待,否則會讓陛下很難做的。”
羅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位黑美人將軍。
這是告訴他,給柳紅顏掣肘的最嚴重的就是這羣人呀。
想到柳紅顏說的需要一個捅破天的契機,他不由的笑了,就拿這些人來來入手?
於是,他笑呵呵的站在臺階前,看着諸多皇室宗族成員,揮了揮手,像視察一樣,“諸位好啊,我纔來,就這般迫不及待的聯合前來求見於我,不知所謂何事呀。”
這姿態,這語氣,這用詞,讓得葉曼驪那精緻到讓人迷醉的瓜子臉都浮現出瞠目結舌的錯愕,完全不是她預料的場面呀。
見慣大場面的她都如此,更別說這些向來倚老賣老的皇家老人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一排鬚發皆白的老人們登時炸了,一個個橫眉立目,顫抖着手指着羅烈,怒喝道:“無知小兒,你太也放肆!”
“不懂規矩,沒有教養的野小子,僥倖成了王爵,也是個不通世事的頑劣之徒。”
“最起碼的尊重長輩,你都不知道嗎,如非看你非是我皇家之人,就你這態度,我就建議皇帝直接免掉你的王爵之位。”
一時間,羣情激奮,彷彿羅烈犯下了滔天大罪。
就是那些皇子們都滔滔不絕的喝斥。
更有一名周身珠光寶氣的皇子跳出來,大喝道:“羅烈,你搞清楚,你這王爵是我們皇家給的,惹的我們不高興,說給你免了就免了,你也翻不了天。”
“這是皇家重地,皇家是有尺度的地方,不是你囂張撒野的地方。”又有一名驕傲的好似孔雀的公主冷斥道,“記住了,要懂得規矩,對於你們這些外姓人來說,我們就是主人,你們是僕從,就算封了王爵,也只是高級點的僕從罷了,奴僕還敢放肆,本公主強烈懷疑,皇帝陛下是怎麼加封的你王爵,居然還敢私自進入皇家禁地,這是你能來的嗎,還敢在裡面待那麼長久,本公主有理由懷疑你圖謀不軌。”
所有皇室宗族成員都冷冷的盯着羅烈。
他們本來就是要來找茬的,要以皇家血脈的高姿態,俯瞰這個所謂的英雄,哪裡想到居然被人以俯瞰的姿態面對,怎能不怒。
葉曼驪有點擔心的看着羅烈,這纔是最讓皇帝柳紅顏頭疼的一羣人。
他們自持皇家血脈,貴胄身份,向來對一切都指手畫腳的,連皇帝很多時候都要照顧他們才行。
羅烈看在眼裡,暗樂,既然柳紅顏讓捅破天來趁機出手,一舉掌控全局,那就開始吧,他任憑這些人叫囂,最後都快說累了,才慢騰騰的道:“嗯,有件事要說清楚,你們很耽誤我的時間呢。”
這下,再度引起一致的討伐質問。
“什麼?你們要讓皇帝將我貶爲庶人?”
“還要治我的罪?”
羅烈聽着他們怒斥,無奈的道:“可憐我,只是被陸壓逼迫着要來找一些書,查證點事情,而且還給我規定了時間,你們卻要阻撓我,非要抓着我去見皇帝,去治我的罪,也罷,反正陸壓問起,我就如實說便是,好了,來吧,你們把我綁起來,去治罪吧。”
他雙目一閉,背起雙手,一副認罪的樣子。
結果,憤怒的聲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那種有沸騰驟然變得死寂的場面,讓葉曼驪等禁衛都很難適應,實在不像是這些向來跋扈的皇家宗族之人的性格。
一個個的,不論是年老,還是年輕的,都好似變成啞巴了。
“哦,王爺早說呀,事關陸壓道宗的大事兒,一切都好說的,好說的,呵呵,我等就不打擾了,告辭,告辭。”那叫囂最厲害的皇室老人臉上的憤怒猙獰瞬間化爲溫和的微笑,一臉的慈祥,同時轉過身喝道,“爾等不知邪王要爲陸壓道宗辦事兒麼,竟然鼓動我等前來,着實可恨,還不退下。”
一羣皇室成員如小丑般,迅速的退去了,竟然沒一個留下,沒一個敢說句狠話了。
羅烈看的直瞪眼,你大爺的,我要鬧事兒,用陸壓刺激刺激,然後不服,借陸壓之名動手,省的給柳紅顏身上招惹麻煩,好讓她順利出手的,怎麼回事兒,都不鬧事兒了?我怎麼鬧事兒啊,他就差跑上去讓他們繼續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