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祖境之路,是天心化爲天地烘爐,靈魂蛻變元神落在天地烘爐中,然後以血氣點燃天地烘爐,如此身如天地烘爐,靈魂是元神如鐵錠,爐鍊鐵錠,鐵錠磨礪爐,兩者相生相剋,方能超脫,最後成爲超越古皇聖人的祖境。
而要靈魂蛻變爲元神,要麼是境界非常高;要麼需要藉助重寶,非常的重寶。
其中,最極品的無疑就是玄黃二氣。
玄氣和黃氣都是天下至尊之氣,與那號稱要成聖必然需要的鴻蒙紫氣不相上下,絕對是最罕見的寶物,任何人都要爲之心動。
別說羅烈,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裡居然會有玄黃至尊之氣中的至尊黃氣。
他們也不過多浪費口舌,便全速趕去。
至尊黃氣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太大,四人速度雖快,在墨玉龍馬面前,就差的很遠了,於是就讓墨玉龍馬放大身軀,四人站在其身上,有墨玉龍馬載着前往。
墨玉龍馬就差一步可化爲龍,目前的能力,變化身形這種潛力巨大的妖獸基本能力,還是輕而易舉的。
吹雪僧站在馬頭上指引。
他們只花費三分鐘,就到達先前吹雪僧和付君侯打鬥中,發現的疑似至尊黃氣的地方。
那是一片相當雜亂的地方,明顯是吹雪僧和付君侯激戰留下的痕跡,四周的山壁林木都有很明顯的痕跡,一些古樹都崩斷了。
“付君侯尚未到。”吹雪僧立馬做出判斷。
羅烈笑道:“付君侯就算退走,馬上趕過來,也需要花費大把時間才行,怎可能比得過墨玉龍馬。”
墨玉龍馬得意的發出龍吟,速度是他的驕傲。
吹雪僧伸出手,佛光升騰,在空中畫了一個圈。
佛光如雨灑下。
那些東倒西歪的黑色花草便緩緩地直立起來,一縷縷的淡黃色的氣息也從其中飛出,入得吹雪僧的手中。
羅烈三人湊上去觀看。
至尊黃氣很重,重到一縷如小山般沉重。
這一縷氣息很渙散,非常稀少,仍舊壓的吹雪僧需要發力,才能拖着。
“真的是至尊黃氣。”古道虛嘀咕道。
白劍狂環顧四周,“此地因何會有至尊黃氣呢,這裡有什麼隱秘不成。”
羅烈也在查看,用心眼巡查。
反而是吹雪僧不停的查看,眉毛時而簇起,時而放開,有些疑惑。
“怎的了。”羅烈問道。
吹雪僧道:“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能有什麼不對,至尊黃氣可是混沌之氣的一種,是無法變異的,要是不對,就只有一種可能,不是至尊黃氣。”羅烈隨口回了句,說完了,他心頭一震,和吹雪僧同時對望了一眼。
吹雪僧左手在右手掌心劃了一道血線。
就見那稀薄的氣流立時涌入他的傷口,並且令他的手掌變得有些乾裂。
羅烈探手一抓,強大的力量,束縛着那氣流,硬生生的從吹雪僧的傷口中抽離出來,束縛在空氣中。
“什麼情況。”
白劍狂和古道虛過來。
他們看到吹雪僧的手掌從乾裂慢慢地恢復正常,也都是一震。
“這不是至尊黃氣,是與至尊黃氣形似神不似的天葬之氣!”羅烈沉聲道。
“天葬之氣!”
“不會是那古魔死後還要折騰吧,要死後藉助天葬之氣蛻變爲皇屍,繼而斬屍證道,化爲真正的古皇。”
天葬之氣的發現,讓他們很是震驚。
羅烈掌握着那團氣息,沉吟道:“也不對,好像這天葬之氣內有一絲至尊黃氣,彷彿是混雜在一起了。”
白劍狂三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有摸不着頭腦了,這古魔秘地也太神奇了吧。
他們實在找不到解釋。
最後只能暫時當做血紋吞龍獸出世引發動盪,帶出來的。
哪怕是一丁點的至尊黃氣,羅烈也沒放過,與白劍狂,古道虛聯手進行剝離。
至於吹雪僧,他不知道幹什麼,一個人在哪裡鼓搗。
好一會兒,他們才完成剝離。
至尊黃氣和天葬之氣都很極品,終歸是不相容的,尤其是至尊黃氣是那一種天地本源,外力是沒法使之變異的,最多就是與別的寶物融合,化爲某種神妙,但若那神妙破壞,至尊黃氣還是可以迴歸正常狀態,也不會消失,破滅。
故而剝離並不難,主要別摻和半點天葬之氣。
待剝離結束,吹雪僧就將天葬之氣要過去,在他方纔鼓搗的地方,繼續鼓搗。
又過一會兒,吹雪僧才鼓搗結束,連同羅烈等乘坐墨玉龍馬,依託那至尊黃氣,去尋找其他的至尊黃氣。
尋找途中,羅烈就問吹雪僧,“你方纔幹嘛呢。”
“佛祖慈悲。”
吹雪僧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的道:“小僧是佛門弟子,佛門講究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自然不能讓那些花花草草被損害了,所以小僧就用佛力修復那些可憐的花草。”
白劍狂和古道虛不禁對吹雪僧肅然起敬。
羅烈可知道,這是個什麼貨色的佛徒,打死他都不信,吹雪僧會那麼有愛心,這廝可是最喜歡幹殺人奪寶的事兒,他一來到這古魔秘地,就親眼看到吹雪僧殺人奪寶。
再說,你那麼好,怎的不治療哪些被他和付君侯大戰,毀掉的諸多古樹。
“你是在抹去天葬之氣對那些花草潛移默化的改變吧。”羅烈嘿笑道,“是啊,天葬之氣對血液有特殊的嗜好,對花草樹木的影響卻極其稀少,但時間長了,仍舊會有所改變的,而且花草被壓倒,卻沒有被壓死,分明就不對勁兒嘛,若是都是至尊黃氣,絕不會那樣,所以你在處理這些破綻,讓付君侯等會兒趕到,不會察覺到任何破綻,後來你又將天葬之氣放回去,分明是讓付君侯把天葬之氣當做至尊黃氣,那麼付君侯一旦使用的話,他就算不死,也要落個半殭屍化,你這是在報復他。”
白劍狂兩人嚇了一跳,這也太歹毒了吧。
吹雪僧寶相莊嚴,“小僧一顆佛心,豈能做那等卑劣無恥的事情,施主大錯特錯了,不要忘了,小僧乃是大道高僧。”
“敢問大道高僧,你做哪些目的是什麼呀。”羅烈笑吟吟的道。
“小僧只是設下了一點小小的佛門秘法,付君侯得到,必然引發那一道佛門秘法,形成大的動靜,轟傳方圓千里之遙。”吹雪僧道。
羅烈翻眼道:“這麼說,很多人都知道了,豈非萬衆圍堵付君侯,付君侯不死,也要被揍個半死。”
吹雪僧口喧佛號,道:“小僧有一顆慈悲心腸,想那來自各族的天才們,在這古魔秘地歷盡艱險,苦難,九死一生,爲的不就是有所收穫麼,小僧告知他們,是讓他們有所收穫,如此大慈悲心腸,施主居然說小僧卑劣報復,你有魔心呀,小僧當度化你纔是。”
羅烈對吹雪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一點不意外。
白劍狂和古道虛汗顏,這才知道,感情身旁一直跟這個腹黑佛徒。
他們遠離不過百餘里時候,就看到一道佛光陡然從方纔的地方衝上雲霄,化爲一行字……付君侯得到至尊黃氣。
這字在佛光助力之下,足可讓掌握有一些秘術的人相隔千里都可勉強看到的。
接下來,他們就聽到各種呼嘯聲,向付君侯所在位置狂涌而去。
吹雪僧站在墨玉龍馬的馬屁股上,雙手合十,滿臉慈悲狀,“付君侯施主,小僧爲你向佛祖祈禱,不讓你死,最多讓你眼瞎耳聾,斷腿斷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