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天樹,一種早已絕跡的古樹。
根據方紅妝獲取的那一丁點暝留下的記憶得知,千古銀靈樹只是弦月天樹的一片樹葉衍生出來的。
而另外許多能夠讓那個被掩蓋的歲月之後的日子後,出現的各種可以輔助進階二極命宮境東西,可以用全部都是來自弦月天樹有關。
譬如說地龍母樹,同樣可以輔助凝練木極命宮,助人進入二極命宮境,這就是弦月天樹的樹根中的一點根鬚被煉去一些精髓,栽入地下,自然生長而成的。
換言之,天下間各種輔助凝練木極命宮的寶樹,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弦月天樹的一點皮毛,還需要煉去精髓才能夠成長的。
由此可知,弦月天樹多麼的匪夷所思。
“既然千古銀靈樹的出現,只是弦月天樹的一片樹葉煉去精髓之後,埋入地下生長出來的,爲何這一株千古銀靈樹卻能夠蛻變爲弦月天樹?”
“這差距太大了,能夠成爲弦月天樹的一片完整的樹葉都很難的。”
“暝留下的記憶有問題?不會,暝看不上古皇,看不起聖人,她是要成爲至高無上的無敵強者,既然敢這麼去做,必然是掌握無數隱秘的,絕不會錯。”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亂天魔令!”
方紅妝眼神閃爍,她同樣無法感應到亂天魔令如何幹擾天機的,甚至半點察覺都沒有,現在回味起來,若是亂天魔令干擾天機的話,就可以解釋了。
首先亂天魔令干擾天機,所以她透過血脈感應,尋找大地精華最盛的地方,指不定是發現過弦月天樹遺留下來的精髓呢,如此方可能這般蛻變。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而弦月天樹是那段極盡璀璨輝煌歲月獨有,自然是被天道抹除,天機掩蓋的,也唯有亂天魔令纔可能讓她無意中助千古銀靈樹發生微妙的變化。
否則的話,就如古荒山林無盡歲月有無數人出沒,卻無人發覺並不怎麼神秘的兩尊古皇所留麼,甚至東離魔神一脈都發覺到佛皇玉球,都半點沒有察覺到與佛皇有關,只是覺得是寶物,想要令之化作魔寶而已,唯一的解釋,同樣是被天道掩蓋之故。
這也是他們兩個從古荒山林走來,一路經歷之奇的關鍵點,一切皆因亂天魔令。
它在悄無聲息間,干擾者天機。
“弦月天樹,那個特殊時代獨有的進階二極命宮境的必需品。”
“羅烈卻機緣巧合碰上,那麼他若突破,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方紅妝有些期待了,她在觀察羅烈。
只見羅烈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額頭更是有細密的汗水出現,全身肌肉鼓起,微微的有些顫抖,雙手更是用力的握緊,背後呈現出來的通天大道更是變得迷濛,透發出古老的氣息,好似在來自某種古老的時代。
正常突破二極命宮境,凝聚木極命宮,木之精髓對於羅烈身體半點增長都沒有,只是加深與花草樹木的聯繫。
現在卻大不相同。
體內涌入的已然不再是木之精髓,而是純粹的月輝。
月輝如水,卻有着非常的作用,流經每一寸地方,都好像重拳轟擊,打破皮膚,打斷筋脈,打折骨骼一樣,然後重新的有如水月輝洗禮,恢復如初,且變得更加強大。
那種痛苦很怪,明明是很痛,很難受,卻令羅烈很輕易的抗過去,因爲如水月輝流動雖然是破壞,卻也有減輕痛苦的作用。
雖然減輕了痛苦,卻還是有相當痛苦的,而這時候,羅烈腦海中卻好似在自然孕育奧妙般,竟然令他一分爲二般,去更加深入的領悟無極大道訣。
宛如有一縷清凌凌的月輝融入到他的意識中,帶領着他本人走上那條通天大道。
羅烈盤坐在弦月天樹之上,口鼻呼吸間,有天穹之上的一鉤彎月降下一縷月輝入得他的口鼻,流轉全身,使得他身體與天上之月聯繫更加的密切。
當那痛苦消失,全身被洗練結束,羅烈全身都散發着瑩瑩寶光,更加的飄逸脫塵。
一滴月輝凝聚的液體也成型,貫穿空間般,滴落在羅烈的天心旁。
接下來的變化,就顯得很神妙了。
一滴月輝不是凝聚命宮,更加與木極命宮沒有半點關聯,而是化作一鉤彎月懸浮在天心旁側,與白金命宮相呼應。
不是命宮,是彎月。
當這彎月成型的瞬間,羅烈就感到的身體一顫,不但先天之氣得到兩倍的暴漲,連帶着那一鉤彎月牽引先天之氣,貫通身體,與那天穹之上真正的明月溝通。
他猛然睜開眼睛,張口一吞。
呼!
一道月輝降下,入得口中,迅速流轉全身,令他說不出的通透。
羅烈感受着身體的變化,還有力量的激增,清晰明悟的告訴他,的確是突破。
現在他就是二極命宮境!
雖然沒有木極命宮,也無法吞用花草精華來療傷,保持時刻的力量充足,卻可通過吞用月之精華來做到這一切。
而且最妙的是,花草樹木可以被抹除,從而讓人無法藉助保持戰力,療傷,而明月卻是永遠都存在,無法被抹除掉的,從這一點看,他的二極命宮境更妙。
另外,他可清晰感受到,身體素質的蛻變,力量的壯大,都似乎比正常的木極命宮的二極命宮境強橫很多很多。
刷!
一絲波動從身後傳來。
羅烈感到自己要跌落向地面,他心念微動,背後伸展出烈陽天翼,懸浮在空中,回頭看去。
赫然發現彎月般的古樹正在崩碎,化作飛灰,徹底的消失。
“咦?這是千古銀靈樹?”羅烈注意到古樹的形態,頗感納悶。
“這是弦月天樹。”
方紅妝向其做出了詳細的解釋。
羅烈聽完後,兩眼放光,驚喜於自己進入二極命宮境的不凡,也明白這株弦月天樹爲何會毀滅了,“天地不容!”
“沒錯。”方紅妝道,“弦月天樹屬於那個被掩蓋歲月的寶樹,是天道不允許出現的,恰恰是亂天魔令的存在,干擾天機,給你提供了機會,當你完成突破,亂天魔令的干擾怕是也消失了,自然這弦月天樹就天地不容。”她話鋒一轉,“對了,你進入二極命宮境,可有什麼不同。”
羅烈微微一笑:“很大的不同,我沒有凝練出木極命宮,而是凝聚出了一鉤彎月。”
方紅妝腦海中那暝留下的記憶封印再度顫動,似乎要釋放出記憶,卻緊跟着便安穩下來,她也感應到天地不容的波動,似是這天道在抹殺她從暝留下的記憶中得知二極命宮境是彎月的原因。
這時候,她才明白,原來那所謂的記憶封印並非暝自願的,恐怕是爲防止被這天道抹去,而封印起來,才能保存給她的。
換言之,這也間接證明,不是木極命宮,而是一鉤彎月,意味着羅烈再與那被掩蓋的極盡璀璨輝煌歲月的武道靠攏。
她對羅烈說道:“你終於還是踏上了暝當年選擇的那條看不上古皇,看不上聖人的神秘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