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家族突然駕臨妖神宮所在的葬皇嶺,着實讓人意外,震驚。
紫金天犼也第一時間趕過去。
妖神宮震動。
站在紫金天閣上的羅烈,俯瞰大多數妖神宮的區域,就可發現有一道道氣息雄渾的身影從一處處秘地內沖天而起,匯聚在紫金天犼身旁,一起向妖神宮外涌去。
這就是妖族的底蘊。
其實,每個種族情況都差不多,大神通者有一些,但基本集中在古皇聖人層次,而像主要能夠影響佔據的天皇天聖卻是屈指可數,就算是妖族誕生了妖祖,也很難改變這一窘境。
天皇天聖層次,早已超出祖境能夠塑造的了,頂多是支持一些本來有希望衝擊的人,助他們成功機率更大而已。
否則也不會留下七皇六聖十三古棺的後手,尤其是留下最強的是跟他不對付的紫金天犼與混元莽牛。
不是妖祖想要留下,而是這個層次實在是太難培養。
爲此他留下了金蝶兒等天賦潛力超凡的人,留待未來成長。
當然,妖族畢竟誕生了妖祖,即便天皇天聖數量少,也在大神通者數量上面還是有優勢的,至少比魔族強的多。
如此動盪,也驚動了女魃。
她的氣息瞬間就鎖定羅烈,倒不是有惡意,恰恰相反,是在保護羅烈,防止發生意外。
“多謝公主。”羅烈並沒有把自己這個太上看的太高高在上,很平易近人的擺明自己的態度。
反倒是女魃吃了一驚,傳音入秘道:“太上能察覺到我的氣息?”
她是氣息內斂,防止被人察覺的。
“我修劍道,也有一些小成就了,任何氣息觸碰我身,都會有所察覺的。”羅烈解釋道,實則是他本人並未察覺,而是六道輪迴劍意自然的反應。
“人族太上,名不虛傳!”女魃何許人也,當年逐鹿之戰的勝負手之一,人皇軒轅的公主,天皇絕巔的當世有數高手,她哪裡會不明白,那絕不是小成就,小成就能發現她纔怪。
有女魃暗中守護,羅烈倒是更加放心。
他就俯瞰妖神宮,看看整體動向,還有這些妖獸種族的真實心態。
畢竟紫金天犼和混元莽牛太強,威懾力太恐怖,不見得所有人都真心願意與人族合作的,難保有種族是懼怕他們而違心的,這樣的種族一旦加入人族,指不定以後會壞事呢。
所以他也很仔細的觀察。
期間,李神通也過來一次,被羅烈打發,不要理會外面的事情,並且親自給他指點刀道,還有點撥紫金竹林內的天生刀意,讓他能夠更加深入的藉此機會全力提升實力。
相對而言,他的八大弟子,除去大弟子楊戩,二弟子金蟬子由於年齡太小,尚未成長起來之外,其他六大弟子,就數李神通戰力最差。
有機會,他就會狠狠磨礪李神通的。
一個小時過去。
外面有衝突,但尚未發生大面積的激戰。
妖神宮內也不如先前那般的慌亂,早已各就各位,組織出一支人數高達千萬的隊伍聚集在妖神宮出入口。
一時間,葬皇嶺風雲動盪,一場大戰似是隨時可能上演。
羅烈也注意到一些種族的確對此事表現出非常的排斥,尤其是抱怨羅烈。
他們的身份也都被羅烈牢記在心。
當捅出羅烈在妖神宮之人的身份傳來的時候,妖族更是震動,更多的種族出現強烈的波動。
“竟然是他!”
“他終於出世了!”
羅烈聽到這個人的身份,也不禁唏噓。
妖祖之子!
曾經妖心洞中兩枚妖蛋中活下來的那一枚妖蛋,終於破殼出世。
猶記得,那時候,羅烈收下紫金天犼與混元莽牛兩名弟子,歸來之際,被金烏絕刀與金獅奧義聯手算計,差點被另外一枚必死妖蛋臨終前拉着償命,甚至最後遭遇百日絕皇術,生命只剩下一百天,他是幾經波折,於絕望中奪取的生機。
那枚妖蛋自此消失。
金烏絕刀與金獅奧義也沒了蹤跡,不知藏身何處。
起初他覺得應該是離開妖神宮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就隱藏這裡,而且都未曾讓紫金天犼察覺,否則紫金天犼不可能不告訴他,有一個妖祖之子還活着。
“妖祖之子啊!”
羅烈想到這個身份,也不禁感嘆。
人祖之子,搞出了天子家族,背叛人祖,背叛人族,要獨自爭霸天下,奴役蒼生。
妖祖之子,卻又當如何,雖然沒有似人祖之子那樣出世那般早,利用歲月時光沉澱下如此無法形容的恐怖實力,但永遠不要忘記,他是妖祖之子,是與天子家族族長同樣身份的人。
還有就是,妖祖可能不給其留下秘密的後手麼。
誠然那麼四大後手都已經被破,卻不見得沒有第五個第六個,甚至第七八九個後手。
沒辦法,人家是祖境,就一切皆有可能。
也正是這個身份,註定要給妖神宮內所有妖族帶來震撼,影響。
紫金天犼與混元莽牛無論多麼有威懾力,多麼有傳說經歷,永遠無法與妖祖媲美。
祖境,就是唯一的。
至少除去人族,就沒有出現過兩個祖境的種族。
即便是曾經威勢滔天的百獸世家,鎮壓天道,也只是諸多家族的各有一個祖境,或者有的沒有,而不是同一個有兩個。
即便是吞吃天道的三大奇族也如是。
這大概也就是都是人類,爲何只有人族以人命名的原因吧,看似沒有種族天賦,卻是一切皆有可能的種族,這就夠了。
“越來越多的種族有了想法,太上當如何處置。”女魃傳音傳來。
“公主覺得該如何。”羅烈問道。
女魃聲音始終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寒徹骨髓:“殺!亂世不會給人時間去一點點的征服別人的,這是經歷了人魔之戰的我給太上的建議,留着他們,在完全征服他們之前,就可能給本已經脆弱的人族帶來災難,至少也必然會帶來非常多的人族之人死亡,唯有殺,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羅烈漠然不語。
女魃又說道:“我聽聞過,太上太重情重義,曾經做事,也是能不殺便不殺,這對亂世而言,害遠大於利,而且身爲太上,你不再是自己,你將影響人族,我想父皇推崇你爲太上,難免沒有強行給你灌輸一個思想的意思,那就是……”她緩緩地道,“太上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