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突破境界前,他的神念也注意到暗貓玉容,這小貓兒正在暗中窺視北凰琴,捉摸着給北凰琴搗亂。
結果羅烈也發壞,令古皇禁制暴擊,卻未曾給北凰琴帶來太大的危險,主要是那個他不知道怎麼得罪發誓要殺他的年輕人給擋下了,接着就驚動星紀閣和席暮深,孔雀摘月等人,這也讓暗貓玉容失去了再搗亂的機會。
兩天多的時間,他鞏固境界,再看到暗貓玉容,她卻顯得很狼狽。
像是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大戰,傷勢不算太重,只是狀態並不好,踉蹌的向前疾馳,後面則有三名來自星紀閣的道宗猙獰的追殺。
“暗貓玉容,這次你死定了。”
“北凰琴要殺你,你竟然還敢冒出北凰琴殺我星紀閣的人,你是活膩歪了吧,在這青玉山還敢如此放肆殺人。”
“不要跟她廢話,追上去,宰了她,北凰琴說了,只要殺了暗貓玉容,百獸世家絕不追究的。”
三大道宗追的很兇。
由於青玉山的古皇禁制,無法飛翔,所以他們只能奔馳。
道宗爆發速度,即便是奔跑,也絕非大能的飛行能比的,速度太快了。
羅烈身形微晃,原地消失。
再出現,已然站在暗貓玉容的身後,擋住三大道宗的去路。
“誰!”
三大道宗條件反射的喝問。
羅烈揹負雙手,悠然一笑,“人族聖師,羅烈!”
然後就發生了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逃命的暗貓玉容一聽,就停下腳步,知道自己得救了。
反之那來自星紀閣的三大道宗,竟然屁都不放一個,再無方纔凶神惡煞的樣子,轉身就跑,由於太過緊張,竟然碰撞在一起,翻倒在地,直接從青玉山上翻滾了下去。
他們可是道宗啊!
道宗,那是普通武者眼中的神。
神一般的道宗居然這般狼狽的逃命,也着實讓羅烈有點好笑。
其實,他們是嚇得。
暗貓玉容看在眼裡,來到羅烈身旁,擦去額頭的汗水,嘀咕道:“你還真是有威懾力,報下名字,就把堂堂道宗嚇得摔倒。”
“你怎樣。”羅烈道。
“當然,很好啦。”暗貓玉容眉飛色舞的道,“你不知道,北凰琴那個賤人這次倒黴了,咯咯,她原來是衝着逆道神元陣來的,不想逆道神元陣早已經不復存在不說,還引動了古皇禁制,差點擊殺她,若非她帶的那個人太強,她就完了,即便如此,也沒逃過黴運,嘻嘻,不光星紀閣的人去了,竟然連席暮深,孔雀摘月也帶着人去了,在他們爭吵的時候,我就模仿她的古琴技殺了幾名道宗。”
羅烈看着得意洋洋的暗貓玉容,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這女人,風騷的外表下是狡詐和精明。
偏偏一旦涉獵到北凰琴,她就有點無法控制的跡象,明知道人家那麼多道宗,還出手,這鐵定是要暴露的,結果她仍舊出手,只爲給北凰琴搗亂,她就這般得意。
“你還是那個狡猾的女人麼。”羅烈笑道。
暗貓玉容撩起髮絲,挺起要撐破胸襟的胸脯兒,白了他一眼,道:“誰狡猾了,人家是真心與你合作好嗎,你非要說什麼與狼共舞。”
經過他神念暗中觀察,還是暗貓玉容的一些舉動,羅烈現在有了全新的判斷,笑道:“我改口,我是與貓共舞!”
暗貓玉容美眸放光。
“好了,跟我說說吧,爲什麼一定要動手,這不該是你的風格。”羅烈道。
“人家就是看不慣她自以爲是的樣子。”暗貓玉容提及北凰琴,就露出不快之色。
羅烈沉吟道:“之前好像你對她有怨言,至少表面能夠和氣吧。”
暗貓玉容狠狠的跺腳道:“還不是怨她,百獸世家此次出來的就我們兩個,一起離開鬥佛境,這纔多久,她不但收服一個五界道宗極限,潛力驚人的強者爲她的隨同,居然還與冰皇星的孤山聖人有很深的聯繫,看樣子是能夠拉攏孤山聖人,她就是以孤山聖人的名譽,要平息與星紀閣,席暮深,孔雀摘月他們之間的衝突,人家就是看不過嘛,人傢什麼都還沒搞定,她竟然已經有那麼多人爲她所用,太客氣了。”
羅烈啞然失笑,感情是嫉妒啊。
也難怪,嫉妒往往讓人失去理智的。
尤其是暗貓玉容始終覺得自己不比北凰琴差,只是因爲北凰世家略微比暗貓世家強一點,才讓北凰琴成爲百獸世家聖女級的存在,她很不服氣。
結果,兩人因緣際會,同等條件,結果發展起來,她居然遠遠遜色,實在是令她太受打擊,這才嫉妒之下,失去理智出手的吧。
“其實,我覺得你比她更強。”羅烈道。
“你要安慰人家呀。”暗貓玉容貼靠上來,雖然是冰天雪地的,她那火熱的嬌軀仍舊散發着驚人的熱量,灼熱着男人的心。
作爲道宗,冷熱對他們根本沒意義,他們始終都是正常的單衣的,因爲早在天心境之前,基本都具備寒暑不侵能力的。
只是一些人喜歡根據天氣來裝扮,譬如暗貓玉容,就曾經裹着厚厚的大氅,如今因爲逃命早扔掉了。
羅烈淡淡的道:“你與我合作,不就超過北凰琴了麼。”
暗貓玉容那雙能夠讓很多很多男人淪陷的媚眼眨呀眨的,好一會兒才冒出四個字。
“你好臭屁!”
羅烈瀟灑的聳聳肩,他現在心情大好,更是有萬丈豪情,很想大戰一場,過過癮。
也不跟暗貓玉容鬥嘴,道:“接下來,我會在青玉山活動,如今他們幾方因你之故,可能會聯合起來,實力鐵定會大增的,你還願意留下嗎。”
青玉山中,他並不怕任何組合,那是北凰琴身邊的那人實力強橫的出奇,哪怕星紀閣主陸錚鋒與之相比,也應當是同一層次的,他仍舊有自信應付。
暗貓玉容看着羅烈,眼神閃爍,她不知道羅烈哪來的自信,還有那份旺盛的鬥志,但是她還是做了決定。
“你都說了,是與貓共舞,我這貓兒又怎能不捨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