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參加九霄聖宴的羅烈,沉重的心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很多時候,人就是要逼着去做,硬着頭皮去做,纔會將那滿腹的不甘,怨恨拋到腦後,再度打起精神,迎接挑戰。
至少羅烈目前就是如此。
曾經的不去想,未來的不去考慮,只是要搞清楚,這裡面的內幕。
於是他心念微動,隨心所欲的就開創出一個臨時的武技,目光所致的方向,在那星紀閣外面的天穹之上,似乎有浩蕩的力量波動,風雪飛舞,陰沉沉的雲霧翻滾,一個巨大的面龐浮現在空中,恰如當初在咒怨之地看到的龐傲的面龐那般。
只是羅烈臨時搞出來的他的面龐更大,足有千米大小,似是要壓垮這一方天地的空間,周邊出現一道道的裂縫。
“羅烈!”
“那是人族聖師羅烈,古今第一天驕,他果然來到冰皇星了。”
“他竟然出現了,人族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閉嘴!都閉嘴!看看他要說什麼。”
喧沸的場面倏然安靜下來。
無數人都衝出來。
本來寂靜的街道,風雪中的安寧被打破,無數人涌出來,人潮涌動,那場面堪稱萬人空巷。
這就是羅烈的影響力。
哪怕是在敵對的種族,他的一舉一動,仍舊能夠引來超過這個種族大神通者帶來的轟動效應,只因爲他是羅烈,一個被公認的活着的神話級人物。
站在星紀閣貴賓室的羅烈,很冷靜的發聲,聲音是透過那巨大的面龐發出的,嘴脣開合,冷漠的聲音傳達方圓千里之遙。
“本聖師對九霄聖宴很感興趣,但是對神令更感興趣,本聖師不管你是個誰,最好也參加九霄聖宴!若沒膽子,只是拿着一塊破牌子招搖撞騙,那就像個孬種一樣藏起來便是。”
他丟下這句話,就解除了這武技。
虛空龐大的面龐消失。
接下來,冰皇星震動了,沸騰了,勁爆的消息瞬間傳遍開來,隨着那神令出現引發的轟動,這次掀起了相當的風暴。
總歸就一句話,那便是……羅烈與人族產生了巨大的矛盾!
更有傳言開始說羅烈與人族決裂。
還有說法,羅烈被人族迫害等等,各種說法甚囂塵上。
一時間,關於羅烈的事情竟然壓蓋過了雲九霄和葉落兒聯姻的事情,也大有讓不悔定天柱都不被重視,人人都將目光投向人族,投向羅烈。
對於羅烈的迴應,很多人都出乎預料。
尤其是那些不同地點發聲的人族中人,他們已經表明神令的至高無上權威,羅烈卻依舊稱呼爲破牌子。
有人對羅烈的做法很不滿意,揚言羅烈這是挑釁人族權威。
有人說羅烈太放肆,真以爲給人族立下大功,就可以居高自傲了。
還有人揚言要教訓羅烈,省得他以後沒大沒小,真以爲自己就是人族之師,可以號令人族了。
人族因此事而震動。
西王母,卓天君,陸星君三人本想出面的,卻被人佛壓制。
人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堯舜禹是大賢者胸懷天下,聖師卻是不同的。”
他的話,令西王母等人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以他們的瞭解,傳說當年堯舜禹三皇也曾遇到過一些事情,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沒有似羅烈這般的轟動,因爲他們是真正的胸懷天下的人,爲衆生可以毫不猶豫奉獻自己的人。
偏偏這一個時代出現一個另類。
一個“我非英雄,卻也蓋世無雙”的男人。
他們見到人佛似是一切都有計較,便不再多說什麼,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也就是在羅烈做出迴應之後,冰皇星一處遠離冰城的雪山之巔,有人一怒之下將一座山給打爆了。
這人自然是神無月,他髮絲飛揚,周身皇器護甲綻放璀璨的神芒,耀眼奪目,殺氣騰騰的道:“好一個奴才,竟然敢對神令挑釁,你這就是死罪!不管你做過什麼,你背後有誰,你都要以死謝罪!本神衛尚有要事去做,本沒時間返回,此番還就要回來了,你等着,五個月之後,九霄聖宴,無論怎樣的事情耽擱,本神衛也一定要趕回來,不親手將你誅殺,如何維護神令的至高無上權威!”
他殺氣騰騰的回眸看去,看的乾坤顛倒,風雪停歇。
留下一聲冷哼,騎乘着道宗級的龍馬妖獸,騰空躍起,前方空間扭曲,他離開了。
那站立的雪山也隨之崩塌,似是在宣告,五個月之後,九霄聖宴註定將要風起雲涌。
九霄聖宴,已然不再是單純。
隨着人族神令出,羅烈宣稱參加,剎那間就引爆整個星空天界,原本未出世的,閉關的,統統都要出來了,他們也要參加九霄聖宴,他們也要參加這場熱鬧。
於是乎,風雲起,天下動,相比較之前所謂三千道宗鬥佛境之行,此次算是真正的毫無保留的出世。
當初的三千道宗,有一個特殊的情況,就是壓制境界,那是很多道宗選擇不戰的關鍵,因爲他們的強大,往往都是需要目前境界才能發揮出來的,更有的是閉關,有的是不願意出世,選擇繼續隱匿要等待成爲大神通者再出世,有的是在外歷練無法返回。
今次是全體出動。
都想要一睹古今第一天驕的風采。
是以,星空動盪。
不悔定天柱引發的轟動效應,十萬種族震動,竟然硬生生的被羅烈的事件給壓下去。
直至這時候,無論是人族,還是別的種族,每個人才恍然發現,原來羅烈的影響力如此之可怕。
但他們又不得不服氣,這是羅烈憑實力打出來的影響力,用自己的天賦,實力,鮮血和汗水換取的。
風起雲涌中,更有無數人涌入星紀閣,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購買關於羅烈在冰皇星何處的情報。
星紀閣也爲此忙的暈頭轉向,卻始終找不到羅烈的痕跡,只能確定羅烈曾經在雪月樓出現過,獨自喝酒,被北凰琴察覺而走。
這一下,又有說法了,羅烈獨自喝酒,喝的是悶酒,苦酒吧,他一定是被人族拋棄了,爲人族而戰,付出那麼多,卻被拋棄,多麼可憐可悲可嘆。
總之就沒有人往羅烈身上想好事兒。
羅烈也不理睬。
他就待在星紀閣貴賓室,靜修,等待冷雲衝的消息。
五個月,對別的道宗而言,一眨眼的功夫,對他而言,那可是實力足可提升一大截的。
當天的晚上,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那紛紛揚揚的雪花飄揚,星紀閣仍舊亂哄哄的。
有人卻敲開了羅烈的房門。
他以爲是星紀閣找到冷雲衝的消息,不曾想,打開房門,看到的卻是一個絕對沒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