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戰旗神光閃耀,好似在呼喚曾經不悔的將士們再度醒來,爲人族而戰。
羅烈則不斷地以血蘊養支持。
同時他也要服用一些東西來補充鮮血。
說起來,羅烈也絕對是富比古皇聖人了,他在大日元神族的元陽秘星,在星極霸族的主星辰,獲取的收穫何止是驚人。
他纔不怕損耗呢。
另外,他還幹着第二件事,領悟落星海。
先前只是領悟萬里之遙,這是他四行無漏金身境的極限。
而落星海佔據天落星大部分區域,別說萬里,足有千萬裡之遙,他要想來去自如,不受到神魔亂力的威脅,就只能不斷地領悟。
好在,羅烈這種悟性,領悟了一處區域之後,想要領悟相近的其他地方,那就簡單許多了。
就算是簡單,也花費三五分鐘的時間。
期間不悔戰旗吸收相當的祖脈之血,逐步的復甦,的確在喚醒那些已經戰死的不悔軍團的將士們,但羅烈也沒有讓他們醒來。
一個是,不願意輕易打擾。
二一個是,不悔軍團並非全都是大神通者,有些實力不夠的,即便是醒來,也只是讓他們再遭受一次被粉碎的命運,那讓羅烈很不忍心。
他們已經爲人族付出那麼多,若非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輕易的去打擾他們的沉眠。
羅烈還是一個人不斷地領悟,不斷地支持不悔戰旗,不斷地轉移。
隨着領悟,感知,他逐步的就捕捉到天庭皇器戰艦遺留的痕跡。
主要是,玉帝王母他們一路行來,皇器戰艦是時時刻刻都要遭受神魔亂力侵襲的,他們又沒辦法在這種地方穿梭虛空,那更危險,所以戰鬥痕跡還是有一些的。
捕捉到他們的痕跡,羅烈就沿着他們的路線追下去。
先行追到他們在說。
接下來,他就是領悟,蘊養,轉移。
三者不斷地進行。
唯有領悟需要花費些時間,但也在逐步的減少。
等他深入落星海將八十萬裡的時候,意想不到的大恐怖突然降臨。
之前就有人提醒他,落星海有大恐怖,專門扼殺人族大神通者,他放在心上了,也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奈何大恐怖仍舊無聲無息的出現。
是他剛剛轉移到深入八十萬裡的地方,轉移過來,謹慎小心中,繼續領悟。
哪知道,前方也就是他領悟的範圍之外四千裡之遙的地方,突兀的出現一個巨大的渦旋,足可吞納人間一個普通的小城市。
漆黑的魔氣如沸水般,洶涌澎湃的衝出來,直上雲霄。
然後一個猙獰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人族祖脈,這可是上蒼的恩賜,居然送來如此讓我蛻變的美味。”
羅烈第一個反應就是危險。
他早有意識知道有大恐怖,所以想都沒想,轉身就走,哪怕是手持不悔戰旗,仍舊是選擇避讓。
敢於殺戮大神通者的大恐怖,不悔戰旗能夠保護他麼?
他想法很好,反應也夠快,轉移也夠遠。
但是,沒用!
因爲兩者的差距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面。
羅烈轉移出去萬里之遙,要再度轉移,也就是他轉移第一次成功之後,進行第二次的瞬息間,就發現這天地一片漆黑。
那大恐怖渦旋內激盪出來的魔氣竟然已經籠罩方圓十萬裡之遙,完全不給他機會。
魔氣化作一股黑暗旋風。
呼!
黑暗旋風席捲而過。
羅烈就被掠走了。
那一瞬間,羅烈有一驚,一後怕。
驚的是,這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讓他有種自己是螻蟻的錯覺,努力出手,卻如蚍蜉撼樹,完全沒有作用。
後怕的是,幸好他沒跟着玉帝王母他們,若是跟着,恐怕都完蛋了,因爲這大恐怖竟然對他這個人族祖脈更喜歡。
這也就是他一閃念的功夫。
人就到了那黑暗漩渦之底。
十萬裡黑暗也隨之消失,重新恢復天氣晴朗的景象。
落星海的海水盪漾,神魔亂力涌動,仍舊是老樣子,彷彿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
羅烈卻重重的跌落在海底。
海底沒有淤泥,有的是堅硬的好像比他的道宗道體都不差多少的石地,那麼重的撞擊,他竟然沒砸出一個坑來。
羅烈倒也不疼,他只是死死的抓着不悔戰旗,同時周身泛起無盡的劍氣,合道劍意毫無保留的全部爆發,守護自身。
“嘖嘖,好美味的食物,好誘人的香氣,祖脈呀!人族祖脈呀!”
那令人膽寒的聲音再度響起。
羅烈環顧四周,一片漆黑,他的實力,居然無法看透,神念向外擴散,卻瞬間被一股恐怖的神念給打回來,如同抽在他腦子裡,痛的他額頭青筋跳動,直冒冷汗。
“人族祖脈,在我這裡,你就是我的食物,最好給我乖乖的,否則我吃你的時候,是要一點點將你撕着吃的。”冷冽的聲音道。
“你就是落星海的大恐怖?”
疼痛讓羅烈冷靜下來,迅速的進入戰鬥本能狀態,時刻做出最佳的反應,手持不悔戰旗,鮮血更加洶涌的輸送,因他清楚,在這落星海,能夠救他的只有不悔戰旗,就算是玉帝王母來了,估計也是送死的份兒。
“大恐怖?哈哈哈,我聽過太多人類這般稱呼我了,大恐怖?我喜歡這個名字。”那聲音再次響起,“人族祖脈,不要浪費你的血給那破爛了,太浪費了,你的血是我的,給我留着。”
羅烈眼眉一挑。
他立馬敏銳的捕捉到一點問題。
姑且稱這聲音來源處爲大恐怖吧。
大恐怖很在意他的血脈,人族祖脈對他的誘惑,讓羅烈深刻的體會到,他很渴望,甚至於如餓了幾天的人看到美味珍饈,可他卻沒有直接吃掉自己,這是爲什麼?
難道是要留着他折磨?
不可能吧,若是這樣,他浪費最讓大恐怖渴求的鮮血給不悔戰旗,對大恐怖不就是最大的折磨嗎,何況他實力如此之強,完全可以吃掉他,還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偏偏他沒有,是否意味着,他在忌憚不悔戰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