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五聽到二哥的話,傻傻的笑了笑:“這不是調班了嗎?海子她娃兒生病了,他媳婦兒一個人也帶不過來,這不,我便來頂着這個班兒。”
“也是,那三個孩子也夠海子受的。不過,他也是好福氣,一胎就是三個,而且還是兩男一女,這可是難得的好胎啊!”二哥順着老五的話說道。
聽到二哥的話,老五笑了笑道:“這麼說也是。對了,二哥,二嫂什麼時候生啊?”
想到自家的媳婦兒,二哥的臉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應該快了,就這個月底。”
“喲,那兄弟我就先恭喜了,到時候喜酒也千萬別少了兄弟我的。”
“那還用說,都是自家兄弟,定是不能少的。”說完,二哥便看了看天,說道:“好了,話也不多說了,你好好值班,我就先回去了。”
“好嘞,二哥慢走。”
“恩。”
夜閒庭與玉重紗等四人蹲在暗處,足足等了有小半個時辰,一直等到這兩個人聊完天,幾人才微微動了動,緩了緩身上的酥麻。
突然,黑暗中一隻黑貓竄了出來,將站在一邊的夜焚琴給嚇了一跳:“啊!”一聲啞聲叫了出來,下意識的捂住肚子,咬着自己的絹帕,站在那兒吃驚地看着那渾身漆黑的貓。
“誰?”這時,侍衛察覺到拐角處有什麼動靜,手執兵器,謹慎地叫道。
頓時,夜閒庭幾人渾身都開始緊張起來,夜閒庭與玉重紗已經亮出了兵器,垂於地下,而水兒則護在夜焚琴身邊,不知何時,她的手中也多了一柄短劍。
見此,夜焚琴的心裡很是自責,都是因爲自己,纔會成這樣。要是自己不發出聲音,那就不會是這般了。就在夜焚琴自責的時候,忽的感覺到手上的溫度,夜焚琴擡頭看向那溫度的來處,只見在黑夜中,玉重紗還是如從前那般的笑着看她,似是在說:一切有我。感受到溫度,夜焚琴心中的自責也稍稍降了許多。與他們一起蓄勢待發。
只見那侍衛正手執兵器向他們那兒走去,謹慎的一步步向前。還招呼着身邊的侍衛一道前行,結果一行三個侍衛向那黑暗的地方走去,每踩一步都是一個謹慎……
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停止了似的,沒有了蟲兒的鳴叫,沒有了鳥兒的夜聲,一切都沉浸在慢慢的等待之中,與深深的沉寂之中。
黑幕降臨,將這周圍的一切都給籠罩住了,忽然,天際邊閃過一道銀光:“咔嚓”一聲,將整個天一分爲二,頓時煞白一片。
勤政殿。
“太子,琴宮一切如舊。”只見小德子站在太子身邊,將琴宮的一舉一動如實向太子稟報。
低頭批閱奏章的太子根本就來不及應答小德子的話,從前見父皇批閱奏章的時候也沒有像自己這般的勞累,自己這才批閱了一般的奏章便已經覺得很是疲乏。
見此,小德子也不再說什麼,看了看太子面前堆積如山的奏章,轉身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爲太子準備一盅薑茶,好爲太子提提神。
良久,太子將手中的最後一道奏章批閱完成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看着外頭的天,太子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太子,已經子時了。太子還是早些時候歇息吧,明日一早還要接見大臣們呢!”小德子很是心疼的看着太子通紅的眼睛說道。
聽到小德子的話,太子點了點頭說道
:“恩,是該好好的歇歇了,不然明日一早也就沒有精神應對了。”
“是,奴才這就伺候太子就寢。”說完,小德子便吩咐宮女兒伺候太子就寢。
忽然,太子想到了一件事:“對了,琴宮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見太子到現在才問這個事兒,小德子便說道:“回太子,奴才一直有派人暗中監視琴宮裡的主子一舉一動,今晚王爺與駙馬爺在院子中下了一會兒棋,而後便休息了。而安長公主則是早早便歇息了。”
聽到小德子的話,太子的心裡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但又一時說不上來,皺着眉頭站在那兒,任由宮女伺候就寢。
玄武門。
“哎,你們幾個幹嘛呢?”就在那三人即將到達夜閒庭他們所在之地的時候,玄武門口的一巡邏的侍衛長看着他們,奇怪的喊道。
聽到侍衛長的聲音,那三人立馬轉過身來,朝着侍衛長的方向說道:“侍衛長,方纔這兒有些動靜。”
“動靜?”聽到這個,侍衛長也立馬緊張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什麼動靜?”
“這個……”只見那三人在聽到侍衛長這麼問的時候,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有一步之遙的夜閒庭他們此刻已經是“劍拔弩張”了,本想着不動聲色的離開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這時,一邊的夜焚琴見此,猛的將腳邊的那隻黑貓猛踢了一覺:“喵~~~~”那隻黑貓受到了驚嚇:“嗖”的一下向外跳去。
侍衛們還在要向這兒走來,忽然看到那隻黑貓從那兒竄了出來,一個個便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隻貓啊!真是嚇死人了,我還以爲是個人在這兒呢!”
“真是的。”
侍衛長看了看那隻貓,說道:“好了,既然是貓的話,那就不用去了,快回去值夜去,免得一會兒將軍來了,又要訓你們。”
聽到這話,那幾個小侍衛連忙應聲道:“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其實他們最怕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剛剛上任的秦將軍,那可是位說一不二,眼裡容不得半點兒沙子的人。
等到侍衛們走後,夜閒庭四人皆是嘆了一口氣,隨後,夜閒庭指了指五步之外的枯井,小聲說道:“一會兒到那兒就直接下去,記住,抓住周圍的繩子便可安全落地。”
玉重紗會意之後,握緊了夜焚琴的手,點了點頭,沒說一句話,那眼睛就像是森林裡最折服的野獸一般,看的一邊的夜焚琴有些害怕。
見此,夜閒庭話也不多說,一個飛身便穩穩的落入了那井裡,沒一會兒,水兒也隨着夜閒庭的腳步,落了下去。最後,就剩下玉重紗與夜焚琴了,玉重紗將夜焚琴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閉上眼睛,放心,一切有我。”
隨後,就見夜焚琴輕輕地閉上了雙眼,想着他的那句話,嘴角微微一笑。而後就只聽到耳邊一陣微風吹過,便再也聽不睬一絲的風聲了。
“喔喔喔喔……”隨着公雞的一聲鳴叫,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昨晚還是電閃雷鳴,今日一早便已是朗朗晴天,難得的好天氣,一切都像是經過水洗的一般,清澈、透亮。
勤政殿。
小德子正在幫太子穿戴衣服,突然,一個小太監冒冒失失的便跑了進來:“太子,太子,太子,太子……”
見此,太子的眉頭微微一蹙,一早的好心情全被
他給攪和了。
一邊的小德子見此,厲聲訓斥道:“大膽奴才,未得太子宣召竟敢私自進太子的寢宮,來人啊,將他拖出去杖責五十。”
小太監本是有事要奏,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因此也就慌張了許多,在聽到德公公這句話的時候,小太監嚇的連忙磕頭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還請太子恕罪。”
聽到這聲,太子疑惑地皺着眉頭,看了看他,忽的說道:“慢。”隨後,將他往外拉的太監聽此,立馬鬆手了。
“擡起頭來。”
聽到太子的話,小太監擡起頭來,不過眼神還是不能直視太子。
見到了樣子,太子心中一驚:“琴宮怎麼了?”
小太監本就是爲了琴宮的事兒纔來的,在聽到太子這麼問的時候,忙說道:“回太子,奴才今日一早想去叫王爺與長公主、駙馬爺起身的時候,發覺沒有人應聲,於是奴才便大膽讓人撞開了門,結果發現竟然沒人。奴才命宮女兒、太監找遍了整個琴宮,硬是沒發現王爺他們的一絲蹤影,因此,奴才猜測,王爺他們是不是不見了?”說完,小太監便嚇得頭磕地,不敢擡頭。
身邊的小德子見此,也跪了下去,一衆宮人見太子身邊的德公公都跪了下去,便也跪了下去。
太子在聽到小太監那番話的時候,腦袋一嗡,方纔他說了什麼?他們不見了?
禍不單行,就在這時,門口的太監向屋內喊道:“太子殿下,長孫大人求見。”
聽此,太子迷迷糊糊的答道:“宣。”
隨後就見長孫無忌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走進殿內,忽然見到所有的太監都跪在地上,再想想一會兒自己要稟報的事兒,長孫無忌能夠猜出這是爲了什麼。
“臣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到舅舅的聲音,太子纔回了神,看了看地上的太監,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沒一會兒,整個殿內就剩下太子與長孫無忌了,見此,長孫無忌皺着眉頭,慎重的說道:“太子,京城裡出大事兒了。”
“什麼?”早在太子聽到師傅他們離開之後,太子便能猜到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果真如此,一切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回太子,僅在一夜之間,京城裡的各大商鋪和糧行、油行等商號所有的物品價格都盡數上漲,而且上漲的幅度還是飛快,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
“什麼?”這已經是太子說的第二個什麼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也太措手不及了。
見太子的表情,長孫無忌想了一會兒,問道:“太子,棋王爺可在宮中?”
聽到舅舅的問話,太子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看到太子的動作,長孫無忌會意道:“原來如此。那,太子,不知棋王爺是不是開了什麼條件?”
這次,太子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講。
再次看到太子的動作,長孫無忌明白了,說道:“太子,既然王爺開了條件,只要不動搖大唐的根本,就答應他。”
聽到舅舅的話,太子猛地擡起頭,疑惑地看着他,舅舅他這是在說什麼?
見太子疑惑地表情,長孫無忌解釋道:“其實,棋王爺想要的無非是錢與權。”
什麼?聽到舅舅的這句話,太子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怎麼舅舅會知道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