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走了,
在淨化之力的洗禮下,褪去塵世間的牽絆,得以重入輪迴。
沈默第一眼便看出張大爺的底細,但沈默沒有直接動手,
因爲沈默在電梯裡接觸過女人與女孩後,猜測這裡的邪物有着驅使鬼物的力量。
沈默原本以爲張大爺也是一具被邪物驅使的鬼魂,
可現在看來,張大爺只是逗留在太平間的亡魂,對塵世間的留戀,讓張大爺一直以爲自己是太平間的守夜人。
張大爺雖然走了,但他永遠活在沈默的記憶中。
有的記憶,值得人們銘記一生。
······
沈默低下頭看向兩具被白布遮蓋着地屍體,伸出手將白布掀起。
是她們!
電梯裡的女人與女孩。
沈默猜測的果然不錯,那個日本女人有着驅使鬼物的能力,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沈默眉頭微皺,目光在兩具屍體上來回移動,依靠自己的靈覺尋找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很快,
沈默便發現這兩具屍體與其他屍體的不同之處。
“張嘉怡,她們生前做過手術麼?”沈默將心中的疑惑問向一旁的張嘉怡。
“沒有,她們的病情還算穩定,並不需要進行手術。”張嘉怡搖搖頭,見到兩人的遺體,臉上寫滿了難過,自己這兩位病人,原本可以活的。
“那她們之前有做過大型手術麼?”沈默再次追問道。
“沒有,她們的病歷上並沒有任何大型手術的記住,”張嘉怡再次搖搖頭,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沈默沉重地說道,“她們少東西了!”
“少東西?少什麼?”
“女人少了一個腎。”
“女孩少了一個腎。”
沈默的神色變的越發凝重,他越來越覺得這個邪物不簡單。
從女人與女孩的記憶片段中,沈默知道女人與女孩不可能爲了買蘋果手機割掉自己的腎。
那麼她們的腎一定是被那個日本女人奪走了。
想必日本女人殺死她們的目的也是爲了奪取她們的器官。
可什麼樣的邪物會去奪人腎臟呢?
妖怪?
惡魔?
人妖?
沈默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因此而解開,反而變得更加疑惑。
“不可能啊,她們的體檢報告上從沒有顯示過缺一個腎,怎麼會平白無故少個腎呢?”
張嘉怡連連追問道,“沈默,你確定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沈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回道,“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
“·····”張嘉怡一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反正作爲醫生的她做不到隔着肚皮看到別人少個腎,這簡直比X光都牛逼。
張嘉怡也就當沈默不願意解釋這個問題。
畢竟,大師之所以爲大師,自然是有大別人一師的地方。
張嘉怡再次將目光落在沈默身上,卻是見沈默從懷裡掏出一件大黃頭木雕,然後在兩具屍體上晃來晃去,好似在驅趕着什麼,又好像在施展着什麼法術。
張嘉怡不敢打擾,靜靜地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着沈默的動作。
沈默手中捧着的自然是狗蛋的大黃木雕,其目的自然是讓大黃出手,記住女人與女孩的味道,去尋一尋她們丟失的腎。
既然日本女人奪走了她們的腎,勢必會殘留着她們的味道。
狗蛋作爲建國前就成了精的狗子精,雖然此刻被打成魂魄形態,道行盡失,
但狗子們賴以生存的天賦技能【千里追蹤術】。
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狗的嗅覺是人類的40倍,狗蛋的嗅覺怎麼着也得是人類的七八十倍吧!
“狗蛋啊,魯迅曾說過,養狗千日,用狗一時。現在正是你立功的時候,好好表現,回家我繼續擼你。”
狗蛋的魂魄隨着沈默愛的呼喚,陡然從大黃木雕中現身,臨空飛行在兩具遺體上空盤旋一會兒後,鼻尖聳動,搖晃着大黃尾巴,向着一個方向不停的犬吠。
看來大黃是發現了什麼!
“我們走!”沈默也不猶豫,一聲令下,便是帶着張嘉怡跟隨着狂奔而出的狗蛋,出了太平間,沿着走廊向西直達盡頭,拐彎右轉,行二十米,再左轉向東。
一路狂奔之下,
狗蛋帶着沈默與張嘉怡來到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
狗蛋在停車場西邊的牆壁前停下腳步,瘋狂地對着一面牆壁犬吠着。
汪!汪!汪!
狗蛋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令深夜的停車場顯得越發的令人發怵。
張嘉怡雖看不到狗蛋,但見沈默停在牆壁跟前許久沒有動作,便是開口問道。
“沈默,你到這裡來,是發現什麼了麼?”
“噓!不要說話。”
沈默止住張嘉怡的問話,招手將狗蛋收回大黃木雕,自己的寶貝狗蛋,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然後,沈默伸出手來,沿着牆壁開始撫摸起來。
冰冷的牆壁與手掌接觸摩擦,發出呲呲地異響,在沈默眼中,無數徹骨的寒氣從牆壁內不斷地向外滲透,化作股股黑氣飄散在空氣中。
“這面牆裡有東西!”
沈默神色凝重地說道。
張嘉怡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後退出幾步,遠離牆壁,緊緊地躥着手中的手術刀,戒備地說道,
“牆裡有什麼?!”
沈默沉思一會兒,猜測道,“這裡面應該有個女人。”
“女人?”
“穿和服的日本女人!”
“她們不應該是在電腦裡麼?”
“·····”沈默竟然無言以對,張嘉怡果然是個狼人。
“這個跟電腦裡的不一樣,電腦裡的取精不要命,她可是要命的。”
你皮我也皮,沈默回懟張嘉怡一句,想着如何將牆壁裡的邪物弄出來。
破牆?!
色誘?!
或者兩個一起?
呀!
沈默還沒想出辦法,一旁的張嘉怡卻是驚呼一聲,臉色驚變,顯得非常驚恐與不安。
“怎麼了?”沈默四下望去,自己的靈覺並沒有發現任何鬼物顯化,
那張嘉怡是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張嘉怡眼神驚恐地說道,“有一位同事曾告訴過我,鹽城醫院曾經是一片亂葬崗,傳聞抗戰時期,鬼子在鹽城殺過很多人,就埋在亂葬崗,那個日本女人······是不是,鬼子的女人。”
沈默還未接話,兩人耳邊便是響起一道妖嬈的女聲。
你是在說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