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些人槍身上的保險都沒下,只不過看到自己的兵被打了,王虎自然不能見勢不管了,否則自己好不容易在飛虎大隊創下的威嚴就將蕩然無存。
所以,他必須要有所表態了!
奶奶的,竟然敢打老子的士兵?!
這個該死的傢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他一把推在了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眼中冒着怒火,大步大步地走到洛無痕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口中只說出兩個字,語氣之中讓人毋庸置疑他的威脅之意:
"道歉!"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應該早就在軍人的這股氣勢嚇得兩腿直打哆嗦,道個歉然後灰溜溜的跑走了,不過那樣做了可能不僅是別人看不起自己,就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吧!
只是可惜洛無痕不是普通人,王虎的如意算盤確實打得挺好,只不過他的計劃卻是落空了,眼前的洛無痕毫不畏懼地面對王虎殺人般的眼神,反而怒聲斥責道:
"想讓我道歉,你還沒有資格!"
"知道嗎?你就只是一個大寫的燒餅而已!"
誒,這個稱號是什麼東西?
燒餅又是什麼?
"燒餅?"
有一些領頭隊員看向了秦少狂,因爲秦少狂剛纔一直都在跟洛無痕在一起,二人明顯很熟悉,許多人都猜測他們是什麼關係,不過都猜不出來他們曾經是一個小隊的。
畢竟二者無論是實力還是氣勢,都相差太遠,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燒餅啊,這個還是我教他的,沒想到他還記得啊!"
看到衆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沒想到就連一向厚臉皮的秦少狂也是靦腆一笑,撓了撓腦袋:
"其實也什麼,燒餅就是兩個開頭首字母大字而且啦!"
燒餅?S⋯⋯
得,這罵人還不帶髒字的。
衆人不禁汗顏,什麼時候罵人也變得這文倩倩的了。
"混蛋,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王虎雖然不知道"燒餅"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詞,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直接"咔"的一聲從腰間的槍套裡抽出了手槍,毫不猶豫指向了洛無痕的腦袋:
"當心老子開槍斃了你!"
武力威脅?
呵,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
"不就是兩個字嘛!"
"那我繼續講,講到你聽到爲止!"
就算洛無痕被那把黑洞洞的手槍指着,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也絲毫沒有半點畏懼,與十大屍將正面戰鬥過的他豈是一把破手槍能嚇住的?
可笑!
不過該罵還是得罵,他指着王虎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
"你就是一個大寫的,純正的燒餅!"
"你!"
這個傢伙,還真敢!
"怎麼,你個燒餅還不服了?!"
要知道洛無痕也是個狠人,狠起來他纔不會管這是什麼場合和時間,先痛罵一頓落水狗再說,反正自己也只是一個守城兵,軍區自然也不會去管他這樣的小人物,臉上大寫的囂張:
"你有種就開槍啊,你個燒餅!"
該死!
這個傢伙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別以爲老子真不敢開槍!"
王虎在心中已把洛無痕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就感覺自己的氣血向頭上涌去,這時候,什麼軍人的七大準則,什麼軍規,統統都去見鬼去吧!
"咔!"
他打開了槍身上的保險,食指緩緩扣下了板機。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砰!"
衆人面色大變,王虎這個王八蛋,還真的⋯⋯
不,不是他!
那麼是誰?!
"誰開的槍,給我站出來!"
實際上這一槍並不是王虎開的,但這也嚇得他夠嗆,還以爲自己的槍走火了呢!
呼,嚇死我了!
要是真殺了一個人,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到時候軍事法庭上纔不會管他是不是飛虎大隊的隊長,不過他也趁機重新上了保險,正好給他一個下臺的機會。
"隊⋯⋯隊長,我的手!"
"它⋯⋯它不受控制了!"
那名開火的一名飛虎隊士兵聲音顫抖地說道,王虎三步兩步地跨到那名士兵的面前,憤怒地一把將手上的槍奪了下來,抓住他不斷顫抖的手將到他的面前:
"放你孃的狗屁!你的手不是在這嗎!"
"不⋯⋯這不是⋯⋯"
話剛說到一半,那名士兵隨即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將自己全身的裝備都給脫了下來,用雙手不斷的撓着全身,口中邊瘋狂地大笑邊大喊道:
"好癢啊,好癢啊,哈哈哈哈!"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他孃的又發什麼瘋!"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王虎首先擒拿手鎖住了那名士兵的一隻手,沒想到那名士兵完全不顧疼痛,硬生生地擺脫了王虎的擒拿手,在地面上翻滾,嘴裡還不住地哈哈大笑,場面詭異極了。
"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呢!"
王虎發現自己一個人還制服不了他,立即氣急敗壞地朝那一羣傻站着的飛虎隊隊員喊道:
"過來幫忙啊!"
那羣飛虎隊成員這才反應過來,要麼按住手,要麼按住腿,幾個人手忙腳亂地終於將那名發了不知道什麼瘋的士兵摁住,終於能擦一把汗的王虎鬆了口氣。
呼⋯⋯
可他沒想到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哈哈哈哈哈,嘔!"
那名士兵突然乾嘔了起來,眼睛裡的血絲越來越多,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大,那些來幫忙的士兵不得不花更大的力氣去摁住他,甚至整個人都壓了上去才能解決。
可就在這時,徒生異變!
"噗!"
那名士兵的雙眼、口鼻、兩耳冒出了數不勝數的蟲子,就如同鐵線蟲一般,從他的身體各處鑽出了極爲驚人的量,整個人瞬間就乾癟的只剩下一副皮囊了,與一堆數不勝數的蟲子!
"啊!"
"不要!"
"給我滾開啊!"
"⋯⋯"
由於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就連一點徵兆都沒有,那些壓着身體的飛虎隊成員一頭栽到了蟲子堆裡,發出了無比悽慘的叫聲,瘋狂地在地上打滾着,想要擺脫那些噁心的蟲子。
可這樣完全是徒勞的!
那些鐵線蟲幾乎是無孔不入,更恐怖的是它們進入人體的速度,一根足足有二十多釐米的鐵線蟲進入人體只需要幾秒就行了!
轉眼間那一堆蟲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幾個被寄生的士兵,那些士兵還在掙扎顯得萬分痛苦。
"喂,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王虎整個人都傻掉了,上頭不是說只是一個簡單的D級任務嗎,你告訴我這叫簡單?!
他的腦內不斷的飛速思考,卻發現書上教的東西實際上一點用也沒有,嚇得他連連後退,瞬間逃到了洛無痕的背後,看着這詭異的一切甚至還驚魂未定地質問道:
"這不是讓我們去打喪屍嗎,這又是個什麼鬼東西!"
這些東西自己可是聽都沒聽說過啊!
"靠,你連任務都沒有弄明白你過來幹嘛!"
洛無痕一陣無語,原來王虎這貨到現在連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之前着實是高看他了,朝他白了個眼再也不想鳥他了,手中端着一把步槍冷靜地指揮道:
"少狂,你左邊那個,沉鋒,你右邊那個!"
"至於中間那個,我來處理!"
"明白!"
"嗯!"
秦少狂與葉沉鋒端起了手中的步槍,小心翼翼地在驚動那些喪屍的情況下緩緩走到了最佳殺死喪屍的位置,各自端着槍指向了自己目標的腦袋,洛無痕倒數三個數。
"三"
"二"
"一!"
"砰!砰!砰!"
三聲果斷地槍響,那三隻喪屍的腦袋上分別濺起了一朵血花,而洛無痕他們都沒有放下了槍,他並沒有放鬆,他相信足足進化了兩年的病毒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死掉!
"各單位檢查目標!"
"我這邊沒有反應!"
"我這邊也是!"
洛無痕皺起眉頭,就這麼簡單?
不對勁啊,這與他想得不大一樣⋯⋯
"嗷⋯⋯"
"呃⋯⋯"
那三具屍體忽然顫抖了一下,在飛虎隊隊員驚恐無比的表情下全部站了起來,衆所周知只要爆了喪屍的腦袋那喪屍就別想再起來了,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第一次任務,竟然遇到了就算被爆了頭可仍舊還是能動的變異喪屍,這讓他們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這,這要怎麼打嘛!
"打膝蓋!"
趁着寄生蟲還沒完全控制好身體,久經沙場的洛無痕果斷的下令道,並且毫不猶豫地開了槍,幾聲槍鳴,膝關節被打斷的喪屍倒在了地上,利用雙手朝衆人爬去。
這樣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好歹⋯⋯
不對!
突然間,他發現其一隻喪屍的脖子鼓了起來,洛無痕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斷地一個翻滾瞬間脫離了喪屍的攻擊範圍,躲在一棵樹後面厲聲喝道:
"小心,毒液來襲!"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喪屍朝還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的士兵噴出了一口由鐵線蟲、血液和胃酸混合的液體!
"啊!"
"救命!"
"該死!"
"⋯⋯"
幾聲淒厲的慘叫下,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幾名飛虎隊成員被淋了一身,身上的衣服逐漸被腐蝕,而更恐怖的是鐵線蟲朝那些人的口鼻中鑽了進去,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爲像它們一樣的怪物!
該死,他們根本來不及救人!
恐懼讓飛虎隊成員亂了陣腳,還沒等洛無痕下令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他低聲罵了一句,衝上前抓住了一個想朝淨土方向跑的士兵,毫不猶豫一巴掌直接扇醒了他:
"去叫所有人集合,朝任務點方向跑!"
"你們已經被寄生,淨士根本不會讓你們進入的,若是是不想在淨土外的世界流浪,就按我說的去做,聽明白了沒有?!"
淨土之所以被稱爲淨土,就是沒有任何污點的人進入。
雖然殘酷,但這也無可奈何。
當然,除非你手眼通天,比如葉老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了。
"聽明白⋯⋯"
"那就快去做!"
洛無痕抄起了手中步槍,防止毒液噴射躲在了樹木後面,朝自己曾經的戰友秦少狂與葉沉鋒大聲下令:
"少狂,沉鋒,我們斷後!"
"明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