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那幾名手持鋼棍的人面色一白,明明自己僅僅是想弄昏武拓,實際上不想殺人的啊!
"啊!"
一名青年壯着膽子去試了下武拓的呼吸,隨後驚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向後爬去,就連鋼棍都咣噹一聲砸在了地上,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蒼白着臉吐出幾個字:
"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
此時的領隊頓時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雖說武拓是瘋了而且還殺了人,可說到底他還是個人,而且曾經還是他們的同伴,精神病暴起殺人情有可原,但他們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是正常的人啊!
(唉~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活下去的⋯⋯)
"不是!我們只是想弄暈他!"
"對對!"
"我們不是故意的!"
除了那名已經嚇得癱在地上的青矣以外,其他三個人趕緊解釋道,可還沒等他們解釋完,一名帶眼鏡、看起來就是教師的中年女人頓時厲聲尖叫一聲,驚恐萬狀地指着那幾名青年厲聲喝道:
"你們是殺人犯!別過來!"
啊~這麼刺耳的聲音⋯⋯那個女人真的好煩人,幹掉吧!
"不是,我們只是⋯⋯欸!"
其中一名青年拼命想解釋,卻忘記了自己的鋼棍還在自己的手上,隨着他下意識一攤手,手中的鋼棍頓時從他的手中脫手而出,彷彿是有股力量牽引着一般,那根鋼棍瞬間飛出老遠一段距離,也許是命中註定,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眼鏡女的臉上!
"啊!"
眼鏡女眼睛張得大大的,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自己的眼鏡發出破碎的咔嚓聲,無數鋒利的玻璃片飛入了她的雙眼中!
"啊!!!我的眼睛啊!!!"
那名討人厭的眼鏡女頓時跪倒在地上,從雙目之中流出了兩行鮮血,由於疼痛,她厲聲地尖叫了起來,而待在她身邊的人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吸引來屍潮可就不好了!
唉~都說了不要多嘴了,你這又是何苦呢?非要自己出手⋯⋯
那名倖存者趕緊走過來看她受傷的眼睛一番,隨後都搖了搖頭遺憾地向衆人解釋道:
"沒救了,這眼睛是真的瞎了,而且不及時處理的話還有可能會導致傷口發炎而死亡⋯⋯"
"什麼?!"
"井上,我原以爲你是個單純的男生,差勁!"
"就算她這麼說你,可井上你也太過份了吧!"
"是啊,雙眼都瞎了,在末世不就是死了嗎?!"
"你們這幾個⋯⋯殺人魔!"
"⋯⋯"
看到了眼鏡女的雙眼瞎了,衆人紛紛憤怒了起來,就算井上想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憤怒的牆頭草們根本就聽不進去,指責他們爲什麼要做出這麼過份的事情!
再加上井上之前所說的"我們",衆人一口咬定那幾名青年就是殺人魔,甚至還用幾個人當着他們的面向隊長"獻策",說是要把他們踢出團隊讓他們自生自滅!
可是⋯⋯一但離開了團隊,他們基本上就相當於死路一條啊!
"滾出我們的團隊!"
"去死吧!"
"殺人犯就應該去死!"
"人面獸心,衣冠禽獸!"
"⋯⋯"
衆人紛紛朝他們幾人罵出了心底最爲惡毒的詛咒,甚至把他們的父母、親人、朋友什麼的都給罵了一遍,正所謂禍不及家人,這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可不是泥菩薩想捏就捏的,就算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們?
所以長時間的壓抑,這些血氣方剛的青年們終於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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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別他·媽在那裡狗叫了!"
終於有一個手持鋼棍的男人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了,狠狠一棍就砸在了水泥地上,那聲刺耳的聲音震住了衆人,他們紛紛朝那個男人看了過去,原來是不久之前痛失兒女妻子的大叔,
此刻他正滿面戾氣,雙目赤紅地看向了人羣中的一個穿着像是正太妺的少女,手持着沾血鋼棍指向了她:
"有本事,你再罵我妻子一句?!"
啊~宮本華頓時瞭然,看來這名錶面上人畜無害的大叔雖然忍得了罵自己,但他忍不了罵自己已逝的妻子啊!
什麼嘛,這些人中還是有些好人的嘛~
"哼,有什麼不敢的?!"
那名正太妹雖說心裡發怵,但是自己這麼多同伴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若是此時自己在這兒退卻了,那她還怎麼在這個團體裡擡得起頭?
更何況有這麼多人在,她不相信那個大叔真敢動手,立刻就囂張地叫囂道:
"好,既然你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你妻子就是個白癡,嫁給一個殺人犯什麼的,就是心理變態!還有你那個毛頭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向我色眯眯的眼神就跟你一樣,還有你那個女兒也是婊⋯⋯"
蕪湖~不由得說這罵得可真是厲害啊!
"砰!"
伴隨那聲刺耳的槍響劃破長空,直接打斷了正太妹的話語,那個正太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忍無可忍的大叔就直接掏出了槍朝着她那張面目可憎的臉上開了一槍,頓時那個正太妹的腦袋就如同西瓜一樣炸裂開來,直接慘死在了衆人的面前!
"啊!!!"
過了好幾秒,衆人才紛紛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躲了起來,而那個大叔明顯是殺紅了眼,手中的手槍連連開槍,就是朝着那些剛纔罵過他妻子和兒女的人開槍。
自己最痛恨的,就是罵自己已逝的妻子兒女了!
"來啊!我就是殺人犯!讓警察來抓我啊!"
男子此時赤紅着雙眼朝着那些躲起來的人連連開槍,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讓自己已逝的親人蒙羞!
"呵⋯⋯真是精彩啊!"
看到這狗咬狗的一幕後宮本華居然笑了,這紅衣女鬼還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聰明,這一手挑拔離間之法玩得可真是完美!
"不過呢⋯⋯另一面,好像更加有趣呢!"
她眯起眼睛看那了廢棄的居民樓,而門口,那一串血色的腳印,在蒼白的水泥地上是那麼的明顯⋯⋯
"果然進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