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五十九章

我們的故事快要接近尾聲啦!

幾日後,永琪一封休書,姣蓉離開了,但乾隆讓她住在了漱芳齋裡,而云巖整天的去照顧她,帶她出宮去快,到街上去溜達,姣蓉一天比一天的開朗,她的病也一天比一天有起色,現在的姣蓉幾乎真的已經把雲巖當成自己唯一避風的港灣,每天會在宮門口等着雲巖的出現,雲巖只要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一定會飛奔而去,然後兩人就在宮外到處閒逛,雲巖還送了她好多東西。

至於,永璇和朱敏一天到晚,不是在御花園捉迷藏,就是在書房裡寫字,不是在景仁宮的院子裡比武,就是去郊外賽馬,永璇連課堂都不去了。朱敏晚上被永璇送回了客棧,早上就被子軒帶進了宮,一身粉色和黃色明公主服整天會出現在大清的紫禁城裡。

朱平洵和馨兒嘛,也差不多。總之,他們兩對,這些日子過得還不錯。

只不過,清廷的人對朱姓後裔,免不了一些閒言碎語。

這小燕子嘛,還是維持着“沒成親”的原則,不讓永琪進門,永琪真是鬱悶透了。不過,最近小燕子總是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也整天和太后到御花園去走走,現在這祖孫倆,表面上已經不是仇人啦!可是……

雲峰和筱倩也還不錯,那天在鈕府過了一晚之後,就回去了,現在在思陵裡,小元宏也被他們接走了。

現在就是簫劍和晴兒這一對了。

最近,晴兒連慈寧宮大門都不敢出了。從親貴大臣,到下人,幾乎沒有一人不在罵她。可能就只有永琪他們,和太后,令妃了吧!但是太后和令妃也許是在心裡罵吧!

太后知道晴兒的事是絕對不能再拖了,馬上和乾隆去商量,但是心裡在還是有一些芥蒂。

乾清宮裡。

外面傳來一聲:“老佛爺駕到!”聲到人到。

乾隆馬上拱手道:“皇額娘,何事如此匆忙!”

太后沒好氣的說:“是有幾件事!”

乾隆道:“皇額娘請說!”

“你真準備把那個朱慈留在身邊?”太后直截了當。

乾隆一怔道:“皇額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道:“我是聽說,朱慈當日爲你擋了那一箭。但是我想說,她會不會是苦肉計,當時滿八旗,六旗在場,她是不是沒有攻打的餘地,是不是覺得現在如果打的話,自己也不會佔到好處!所以先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再反清!”

乾隆笑笑道:“皇額娘,您放心!慈兒不是這樣的人,最近慈兒一定再您身邊,也應該瞭解她了。您想想,當時在戰場上慈兒會沒有機會嗎?當年永曆是緬甸救的,慈兒如果要報恩,那絕對是來打我們大清的。您當時不在場,您沒有看到那個局面,當時,六旗已經被緬甸軍封鎖得滴水不漏,朕如果要逃出去,朕都不能保證,身上不帶傷。當時軍心等於已經亂了。正在這時,緬甸軍的埋伏一下子潰不成軍,然後,朱平澤和朱平漣兩對軍隊,分東西過來,如果當時他們是來反清的,那朕想,緬甸的那些埋伏他們根本不需要剿,他們只要橫插一刀,朕想,他們百年的願望,反清復明,一定可以成功。”

太后又道:“或許他們是不希望和緬甸分江山呢!”

乾隆臉色一暗:“皇額娘,如果是這樣,慈兒名義上的鴻門宴,爲何不變成實際上的鴻門宴呢!現在慈兒不在,朕就跟您說說白蓮教的事,如果不是慈兒,咱們大清,幾年前就有個就會有場大戰,爲什麼?白蓮教要反清,是慈兒用了一把火,一把燒斷了兄弟情,姐妹情的火,白蓮教的人現在幾乎沒有人活着了!皇額娘,您覺得呢?”

太后固執道:“我認爲這些事情全是苦肉計。兒子啊!這兒沒有其他人,額娘跟你說幾句體己的話,額娘也是這麼打滾過來的,額娘明白有些事情不能看眼前,要看的長遠,這萬一小燕子突然要做什麼事情,皇上啊!您要怎麼辦?所以,我認爲,朱姓後裔必須馬上清除,反正現在他們已經全都出來了,宮裡走出走進,尤其你看那個朱敏,猖狂到了什麼地步,簡直把這個紫禁城當成自己的家了,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還來勾引八阿哥,皇帝啊!你的那個最優秀的兒子已經被前明皇帝給勾走了,難道你還想失去一個兒子嗎?”

乾隆有點火了,但畢竟是母親,所以還是壓了壓,道:“老佛爺,小燕子是前明後裔,如果要有什麼制裁,恐怕這是政事,您也應該不能管纔對,老佛爺,後宮請不要干政!”太后一震,還沒說話,乾隆又說:“老佛爺您剛纔說,有幾件事,還有什麼事嗎?”

太后也忍着氣道:“晴兒!這晴兒我是絕對不允許她嫁到前明去的,我管她是姓鈕鈷祿還是姓葉赫那拉,反正,她是我貼身的晴兒,就算她現在已經不是女兒身,我也不會讓她嫁到前明去,我會幫她另選一個!”

乾隆道:“老佛爺,看來,慈兒的第二恨,不應該針對知畫!老佛爺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朕累了!明天朕還要去東陵、西陵、福陵、昭陵,今天朕要早點休息!”

太后無話了,只好出去了。

乾隆見太后出去了,怒氣暴發了,將桌上的奏摺、茶杯、茶壺……通通摔到了地上,又用手在桌上一拍,他坐了下來。

第二天,乾隆等人一身白衣素裝先去了清東陵。太后也隨同一起去了。小燕子也去了。至於小燕子的那些人就免了。不過,筱倩去了。

終於到了!反正就是那些老規矩啦!一大堆,這些咱們也就不說了。就說乾隆跪下說的話吧!

“聖祖太爺爺,世祖爺爺,孫兒愛新覺羅弘曆前來拜祭。前些日子,朕聽說,東西兩陵,以及盛京的福陵、昭陵同時出現怪事,還聽說,明十三陵、明孝陵、隆武陵、永曆陵也同時出現怪事,說是陵中下雨,陵外晴,孫兒頗爲不解,不知可否請二位先皇相告!”乾隆說。

微風撫過,吹起了滿八旗,吹起了衆人的衣衫。這時,從二位皇帝的墓碑前的地上,居然顯出了幾行字。衆人都一驚。

乾隆定了定神,慢慢地上前去看了看,二處地方寫了二句不同的話,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朱慈身體好些了嗎”。順治碑下所寫。

“朱慈留下病根了嗎”。康熙碑下所寫。

衆臣簡直不敢相信了。尤其是太后,簡直以爲自己在做夢。兩句話居然都是問小燕子的傷。小燕子也不敢相信了。

“天哪!怎麼可能?”小燕子輕叫着。

乾隆馬上在小燕子肩上拍了拍,小燕子這纔回了神,看着二個墓碑,拱手道:“謝謝二位大清的皇爺爺關心,朱慈身體很好,沒有病根!”

這時,康熙碑下換字了“小慈,如果,永琪以後敢欺負你,到外面去拈花惹草的,儘管來找爺爺,我鞭抽他三天三夜!”

永琪暈了,馬上道:“老八,我扶着我點,我想喊救命!”

永璇馬上扶着他,笑笑在他耳邊道:“五哥,走了個知畫,以後還有什麼知蘭,知梅,知竹,知菊等等,要不要?”

永琪向他瞪了一眼,道:“要,我就是你孫子!”

永璇差點笑了出來。

然後,衆人又去了清西陵和清昭陵,總之也差不多啦!讓小燕子驚喜死,讓滿洲衆人們鬱悶死!讓太后嚇死!不過在東西陵和清昭陵還算好的,到了清福陵,這太后就挺不住了。

所以,重點來看看,清福陵吧!

經過了幾天,來到了瀋陽(盛京)。

老規矩不說了。

不過,那個玉扳指,乾隆送到了努爾哈赤牌位前。再度跪了下來,道:“太祖,這是您的玉扳指,您還記得嗎?現在又回到我們大清了,朕將其奉還給您。太祖,您是不是顯靈了,可以現身讓孫兒見見嗎?太祖!”

這時,碑上一亮,是的,努爾哈赤聽到了,但久久沒有迴音,大家都靜靜的等着,這時,從碑中飄出一條黃錦帕,飄在了空中,只見上面大書了三個字“七大恨”。衆人驚了。小燕子也快垮了,努爾哈赤顯然沒有原諒的意思。筱倩也快暈了。永琪、永璇、馨兒也傻了,衆臣都傻了,乾隆也愣了。這個太后冷笑了一下。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一刻,那條黃錦帕慢慢的飄了下來飄到了蠟燭上,火一點點的點燃了,再次飄到了空中,黃錦帕就在火焰中一點點的燒了起來,三個字也慢慢的化成了灰。

衆人看着這一幕都呆了,太后更是呆了。小燕子卻幾次想要叫出來,她拼命的捂着嘴,她好激動。天哪!七大恨居然被努爾哈赤給燒了!

小燕子拼命忍住她激動的淚水,親眼見着這塊錦帕都化成了灰,變成了煙,從空中飄了下來。飄在了房頂上,樹上,花上,地上,衆人的衣服上,頭上……再隨風而起。這時,碑中又出來了一條黃錦帕,飄上了空中,上面寫着一段話:“冤冤相報何時了,相逢一笑抿恩仇!得饒人處且饒人!朱慈,你好厲害,能把我說動。小姑娘,我服你了”。

衆人呆了。

什麼?服?努爾哈赤服了,其他人怎麼辦啊?

這時,這一條錦帕下來了,又有一條錦帕上去了,寫着“可是,這大清制度你別想亂,剃髮異服,這四個字你給我記着”。

小燕子吐了吐舌頭,激動的喊道:“清太祖,謝謝你!我再代替我神宗爺爺跟您說一聲,對不起!”

地上顯出了一行字,“我聽到了”。

這時,那個玉扳指突然飛到了小燕子面前,小燕子一驚。地上突然又出來一行字“永琪、慈兒,拿着,保存了這麼久,完好無損,你以後就再保存着它,傳下去”。

意思超級明確,這個玉扳指以後就是小燕子和永琪的護身符,見此扳指就如見到他了。

小燕子和永琪的手遲遲不敢伸出去。玉扳指就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

永琪和小燕子相互看了一眼,終於,兩人同時跪了下來,四隻手去接上了這個盒子。

也就在這時,永琪和小燕子的那兩塊玉佩也飛上了天,玉佩在天上閃出了光芒,慢慢地合了起來,終於又合爲了一體,居然飛到了綿億的腰間,掛上了。

綿億真鬱悶啊!抓了抓頭皮。又拿起了玉佩,來到了父母身邊道:“阿瑪,額娘,這不是你們的玉佩嗎?”

永琪和小燕子都笑了,齊聲道:“送你了!”

“哦!”可愛的小綿億。

這時,清太祖的碑上突然又傳出了一條錦帕,這一次的可不是普通的錦帕了,而是聖旨,乾隆等人一驚,慌忙跪倒在地。那道聖旨,在永琪和小燕子面前飄着。這時,地上又寫上了一行字:“弘曆,你來念!”

乾隆一見,應聲道:“是!孫兒遵旨!”說着,拿過聖旨,乾隆一見上面寫的話,怔住了,他遲不敢念,又聽到“砰”的一聲,地上寫上了一個字“念”。乾隆只有唸了:“奉天承運,皇帝制曰:今已查得葉赫那拉氏鴻燕,原系前明後裔,崇禎五世孫,明帝朱慈乎,特敕以證其名。其上承祖業,下憐蒼生,深明一笑抿恩仇,得饒人且饒人之理。朕念之仁孝,故摒其前仇乎,以彰其德,以顯其芳,以揚其慧,以厚其榮。若有違之,愛新覺羅氏必逐其出宗祠,他人以抗旨論處,輕之仗刑,重之凌遲,不得有違!欽此”

太后頭一個呆了,衆臣也都呆了!

永璇輕聲的在永琪耳邊支支吾吾道:“哥……哥……你……你……你……你和五嫂的……的靠山……大……大了!不……不是吧!天……天……天哪!”

永琪也傻了。

突然那道聖旨從乾隆手中飛出,又飄到了永琪和小燕子面前,要他們接旨。

永琪和小燕子被動得接下了旨。看着上面的玉璽,正是太祖所用的。小燕子都快哭了,她激動之極。猛得抱住了永琪,她哭了,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多年來的淚水,似乎要在今天一天裡傾倒出來。

我們說句題外話,我曾經聽過一句話:“什麼叫快樂?就是掩飾自己的悲傷對每個人微笑。”小燕子就是這樣,她掩飾了多少悲傷,帶給別人微笑。今天她終於得到回報了!她好激動,好激動!

終於終於,要回宮了。

永琪先到乾隆身邊去訴苦了:“皇阿瑪,救命啊!”

乾隆等人都一愣,問:“怎麼了?怎麼回事啊!”

永琪低着頭,不敢說,好久才道:“皇阿瑪,您快點救救我吧!從南明回來之後,我……我就被……被慈妹……攆在客房裡!”最後的“攆在客房裡”說得很輕,但還是聽得見。

乾隆一怔問:“什麼?攆在客房裡?爲什麼?”

永琪大聲道:“還不是四哥害我的!”

“我?”永瑊驚道:“爲什麼?我怎麼了?”

永琪叫道:“你說的嘛!我只和小燕子成過親,我沒和朱慈成過親,要在回宮之後再辦一次婚禮!”

永瑊道:“我……我……我開玩笑的!”

永琪道:“你是開玩笑了,可慈妹沒把她當玩笑啊!說什麼當初的婚事高堂不全……我……我……我就被攆在客房裡,陪我兒子睡!三個多月,回來還用了一個多月,現在又這麼多天,我……我……”後面不敢說了,拼命的去抓頭皮。

永瑊笑了道:“哦!我知道了,五弟心癢了!”

永琪叫道:“你忍這麼多天試試看!”

乾隆等人快笑得不行了:“好了,好了,永琪,別訴苦了!這事啊!回宮之後就辦!哈哈哈哈……”

筱倩道:“皇帝哥哥,那我們這些高堂,終於可以出來了!”

乾隆道:“是啊!到時候從朱家府上把慈兒給嫁出來!”

筱倩奇了問:“朱家府上?!咱們的府好像被某些人搶走了!”

乾隆一笑,不再說話了。

一路上,小綿億今天坐在了太后的轎子裡,現在又和太后粘一塊去了。太后也突然發現綿億懂得好多東西。

馨兒、小燕子、紫薇、晴兒、姣蓉五姐妹坐在乾隆的轎子裡,唱着歌,高興之極!

“啊……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爲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當地球不再轉動,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啊……”

紫薇和小燕子依然是親熱的貼在乾隆身邊,一人一隻手的攙着乾隆。

永琪和爾康也在外面給裡面的姑娘合聲。

終於,回到宮裡了。

先辦的不是小燕子……哦,不是!是朱慈的婚事,而是那個朱府。

乾隆送給他們一個大宅子,離福倫家挺近,出門拐彎就到,匾額上就是“朱府”。也就這樣,這朱和霆也住進了這個大宅子。朱家還有一百多人,大家都從陵中回來了,陵中更有自己人在守了。

祠堂裡的牌位也擺起來了。

總之,你見了別嚇暈了。

什麼“明太祖開天行道肇紀立極大聖至神仁文義武俊德成功高皇帝朱元璋之位”。

什麼“明成祖啓天弘道高明肇運聖武神功純仁至孝文皇帝朱棣之位”。

總之一句話,所有明朝的人幾乎都在這兒了,等於入關了,只是沒進紫禁城。暈!

終於,在幾天後,永琪和朱慈成親了,朱慈被朱敏和小鴿子送上了花轎,這一次的婚事,幾乎是舉國同慶啊!簡直熱鬧非凡,北京城到處都是紅色的喜字。晚上的路上簡直是通紅通紅的,就像過年一樣。小燕子坐在花轎裡,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那是激動的笑,終於沒有上次那次的恐懼,但是她最遺憾的還是白蓮教,這層陰影成了她永遠摸不去的痛!

終於,到了景陽宮裡,就在那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中,永琪和朱慈進了洞房。

這一晚,永遠都是兩人忘不掉的一天。朱慈這條坎坷的路上走的多少艱辛,流了多少淚水,但她終於走到了,她終於走到自己所想要的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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