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嶽剛走到清北門前時,他突然全身一震,目光凝固般停留在門前一個女孩子身上,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自己剛想到許晴,居然就在這裡碰到了她。
許晴站在清北門前,正朝裡面望着,從她的背影看,比以前清減了些,紅色羽絨服看上去很亮麗,長髮梳成馬尾,手插在衣兜裡,看上去有些落寞的樣子。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既然已經看到了,齊嶽自然不會逃避,他大步走到許晴背後,在她肩膀上輕拍一下。
許晴嚇了一跳,轉過身,當她看到齊嶽時,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她萬萬沒想到在這裡碰到齊嶽這個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在她眼中的齊嶽似乎比以前更加高大了。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臉上依舊帶着那抹壞壞的微笑,目光溫和地看着自己。又一次見到她,許晴突然發覺,齊嶽似乎變了,但她也說不出究竟變在什麼地方。
“怎麼?不認識了麼?美女。”齊嶽主動打了聲招呼。
許晴有些口吃地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嶽淡然一笑,道:“誰規定被開除了就不能再來。何況,我也不是來上學的。聽沈雲說你也不在清北了,這又是何必呢?清北這麼好的學校,關係到你未來的前途啊!”
聽了齊嶽這句話,許晴突然變的激動起來。“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我能離開麼?”說到這裡,她突然停頓下來,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低下頭,默然道:“齊嶽,對不起。”
齊嶽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讓沈雲告訴你麼?我並沒有怪你,那件事如果追溯的話,責任應該出在我身上。其實,你根本沒必要離開清北的,我從來都沒恨過你什麼。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可沒有那麼小肚雞腸,你也別太在意了。”
許晴擡頭看向齊嶽。聲音有些怪異地道:“你真的不恨我麼?”
齊嶽聳了聳肩,道:“我爲什麼要恨你呢?”
許晴眼圈微紅,道:“可是,當初我很清楚的感覺到雲姐對你非常有好感,我,我怕……”
齊嶽輕笑一聲,道:“我明白的。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你們的關係,所以我說,如果追溯的話,這件事責任應該在我,我不否認自己對雲姐有好感。不過沒想到你會那麼極端而已,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換個角度,如果是我的女人有可能被別人搶走,或許,我做的會比你更極端吧。”說這話時他想到了現在明明和希臘那邊產生的麻煩,眼中不禁閃過一道寒光。
突然感覺到齊嶽身上散發的寒意,許晴不禁嬌軀一顫,低聲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既然你知道,爲什麼你還要和雲姐走的那麼近呢?”
齊嶽嘆息一聲,道:“我並不歧視同性戀,但你別忘記,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我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流氓。天天對着你們這些美女,如果我要點想法都沒有,那我不成了陽痿麼?這是人的天性,也可以說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許晴看着齊嶽,淚水在眼圈中環繞着,當初齊嶽被開除後她就發現,這個自己本應該非常討厭的男人走後,自己並沒有變得快樂,反而非常懷念以前有他在時的生活,是啊!相處久了,彼此之間早已走進了對方的生活之中,看來自己真的是錯了。
齊嶽見許晴不說話,看着他比以前清減的面容,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憐惜,“晴兒,你還好麼?你現在在哪兒上班呢?”
許晴道:“我在離這不遠的一所學校,你走後不久我就轉過去了,不知道爲什麼,在咱們原本的宿舍住着時,只要一看到你的房門,我心裡就會非常難受。齊嶽,謝謝你能原諒我。那次是我錯了,本來我只想嚇嚇你,給你個教訓而已,卻沒想到會鬧的那麼大。真的對不起。”
看許晴要哭,齊嶽趕忙道:“好啦,不要總說對不起,千萬別哭哦,否則別人看到可又要誤會了。當然,要是別人誤會你要強姦我,我還是很願意的。”
看着齊嶽有些滑稽的表情,許晴不禁破涕爲笑,輕捶他胸口一下,道:“你還是那麼討厭。”
齊嶽微微一笑,道:“你還是那麼可愛!今天穿的不會又是丁字,蕾絲吧。”許晴俏臉大紅,“你……”心中雖然羞澀,但齊嶽的話也勾起了她心中對那次清北秋遊的懷念,想起自己曾經與面前這個男人夜泳,她的心跳不禁快了幾拍:“齊嶽,你是來找明明的還是來找雲姐的?”
齊嶽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兩個都找,你會不會生氣呢?”
許晴搖了搖頭,黯然道:“雖然你原諒我了,但我看的出,雲姐和明明對我都不一樣了。自從那次的事情以後,雲姐雖然沒說什麼,但她卻不像以前和我那麼親近,明明更是疏遠了許多,我知道這都是我造成的,我真的很難過。我就她們兩個朋友啊!”
齊嶽勸慰道:“怎麼會呢?明明那天還跟我說有機會大家一起吃飯呢?放心吧,明明是個心胸開闊的女孩子,不會懷恨你的。哦,對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明明現在已經正式成爲我的女朋友了,替我開心吧。”
許晴楞了一下,道:“你們不是兄妹麼?”
齊嶽嘿嘿一笑,道:“這就不跟你解釋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明明是我的女朋友就足夠了。”
許晴深深地看了齊嶽一眼,她怎麼也不明白,以明明那樣出色的女孩子爲什麼會看上齊嶽呢?齊嶽可以說沒什麼本事,甚至連大學都沒有上完就被開除了。相貌上更是遠遠配不上明明。清北不知道有多少英俊出色的才子追她,都被她拒絕了,沒想到最後居然跟了齊嶽。
齊嶽嘿嘿笑道:“你是不是不信,你難道沒聽過,好漢無好妻,賴汗娶花枝麼?我雖然不怎麼出色,但明明就是看上我這痞子了,你在這裡是等沈雲吧,那我也在這裡跟你一起等好了。順便叫明明出來,不知道明明今天是什麼課。”一邊說着,他拿出手機,又一次撥通了明明的電話號碼。
“齊嶽。”明明的聲音比上一次聽起來輕快了一些。
“明明,你什麼時候下課啊!”
“我已經下課了,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呢,待會兒可能爸爸會派人來接我。然後……”
齊嶽道:“我明白。你現在就出來吧,我在清北門口呢。你要是看到沈雲叫她也一起出來,我找她有點事。”
“啊!你在?齊嶽,可是爸爸那邊……”
齊嶽淡然一笑,道:“你先出來就是了,老爺子那邊派來的人我自會應付,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給我吧,我會盡可能地處理完善。”
“好吧,那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掛斷電話,齊嶽身上的氣息明顯變的陰沉了幾分,眼中寒光微微閃爍着。
許晴看着齊嶽思考的樣子,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痞子麼?剛纔在他和明明打電話時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自信絕不是一個痞子所能擁有的。此時此刻,齊嶽在她心中變的神秘了許多。
時間不長,明明和沈雲結伴朝外面走了出來,跟在她們身邊的還有兩個身材高大的清北學員,相貌都很英俊,衣着得體,正不斷和明明、沈雲說着什麼。尤其是站在明明身邊的那個男學生,不但有着英俊的相貌,而且肩寬背闊,一看身體就很強壯。全身散發着青春的活力。
許晴試探着問道:“你不想知道那兩個人是誰麼?”
齊嶽搖了搖頭,道:“在我心中,他們只是路人甲和路人乙而已,沒有任何意義。”此時,明明和沈雲已經看到了他和許晴,二女頓時加快腳步,齊嶽隱隱聽到明明對身邊的男生道:“別跟着我了,我男朋友來了。”聽到這句話,齊嶽嘴角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明明看上去眉宇間多了一股淡淡的憂愁,顯然希臘來人對她產生了不小的困擾。跟在她身邊的男生臉色一變,擡頭朝齊嶽看來,從他的眼神中齊嶽看到了挑釁。
“明明。”齊嶽迎上前,拉住明明的手,向她身邊的沈雲微微頷首,沈雲看到齊嶽,臉色不禁一白,神色間似乎有些害怕似的。顯然是當初在天香山鬼見愁時齊嶽的強勢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明明被齊嶽的大手握住不但沒有掙扎,發而主動挽起他的手臂,微笑道:“我們走吧。”
齊嶽連看都不看她身邊的那個男生一眼,和明明一起朝許晴走去。
“明明,我哪裡比不上他,你竟然選他不選我。”高大男生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悅耳,神色焦急地攔在齊嶽和明明面前。
明明皺眉道:“不要再纏着我好不好,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在我眼中,他什麼都比你好,你沒有一點能比得上他的,這總可以了吧。”
男生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恨恨地盯着齊嶽,雙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齊嶽哼了一聲,道:“看在你是清北學生份上,給你三秒鐘,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你是什麼東西?跟我這麼說話。有本事咱們單挑。”男生顯然沒被齊嶽嚇倒,把明明身上受到的窩囊氣都撒到了齊嶽頭上。
齊嶽冷笑一聲,道:“單挑?就憑你?”
跟着沈雲出來的另一個男生道:“怎麼,不敢麼?不敢就離開明明,學長是柔道社的社長,就算十個你也沒機會。”
齊嶽不屑地橫了他一眼,道:“就衝你們說的話,你們就沒有追女孩子的資格,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並不是因爲其它的因素,而是爲了感情,難道說我單挑打不過他,就要把明明讓給他麼?明明是我的女朋友,不是貨物,三秒時間到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高大男生目光灼灼地盯着齊嶽,顯然沒有讓開的打算。齊嶽向他輕輕點了點頭,剛邁出一步,他發現明明抓住他的手緊了緊,向他搖了搖頭。
齊嶽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畢竟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他只是不應該愛上了我的女人。”一邊說着,他伸出左手朝面前的男生推去。
高大男生不愧是柔道社的社長,眼見齊嶽朝自己推來,不驚反喜,對他來說,眼前似乎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當齊嶽的手推到他胸前時,他雙手一錯,叼住齊嶽的手腕,一隻手將齊嶽朝自己的方向拽,另一隻手字拿向齊嶽的肘關節,在他的概念中,只要這個關節技用出來,齊嶽立刻就要倒地求饒了。可惜,他的概念在齊嶽面前並不成立。
齊嶽推出的手原勢不變,任由那高大男生扣住自己的手臂,但不論對方怎麼用力,他的手卻依舊保持着原的勢,朝那高大男生胸口推去。
齊嶽的動作不快,但當高大男生感覺到他的力量時,他就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對方,他的身體被齊嶽退着一步步向後退去。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卻依舊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
眼看就要走到許晴身邊了,齊嶽右手上旁邊一帶,高大男生的身體頓時被甩出七、八米遠,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不自量力。”齊嶽淡淡地留下一句話。他的雙眼在此時已經亮了起來,因爲,他看到街道的一頭正有一亮掛着軍牌的大型越野車朝清北大學門口開來。
那並不是姬德的車,但齊嶽猜得到,那一定是來接明明的,輕輕的拍了拍明明的手,道:“一切有我。”
那被摔出去的高大男生站起的時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茫然了,齊嶽雖然將他摔出去了,卻用了巧勁,看上去摔的重,但其實他卻沒有受傷。另外一個男生看柔道社的社長都被扔出去了,頓時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將他扶起來,兩人有些無奈地對視一眼,轉身朝學校內走去。他們這校園單戀總算畫上了一個並不完美的句號。
“你來接明明的吧。”沈雲問道。
齊嶽一看到沈雲,就不自覺地想起那天她父親突然向自己下毒手,以至於傷到了明明,“我是來接明明的,同時找你也有點事。”
沈雲有些驚訝的道:“找我?”
齊嶽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沈雲深深地看了齊嶽一眼,道:“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向我爺爺提出呢?現在我們四大家族不是已經……”她的聲音很低,正好讓另一邊的許晴無法聽到。
齊嶽淡然一笑,道:“因爲我並不信任你那位爺爺。你先等下,我處理點事再和你談。”
他不得不停止和沈雲的交談,因爲那輛掛着軍牌的越野已經來到了近前。車門開,從裡面跳下來三個人。三個人中齊嶽有一個是認識的。從副司機座位上下來的,正是衣着花花綠綠,像個小流氓的天魂,另外兩個人齊嶽都不認識。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但氣息上卻截然不同。從司機位置上下來的男子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看上去很敦實,他的手最引起齊嶽注意,那是一雙明顯充滿力量的大手,手掌非常寬厚,甚至和他一米八的身材都有些不搭配了,另一個從後座下來的男子看上去要斯文一些。但是他的氣息卻很冷,整個人就想一柄利刃,全身散發着凜然寒氣。不用說,這兩個也是炎魂中的高手了。
“天魂大哥。”齊嶽微笑着迎了上去。
天魂看着齊嶽,眼神中帶着幾分無奈,“老爺子就猜到你會在這裡,才叫我們幾個來接明明的。大家都是兄弟。別讓我們難做,怎麼樣?”
齊嶽微微一笑,道:“我怎麼會讓天魂大哥難做呢?你不是來接明明的麼?帶上我一起就是了,我也有些日子沒去過老爺子那裡了,順便看看他老人家?”
天魂看着齊嶽臉上沒有絲毫破綻的笑容,道:“你真的只是要去看看老爺子麼?齊嶽,別讓做哥哥的爲難。你和明明的事我聽機械魂說過了,一切以國家利益爲重。你還年輕,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一聽這話,齊嶽的臉色變了,“天魂大哥,我一直把你當兄長看待,你不覺得這樣說有些過分麼?如果換了是你,你的老婆爲了國家的利益要嫁到西方去,你會不會幹?”
“這……”天魂頓時語塞,是啊!這種事情要換到自己頭上,自己該怎麼處理呢?
另外兩名與天魂同來的男子是第一次見到齊嶽,從司機位置下來的男子道:“閃開,不要妨礙我們。”他一聽齊嶽對天魂毫不客氣的質問大爲不滿,擡手向齊嶽肩膀抓來。
齊嶽自然知道能和天魂一起來的,肯定不是先前那個什麼柔道社的傢伙可以比擬的,冷哼一聲,肩膀一晃,身體已經換了個位置。“天魂大哥,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同伴受傷,就讓他們老實點。”
天魂眉頭微皺,向那男子道:“住手。你怎麼還是這麼莽撞。齊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土魂,另一位是刀魂,都是我們炎黃魂中專門負責戰鬥的。他們本來屬於地魂那一隊,我那些兄弟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就臨時把他們抓了來。一起保護明明的安全。”
齊嶽淡然道:“保護明明?那你們防備的對象就應該是我吧。天魂大哥,我也不爲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們帶着我和明明一起回去,另一個你們三個擊敗我,然後帶明明走,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拳腳無眼,萬一我手上不分輕重,先說聲得罪了。”
炎黃魂又如何,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奪走明明,齊嶽從來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他決定,在林一凡的事情解決之前,絕不讓明明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天魂無奈地看着齊嶽,道:“兄弟,難道就沒有第三個辦法麼?你這還不叫讓我爲難啊?”
齊嶽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天魂大哥。我一直都對老爺子很尊敬。但這件事關係到我今後的幸福,我怎麼可能放棄呢?國家的利益我一定會考慮,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解決辦法。明明我是不會放她走的,我跟你們回去並不是要破壞什麼,只是想陪着明明一起去見那個傢伙。”
天魂深深地看了齊嶽一眼,道:“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很佩服你。確實,作爲一個男人,就應該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從我這身份的角度來說,我卻不得不帶明明走。老爺子早就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所以纔派了我們三個來,老爺子說了,除了明明這件事以外,可以答應你其他任何要求。”
齊嶽笑了,“任何要求也比不上明明在我心中的地位。”
明明始終站在齊嶽身後,聽了他的話,目光不禁變得溫柔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突然一點不擔心自己和希臘方面的這件事。站在身前的男人帶給他強烈的安全感,正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切都交給他吧。
一旁的土魂早就忍耐不住了,“天魂隊長,完成任務要緊,我們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在他說話的同時,刀魂不知不覺間出現在天魂的另一側,三人成犄角之勢將齊嶽圍在中間。
正在這時,一個軟綿綿的聲音突然響起。“就算是軍方,也不能在我們清北大學門前大打出手吧。”徐東微笑着從清北大學走了出來,爲人師表,他穿着整齊的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典型奶油小生的樣子。
一邊說着,徐東已經走到齊嶽身邊。將明明完全擋在身後,“怎麼。天魂隊長,你這算不算是上門欺負人呢?我們老大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天魂一看到徐東,臉色不禁變了變,上次能夠順利地完成任務,幸虧徐東和海如月及時趕到,對於徐東的實力他雖然只有個大概的認識,但也知道面前這個娘娘腔絕不好對付。
徐東能夠出現的這麼及時當然不是湊巧,齊嶽離開別墅後,海如月有些放心不下,立刻就給他打了電話。因此,他才能這麼快就出現在清北門前。
就在天魂猶豫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從刀魂口中發出,“阻止我們完成任務的後果你們知道是什麼麼?”
徐東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他出身江蘇徐家,雖然看上去似乎軟綿綿的,但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連他爺爺都管不了他,他雖然也知道炎黃魂實力非凡。但卻並沒有任何擔心,他纔不相信國家會和他們這些東方守護者翻臉呢。
刀魂眼中冷光一閃,整個人變的更加鋒利了,三道寒光,毫無預兆地朝徐東射來。刀魂的能力只有一個,無論什麼東西皆可爲刀。那三道鋒利的寒光雖然只是三根頭髮,但穿透力卻覺不容小視。這裡畢竟是大街,他也只能用這種攻擊方法纔不會引人注意了。
刀魂的攻擊並不這麼簡單,在三道寒光之後,緊接着又是五道寒光射向齊嶽,之後是十餘道寒光將兩人完全籠罩在內。三波攻擊雖然有先後,但第一撥還未到時卻都已經完成了,這中間的間歇,就是攻擊威力體現的地方。分層次攻擊要比只一撥攻擊難抵擋的多。
齊嶽和徐東自然不會在乎這麼攻擊,就在兩人剛要動手的時候,突然一層幻影從他們之間的地縫處突然爆發出來,那似乎是無數隻手組成的屏障,手影遍佈的面積非常廣,只是一瞬間那近二十道寒光完全被手影所吞沒了。
不僅是刀魂愣住了,就連齊嶽和徐東也同樣驚訝,當那片如同屏障般的手影消失後,一個矮胖的身影從他們縫隙中擠了出來,站在兩人中間。胖子的臉上看起來還有幾分稚氣,一身學生裝束,肩膀上揹着碩大的書包,左手抓在書包帶上,右手則伸在自己身前,握着一把頭髮,撇着嘴道:“靠,誰這麼不張眼,連我老大都敢攻擊。”
這橫着豎着幾乎一邊寬的胖子不是別人,正是齊嶽的小弟田鼠,這還是齊嶽第一次看田鼠展示自己的能力,剛纔刀魂那一擊雖然不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但從光芒破空聲就能聽出其急勁之氣,而田鼠似乎只用了一隻手竟然就將這些攻擊全都接了下來。手的靈敏程度就連齊嶽和徐東也自嘆不如。
就像兔子的能力是腿一樣,老鼠的能力是手,所謂耗子生來會打洞,打洞靠什麼,不就是前爪麼,轉換到人的身上,就是手。田鼠的手雖然依舊像原來似的那樣短粗,但手指在升鼠訣雲力的作用下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齊嶽看着天魂三人驚訝的樣子,微笑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田鼠。”
天魂苦笑道:“看來今天你是有備而來啊!”一個齊嶽已經夠他頭疼了,現在又多了兩個明顯實力不弱的,雖然天魂自恃炎黃魂個個都是頂尖高手,但面對眼前的三人卻顯得單薄了。
“田鼠,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不許說髒話,你是學生。”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田鼠背後,從他那雙遠非普通人可比的長腿就能看出她的不一比般。天魂瞳孔一陣收縮,心中暗道,這還沒玩了,齊嶽這小子究竟帶了多少高手來啊!
田鼠看到莫迪可不像老鼠遇到兔子,而是像老鼠遇到貓,趕忙答應一聲將自己的位置讓給莫迪。
“天魂隊長,雖然我也隸屬國家系統,不過今天我可能不能幫你了。實在不好意思。明明是我們中的一份子,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嫁到西方去,齊嶽、明明,管大哥支持你們。”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天魂他們的越野車旁邊,管平從裡面探出頭來,他身上甚至還穿着工作時的白大褂,顯然是急匆匆趕來的。
看着一個個出現的生肖守護神戰士,明明的眼睛溼潤了。天魂的眼睛也溼潤了,只不過明明是因爲感動,而天魂是鬱悶得要哭了。他現在已經肯定自己不可能將明明從這些人面前帶走。
齊嶽現在想唱歌,他想唱一首很老的歌——團結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