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知道自己瞞得過誰也不可能瞞得過扎格魯,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道:“大師,您好閒啊!”
扎格魯微笑道:“我每天起的早,六點起來做早課,八點吃飯,現在可不就閒下來了麼?今天早上你和如月都沒下來吃飯,大家可問了好幾次呢。齊嶽,這幾天你最好多和如月一起修煉一下,你們都是童身初破,彼此的精氣各自流入對方身體,只有多通過修煉才能將各自所得的精氣化爲己用,對你們的修煉會有不小的好處。”
齊嶽咳嗽一聲,道:“大師,您不用說的那麼明白吧。其他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扎格魯莞爾一笑,道:“就算不能肯定,估計他們也能猜到幾分。昨天如月怒氣衝衝地把你帶走,等回來的時候卻變了個人,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呢?”
齊嶽無奈地道:“無所謂了,隨大家怎麼想好了。大師,我有事要跟您說。”他把早上對如月所說的一切,以及自己和如月的分析詳細地對扎格魯說了一遍。在他敘述的過程中,如月也已經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了。今天她顯然是不打算去上班了,特意穿了一條白色的高領羊絨長裙,在領子外面掛了一條項鍊,掛墜是一顆漂亮的紅寶石,呈心型。肩膀上披着一件寬約一尺的銀灰色水貂披肩,水貂只是中間的材質,周圍是一圈白色的狐狸皮毛,長髮自然地梳成馬尾狀。在高貴典雅中,帶着幾分年輕的活力,齊嶽這邊跟扎格魯說着話,眼睛卻已經離不開她的身體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你們的判斷都很正確。既然你從希臘守護者那裡聽來是教廷教皇的占星術結果,那想來不會錯了。可惜,我們佛宗並不太擅長占卜,只能預測一些吉凶之類。因此,我也無法判斷出他們所說的究竟爲何。”
齊嶽眉頭緊鎖,道:“這可怎麼辦呢?這些西方人是不可能告訴我們他們來到的目的的,我想,真正知道秘密的也只有他們中的首腦人物,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想辦法抓幾個他們的人來。然後進行審訊,從他們嘴中把話套出來。”
如月搖頭道:“這個辦法不行。你想想這些西方人的來歷就明白了。黑暗議會,他們出來執行的成員只要不是特別高級的,恐怕身上都有禁制存在着,就算你抓到他們的首腦,想問出什麼來幾乎不可能。教廷就不用說了,對於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人來說,他要是將秘密告訴你,就相當於背叛了他的信仰。比殺了他都要痛苦得多。至於希臘守護者,我們連能否抓得到人家都沒把握,何況人家還是以國家的名義來到我國的,又怎麼能輕易動手呢?”
齊嶽苦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該怎麼辦纔好呢?難道就真的一直等下去麼?可惜啊,我們生肖守護神戰士雖然戰鬥力強大,卻連一個會讀心術的都沒有。否則,抓來一個西方人,直接就能知道他心中的秘密了,咦……”說到這裡,齊嶽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右手成拳擊在自己的左掌上,發出啪的一聲,喜道:“我有辦法了。”
如月驚訝地道:“什麼辦法?”
齊嶽嘿嘿一笑,道:“我們雖然不會讀心術,但有人卻會啊!看來,京城沈家這一趟我還必須要去才行了。如月,你先別問,反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如月目光柔和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相信你,你給我的驚喜已經夠多了。走,我們先去吃早飯吧,然後你再好好考慮你的驚喜。剛纔我給我哥打過電話了,最近我們事情太多,我向他請了一週的假,這回他可又要辛苦了。”
齊嶽臉一紅,道:“如月,上次我瞪你哥那一眼沒把他嚇壞吧。這個,我用了些麒麟雲力,恐怕會對他心裡造成一些陰影。”
海如月沒好氣地道:“你那點小伎倆我會看不出來麼?我早幫他化解了。你啊你……”
齊嶽擺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注視着她,道:“那還不是因爲你麼?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怎麼可能受得了啊!”
雖然齊嶽臉上帶着笑意,沒有半點正經的樣子,但聽了他的話,海如月臉上還是不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在他肩膀上輕捶一下,笑着拉起他的手朝飯廳走去。不遠處的周叔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微笑。
吃完飯,齊嶽聽取了扎格魯大師的建議,拉着如月回到房間,兩人的身體都已經恢復過來了,四掌相抵,各自按照自己的法訣,再加上童身剛破,彼此氣息連接極爲緊密,當修煉開始後,各自的雲力彼此交融,在兩人的體內不斷完成着一個又一個雲周。
海如月的雲力勝在精純,而齊嶽的雲力勝在浩然,他的四種雲力無一不是天地精華所聚,兩人云力相合,在雲力洶涌澎湃的衝擊下,海如月固然收益良多,齊嶽得到的好處卻更大,升麟訣前期的修煉最主要的就是貫穿奇經八脈,在經脈拓寬之後,方能更快地吸取麒麟血脈中的能量,以增強自己本源的力量,本源力量越強,他吸取麒麟四屬性雲力的速度也就變得越快,從開始修煉到現在,齊嶽在衝破一雲境界前,已經通了三條經脈。之後每提升一雲的同時,也貫通一條經脈,到現在他的八脈已經通了六脈,鬼見愁一戰後,這些天的修煉從未鬆懈,因爲突破了三雲境界,實力有了質的飛躍,雖然雲力提升的速度感覺上並不明顯,但那是因爲他經脈變的更寬的原因。奇經八脈的最後兩條也在不斷的衝擊下有所鬆動了,尤其是他修煉成麒麟百雷閃等四種強大的雲所屬能力後,這兩道經脈也就鬆動得更加明顯了,海如月是生肖龍,兩人的修煉功法同源。經過昨天的陰陽調和後,因爲身體受傷,所以兩人的精力都放在了治療上,並沒有太注意自身雲力的變化,而且如月的八脈已經在突破五雲時就全部貫通了。
但是,今天這一靜下心來修煉。齊嶽的感覺立刻變得不同了。他雖然並不能借用如月的雲力衝脈,但在如月的升龍訣雲力作用下,昨日從如月體內吸取來的精華逐漸化去。使他的四屬性雲力頓時變的更加精純,凝聚後的能量竟然在一個大雲周的修煉中將最後的兩道經脈完全貫通。四屬性麒麟雲力於奇經八脈中彼此交融,雖然暫時並沒有直接提升齊嶽的實力,但卻完完全全將他帶入了另一個修煉的境界。從此,他的升麟訣修煉終於從第一階段進入了第二階段,進入了下一個提升實力的高速通道。
齊嶽體內發生的一切海如月自然也感受到了。她自己也從齊嶽的雲力和精華中得到了不少好處,只是因爲過了第六雲後的修煉實在艱難,所以纔沒能突破到更高境界。但能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月心中的歡喜自然也少不了。
淡淡的白色雲霧之氣圍繞着海如月的身體,黑、銀兩色氣流盤旋着圍繞着齊嶽的身體,白色的霧氣不斷從齊嶽鼻子處被他吸入,再從口中吐出黑、銀兩色光芒被如月吸取,而如月口中則不斷吐出白色的霧氣。氣流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巧妙的循環。
齊嶽胸前的升麟珠不斷變化着顏色,每一次變化,齊嶽的雙掌也會散發出同樣的能量光芒,而如月的雙掌雖然始終保持着白玉般的光澤,但隨着齊嶽雙掌處雲力的變化也受到一些影響。
兩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放在平時,他們恐怕連一個大雲周都無法完成,但在兩人心意相通,彼此沒有任何隔閡的情況下,兩個小時竟然讓他們運轉完了三個雲周。而且每一個雲周都是高質量的。
終於,當他們如同長鯨吸水一般緩緩將自己的氣息吸回體內,再微微吐出濁氣時,修煉告一段落。
“爽就一個字。”齊嶽哈哈一笑,睜開了雙眼,此時,他原本精光四射的雙眸變的比以前平淡了許多,但在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卻多了一層瑩潤的光澤,偶爾閃過一道銀光,也並不刺眼,麒麟的霸氣完全內斂,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絕對會把他當成普通人看待。
此時的齊嶽,只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流淌着四股氣流,有清涼、有溫熱,也有淡淡的清爽和刺激的雷電,毛孔彷彿都自行張開了一般,吸收着空氣中的能量分子。不再像以前似的,必須要聚精會神的修煉,從口鼻處吸收天地精華了。
海如月微微一笑,道:“恭喜你啦,你的實力又有進步了。以前扎格魯大師經常說麒麟纔是生肖守護神的關鍵,我一直不以爲然,現在看來真的是我錯了,自從你出現後,對生肖守護神戰士有了巨大的改變,你自身散發的麒麟氣息使我們在修煉的時候要比以前輕鬆得多。”
齊嶽目光從如月胸前的豐盈掃過,“是不是做了我老婆後這種感覺就格外明顯啊!”
如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啊,就不能正經一點麼?”
齊嶽笑道:“我要是正經了,就證明我出問題了,那樣的我就不是齊嶽了。”他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這句話真的應驗了,變的正經的齊嶽果然不再是以前的齊嶽。那將是帶給任何人恐懼,也帶給他自己悲傷的麒麟。
如月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準備去赴約了,你要不要先聯繫一下聖火教的人?”
齊嶽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們直接去吧。反正昨天已經聯繫好了,如月,你能不能穿的隨便點,我實在不喜歡穿着西裝的感覺,太不自由了。”
如月撲哧一笑,道:“那你穿休閒裝好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齊嶽苦笑道:“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本來我就不是什麼帥哥,你穿的這麼高貴,我要是不穿西裝的話,和你在一起明顯就是個保鏢或者拿包的隨從。”
如月笑着撫摸上齊嶽的面龐,“傻瓜,爲什麼要管別人怎麼看呢?只要在我眼裡你是我的男人就足夠了。”
齊嶽心頭一熱,忍不住將如月摟入自己懷中,一隻手已經攀上了如月胸前的豐滿,那一手無法滿握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所謂食髓知味兒,齊嶽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然大逞手足之慾。在他的怪手作用下,如月被強烈的異樣所包裹,何況兩人已經發生過最親密的接觸,因此她並沒有過多的反抗,目光漸漸迷離,在齊嶽的挑逗下,如月的氣息漸漸粗重起來,甚至反撩撥起齊嶽,幸好時間有限,必須要去赴約,否則,在他這個理論知識豐富的流氓引逗下,如月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直到兩人開着如月的藍博基尼跑車行駛在機場高速時,如月的俏臉依舊帶着幾分紅暈。
這還是齊嶽第一次駕駛如月最心愛的跑車,第一腳踏上油門時他已經感覺不一樣了,以前開的任何一輛車和現在這輛比起來簡直就是渣,在機場高速上油門輕輕一點,齊嶽只覺得似乎是瞬間跑車就升上了一百邁的時速。
“日啊!不愧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跑車之一,如月,你這車百公里提速是幾秒。我還沒給油呢,怎麼就一百邁了,這個我能不能超速開?”機場高速的限制速度是一百二十邁,對於這種超級跑車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如月看着齊嶽興奮的樣子不禁溫柔一笑,道:“你按一下方向盤左邊那個紅色的按鈕,然後隨便你開吧。聽明明說,你以前很愛賽車的,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我這輛藍藍可是很容易興奮的,安全第一。”
齊嶽依言按下紅色按鈕,卻並沒有感覺到車有什麼變化,如月顯然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微笑道:“那是我後來改裝的,安了這個鈕後,前後的車牌都會自行向內翻轉,就不怕被拍下超速了。我這輛車是去年買的新款,型號是LP640,使用的是六點五升V十二引擎,汽缸的內徑更寬,長度更深,相比原來的六點二升V十二引擎,新款的六點五升引擎能夠在八千轉的時候爆發出六百三十一匹馬力。同時配合六檔新變速箱,藍博基尼LP640的百公里加速成績僅爲三點四秒,這一成績已經快過六點二升版本零點四秒,千萬不要去嘗試極速,在國內的高速上根本不可能跑的出來。”
“六點五排量,天啊,比悍馬還猛,太強悍了。”齊嶽此時已經忘記了一切,隨着腳下油門的加深,發動機發出低沉而悅耳的轟鳴聲,轉速錶幾乎是不停頓的向上攀升着,齊嶽靈巧的掌握着手中的方向盤,不到十秒,就將掌控的跑車開到了二百邁,機場高速全長不過二十多公里,還沒等齊嶽爽起來,就已經到了盡頭。
京城的交通環境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一進市區,再好的車也不可能飈起速度,不過先前那刺激的感覺令齊嶽彷彿回到了以前飈車的爽快,雙眼始終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當齊嶽將如月的寶貝車穩穩地停靠在天夢酒店前的車位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五十分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他沒有着急着下車,而是直接撥通了孟北的電話,孟北上次見齊嶽時沒有看到齊嶽的真面目,所以齊嶽覺得還是先打個電話比較好。
“齊先生,您現在在哪裡?”孟北的電話一接通,另一邊就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齊嶽道:“我已經到了,就在酒店門口,你們呢?”
“好,那您等一下,我出去接您。”
掛斷電話,齊嶽向海如月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海如月說齊嶽穿什麼都無所謂,但出來前,她還是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閒裝。藍色的牛仔褲勾勒出她臀部完美的曲線和修長的美腿,上身寬鬆的白色大體恤並不能遮蓋住她胸前的偉大。裝束雖然簡單,但穿在海如月這樣的絕色美女身上卻顯得別有幾分風韻。
兩人剛剛下車,齊嶽就看到孟北從天夢酒店內大步走了出來,孟北穿了一身整齊的黑白裝,臉上的刀疤給他增添了幾分彪悍的氣息,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寒光閃爍,朝周圍尋找着齊嶽的身影。
“孟老兄,我在這裡。”齊嶽牽着海如月的手一邊向酒店門前走去,一邊招呼着。
此時,海如月的俏臉又恢復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摸樣,她的溫柔只展現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對於外人就大可不必了。
孟北聽到齊嶽的聲音,目光立刻轉了過來,當他看到齊嶽和海如月的時候,目光不禁呆滯了一下。很顯然,他沒想到齊嶽居然是如此年輕,這一對同樣穿着牛仔褲白體恤的年輕人看上去更像是大學校園中的一對情侶,和他印象中的異能強者有着很大的區別。不過他很快就從驚訝中恢復過來。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齊嶽的真面目,但對於齊嶽高大的身材他卻並不陌生。當然,在這麼冷的天氣穿的如此單薄,也足以顯示出他們的不一般了,同時令孟北注意的還有他們身邊的寶貝車。
“齊先生,您好。”孟北大步迎了上來。向齊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齊嶽伸手與其相握,微微一笑,道:“我們應該沒遲到吧。”
孟北的手上都是堅硬的老繭,握上去給人充滿力量的感覺,兩人手剛握在一起,齊嶽就感覺到對方如同鋼鐵一般的手迅速收緊,他並不知道這是黑道中人見面的一種方式,對於孟北他還是很有幾分好感的,所以並沒有還擊,齊嶽的右手即使不使用任何雲力或者麒麟的能量,因爲麒麟臂的原因,其堅硬程度也可以和鑽石媲美了,因此,他面帶笑容的任由孟北握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孟北連催三次力,疼的反而是他自己,齊嶽的手很大,比他的還要大上一號,不論如何用力,他的手都像磐石一樣穩定,始終保持着和自己握手的姿勢。
海如月瞥了一眼孟北的手,從他手背迸起的青筋就能看出他在做什麼了,心中不禁一陣不滿,冷哼一聲,道:“孟北先生,您好,我叫海如月。”一邊說着,她向孟北伸出了手。
孟北正好藉此下臺階,趕忙送開齊嶽的手和海如月相握,他這一握可吃了苦頭,海如月是第一次見孟北,眼見他用力握齊嶽以她的脾氣自然不會看着自己人被欺負,右手瞬間收緊,那不知道比孟北小了幾號的如同春筍般白嫩的小手幾乎在瞬間變成了一把鐵鉗,孟北臉色瞬間大變,任他使出全力,手上的指骨還是一陣劈啪劈啪做響,眼看就要被如月捏的粉碎了。
“好了,如月,你再和他握下去我可要吃醋了。”齊嶽微微一笑,輕輕地拉回瞭如月的手。
孟北這才鬆了口氣,臉色有些尷尬地道:“兩位裡面請,我家老闆已經恭候多時了。”一邊說着,他不敢怠慢,趕忙向裡面走去,一邊走着,把右手隱藏在身前,用左手用力揉搓着,他知道,自己這隻手至少一個星期無法正常使用了,那看上去嬌滴滴的姑娘還真是可怕啊!
齊嶽和海如月跟隨着孟北一直來到天夢酒店的三層。這家酒店從外面看並不豪華,甚至連星級都算不上,但裡面的裝修卻很典雅,而且非常乾淨,孟北帶着兩人來到三層的一個包間門前停了下來,擡手在門上輕釦兩下,低聲道:“教主,客人來了。”
一個聽起來有些沙啞,又有些怪異的聲音響起,“請客人進來吧。”
孟北推開門。自己讓到一邊,向齊嶽和海如月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齊嶽拉着海如月走入包間,兩個人從裡面迎了出來。看到這兩個人,齊嶽的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
齊嶽上學上的少,他一直不知道什麼是猥瑣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但他現在突然明白了,因爲站在齊嶽和海如月身前的兩個人,簡直就是猥瑣這兩個字的最好解釋。
齊嶽的身高超過一米九,而如月的身高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兩人都算身材高挑了,而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兩個男人,身高都在一米六左右。只到齊嶽胸口的位置左右,比起如月也要矮上將近一個頭。兩個人都很瘦,或許,這是他們共同的特點,站在左邊的那位,有着一頭亂蓬蓬的短髮,似乎有點粘連的樣子,至少是一週以上沒洗過澡了。皮膚看上去有些粗糙,不算太黑,但也說不上白了,一雙小眼睛看上去賊眉鼠目的,耳朵上掛着的眼睛足有瓶子底那麼厚,上身穿着一件棉衣,居然是警察冬天禦寒的那種,只不過上面已經有不少油膩了,下面的褲子是黑色的,上面有幾團白忽忽的痕跡不知道是什麼,嘴角上叼着顆煙,脖子有些縮着,他那隱藏在瓶子底眼鏡後面的眼神,除了淫蕩就是猥褻的光芒。最令齊嶽大跌眼鏡的是,這傢伙居然光着腳,腳上穿着一雙人字拖鞋,拖鞋的號碼明顯大了些,走路時發出些不太文明的聲音。
右邊的那位比左邊這位也強不了多少,同樣是看上去三十多歲,他是一個光頭,同樣是小眼睛,同樣帶着眼鏡,比起左邊那位他更要瘦一些,招風耳,鷹勾鼻子蛤蟆嘴,一雙小眼睛中連猥褻都沒有,只有淫蕩了。他上面的門牙少了一個,一根菸恰好被他卡在那裡,即使張嘴說話也不會受到影響,上身穿着件有些破損的西服,下身卻穿了條大褲衩,也不知道這位仁兄冷不冷,腳上倒沒有穿拖鞋,不過,與大褲衩搭配,拖鞋似乎也要比他這樣不穿襪子穿着黑皮鞋的感覺要好些吧。剛一看到如月,頓時眼中淫光大放,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兩位仁兄站在一起,絕對是標準的猥瑣淫蕩二人組啊!他們,他們不會是聖火教的老大吧,這也太……
正在齊嶽和海如月吃驚的時候,左邊的猥褻男嘿嘿一笑,道:“你好,我是胡光,這是我的副手易安,沒想到兄弟這麼年輕,這位美女真是太漂亮了,我也算閱女無數,但如此完美的美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齊兄弟真是有福氣啊!”一邊說着,隱藏在瓶子底眼鏡後面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看的海如月眉頭大皺,俏臉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寒意。
“放屁,放屁,簡直臭不可聞,明明你纔是副手,齊兄弟,你別聽他說,我纔是聖火教教主。”
“你才放屁,色安,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雙飛飛暈了,明明我纔是教主。”
“我是。”
“我纔是。”
“靠,想打架是不是?”
“不服來啊!”
兩個猥瑣男就這麼當着齊嶽和海如月的面吵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哪兒像一個黑道大幫派的首腦,簡直就像兩個大街上的潑皮無賴,本就樣子猥瑣,再一吵的臉紅脖子粗的,那神態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孟北看齊嶽和海如月的臉色不太好,連忙乾咳一聲,道:“兩位教主,咱們是不是先請客人進來,坐下再談,你們都爭了這麼多年了,今天就別爭了吧。”
胡光哼了一聲,道:“誰願意和他爭,簡直就是賤人一個。齊兄弟,這位漂亮妹妹,快進來坐吧。”
易安毫不示弱地道:“切,我就知道你又慫了,兩位,快裡面請。”
不管怎麼說,他們總算把路讓開不再堵着門口了。齊嶽真想轉身就走,但一想到聖火教那龐大的情報網絡,還是忍了下來。他萬沒想到,聖火教有孟北那樣的沉穩之人,教主居然會是這樣。無奈地苦笑一聲,拉着海如月走進了房間。
包間內的裝飾倒是很雅緻,一張十人桌已經擺好了酒菜,五人分賓主落座,胡光和易安兩人吵的雖然兇,但坐下時卻很自然地坐在一起,他們本來就矮,這一坐下,明顯更矮了幾分,兩人靠在椅背上各自瞪了對方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時拿起筷子向齊嶽和海如月道:“別客氣,兩位請吧。”
齊嶽沒動,海如月同樣也沒動手,對方畢竟是黑幫,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來這裡本來也不是爲了吃飯的。
微微一笑,齊嶽淡然道:“兩位幫主請我來,恐怕不僅是爲了吃飯吧,有什麼事請直說,昨天很感謝聖火教的幫助。”
胡光放下筷子,細小的眼睛精光一閃,他的目光突然變的異常銳利,盯在齊嶽身上帶給他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以齊嶽的氣勢能夠被對方眼神帶來這種感覺,他心中暗想,這聖火教的教主果然非同一般。
“好,齊兄弟是痛快人,我們兄弟今天請你來,倒也沒有別的意思,上次你幫了我們的忙,那些東西還是次要的,但你救了我們手下兄弟幾十條性命,我胡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麼大的恩卻是一定要報答的,昨天的只是小事一件而已,這張支票還請兄弟你收下。”一邊說着,他從自己那警察棉服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到齊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