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在半空之中已經沒得躲閃,他也並不想躲,當海如月開始用出龍躍十八擊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自己想要戰勝她恐怕已經很難了,只有利用能量還勉強夠用之時全力搏一下才有機會。因此,他纔會選擇用身體來承受龍翼催星的攻擊。
黑、銀兩色光芒瘋狂地從齊嶽全身涌向他的右臂,麒麟臂的能量瞬間提升到他所能達到的顛峰,終極麒麟臂他自然是不會用的,畢竟海如月再可惡也是同伴。但凝聚了他全部雲力的麒麟臂卻依舊可怕,齊嶽陰險地將右臂收在身下,當海如月的牧野流星即將臨身之時,他瞬間挺起胸膛,身體直立而起,那蓄滿了能量的一拳猛地轟了出去。海如月吃驚地看到,齊嶽的右臂在這時候竟然比先前又漲大了許多,手臂上的鱗片完全豎立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撲面而至。可惜,當她發現齊嶽所能使用的能量比自己判斷上要強大得多時,已經沒有變招的機會了,牧野流星衝勢極快,海如月一咬牙,猛地凝聚起自己全部的龍力,迎了上去。
當白色的光芒與黑銀兩色光芒驟然在空中撞擊的那一瞬間,齊嶽和海如月都產生出同樣的感覺,那就是火星撞地球。
一圈扭曲的光芒以兩人碰撞的中心點朝四下瞬間散發而出,他們的身體各自凝固了瞬間,緊接着,都如同炮彈一般反彈而出。同樣的鮮血狂噴,海如月身上的龍鱗超過百分之七十化爲點點白光消失而去,如果不是她全力保護住最重要的幾個部位,恐怕此時已經全身赤裸了。裸露在外的嬌嫩皮膚上泛起一層血紅色,臉上的光罩消失了,頭頂的突起消失了。在空中倒飛的她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色,只能勉強張開自已背後的龍翼,控制着身體不至於撞擊在後方的山壁上。
海如月很慘,齊嶽卻比她更慘,海如月還能憑藉着龍翼來控制自己的身體勉強漂浮在空中,但齊嶽卻直接像炮彈一樣撞向後方的山壁,轟的一聲,泥土、岩石四濺,齊嶽整個人竟然都嵌入到山壁之中。黑、銀兩色光芒已經完全消失了。
海如月緩緩落地。她現在只要稍一不小心,就有跌倒的可能,身體在微微地顫抖着,右臂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左臂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從擁有了龍的力量後,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虛弱,單膝跪倒在地面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龍睜流露出一絲後悔的光芒,她不知道齊嶽怎麼樣了,但是她同時也很清楚自己剛纔那全力一擊發揮出了多少龍力。此時此刻,她心中有些茫然,麒麟臂侵入體內的氣息使她連呼吸都能引起全身劇烈的疼痛,全身經脈竟然無一不傷,如果齊嶽的能量再強一分的話,恐怕此時自己已經七竅出血而亡了。麒麟,竟然真的是這麼強麼?連自己第二階段的本屬相異化都無法抵擋他的攻擊。這又是何苦呢?齊嶽那個傢伙死是肯定死不了,不過,自己要把他挖出來,再弄回龍域別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憑自己現在這狀態麼?
齊嶽的身體陷入山壁足有一米,他身上的麒麟赤和麒麟甲都已經消失了,無數細小的血痕出現在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赤裸着的身體並沒有疼痛的感覺,而是麻木。在被撞飛的最後一瞬間,他召喚出了麒麟隱,此時,麒麟隱正墊在他的背後。
論防禦力,麒麟隱肯定是不如麒麟赤的,但是,正是因爲多了麒麟隱的防禦,才使齊嶽沒有昏迷過去,在受到如此重創的情況下,他依舊保持着清醒。
胸前那紫黑色的掌印依舊清晰,豹女那一掌極狠,雖然齊嶽恢復能力驚人,但她留下的痕跡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下去的。齊嶽此時已經近乎停止了呼吸,他的麒麟臂第一次感覺到了疼痛,幸好那疼痛並不是十分強烈。但是,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雲力,整個人只能鑲嵌在山壁中,一動也不能動。齊嶽現在並不鬱悶,反而有些興奮,因爲他在被撞飛的同時,也清晰地看到海如月在自己麒麟臂全力一擊下身上龍鱗飛濺的樣子,能把她打得如此狼狽,自己也該滿足了,如果換做自己全盛狀態的精況下,說不定真的能把這頭霸王龍擊敗呢。
麒麟珠確實是天地至寶,不用齊嶽刻意催動,它已經將原本吸收四屬性雲力變成了單獨吸收水雲力,因爲,只有水雲力纔有療傷的作用,纔是現在齊嶽最需要的能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海如月在下面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本屬相異化,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恢復體力,而齊嶽在山壁中自然也不會閒着,憑藉着麒麟珠吸收的水雲力進行療傷,他的經脈正在一條條地恢復知覺當中。但是,知覺恢復卻並不是件美妙的事,隨之而來的還有近乎無法忍受的疼痛。同樣是承受痛苦,在這方面,曾經去過塔克拉瑪干的齊嶽就要比海如月強得多了,雖然他的痛苦比海如月更強,但是他卻依舊能夠咬牙苦忍着。
太陽已經從東方漸漸升到了天空正中,冬天的氣溫實在有些低,齊嶽的雲力雖然在恢復着他的身體,但他卻依舊有些凍僵了,畢竟,沒有足夠的雲力護體,他是無法與自然力量抗衡的。
海如月經過幾個小時的恢復,至少身體已經不再顫抖了,冷靜下來的她,此時已經開始爲齊嶽擔心了,這傢伙被自己轟進山壁之後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昏過去了吧,天氣這麼冷,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妙了。心中微微一痛,海如月暗罵一聲。齊嶽你這個混蛋,爲什麼就非要挑起我的怒火呢?一邊想着,她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山壁處走去。
海如月現在的能力剛剛恢復了兩成左右,她現在的整體實力雖然比齊嶽強,但論起恢復速度來。誰又能比的上墨麒麟呢?
山壁並不陡峭,是半斜面的。海如月沒有使用龍力,只是憑藉着自己矯捷的身手,緩緩向山壁十五米左右的地方攀登上去,因爲齊嶽就在那裡。
當海如月來到齊嶽陷入的地方時,她心中不禁一酸,齊嶽的樣子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身上的皮膚都凝結上了一層血枷。那一道道細小的傷痕雖然都已經止住了血,但從表面看去,他整個人都是紫紅色的,尤其是胸口處那觸目驚心的掌印,更是令海如月心中一驚。她很清楚那並不是自己攻擊所能造成的,難道,難道他在和自己戰鬥前就已經受傷了麼?想到這種可能,海如月心中頓時升起恐懼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再承受自己當時如此沉重的一擊,恐怕,他……
想到這裡,海如月心中大急,雙掌凝聚起剛剛恢復不多的龍力,小心冀翼地按向齊嶽身體周圍的山壁,因爲齊嶽的身體是陷入山體內的,因此,她想要救出他,就必須先把周圍的山石弄掉。以免卡住齊嶽的身體。
海如月的實力確實強大,雖然龍力遠不如鼎盛時期,但在那白色光芒的作用下,齊嶽身體周圍的石壁還是化爲齏粉,滾滾而下,海如月一隻手將自己的身體吸附在山壁內,另一隻手則用龍力包裹着齊嶽的身體,小心地將他拉了出來。當她拉出齊嶽的時候,暗暗鬆了口氣。因爲她看到了齊嶽背後的麒麟隱,有麒麟隱墊着,齊嶽後背的傷口遠不如前身那麼多。
海如月將齊嶽小心地抱在懷中,輕輕一躍,從山壁中飄了出來,雙腳在山壁連點,輕快地落在地面上,前後僅僅使用了不多的龍力,但她的臉色卻又有些蒼白了,喘息中,她趕忙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裹住齊嶽那赤裸的身體,無意中目光落在齊嶽的下身處,引得海如月俏臉一陣羞紅。
她朝四下看了看,抱着齊嶽在一個避風處停了下來,雙手按在齊嶽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體內的氣息。齊嶽的身體早已經變得冰冷了,海如月聚精會神地聽着,也只能勉強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聲。
還沒死,沒死好。兩滴淚水順着她的面龐流淌而下,“你啊你啊,齊嶽,你爲什麼總要傷我的心呢?你這個痞子,你這個混蛋,我自己都不明白你有什麼地方可吸引我的,爲什麼在我心中,你始終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呢?你這個傻瓜,你這個混蛋,先是明明,然後又是豹女,甚至你還和我公司中的那個女孩兒也有關係,難道麒麟就真的不能專情麼?”
海如月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在她的認識中,齊嶽現在是處於昏迷狀態的,周圍又沒有其它人,她才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但她又怎麼知道,在自己懷中的這個痞子,此時根本就是清醒的。
齊嶽確實很冷,他的身體也被凍的僵硬了,凝結來的雲力只能護住身體最重要的內臟,以及治療着他全身受創的經脈,他動是動不了,但精神卻是完全清醒的。一發現海如月來救自己,他趕忙收斂氣息,惟恐這個霸王龍發現自己的情況。齊嶽的算盤打的很好,只要等他一恢復攻擊的能力,在距離海如月這麼近的情況下偷襲她,必然能夠一擊成功,到時候,嘿嘿,一切還不由得自己麼?
但是,正在心中醞釀着陰謀的齊嶽萬萬沒想到海如月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海如月說的自然是心裡話。不會吧,她,她的意思似乎是……
海如月嘴上說着,動作卻沒有停止,她右掌輕揮,將自己恢復不多的龍力擊出大半,在背風處轟出一個深坑,然後小心地抱着齊嶽跳了下去,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比齊嶽好是好了,但因爲雲力太弱,抵禦寒冷的能力並不強。但是,剛一進入背風的深坑,她幾乎毫不猶豫地將齊嶽緊緊摟入自己懷中,再將外衣罩在齊嶽背後,用最後的龍力催動自己身體發出熱量,溫暖着齊嶽的身體。
溫熱的感覺令齊嶽險些舒服得呻吟出聲,尤其是與海如月如此密切地接觸着,他清晰地感覺到海如月胸前的豐盈是何等驚人,同時,他也發現海如月的身體竟然在微微地顫抖着,她的牙齒髮出咯咯的聲音,不用問,她現在也很冷。
齊嶽心中哼了一聲,暗想,大棒後再給我個糖吃麼?海如月,你別想我相信你,是的,我纔不信你會對我有意思,你要是對我有意思,那個副總經理是怎麼回事?你要對我有意思,會向我下這麼重的手麼?
海如月摟着齊嶽的身體,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越來越冷了,尤其是從齊嶽身上傳來的冰冷,更是引起她一陣陣顫慄。但在這個時候,她卻依舊沒有忘記探詢着齊嶽現在的情況,可齊嶽一直小心地收斂着自己的氣息,以她現在的狀態,又怎麼可能發現齊嶽這傢伙真正的狀態呢?如果現在齊嶽能夠看到的話,一定會發現海如月的眼神已經不再冰冷,溫柔的眼眸中充滿了焦急的神色。
“齊嶽,你不會真的凍壞了吧。你這個混蛋,你可不能有事啊!你以爲我想揍你麼?實在是你這個混蛋太可惡了,你居然把我比喻成破鍋,當時我真的有殺了你的衝動,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愛之深責之切麼?我是一個女人,我知道,在第一次見面後我打你那一次,你就已經恨上了我,我從來沒指望過和你發生什麼,你和明明交往,我發自內心的替你們高興,但是,你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你這個混蛋,你趕快給我醒過來,否則,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海如月一邊說着,她解開了自己的內衣,脫掉了身上全部的衣服,將脫下的永服墊在身下,用她那溫軟的嬌軀貼上了齊嶽冰冷的身體,她那件不大的外衣完全蓋在齊嶽身上,而自己的背部卻完全裸露在外面,背對着自己轟出的大坑上方,默默的承受着寒冷。
當海如月的嬌軀貼緊齊嶽身體的那一瞬間,齊嶽只覺得自己腦海中一片空白,那溫暖的嬌軀,那滑膩的肌膚,在海如月的不斷顫抖中和自己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雖然只是去掉了身上並不厚實的衣服,但是,感覺卻像完全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就在這一瞬間,齊嶽已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和海如月之間的一切仇恨,他的心被海如月的行動完全震撼了。
她,她是愛我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這樣做?她用自己的身體在幫我取暖啊!她現在也受了重傷,卻把厚實的外衣給了我。
如月,是我錯了麼?是我看錯了你麼?如月,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齊嶽的心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認識或許是錯誤的,或許自己真的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他想起了海如月以前對自己的關心,想起了她和徐東千里迢迢趕到太陽國去救自己,也想到了海如月每一次看着自己的眼神,齊嶽的心漸漸變得清澈了,他知道,自己真的錯了,海如月絕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可惡。
如月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她把自己所有的熱量都給了齊嶽,她的龍力恢復速度已經趕不上寒冷帶走身體熱量的速度,隨着身體的越來越冷,如月的嘴脣已經由紅潤變得有些發紫了,她的嬌軀顫抖得也不再那麼厲害,但是,她的目光卻始終落在齊嶽臉上。她的頭貼在齊嶽的胸膛上,雖然身上很冷,但在這個時候,作爲一個女孩子,她的心卻很熱很熱,不知道爲什麼,齊嶽的胸膛雖然冰冷。可倚靠着她,自己的心卻很平靜,似乎終於找到了自己一直嚮往的港灣一般。她現在只是希望,齊嶽的心跳聲能變得清晰起來,那麼,她就滿足了。
“如月。”齊嶽艱難地開口輕喚。在想通了某些事後,他再不能平靜地去隱藏自己的氣息了。
“啊!你醒了。”如月驚喜地擡起頭,她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俏臉上飛起一抹羞紅,但是摟住齊嶽身體的雙臂卻依舊是那麼堅定,沒有一絲想要放開的打算。
“如月,你別這樣,你自己的身體會受不了的。”齊嶽剛一睜開眼,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海如月赤裸在外的背已經變成了青白色,她緊貼着自己的前身和裸露在外的後背明顯是兩個溫度。
海如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什麼都不要說了,趕快讓你自己恢復過來。”
齊嶽深吸口氣,道:“如月,我有衣服。你先蓋上再說。”他並不像海如月,在本屬相異化後只能在自己的鱗片和龍珠後隱藏一身衣服。有着麒麟珠的幫助。他完全可以想帶多少就帶多少。催動着吸收不多的水雲力進入麒麟珠內,光芒一閃,幾件最厚實的衣服憑空出現在兩人身體之間,多了這幾層厚厚的阻隔,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心中同時升起幾分失落的感覺。
齊嶽的衣服比海如月的要寬大許多,海如月從他身上拉起幾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件,再給齊嶽身邊墊上兩件,將兩人的身體都隱藏在棉衣之中,看着齊嶽。眼波流轉,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彼此注視着,從對方眼中,他們都看出了三分尷尬,三分關切,和四分茫然。
“我想,現在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海如月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低下頭,她不再看齊嶽,因爲她突然想起了剛纔兩人在一起的樣子,雖然沒有碰觸到,但先前肌膚相接的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明白,好吧,我都告訴你。其實,我昨天晚上和豹女並沒有發生你想象的那種關係。她確實很可憐,比我這個孤兒更可憐。我聽了她對自己身世的描述後,本來想幫幫她的,可誰知道我一不小心犯了個錯誤,令她誤會。從小生活在黑暗議會的她,難免敏感一些,所以,你也看到我胸口這個痕跡了,就是她留下的。我身後還有一個,當時,她把我的中樞神經都破壞了。不過,誤會是我引起的,我並不恨她。我新修煉的能力有一種是專門療傷的,那時候我雲力還算充足,用了一晚的時間,纔將她帶給我的傷治療好了,所以,當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你想想,一個剛剛從重傷恢復過來的人,能看上去不疲倦麼?可是,你偏要想歪了,我有什麼辦法。連事情都不調查清楚就先判了我的死刑,你也太鹵莽了。”恢復了理智,再加上他與如月間無法形容的感覺,齊嶽自然不會再隱瞞什麼,當然,口爆那段他是不會說的。男人嘛,總要有點善意的謊言。
海如月怔怔地看着齊嶽,再看看他胸前的掌印,聲音中多了幾分怪異,“那你剛纔和我打的時候,實力並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對不對?”
齊嶽苦笑道:“當然了,我又不是神仙,哪兒有那麼容易就恢復的本事。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和你硬拼了。你的實力雖然強大,但在靈活多變上,顯然不如擁有四種屬性能力的我。如果我處於最佳狀態的話,一定會用遊鬥來消耗你的龍力,然後再找機會向你發動攻擊。不過,你也別想的太多了,你之所以也被我傷了,最大的失誤是因爲你並不熟悉我的能力。我最強的能力並不是四屬性雲力,而是我的麒麟臂,也就是我的右臂。麒麟臂是麒麟一生中最強的一點,即使以後我擁有了九雲實力時也是一樣,只不過,那時候只有發動終極麒麟臂纔是最強的了。你和我最強的一點對攻,自然佔不到什麼便宜。如月,你的脾氣太剛硬了,如果剛纔你稍微留着點力氣和我遊鬥,單是消耗我也無法支持了。“
海如月低着頭道:“那時候我都快被你氣死了,誰還顧的上那些。齊嶽,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說我是破鍋,你給我個解釋。”一邊說着,她緩緩擡起頭。眼中怒意又重新出現了。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你很生氣,我也很衝動,一直以來,你可沒少欺負我,我本來就是重傷歸來,一進門你就要拉我出去決鬥,我自然生氣了。更何況,你還和那個什麼副總經理關係不清不楚的,我只是聯想了一下,所以纔會那麼說的。我收回行不行?”
看着齊嶽,海如月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你還說我不把事情調查清楚,難道你就很清楚麼?你知不知道,你口中那個副總經理其實是我的親哥哥,我讓哥哥抱一下怎麼了?而且,那時我還不是因爲被你氣哭,哥哥纔會安慰我的。”
齊嶽目瞪口呆地看着海如月。“你,你說什麼?他是你哥哥?不可能。你別騙我了。你姓海,他姓張,你們怎麼可能是兄妹。”
海如月有些得意地看着齊嶽吃驚的樣子,“怎麼不可能。難道你沒聽過兄妹兩個可以一個跟父親姓一個跟母親姓麼?要不要回頭我給你看看戶口本。”
“這個,這個……”齊嶽真想找個地縫自己鑽進去,海如月這一解釋,原本還覺得應該是自己佔理的他頓時委屈盡去,看着海如月臉上的笑容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海如月低下頭,貼近齊嶽,道:“你這尷尬的樣子看上去可愛多了。齊嶽。我問你個問題。當時,你看到我和我哥哥抱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吃醋了?”
“這個……,是,我是吃醋了。不過,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因爲你這隻霸王龍吃醋。”感受着海如月身上淡淡的香氣,齊嶽心中不禁一陣迷茫。
海如月俏臉一紅,她略微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齊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脾氣要是像明明那樣溫柔,你會不會喜歡上我?”此時,她清晰地想起哥哥說過的話,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現在這種有些暖昧的環境中,或許是因爲感官上的刺激,她終於放下尊嚴,說出自己心中一直想問的話。
聽了海如月的問句,齊嶽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會,我又不是傻子。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女人之一,唯一的缺點就是你那討厭的脾氣,要是你能溫柔一些,我真找不到你的缺點了。別說是我,恐怕是個男人都會被你所吸引的。”
海如月笑了,雖然她也想到齊嶽的回答是什麼,但真的從他口中說出,她的心卻依舊感覺到了強烈的滿足,緩緩伏下身,靜靜地趴在齊嶽胸口上,她輕聲道:“齊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確實對你很厭惡,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你是麒麟,不論你的性格多麼討厭,爲了守護東方,爲了我們生肖守護神戰士,我都必須要忍耐。後來,我揍了你一頓,你還記得麼?那時候揍你其實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希望你能有更強的承受傷害能力,另一個,或許也是因爲我對你的厭惡吧。但是,很快你就令我刮目相看,作爲一個痞子,你卻有着倔強的脾氣,面對我的強大,竟然毫不示弱。那時我覺得你還是有前途的。不過,很快你就讓我感覺到非常好笑,因爲你居然恐高,真是笑死我了,堂堂生肖之王竟然會怕高。”
齊嶽苦笑道:“誰說生肖之王就不能怕高?人家徐東是娘娘腔都還一樣泡妞呢。”
“你正經點好不好,整天就是痞子習氣。”海如月在齊嶽肩膀輕捶一下,但她的語氣中卻絲毫沒有責怪齊嶽的意思。“隨着和你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你身上的缺點漸漸被你散發的光芒所掩蓋了,正是因爲你的出現,我們生肖守護神戰士才越聚越多,實力也在快速地增長着。和四大家族那一戰,是你最讓我驚訝的一次,我怎麼也無法想象,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居然能夠達到三雲的實力,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三雲的你竟然力壓四大家族族長,最後還用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強橫能力將他們完全震懾。”
齊嶽道:“如月,可是那次之後,我並沒有從你臉上看到什麼驚訝啊!”
如月苦笑道:“因爲,那次之後,我己經在剋制自己的情感了。你不要以爲我是因爲你表現出的強大力量才喜歡上的你。你錯了,真正令我對你有了感覺,是因爲你和明明之間發生的那些事。”
“我和明明?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齊嶽好奇地問道。
“和我當然沒什麼關係,不過,你還記得麼?當時你在山頂上因爲明明竟然要將當場所有四大家族的人殺死。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但在那個時候,不論是四大家族的人,還是我們,卻沒有誰懷疑你擁有那樣的實力,那時你所散發的氣勢,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強大的。之後,我們在你以前住的地下室找到了你們,當我們發現你竟然把自己的鮮血餵給明明,導致自己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時,在場的不僅是我,每一位生肖守護神戰士都被深深的震撼了,你沒發現麼?不論是徐東還是小乙,在那之後叫你老大的時候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而我,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被你的所作所爲吸引,能夠爲自己的夥伴作出如此大的犧牲,你值得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