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白了他一眼,道:“沒聽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麼?我不能偷也不能搶,可不就要工作。”
姬德那怪異的目光微微一動,道:“師傅,別的不說,錢我還有些,你要是有需要……”
齊嶽打斷姬德的話,“你的錢是你自己的,我只花我憑本事得來的。姬德,你知道我爲什麼願意幫你們炎黃魂做這次任務麼?因爲我從小是孤兒,有很多年都是依靠着國家的救濟金才活下來,對於咱們炎黃共和國,我有着比普通人更深的感情。其實,你應該也明白,我的能力是無法教給你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你師傅,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兄弟之間不談錢,否則傷感情。”
姬德一手掌握着方向盤,一手向齊嶽伸出了大拇指,“痛快,師傅,你真是個男人。”
“日,難道你是女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好好開你的車吧。你什麼時候不想叫師傅了,就自己改口,我可沒讓你一直叫下去。”
時間不長,姬德已經開着車又一次來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區,此時已經接近二十二點了,小區內顯得很安靜。
“姬德,老爺子這麼晚會不會睡了?”齊嶽問道。
姬德嘆息一聲,道:“哪兒有這麼早,老爺子就算是事情不忙,每天也要到二十三點纔會休息,他經常說,不能把時間放在睡眠上,趁着自己身體還硬朗,多爲國家做點事。”聽到這句話齊嶽不禁想起今天聞婷問過自己,今後難道自己就只在那家內衣公司麼?雖然那裡美女不少,但是。自己一直在那裡的話能有什麼發展?姬德說的有道理。身爲麒麟,自己更應該做的是提升實力,不論是守護東方也好,爲自己的將來着想也好,都是最好的選擇。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已經有了些打算。
兩人下了車,姬德帶着齊嶽直接來到了自己家中。
此時,姬上將正在書房內處理着一些事情,聽到姬德帶着齊嶽回來了,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雖然只有有餘時間不見,齊嶽再次看到姬上將,似乎覺得這位老人又憔悴了一些,爲了國家,他幾乎貢獻了自己一生的時間啊,到了晚年依舊如此勞碌。
“坐吧。姬德,你去倒杯茶給齊嶽。”姬上將慈和地道,看着齊嶽的目光異常溫和,但即使如此,也無法掩蓋他身上那不怒自威的將軍氣息。
“伯父,我可以這麼稱呼您麼?”齊嶽恭敬地道。當着姬上將,他那痞子習氣一點都沒有流露出來。
姬上將呵呵一笑,道:“稱呼無所謂,你要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像姬德那樣叫我一聲老爺子。看着你們這些出色的年輕人,我也深深地感到欣慰,你們纔是祖國的未來,我卻已經老了。”
齊嶽由衷地道:“怎麼會呢,您精神如此矍鑠。怎麼也能再爲國家出力數十年。”
姬上將嘆息一聲,道:“我也想如此啊!可惜,歲月不饒人,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齊嶽,這次真要謝謝你。管平回來前,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研究居然如此重要,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對他來說,或許是一個不成功的實驗,但是,如果他的實驗成果被那些陰謀家得到,恐怕對我們東方,甚至全世界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這一次,你可以說是爲國立了一大功。雖然你不在軍方,也不在政壇,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請你過來,親自向你表達謝意。”
齊嶽趕忙道:“老爺子,您不必客氣,說句俗點的話,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次的任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天魂大哥的運籌帷幄,電腦魂、植物魂和姬德,光我一個人也是沒用的。”
姬上將微微一笑,道:“居功不傲,好,我沒有看錯你。因爲你不是軍方的人,所以我不可能幫你立功授獎,但你爲國家做出的貢獻,國家一定會有所獎勵,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齊嶽心中一動,聽姬上將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想起了明明的那個婚事,如果自己現在向姬上將提出不要將明明遠嫁的要求,這位老爺子會不會答應呢?這個誘人的想法不禁令齊嶽有些躊躇了。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念頭,對於明明的事他已經另外有了打算,因爲他知道,明明的這件婚事關係到兩國關係,即使姬上將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以他的身份出面,恐怕會引起很大的麻煩。既然如此,那麼不如一切讓自己來努力,不論是身爲生肖守護神之王,還是因爲自己的私心,這件事都應該由自己解決纔對。想到這裡,他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
“老爺子,我確實有一件事想求您幫忙。”齊嶽沒有推委姬上將的獎勵,要知道,以姬上將的身份所說出來的話有着巨大的份量,一般人或許至少也會客套幾句,但齊嶽卻不會,他本就是個痞子出身,那些官場上的虛套是他最厭煩的。
姬上將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他喜歡的就是齊嶽這不虛僞的習性,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齊嶽想了想,道:“老爺子,我想請您把我送到軍方最艱苦的訓練基地去進行一個月的特訓,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越艱苦越好,當然,有個前提是要讓我吃飽。”
聽了齊嶽的話,姬上將不禁有些愕然,“你要到軍方的訓練基地去進行特訓?我沒聽錯吧。從姬德和天魂他們給我的反饋來看,你本身已經是一名東方強者,軍方爲特訓對你來說有意義麼?”
齊嶽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有的,確實,我已經擁有了一些東方守護者所擁有的神秘力量,但是,這些力量卻只體現在能量層面上。有很大的侷限性。而我的身體卻遠遠無法與真正的強者相比。我希望能夠在嚴酷的環境下進一步激發我自身的潛力,同時也提高我自己身體的能力,否則,如果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一旦我所擁有的神秘能量用光,我只能任人宰割,這次的任務如果不是因爲我兩個同伴出現,恐怕已經失敗,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姬上將讚許地看着齊嶽。“好。齊嶽,你比我想象的還要上進。看來,你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我想聽聽,你需要接受哪方面的特訓呢?”
齊嶽道:“主要是身體方面的,像射擊和一些軍隊上的知識,我想對我沒什麼用。我需要的是身體上的磨礪。包括一些搏擊的技巧和實戰經驗,以及對自己身體潛力的激發,這就需要大運動量和一些更專業的器材。所以,我纔會冒昧地向您提出這個要求。”
姬上將眼中光芒一閃。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夥子,你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我甚至現在就想看看你特訓後的成果。不過,你可要想好了,你所說的最嚴酷的地方,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即使是久經訓練的特種兵也沒有幾個能在那裡堅持下來。”
齊嶽盯視着姬上將的雙眼,淡然道:“我想,我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
“好吧,這件事我答應你了。什麼時候你準備好了就通知姬德,我會讓他帶你去的。具體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好。不過……”說到這裡,姬上將停頓了一下。“我聽明明說過,你們是東方的守護者,我希望你們能夠與國家建立更緊密的關係,當國家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希望你們能以國家爲利益爲重。”
聽了姬上將後面的話,齊嶽不禁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僅是代表着個人,同時也代表着所有生肖守護神戰士,海如月曾經對他說過,生肖守護神本身要面對的敵人就已經很多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儘量與國家少接觸。
“老爺子,我們都是炎黃共和國的一份子,自然以國家的利益爲重。但我相信您大概也知道一些,身爲東方的守護者,我們還有着許多責任,因此,我不能向您保證隨叫隨到,但當國家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我想我們生肖守護神戰士一定不會無視的。”
姬上將微微一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對我來說,你們都是一些奇人異士,幸好我的女兒也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否則,我想我恐怕也很難和你們打上交道。你儘管放心,不到必要爲時候,國家是不會麻煩你們的。畢竟,我們炎黃共和國已經逐漸成爲世界上的強國之一。”
姬德在齊嶽和姬上將交談的時候已經倒完茶走了出來,他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着,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言道:“老爺子,您準備把我師傅送到哪裡去?藍龍麼?那裡的設施確實不錯。”
姬上將搖了搖頭,道:“藍龍雖然是我國的王牌特種部隊,但那裡卻不是最嚴酷的訓練基地。我希望把齊嶽送到塔克拉瑪干去。我想,在那裡會對他的幫助更大。那裡有着極其惡劣的氣候,同時也有着我國最先進的各種訓練器材。”
聽自己父親說出這個地方,姬德不禁臉色大變,眼中甚至閃爍出一絲恐懼的光芒,“塔克拉瑪干……,老爺子,這……” ωωω⊕Tтkan⊕CO
姬上將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安全方面你不需要擔心。齊嶽,這個東西你拿着,今後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憑藉它,在任何軍以下的單位一次性調遣不超過百人的軍方編制。”一邊說着,他從自己衣服兜裡拿出一個東西遞到了齊嶽面前。
齊嶽下意識地接入手中,仔細看時,只見那是一枚很小的徽章,徽章是銀色的,奇異的是,這枚銀色徽章上並沒有佩帶的別針,更像是一塊令牌。銀色徽章的一面是炎黃共和國的國徽,另一面則鑲嵌着四個由白玉雕琢而成的動物形態,不需要仔細辨認他也能看得出,那四個動物圖案正是炎黃古代傳說中的四大神獸,青龍、玄武、白虎、朱雀。
姬德看到這塊令牌,瞳孔不禁一陣收縮,暗自吸了口涼氣,卻並沒有說什麼。
姬上將微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姬德你送齊嶽回去吧。齊嶽,今後你如果有事情需要國家的幫助,可以直接通過姬德來找我。”
齊嶽站起身,告別了這位可敬的長者,離開了這個外表並不起眼,卻居住着不知道多少位將軍的軍事管制區。
“姬德,這塊令牌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從出來到現在你一句話都不說?”一直到越野車駛上了京城的快速環路,齊嶽才忍不住問道。
姬德深吸口氣,道:“它何止是有特殊的意義啊!你知道麼?這塊令牌在我國是僅次於炎黃令的第二令。只有我父親這個級別的軍人才能持有,也可以說是軍方的最高令符,你不要小看父親所說的百人編制調度。雖然數量只有一百,但卻是不限制兵種的。”
齊嶽目瞪口呆地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憑藉這枚令牌甚至可以調動一百名特種兵麼?”
姬德翻了個白眼,道:“你就不會想的更遠些麼?一百編制,也可以是一百架飛機,一百輛坦克。這些都在令牌的範圍之內,我真不明白,父親怎麼會把四神獸令給了你,這真難以理解。難道他就不怕出什麼差錯麼?”
齊嶽也不明白,看着手中的令牌,他心中開始有了各種複雜的想法。姬上將把這塊有着巨大影響力的令牌給自己絕不會毫無目的的,他是想籠絡自己麼?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自己本身就對他很尊重了,可是,這又是因爲什麼呢?
姬德一邊開着車,臉色顯得很凝重,“師傅,你知道四神獸令給予普通人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祖國最危急的時候臨危受命,讓持有者能夠憑藉它帶領着炎黃精銳執行特殊任務。但現在看來,這顯然是不可能呢,我國現在的發展方向是創建和諧社會,和平與發展纔是主題。”
齊嶽問道:“那另一個可能呢?”
姬德轉過頭看了齊嶽一眼,齊嶽清晰地從他眼中看到了猶豫的目光,但姬德還是說了出來,“另一個就是免死。”
“免死?什麼意思?”齊嶽心中已經隱隱明白了。
姬德嘆息一聲,道:“父親明知道你不太可能用它去調動軍隊,但還是把它給了你,恐怕目的就在於此了。或許是因爲他老人家有什麼預感吧。四神獸令在咱們炎黃共和國也可以稱爲免死令,這也是爲什麼只有老爺子那樣級別的高層才能夠持有的原因了。如果持有者犯了什麼重大錯誤,不論錯有多大,只要擁有這塊令牌,都將免死一次。”
聽了姬德這句話,齊嶽心中突然豁然開朗了,他頓時明白過來,這纔是姬上將給自己的真正獎勵。不知道這位老爺子是預感到什麼還是未雨綢繆,但是,這份恩情自己卻已經接受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想起了剛纔姬上將所說的話了,他已經老了,精力已經不如年輕時候了,今後將是年輕人的世界。
他給了自己這塊令牌,不就是要告訴自己,不論前路有多麼坎坷,不論今後自己要做的事有多麼大膽。只要是爲了國家的利益出發,那麼,國家就永遠會站在自己這一邊,這塊令牌的份量很重很重,它的意義體現在國家對於自己這些東方守護者的信任,也可以說是對自己這些東方守護者的一個特赦令。
微微一笑,齊嶽謹慎小心地將四神獸令收入了麒麟珠內,道:“那塔克拉瑪干呢?那應該是個沙漠的名稱吧。剛纔我看你似乎對這個地方有些戒懼似的。”
姬德苦笑道:“何止是戒懼,那裡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地獄。”
齊嶽一愣。道:“不用那麼誇張吧。你這不是嚇唬我不讓我去麼?”
姬德搖了搖頭,道:“當然,那裡也確實一個最鍛鍊人的地方。師傅。我不是嚇唬你,只是先讓你有些心理準備而已。正是因爲我去過那個地方,所以纔有着極爲深刻的印象。”
齊嶽聽他這麼一說。興趣頓時上來了。“那你說說看,你所說的這個地獄可怕在什麼地方。”
姬德道:“塔克拉瑪干是我國最嚴密的軍事基地之一,具體裡面是什麼情況我不能告訴你,等你到了那裡後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但是,也只限於去看,不能將那裡任何東西用記憶帶出來,當你離開那裡時,就必須忘記在那裡的一切。我能告訴你的是,塔克拉瑪干的訓練分三個階段。能夠到那裡進行第一階段訓練的人,就已經是各個特種部隊精英中的精英。但是,能通過第一階段的人卻不足十分之一。而我,在那裡時也只是通過了第一階段,在第二階段訓練的時候被刷了下來。我記得很清楚,我們那一批精英真正進入第三階段訓練的,似乎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炎黃魂中四位隊長之一的黃魂。據說,他是歷史上第十四個能夠完全通過那三階段測試的人。
“而這通過的十四個人,有七人現在已經爲國捐軀,而剩餘的七人,無一例外地都成爲了國家的棟樑。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鑽石勳章麼?不論一個人爲了國家做出多大貢獻,如果他沒有通過塔克拉瑪干的第三階段,也不能得到鑽石勳章。現在,你應該明白那裡的條件有多麼艱苦了吧。”
齊嶽倒吸一口涼氣,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和姬德對比是一個什麼樣子,姬德這麼說,確實不是爲了嚇唬自己,而是提醒自己,那裡並不是簡單的訓練之所,而是一個真正的地獄。
姬德繼續道:“當塔克拉瑪干軍事基地剛剛成立的時候,有些東西還不夠完善,致使第一批到那裡接受訓練的精英們有了很大的損傷,甚至有人因爲過於艱苦而瘋了,還有身體無法承受而死亡。正是因爲那一次,驚動了國家高層,將軍事基地暫時關閉了,經過近十年的努力,將基地的所有訓練器材和各種救援措施完善後,才重新開放,現在,那裡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嚴酷的軍事基地。師傅,如果你真的決定要到那裡去,身體並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意志,雖然救援措施非常完善,但如果你的意志在那裡無法承受住壓力,那麼,對你的一生都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後再決定,不要草率。”
如果說齊嶽沒有一點猶豫,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猶豫也只維持了一瞬間而已,他想到了明明,想到了今後生肖守護神戰士的未來,想到了自已向植物魂承諾要保護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孤獨,他現在突然非常想要發泄,而塔克拉瑪干似乎就是一個發泄的最好場所。獬豸曾多次對他說過,麒麟想要快速地提升實力,那就只有不斷地激發自身潛能,只有多次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才能領悟出麒麟能力真正的奧義,自己現在的修煉速度雖然已經不慢了,但對於那些麒麟能力的領悟卻很差,麒麟珠只能幫助自己提升雲力的速度加快一些,但卻不能讓自己將雲力與麒麟能力融合。而自己的身體情況也確實太差了,只有讓肉體變得更強,纔有可能承受更多的能量,才能令自己的實力產生質的飛躍。
想到這裡,齊嶽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如果我不去。我永遠也無法領略地獄的感覺。缺德,記着,你師傅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姬德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沉默了,越野車內只有那動人的發動機轟鳴聲。默默地從衣服兜裡掏出一盒煙,姬德輕輕一抖,甩出一支到齊嶽面前,自己也叼起一支。齊嶽從身上摸出打火機,先給自己點上,然後也爲姬德點上。
“師傅。你知道麼?我已經很久不抽菸了。”姬德默默地道。
齊嶽深吸一口濃香的煙霧,道:“因爲你並不需要麻醉。男人不抽菸不喝酒,活着不如一條狗。這是因爲男人從誕生開始。就需要承受很多責任。而煙和酒都是麻醉自己的一種方法而已。該麻醉的時候就要麻醉,但有的時候,男人也要保持清醒。”
姬德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又抽菸了。是因爲我看錯了一個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給我的印象很簡單,五個字就可以概括,社會的蛀蟲。”
齊嶽自嘲地笑笑,“本來就是的。依靠着國家的救濟過日子。雖然還年輕,卻沒有上進心,我可不就是一個蛀蟲麼?”
“不,你不是的。”姬德突然有些激動地大吼出聲,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師傅,你不是的。從你那一拳攻向我,鎖定我卻將我撞到一邊時。我就知道你不是的。並不是因爲你的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爲你那一刻所表現出的氣勢。就在那一瞬間,我清晰地感受到你不是一個自甘墮落的人,你有着比普通人更強的自尊心,你有着追求強大的信念。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值得我尊敬的男人。所以,我纔會認你爲師,我要以你做榜樣。雖然我的年紀比你還大些,但我叫你的每一聲師傅,都是發自內心的。”
“缺德,你有點酸,自己兄弟,說這些幹什麼?”嘴上雖然這樣戲謔地說着,齊嶽卻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溫熱。
“師傅,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那裡?”姬德加大了油門。
“就明天吧。既然已經決定了,何必再等下去。海如月那裡我會跟他說的。你安排一下,明天到龍域別院來接我。”
“好,那就明天,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師傅,你要記住,在那裡,只要你有着不放棄的信念,不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是可能衝過去的。”
龍域別院靜悄悄的,此時已經過了二十三點,呼吸着別院內清新的空氣,齊嶽走回了別墅。他不想打攪別人,輕手輕腳地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房間內沒有開燈,但他卻看到了淡淡的白色光芒,海如月那令他熟悉而充滿霸氣的龍之氣息瀰漫於整個房間之內。她穿着寬鬆的睡衣,正盤膝坐在自己的牀上,長髮披散在身後,寂靜中的她多了幾分柔美。睡衣雖然寬鬆,但卻無法掩蓋她那豐滿的嬌軀,傲人的雙峰將上衣撐起,看上去充滿了誘惑力。
齊嶽小心地吞嚥口吐沫,性幻想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心中暗道,如月如果不是脾氣太差,絕對是個尤物啊!
“你還知道回來麼?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旅館?”海如月突然睜開了雙眼,如同繁星般閃亮的目光灼灼地盯視着齊嶽。
齊嶽有些尷尬地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如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打那個電話是因爲姬德來了。其實我已經回來過了,正好在門口碰上了姬德,就跟他一起走了。”
海如月眉頭微皺,道:“齊嶽,不要和官方的人走的太近,你要明白,我們東方守護者有着自己的責任。今天的工作還順利麼?”說到最後一句話,齊嶽竟然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笑意。不禁沒好氣地道:“你不是就想看我的笑話麼?說起工作,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海如月淡然道:“怎麼?後悔了?才一天就要退縮麼?”
齊嶽哼了一聲,道:“我怎麼會退縮,不過,我想向你請個假,我要出去一段時間,大約一個月吧。等我回來後再過去工作。”
海如月有些驚訝地道:“你要出去?去哪裡?”
齊嶽道:“今天我見了姬德的父親,以你的能力,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他和明明的父親是什麼人。因爲上次我們對炎黃魂的幫助,姬上將讓我提個要求。我向他要求到特種兵訓練的地方去訓練自己一個月,你覺得怎麼樣?”
海如月彷彿是今天才認識齊嶽似的牢牢地盯着他,“我沒聽錯吧,我們的痞子麒麟什麼時候轉性了,也知道上進了?”
齊嶽臉一紅,道:“怎麼?難道我上進還不行。你不是說過,麒麟的潛力需要不斷鍛鍊才能進步麼?這是個好機會,我也是生肖守護神的一份子,難道你以爲我願意拖你們的後腿麼?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舉行那什麼交流會了,我雖然知道這麼點時間不可能有太大的進步,但我還是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變得強大一些。”
海如月沉默了,但她的目光卻始終與齊嶽相對。
齊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怎麼樣?我這是徵求你意見。就算你不同意也要出個聲啊!”
海如月突然笑了,而且是非常溫和的微笑,這種笑容齊嶽還是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不論怎麼說,海如月都是他認識的最美的女人之一,她這一笑,頓時如寒冰解凍一般,一時間看的齊嶽不禁有些呆滯。
“同意,我當然同意。你有這樣的想法證明你長大了。我爲什麼不支持呢?如果你以後一直都能這麼想的話,我想,或許你會早日成爲真正的麒麟,真正的生肖之王。”
齊嶽聽了她的話,不禁心中一陣放鬆,海如月畢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心中也漸漸感覺到,面前這個表面強橫的女人,其實對自己有着一種特殊的關心,或者說是殷切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