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一動,腳步往前一踏,渾身靈力運轉極致,聖仙決功法這一次全力施展,但見凌軒身體之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道金色光暈,緊緊護住其身。
好似驀然間變成鐵壁同膚一般,看上去就已經堅不可摧。
而他此時竟然是要以自身來抵擋天離長老的一擊。
“果真是個狂妄的小子,還是個沒腦了小子,竟然想用自身來硬接我這一招,我這紅羅長槍可是連道尊境後期的高手都能穿體而過,別說你一個小小道宗境,受死吧。”見凌軒動作,那天離長老目光一閃,立刻知曉凌軒心中所想,自語喃喃道,目光殺機更濃。
呼嘯而去。
更是在那長槍靠近瞬間,他再次朝着打出一道印決,一道晶光瞬間衝入了那長槍之中,頓時,那長槍光芒更盛,更是一股浩瀚的氣勢爆發,如同一座大山般威壓升起,朝着凌軒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緊緊將凌軒所處的整個空間都是封鎖。
凌軒依舊未動,就那那長槍而來的瞬間,眼中精光一閃,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鐺鐺’一聲,他身上的金色光暈立刻運轉,呼嘯而來的長槍毫無疑問的直接刺中了凌軒胸膛,不過那天離長老想象中的凌軒被自己手中長槍穿體而過的場景卻是並沒有出現。
只聽‘鐺鐺’一聲響動之後,凌軒無事,而那天離長老的手中長槍竟然是瞬間便出現了一道道龜裂之痕。
凌軒目光一閃,看了那紅羅長槍一眼,頓時手中一動,驀然間一隻大手憑空出現,朝着那紅羅長槍抓了過去。
“天離長老,你這寶貝不錯,我收下了。”凌軒看了一眼那已經面色鐵青的天離長老,大聲說道。
那天離長老驚駭,他怎麼也想不到凌軒身體竟然這般詭異恐怖,自己剛剛的這一擊威力他是知道的,就算讓自己家主,也是不敢如此這般硬接,可是這個小子。
可是隻是剎那間,他便是顧不上自己的驚駭,見到那大手出現,頓時暗道不好,手中驀然掐訣,想要控制着那紅羅長槍倒飛而回。
可惜,一瞬的遲疑便已經晚了,被那驀然出現的大手一把抓起,而凌軒一動之下,更是在那一瞬,抹掉了那天離長老留在紅羅長槍之中的神識。
失去了控制的紅羅長槍立刻變化,又是再次化爲剛剛那紅羅傘模樣,而對面,天離長老在自己神識被凌軒抹掉瞬間,更是心中一痛,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你。”天離長老雙目瞪的大圓,驚駭道。
凌軒神色不動,悠然自得的仔細打量了一下那紅羅傘,隨後扔進了大道本源空間之中,凌軒自己的法寶被那蕭瞳毀了不少,現在有這這麼一個好寶貝,他怎麼會放過。
其身後,夜冷風靜靜看着剛剛一幕,一直冷峻的臉龐也是有了一絲動容,而其他兩位夜家長老,早已經震驚的無以言語。
夜冷風上下打量着凌軒的背影,他卻是越來越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後輩小子了,他很好奇,剛剛的那一段時間內,究竟在這個小子身上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他產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而剛剛那一戰,他所表現出來的戰力,竟然直追自己,而他現在,還只是一個道宗境,修煉不到十年的後輩小子,竟然都已經快比的上自己這修煉接近百年之人。
此人未來,不可限量,無論今日是勝還是負,對於此人,一定不能得罪。
在夜冷風心中,凌軒的地位還在發生變化,以他們這等心性高傲,身爲一族之主之輩,在說一個後輩小子之時,定然是稱爲此子,而此刻,夜冷風卻是稱其爲此人。
而對面,不光是天離長老驚駭,就連一直帶着傲氣的奪命魂都是感到驚駭,更甚於,那個一直站在天家寶器閣樓之頂的白衣男子,都是臉色爲之一變。
“看來老祖說的沒錯,此人只可結交,不可爲敵,否則,我們天家,大劫將至。”
“不好!要出事”突然,他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好之事一般,暗道一聲,隨後身子猛地一下,消失在原地,但見一陣疾風而逝,朝着那夜家疾馳而去。
而夜家,就在此人剛剛暗道不好之時,一道恐怖到極點氣勢猛然爆發,帶着濃烈的滾滾殺機朝着凌軒壓了過來,一股浩瀚的神識緊緊鎖定了凌軒。
“小子,受死!”一聲大喝,猛然發出,但見那奪命魂,終於而動。
此時的他全力出手,一股氣勢浩浩蕩蕩,帶着毀滅的氣息,直奔凌軒而來。
但見那奪命魂飛身而起瞬間,手中一揮之下,一張巨大的山水圖畫卷驀然間在空中散開,而那圖畫卷,卻是蠶絲織成。
散出道道靈氣。
好似渾然天成的一幅山水黑墨畫卷,就那樣,靜靜的漂浮空中,若是有愛畫之人在此,定會驚歎,此只因爲天工而成。
這就是奪命魂的法寶,殘血圖,據說此圖一展,可將一切收入那畫卷之中,成爲其中山水圖案的一處。
而那殘血圖之中的山水畫卷圖案,全是奪命魂用他殺死之人祭煉而成。
這也是奪命魂的神通,以人爲墨,爲畫卷作畫,而他每次殺死之人後,那畫卷之中的圖案便是又多了一份。
而那圖卷一出,立刻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出瘋狂的宣泄而出,不可抗拒,好似天道之力一般,在凌軒一臉驚駭之下,整個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圖卷而去。
“小子,就好好爲我這山水畫卷再添一筆吧。”奪命魂大笑,隨後驀然間朝着虛空一抓,頓時,一隻巨大的帶着古樸氣息的筆出現奪命魂手中。
點魂筆,乃是奪命魂另外一件絕世法寶,與那殘血圖相輔相成,兩者合一,更能爆發出驚人的威勢。
而這也是他用來作畫之筆。
隨着他手中驀然一掐訣,頓時,被吸入那畫卷的凌軒一陣詭異變化,而他手中之筆竟然是朝着凌軒點了過來。
他這是要以凌軒爲墨,爲這畫卷作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