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晚上還有一章……）
李哲沒有想到，會和湯秦在這樣一個場合再見到。他找到李老爺子的幾個下屬，弄到了一筆錢，然後去電子器材市場和通訊器材市場大量採購了一番之後，來到了李老爺子在省城的公司。在這裡，他再一次見到了李經理，從他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H叔和二爺的隱秘故事。然後，就在公司的電梯中，他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人。
湯秦一身職業裝扮，戴着眼鏡，夾着文件袋正打着電話。
李哲沒有打招呼，而是微微側過身，一臉的若無其事，沒有讓湯秦發現自己的存在。
這位老姐姐電話裡談論的無非是一些辦公室裡的瑣碎事情，還有幾句小八卦，電梯到樓下停了幾次，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哲到一樓，往外走去的時候，湯秦慢了他一步，沒走幾步，李哲聽到身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湯秦，經理找你。”
轉過頭看了一眼，湯秦低着頭，前額有幾根頭髮垂落下來。
“我知道了！”湯秦神情疲倦，點了點頭。
世俗中人來人往多是平凡，李哲也不能免俗，其實生活大抵如此，要說有什麼故事，那也只不過是人心中自以爲的大事罷了。李哲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繼續往外走去。夜色之中，城市的血管之中，組成血液的人流和車流來來往往，路燈下滿是或者歡欣或者頹喪的人羣，李哲長長舒了一口氣，迎着寒風成了霧氣。遠處的高樓大廈如同默默佇立的怪獸，吞吐着人類的軀體和精神。
打了一輛出租車，李哲坐在副駕駛室，一言不發。
等到了一條路人不多的地段，李哲忽然讓司機停下車，然後下車走進路邊的一家酒吧裡面。
酒吧也許是因爲地段不好的緣故，生意冷清，只有幾個酒客喝着悶酒。
酒吧裡放着的音樂是那種懶懶的英文歌，聽起來就讓人覺着頹廢，李哲不是很喜歡這裡的氣氛，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這裡做一些事情。要了一大杯最便宜的啤酒，李哲來到角落裡的沙發上，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在他身後的走進酒吧的人。因爲生意冷清，這樣的人並不多，只有兩位結伴而來的小姐，和一個一進來就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李哲看了一會兒，微笑着拿起酒杯，往那兩名小姐的地方走去。
“兩位，看起來似乎有一些難事？”李哲問道。
老實說來，李哲跟着他老爹李一奇混久了，和妹子搭訕勾引的招數沒有學到多少，到時一身灑脫的樣子像極了他老爹，再加上還算是英俊的臉，還是很受妹子喜歡的。說是妹子，因爲這兩位小姐的年齡似乎都並不大，至少，比起李哲來，最多大三四歲的樣子。李哲樣子長得討喜，看着就讓女生願意親近。
“小孩，怎麼跑酒吧裡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妝略濃一些的女生，長髮披肩，留着齊整的劉海，耳朵上的項鍊很大，明晃晃的。雖然是大冬天，她穿的卻並不多，外面罩着一件皮衣，下頭卻是一件牛仔褲。對着女生有些調戲他的話，李哲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我只是路過，順便進
來看看，等個人。”
“進來看看？”兩個女生都覺得李哲這人一臉裝無辜的樣子很好笑。
“哈哈，請你們喝一杯？”
“好吖！”
酒吧裡的音樂聲還是這麼不急不緩，李哲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紅色，和妹子的聊天總是容易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話題的尋找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從酒說到了香水，從旅行說到了宅腐，間諜的訓練課程讓李哲總能找到在對話中適合自己的位置。沒過多久，三人便已經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李哲也探問到了兩個女生的名字。
那個留着長髮和劉海的女生略高一些，名字叫做張清衣，還有一個妹子是短髮，比起張清衣要豐腴一些，叫做符佳，和李哲說話也並不拘謹。符佳穿着一件很厚的裙子，露出了鎖骨，似乎感覺不到寒冷，身上的香水很迷人。
天越來越黑，不過夜生活纔剛剛開始，李哲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開口問道：“你們是哪裡的學生？”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學生？”
“猜的，當然是。”
“好吧。”符佳拍了拍手，說道，“我難得出來玩一次哦？”
李哲笑道：“說的你好像天天都宅一樣，符佳，有件事情，想問一問你。”
“什麼事情？”
“你知道中國新興產業示範基地嗎？”李哲開口問道。
符佳的臉色變了一下，雖然遮掩的很好，卻還是被李哲發現了。張清衣奇怪道：“什麼新興產業示範基地？”李哲搖了搖頭，中國新興產業示範基地自然就是李哲剛來省城，便去的那個基地——外面掛的牌子就是這個——他摸了摸下巴，言語溫柔，微笑着說道：“符佳同學，你要拿好你的東西。”
說着拉起符佳的手，往她手裡塞進去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竊聽器。
“該回去了，你們。”說着，李哲拍了拍符佳的肩膀，符佳滿臉通紅，看得張清衣有些莫名其妙。她正要說什麼，卻被符佳拉了拉手臂，急急忙忙出了酒吧。看着兩個妹子離開，李哲回到自己剛進酒吧時候坐的沙發上，把酒杯放到一旁，靠着沙發背，眯起了眼睛。
……
“有人要我來和你談談。”
“這裡就很不錯，我覺得。”
“喝酒嗎？”
“不喝。”李哲睜開眼睛，微笑道，“我只和妹子在一起的時候，纔有一些酒量。”
出現在李哲面前的，是一個尋常打扮的中年人，帶着圍巾，近視眼鏡，很普通。他坐到李哲的身邊，開口說道：“你特別離開二爺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麼疑問？”
當然有疑問，而且疑問很多！
李哲的臉上笑了笑，是冷笑。
“我就不明白，老師把我弄暈，丟到那個鬼地方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下，要知道，我一個不小心死在那裡，怎麼辦？”說起這件事情，李哲心中還有怨氣，古來征戰的將軍，兵敗被殺也就算了，戰場上被冷箭射死算個怎麼回事，丟也丟死人。李哲的怨氣發泄完，卻見那個中年男人還是一臉微笑，便又道：“我還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
“你們是怎麼一直追蹤我的？”李哲問道。
“衛星定位，在把你扔到那個地方之前，我們先在你的身上植入了一個信號接收和發射的小芯片，定位精度在十米左右。現在的技術手段還可以達到更高的精度，但是沒有必要用在你的身上。”中年男人說道，“放心，植入芯片的地方是你的腹部，很容易取出。”
“難怪我剛來這裡，你們就聯繫到個小姑娘跟着進來，看來這省城裡面，你們的眼線還是挺多的呀。”李哲冷哼一聲，調侃道。
“我要說這只是巧合呢？”中年男人微笑道。
李哲敲了敲身前的玻璃桌子，輕笑道：“那就算是巧合吧……不過那兩個妹子不錯，有沒有可能潛規則之？”
“你說呢？我們也有紀律。”
“你真無趣，開個玩笑不行麼？”李哲打了一個哈欠，問道：“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們確認一下。”
“什麼事情？”
“可不可以殺人？”
“兩點，第一，不許傷及無辜；第二，不要留下證據。”中年男人說道。
李哲笑道：“我可不覺得這省城黑道上，有誰是無辜的，包括我要保護的二爺。”
“你可以把這當做你的老師給你的訓練，不過，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李哲好奇地問道。
“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我從沒有想得很簡單。”李哲道。
“我的意思是……”中年男人站起身，靠近了李哲的耳朵，低聲說道，“這個省城裡，不止有你一個方士，別忘了方士的殺人術！”
李哲心中一驚，道，“難道這事有方士插手？”
“你都能插手，爲什麼不可能有別的方士插手，我們不能讓你使用方術，特別是咒術，是因爲你將來的那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裡面，方術使用的越多，越危險。”
“我知道了。”李哲又問道，“二爺是不是和我的那個任務，會有一點關係？”
中年男人怔了一下，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你自己揣摩，我言至於此，小心。”
“我能知道怎麼稱呼您麼？”李哲問道。
“我是方士聯合協會的第三副會長，。”中年男人看了李哲一眼，似笑非笑道，“也是你加入我們之後，你的直屬上司。”
“我一直以爲，我的上司，會是一個女人。”
“爲什麼？”
“因爲我不搞基，就是這樣。”李哲拍了一下自己未來上司的肩膀，然後哈哈大笑着往酒吧外面走去。
夜晚的寒風越來越厲害，李哲幾乎都感覺自己的雙手要麻木了，剛一離開酒吧，空調製造的溫暖瞬間消失，天空的陰雲越來越厚，似乎又要下雪了，李哲低頭罵了一句娘，搓了搓手，然後坐出租車回到了一個旅館，提出來一個大箱子。
這個時候是夜晚十點半，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李哲看了一下地圖，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去師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