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美女帶着舒小媚和巴尼過了寒溪之後,又走了將近二十分鐘便到達了最終目的地溪畔村。
當舒小媚三人的身影出現在溪畔村西口時,只見從村子裡呼啦啦的涌出了一大羣人,而從這羣人的裝束上看,應該都是溪畔村的村民。
村民們的熱情讓舒小媚和巴尼都驚呆了,因爲他倆瞬間就被這羣村民簇擁了起來。
“還請舒小姐和巴尼先生不要見怪,這些都是溪畔村淳樸熱情的村民,他們都是等着你來抓鬼的。”
由於人羣吵雜,眼鏡美女只能提高些分貝對舒小媚和巴尼解釋道。
舒小媚雖然被這些熱情的村民弄得有些發矇,但還是努力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與此同時,圍繞着他們的人羣忽然閃開一條路,然後一個穿着白襯衫打着領帶的男人出現在了舒小媚和巴尼的眼前。
“舒小媚小姐,巴尼先生,你們好,我是這次任務的委託人張雲山。”這個男人伸出手和舒小媚還有巴尼一一握了握,方纔說道。
雖然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很有底氣,所以舒小媚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自我介紹,而且聽了他的自我介紹後,舒小媚卻是愣了愣。
他就是張雲山?先前她在委託文件上瞧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爲是個年歲不小的人,沒想到這個張雲山看起來卻是個三十多歲的斯文人,而且這個三十多歲的人還是眼鏡美女口中的副部長。
握手之後舒小媚回以一笑,“由於路上有些耽擱,讓您久等了。”
巴尼聽聞舒小媚的話暗自撇了撇嘴,原來舒小媚也有這麼禮貌的時候。
“說起來這事是我們地責任,不過我們還是先進村再說爲好。”張雲山趕忙對舒小媚說道。
然後舒小媚和巴尼便在這羣熱情村民的簇擁之下,走進了溪畔村。
張雲山這個人不愧是機關幹部,在舒小媚和巴尼到來之前早早的就號召村民爲二人騰出了一所房子,雖然房子不大隻有兩個可以住人的房間,但還是讓舒小媚感覺這個張雲山行事滴水不漏,很不簡單。
他倆所暫住的房子在整個村子裡算是比較好的了,因爲進村的同時舒小媚也是看到了這個村子的貧窮,整個村子皆是上個年代那種青磚白瓦的老房子,而且還有不少人家的院牆都是坍塌了一半的土牆,散養的雞鴨在街上隨意的散着步。
對於這溪畔村的貧窮她很不理解,雖然這座小村坐落在山裡,但是其中四座最高的山分別處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且這四座山並不是首位相連呈合棺之勢,若不合棺再加上距村子不遠的那條永不斷流的寒溪,這應該是龍橫青山的格局。
雖然舒小媚並不是很懂風水,而只是從一些風水古籍上看過一些,但是對於這合棺和龍橫青山這種很明顯的格局還是可以準確認出的。
合棺,即凶地,若非命之極陽勿必遠離。
龍橫青山,即福地,居此安康太平福氣相存。
而且舒小媚在來時的山路上也是見過溪畔村先人的陰宅所在,那個地方處在山南,白皮異鬆環繞,作爲陰宅之地也是個不錯的地點。
然而這溪畔村不僅貧窮,此時又鬧鬼,這還真讓舒小媚想不通,不過舒小媚不傻,她知道想不通的事情中必定有古怪。
由於舒小媚和巴尼飛了一夜,又走了一下午的山路,二人早已是筋疲力盡。不過見到這些淳樸的溪畔村村民又是準備住處,又是送吃的東西,他倆就知道這些村民是想讓他們幫村子裡的玉石加工場早些驅鬼,因爲這玉石加工廠是他們讓村子走上富裕的唯一希望。
雖然舒小媚隨性,巴尼神經大條,但是他們兩個人的臉皮在外人面前還是很薄的,於是在和張雲山還有這溪畔村的老村長聊了一會後,便去了那個鬧鬼的玉石加工廠。
說到這個老村長不得不提一下,因爲舒小媚又發現了一種有趣的風俗,至於老村長的名字舒小媚還是沒有記住。
這個老村長是張雲山領過來的,當老村長出現在舒小媚的視線裡的時候,舒小媚竟然有種鼻子酸酸的感覺,因爲這個老村長完全是一副風燭殘年且落魄的模樣。然而在張雲山對她講過溪畔村的風俗之後,舒小媚鼻子上的酸意瞬間消失。
能當上溪畔村凡人村長要有三個條件,一是生活要窮,二是年歲要大,三是人品要好。
溪畔村由於貧窮且偏僻,所以村長就等同於象徵性的職位,所以這個村子選村長遠遠沒有其他村子那麼麻煩,而且村長的薪酬是由整個村子裡的人出,其用意就是淳樸的村民一同出手援助年紀大的好人。
雖然村長是象徵性的,但是有客人到溪畔村的時候村長還是要出面的,此時就是在這個貧窮的老村長和張雲山的帶領下,舒小媚和巴尼來到了那間鬧鬼的玉石加工場。
從外面看這個玉石加工場,舒小媚看不出一點特殊來。整個玉石加工場坐落在村子東頭,大約佔地面積也就一百多平方米,雖然是青磚紅瓦,高高的圍牆,但是舒小媚還是可以看出這個玉石加工場建造費用很低。
走進院子後,舒小媚發現整個院子裡竟然沒有一根雜草,這並不是人工拔除,而是盡皆枯敗而死。
就在這個時候加工廠的大門忽然打開,並走出了幾個手捧軍大衣的年輕小夥,從裝束上看應該都是這溪畔村的村民。
張雲山趕忙接過兩件軍大衣分別遞給了舒小媚和巴尼,而這一舉動也是弄的這二人一頭霧水。雖然是深秋季節,但是遠未冷到需要穿軍大衣的時候,更何況還要進玉石加工場的廠房裡去。
就在舒小媚和巴尼愣神的瞬間,張雲山似乎看出了兩人的疑惑,於是解釋說道,“玉石加工廠的屋子內溫度很低,容易把人凍感冒,所以還是穿上這軍大衣以防着涼爲好。”
舒小媚和巴尼依舊很不解,不過人家都解釋了,只能乖乖的穿上了這軍大衣,然後便跟在張雲山和老村長的身後走進了玉石加工廠的門。
剛走進廠房,舒小媚和巴尼就感覺到徹骨的寒意瞬間迎面而來,兩人全身的肌肉也是隨之繃緊。
“你們這裡開空調製冷了嗎?”巴尼趕緊將身上的軍大衣合緊了些並問道。
張雲山也是將身上的軍大衣合的嚴嚴實實的,“你們來的路上,杜鵑應該和你們說起過這溪畔村的玉石吧。”
“杜鵑小姐的確說起過,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紅絮玉,不過這玉石和廠房內這低溫有關係?”
舒小媚記不住人名,但是張雲山一提及這個杜鵑,她立刻想起了就是接他們來的眼鏡美女。
張雲山聞言點了點頭,“的確和這紅絮玉有關,我想杜鵑她一定忘記說這玉石的特點了。”
“這玉石有什麼特點?”舒小媚聽着張雲山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在黑色小轎車上的時候,眼鏡美女提到這紅絮玉只是一語帶過,只是提到了這個玉叫紅絮玉,其他的隻字未提。
張雲山對舒小媚和巴尼笑了笑同時說道,“這紅絮玉不僅外觀奇特,而且還有一個更爲神奇的特點,就是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