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景山的死訊
很快就驚動了長生峰高層!
作爲峰內僅有的兩大元嬰期,他不僅有身份玉牌還有魂燈長明,一旦出了什麼事馬上就會被人知曉。
所以當他的玉牌碎裂、魂燈熄滅之後!
師祖慕月白、夏青松、虞青炎、碧雲長老等衆高層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裡,最終破開陣法之後,瞧見了雷景山悽慘萬分的死狀。
“這?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瞠目結舌半響凝噎!
一直侍奉在大殿外的灰袍老奴也是呆若木雞。
顯然誰也沒想到雷景山一個元嬰期大能,竟然如此輕而易舉死在了這裡,而且瞧他的死狀可絕非是壽元耗盡坐化的,絕對是他殺。
可到底是誰能悄無聲息,斬殺一個元嬰期高人呢?
要知道以雷景山這種實力,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爆發出翻山倒海般的力量,就算是幾個元嬰期一起出手,也絕無可能悄無聲息將他斬殺在此的呀。
“詛咒!”師祖慕月白突然臉色驟變:“他身上還有殘存的詛咒氣息,有人隔空咒殺了他!”
“什麼?咒殺?”
“這?這怎麼可能?”
“誰?到底是誰?”
衆人一下驚慌失措了起來!
咒殺之術實在是太過神秘玄奧,連雷景山這種人都能中招,若是對方盯上了在場其他人,誰還能有把握可以活下去?
“發生了何事?說!”慕月白雙眸猛地看向灰袍老奴,此人乃雷景山心腹,必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呵呵呵!”
“完了,雷家完了!”
“哈哈哈!”
灰袍老奴沒有回答問題!
而是衝着雷景山的屍體跪下,然後滿目悽愴瘋瘋癲癲的慘笑着,最後更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
此人竟一掌震碎了自己的腦漿,當場暴斃而亡,臨死前嘴角還是一副悲憤的慘笑,顯然雷景山的死讓他打擊不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家的人呢?讓他們滾出來!”慕月白惱怒的掃視在場衆人,他只不過是閉關一次而已,山門之中爲何發生了這麼些事情?
“師祖!”夏青松似笑非笑的道:“雷家可能不會有人來了!”
“什麼意思?”在場大多數人都是一臉懵逼。
夏青松卻慢條斯理的說道:“半個月前雷家因底層弟子爭鬥一事準備抹殺聖子魏寒,雷修明與其他幾個雷家金丹一起出了山門,從此再沒回來。據說他們的身份玉牌與魏寒的玉牌一起碎裂,最後地點都位於詭海附近。”
“此事被雷家秘密壓了下來,雷師祖爲免出現騷亂也親自出關坐鎮暗地裡查找雷修明等人的死訊,結果還沒查出結果呢,他就被人給咒殺在了這裡!”
“所以這件事究竟是如何我們怕是很難知曉,也不知雷家到底招惹了什麼敵人,竟有這等本事!”
說話間!
夏青松的目光不斷看向虞青炎。
好像是在暗示什麼似的,可是虞青炎卻理都不理,甚至露出一抹嗤笑:“怎麼?你莫非以爲雷師祖是我徒兒魏寒殺的?一個金丹期咒殺一個元嬰期?虧你想的出來!”
“不敢!”夏青松樂呵呵的道:“夏某隻是在闡述知道自己的實情而已,具體是誰幹的,雷家衆人又得罪了誰因此滅門,怕是還得查一查才清楚。”
聞言,在場衆人再次神色各異。
就連師祖慕月白都是一臉的古怪。
雷家幾個金丹也死了?這事還與魏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要說人是魏寒殺的,大家是萬萬不可能相信的,畢竟他的實力再強也不過金丹初期,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可若是說這件事與他無關,好像又說不太通。
“哼!”虞青炎冷笑道:“誰知道雷家在詭海招惹了什麼恐怖存在,連累着我的徒兒都有可能身死,雷師祖可能也是被詭異詛咒的,與我徒兒何干?他們死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死,此事我非得好好找雷家說道說道不可。”
“行了!”慕月白嚴肅的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深究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找出誰害死了雷家又如何?難道你們要去詭海給他們報仇嗎?現在伱們該想的是如何隱藏雷景山死亡的消息。”
衆人聞言一下就臉色難看了起來!
此事確實沒什麼追究的必要,修仙界從來都是非常現實的,人走茶涼是常態,大家只會關心自己的利益會不會受損。
雷家出事,雷景山身死!
這就等於是長生峰一下損失一個元嬰期、六個金丹期,這種事情若是曝光出去,必定會引起其他峰的打壓,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此事必須隱瞞!
“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師祖慕月白沉思片刻,嚴肅的道:“峰內凡是有機會突破元嬰的金丹巔峰修士,近日都要準備嘗試一二,所需資源從私庫支取,最好能儘快有人突破成功。”
“是!”
衆人沉聲答應着。
最終依舊是相顧無言,人人沉重!
元嬰期哪是這麼好突破的,夏青松、虞青炎、碧雲長老等人個個都是金丹巔峰,卡在這個境界幾十年,沒有萬全把握愣是不敢嘗試突破。
可是現在局勢有了變化,他們不得不冒險嘗試!
若是有人突破元嬰還好說,至少能穩住局面不至於遭到其他峰的打壓,可若是突破失敗,他們慘遭反噬之下重傷,怕是局面會變得更加難看。
“好不容易抵達萬星海落戶安家。”碧雲長老苦澀感慨:“沒想到安生不到兩年,麻煩事就接迥而至,當真是麻煩!”
“是啊!”
“諸位還是儘快嘗試突破吧!”
衆人七嘴八舌的開口,誰也沒再多看一眼雷景山的屍體。
至於虞青炎則是有些心不在焉,顯然也在猜測此事到底與魏寒有沒有關係。
“他沒死吧?”
師祖慕月白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不免揶揄的神識傳音問了一句。
虞青炎淡笑着搖搖頭一言不發,一切卻已經不言而喻。
兩個老頭子輕笑一聲,卻又很快被這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而感到頭疼,滿是褶皺的臉上也迅速佈滿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