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寒螭一號的猜測,戈奴發話道:“你的猜測太有震撼性了,和某人的想法不謀而同,所以,不管最後的獎勵如何算,我都以個人名義多獎勵你情報積分10點。”
這算是對優秀者的回報,大家也都心服口服,不服也得服,因爲,他們似乎想不出比這更震撼性又有可信度的結論。
不用戈奴說,大家也知道,現在是輪到火鳥了,火鳥一號說道:“首先,我相信寒螭的判斷,然後我對刺殺事件發生時的天氣做了個歸納,得出了一項有規律性的情報:刺客極少在陽光明媚的白天出動,一般在陰雨天或者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房間中進行刺殺。如此說來,這個刺殺集團可能真的是屬於陰暗類的精神能量體生命。
而這類能量體生命,在地元帝國中,只有陰影國度和靈魂國度中存在。只是,即使是地元帝國的白魔靈魂和陰影靈魂,也無法做到附着在人的身上,不引起他人的感應,同時,可以爆發出那樣強大的攻擊。
因此,我只能夠猜測,這羣刺客似乎和黑暗類的勢力有關,極有可能和大陸地下的幽冥世界有關聯。
只是,我無法找到幽冥有要向天朝動手的動機和理由,他們難道就不怕神域插手其中?可是,事實上,神域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彷彿是默許,這就顯得更加怪異了。
所以,我猜測這件事情和幽冥有關係,也只是猜測而已,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火鳥的話,同樣具有建設性,只是給人的震撼不如寒螭剛纔的話,畢竟沒有足夠的情報能夠證明這一切。顯然,火鳥想得有些遠了,雖然可能是真的,但是卻幫不上現在什麼忙。
“嗯,想法還是不錯的,事實可能會有偏差,但是也不會離這猜想很遠......蓮華,該你說了。”戈奴大人點評道。
蓮華一號獻言道:“我對被刺殺儒者的職業做了個統計,發現遇刺的人基本上都只是學者,老師等等無關帝國輕重的職業。受刺的儒者中,沒有一個是王者,也沒有一個是各城的政要,更沒有一個是各城城主的嫡系家人,軍隊沒有受到干擾,天朝雖然動盪,但是還是保持一定的穩定。
天朝的當權人,對刺殺並沒有追查本源,反而循着支流調查,把天朝民衆的怒火引導在孤獨城身上。
不同尋常,便有妖異,因此,我推斷,天朝的當權人不僅和刺殺組織有勾結,而且,我更懷疑,天朝的當權者甚至是在利用這個刺殺組織,在尋求自己的某種目的。”
蓮華的話又讓人吃驚,戈奴也驚訝道:“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相信,這事情完全是天朝那羣瘋狗子搞出來的幺蛾子。這分明是一樁苦肉計,自己內鬥割肉,卻把帽子扣在我們孤獨城頭上......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天朝可恨。”
三才也點頭道:“我也相信,這是李伯叔那條老狗的陰謀,他一向喜歡做這種驅狼吞虎的事情......”
如此,一來,單單通過天朝遇刺的儒者情報進行分析,兩人就覺得自己已經很接近真實的情況了。
戈奴瞅了一眼呆立許久的風虎一號,說道:“該你了,機靈的愛搶風頭的傢伙......”
“吱......”風虎只是說了一聲。
“吱什麼吱,快說你有什麼想法?”戈奴不奈說道。
風虎一號哭喪着臉說道:“大姐頭,我這可是按照你說的做,你不是說,如果自己的想法和別人完全一樣,就只要吱一聲麼?”
戈奴一腳丫子踹他身上,虎着臉說道:“你丫怎麼不去死?東海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事實上,有趣的人,天下還真不少,眼前這風虎一號算一個,三才也算一個,因爲他說道:“貌似這離東海好遠啊,這麼說,那小子得滾好久,才能滾到那地方,個人建議你帶好足夠的乾糧。”
戈奴忍不住抹嘴笑道:“三才,你真算是個人才,這也能想到?”
三才摸了摸後腦勺,解釋道:“這只是我的經驗而已,我曾經爬着爬一座山爬了十幾個月,不備好乾糧還真爬不上去。現在,這傢伙按照你的命令,要滾去東海,不備乾糧哪行?”
聽三才的話,風虎一號叫道:“大姐頭,難道你真叫我滾到東海去?”
戈奴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爲了體現我的仁慈,你的乾糧錢我出了。”
風虎一號果斷暈了過去,實在受不了。
當土之將夜把情報報告給將夜的時候,將夜正帶着妹子行進在龍湖之中,準備通過龍湖的天使泉眼通向天空之城。
四個帝國劃分了大陸,雷錘,天朝,地元算是將風翔團團圍住,而在衆多國家交界的地方,一共形成三個咽喉要衝,一個被狼羣城佔據,那裡是地藏高原,吸接地元帝國死亡山谷,東面是白骨要塞,南面便是傳說中的冒險之路。另外一個地方,便是孤獨城,孤獨城背枕絕望沙漠,東接天鑄城,東北邊便是黑霧之森,那裡連接風翔帝國暗夜之森。
而第三個要衝之地,便是龍湖。龍湖在大陸中央,暗夜之森的東方,那裡北接雷錘,南通天朝,西鄰風翔,是一個咽喉之所。
“人類,請停止前進,前面是龍族禁地,再前進,就是冒犯龍族威嚴,全部都要死啦死啦的,變成我們的早餐。”三名被龍族派來巡邊的紅龍大爺發現了正帶着妹子溜達的將夜,紅龍大爺的鼻子裡噴出輕蔑的氣息,嘴裡叼着一根小牙籤,好像正在剔牙。
“哦,我們覺得裡面的風景不錯,想要去看一看,我們什麼都不做,只是看,難道不行麼?”將夜伸了個懶腰,說道。這語氣,這神態,渾然沒有把前面三條小蜥蜴當回事。
這也難怪,曾經滄海難爲水,在神界遨遊過的將夜,別說蜥蜴,就是蜥蜴的老祖宗五爪神龍,他都在十月的動物園裡看到過,還好心的給那頭小龍餵過一根香蕉,叫了他一聲乖。而現在,三隻紅龍在他眼裡,大概也就是一般的牲口而已。
“看?你覺得我們龍族的領地,是你們這等凡人能夠看的麼?你以爲這裡是動物園,你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麼?”三隻紅龍中的帶頭大哥招呼一聲,“兄弟們,給我上,難得架火烤了,女的長得不賴,我留一個,剩下一個送給老大,享用......”
純純在邊上皺了皺眉頭,想要拿出神域的通行令牌,再教訓教訓眼前三隻不長眼睛的小蜥蜴,不過,她正想動,卻被十月給止住了,小狗揚了揚眉毛,示意純純不要動,讓將夜搞定這一切。
然後,小狗靠着一棵大樹,取出自己變小的月輪,變成指甲剪修剪自己的手指甲。純純則雙手抱胸,似乎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只是美中不足,並沒有帶看戲的小板凳來。
將夜見這情形,搖了搖頭,取出自己懷中的沙漏,身形不動,只是叫了聲“定”。眼前這三隻紅蜥蜴中的兩隻,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身體砂化,成爲一座水晶雕塑。地階的修爲,在將夜這裡已經完全不夠看,一招萬物化砂,便輕鬆搞定。
然後,他朝剛纔那頭叫囂着要把他變成早餐的小龍招了招手,那頭已經擁有地階中期修爲的紅龍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將夜飛過來,將夜的手掌在紅龍大爺的臉上虎摸一陣,說道:“小弟,我們正好缺一個坐騎,你就帶我們三個在龍湖來個半日遊,如何?”
剛纔不可一世的紅龍,全身瑟瑟發抖,居然嚇得說不出話來。
十月用那柄月輪輕盈的一削,這紅龍的兩根最長龍鬚中的一根就把十月取到手中,像小女孩子玩玩具一樣揮舞着,心想加工一下,或許可以作爲一根女王皮鞭。同時,她用埋怨的口氣對將夜說道:“我說,你就不能斯文一點?瞧把人家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實際上,十月剛剛那一下,纔會真正的嚇龍,這頭紅龍大爺心想,要是這指甲刀是劃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自己這不是得腦袋搬家?
純純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無不無聊?多大的人,還和一條小蜥蜴過不去?直接亮出令牌不就好了,非得弄得這麼粗暴?把龍嚇死麼?”
將夜摟了摟她的腰,說道:“這不是簡單麼?對我們這種男人來說,簡單粗暴纔會有力。親愛滴,上來吧,我們也好好享受一下這騎龍遊龍湖的樂趣吧!”
純純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聽話的上了這頭紅色蜥蜴的背,將夜拉了拉這可憐紅龍大爺的另外一根龍鬚,大概就像是馬的繮繩一樣,可以用來掌控方向,然後十月則用龍鬚當做皮鞭,來鞭策身下的龍之馬。
廣袤的龍湖,就好像一個內陸海一樣,是大陸上最閃耀的明珠。此時,這顆明珠就在三人眼前展現出自己最美麗的光華。那時候,正是金色渲染的傍晚,夕陽慵懶的撒下一水的金光,柔和而又溫暖。
眼下,龍湖的各種風光盡收將夜眼底,龍湖中並非是一眼望不盡的水,水中有蘆葦蕩,有蓮花泊,有沼澤,有龍潭,有漩渦......每一種水域都居住着不同的龍族。
三人快活的死後,連帶的也驚起一陣鷗鷺,在天空中飛翔着的紅龍大爺,此時已經沒有屈辱的心思,他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自在風光過,可以盡情的飛過其他高等龍族的領地。要知道,紅龍作爲巡邏守邊的龍族,那是最低等的龍,平時在族中都是雜役,僕從般卑賤的存在。不說飛過其他龍族的領地,就是爬進別人的地盤,那也是過界就要砍手的結果。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他看出來了,自己背上的三人,那可是不一般的存在,有什麼事情,也是那三人扛着,自己最多算是被脅迫。
“兀的小蜉蝣,敢進我們金龍的地盤,是活得不耐煩呢?”
“紅色小泥鰍,誰給你的膽子,敢進入我們綠龍的領空?”
“今天真是見鬼了,一隻紅龍居然都有膽子進入我們青龍的領空,難道是嫌自己命太長麼?”
“是誰在妨礙大爺我曬天陽?居然敢從我頭上過?小心下面的小鳥......”
......
然後,被驚起的“鷗鷺”們紛紛飛上天空,準備追逐撕咬這過境的見鬼了的鳥龍。天空出現一道七彩的彩虹,彩虹下紅金黃綠青藍紫七色的龍們也相互追逐,雖然滑稽,但看上去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