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之野望覺得自己完全看清楚了對方的想法,而且一切也都合情合理,如此一來,一切都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對她來說,這種感覺挺不錯。
她很大度的說道:“你們還有什麼條件麼?儘管提出來,只要不涉及到龍珠和神龍本源,魔域會盡量滿足你們。”
易盜機以一個鷹之野望看不到的角度對山雲眨了眨眼睛,然後擺擺手,道:“我已經沒有要求了。”
鷹之野望覺得來這裡開始很糟糕,但是結局還是很完美的,連帶順了兩個保命道具還有一張無限復活的契約,心情相當不錯。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事了,吾......”
鷹之野望正想說先走了,便被山雲打斷:“老婆大人,你那麼急着走幹什麼?”
“不走,吾還留下來和你們喝茶?哼,你們這茶太差了,一點都不好喝......”
山雲腹誹着:不好喝還喝那麼多?真是言不由衷。
表面上,他卻是繼續賣萌道:“剛纔只是易先生說完了條件,現在輪到我了呢!”
鷹之野望的好心情去了一般,心想着這羣流氓還真是鞥上了?還有完沒完?
“你們這是打算要挾吾麼?什麼都還沒有做,就開始列出一大條條件,你們這些被銅臭塞了腦門的商人只會想着一本萬利的事情?”鷹之野望義正詞嚴的駁斥道。
不過,馬上就被山雲的四兩撥千斤的太極拳化解了,只聽見他說道:“就三條條件,哪多了?聖人說,事不過三,而我這才二呢!”
鷹之野望腹誹着:你就是二,你們全家都是二!
她耐着性子說道:“說吧,第三條是什麼,要是接下來讓吾從你嘴裡聽到個四字,吾就讓你死!”
這女人殺氣就是重,一般人還真是承受不了。
“其實條件也簡單,你看我成天帶着一羣四十級,五十級的小弟弟,小妹妹們跑來跑去,而我自己只有小小的20級,這讓我感覺壓力很大,走到哪裡都被人鄙視,當成軟柿子捏,這讓我很沒有面子呀!所以呢,我想讓你派點魔域的怪物們讓我殺一殺,讓你老公我漲點經驗。雖然,這有作弊刷經驗的嫌疑,但是這裡好像沒有人管作弊......你看,可以行個方便麼?”
這段話又是賣萌的節奏,而且賣得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鷹之野望都想笑了,臉雖然繃緊了,但是嘴角卻露出一絲微微的弧線,道:“你等級低,你被人鄙視,你沒面子,關吾什麼事?而且,你不是正希望你被人當成軟柿子捏,然後扮豬吃老虎麼?你那一套,吾會不知道?”
山雲那一套,她當然知道了,因爲她自己就是被這一套給套進去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當初。
“這是兩回事好不?反正等級提升多多少少還是能夠增強實力的,提高等級也沒壞處不是?”
鷹之野望氣得對山雲伸出了食指,指着他那俊俏的臉,罵道:“你當吾腦袋有坑?沒事吾派自己人到你那裡送死,只是爲了給你漲經驗?吾看吾沒病,而是你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你是腦殼被驢給踢了,說出這樣烏七八糟的條件,堂堂墨門鉅子,神龜靈界之主,還要不要臉面?”
她罵的時候,當真想使出傳說中的鷹爪手,把眼前的男人給撕了。
山雲卻是一點都不懂怒,和顏悅色當着自己軍師和小夜鶯的面,伸手拉住鷹之野望伸出食指的那隻手,然後把她的食指按下去,把她的中指拉起來,嘴上一邊說道:“哎,你看你,鄙視人都不會,下次你要鄙視人,不應該伸出食指,而應該伸出中指,作爲老公,我就教你的義務。”
旁邊兩人如墜夢幻,完全不能適應現在的劇情,他們癡呆了,心想:這是什麼樣的男人?
鷹之野望看着自己伸出的中指,姿勢這麼標準,想起中指的含義,她也如墜雲霧之中,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對一個男人伸出中指,不對,應該是一個男人讓她對他伸出中指。
她的神經和邏輯都紊亂了,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使了什麼法術,可是她找呀找,就是沒有找到法術的影子,最後無奈的發現,這個男人不用法術,就讓自己有想要暈倒的感覺。同時,她還聽到這個男人繼續嘮叨着:“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爲你好!”
鷹之野望的節操雖然碎了,但是尊嚴還有,她在迷惘中依舊知道憤怒,她憤怒的將中指對着山雲的鼻樑,道:“你讓吾送手下給你殺,就是對吾好?”
易盜機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額頭有點出汗,鶯之野望則咬住自己的舌頭,看着眼前的男人調戲自己一向冷冰冰的姐姐,她想要笑出來,心裡似乎有某些滿足感。
山雲展示出他神一樣的邏輯,解釋道:“當然了,老婆大人,用你聰明的腦袋想一想,我們既然要做戲給那兩隻老狐狸看,讓他們以爲我們打得死去活來。現在拜託你想一想,如果你們魔域不死一點人,或者弄出一些人死給他們看,那兩隻老狐狸會相信眼前的事實麼?所以,反正你們魔域是要死人,不如送給我刷經驗咯,我也不刷太多,只要長個十幾級就滿足了。”
只要長個十幾級就好了,這樣的話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天底下還只有這樣一號人。
鷹之野望的理智接近崩潰了,道:“你要刷經驗,爲什麼不去殺自己人,反正,吾們兩家打的死去活來,肯定都要死人。按照你這狗屁邏輯,不是這樣麼?”
山雲聽完之後,大笑出聲。
鷹之野望質問道:“你笑什麼?”
山雲相當自然的上前摸了摸鷹之野望的額頭,道:“老婆大人,還以爲你燒糊塗了呢!腦子沒問題呀......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要知道,要從迦葉島撤出來的是你們魔域,而不是我們墨門,你說應該是你們死人還是我們死人?當然,如果你把迦葉島讓給我們,我們送人給你刷,刷個十幾級也沒問題!”
鷹之野望很快就意思到聰明一世的自己,此時竟然糊塗一時,眼下居然被這個混賬傢伙說的啞口無言。這個臉呀,都丟到春花江去了,讓鷹之野望想哭。
可是,她怎麼能哭,她只是整理心情,咬牙說道:“算你無恥,又被你這混蛋無恥了一回,這次就算你贏了,不過下次不要讓吾逮到機會,吾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狠話說完,她出人意表的她揮起另外一隻手,也豎起中指,兩隻手對這山雲比了兩個中指,然後轉頭就發動反召喚術,一溜煙跑掉了。
鶯之野望還是平身第一次看到自己姐姐會如此狼狽的逃走,而易盜機則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的戰爭女神鷹之野望居然會對一個男人比中指,而且一比就是兩個。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巫山雲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喝了一口香茗,然後對鶯之野望淡淡道:“怎麼樣,小鶯鶯,你姐姐是不是在我這裡敗了第二次?”
小夜鶯也對山雲豎起了一根手指,不過是大拇指,顯然她是服了眼前的男人,不過嘴裡卻道:“你呀,不過是比較無恥而已!”
她這算是旁觀者清,明白山雲是仗着什麼來欺負自己姐姐的。
山雲也不否認,無恥道:“嘎嘎,你姐姐雖然各種牛叉,各種聰明,但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純潔小處女而已,我對純潔的小處女有經驗。”
易盜機俯身拜服道:“墨主,現在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我只能暗中控制一個國家,而墨主你卻能夠征服一個世界了。”
山雲擺擺手,站起身來,說道:“你這麼說是不恰當的,男人的事業需要人品,並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可以這樣想一想,爲什麼易先生你現在還是孤獨的處男一個,而我卻有這麼多妹子陪着。”
說完,他徑直走到正起身收拾姐姐的茶杯的鶯之野望身邊,把手摸到她的腰間,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裡。
鶯之野望如同受驚的小鳥,轉頭想看着山雲的臉,卻沒想到轉頭後,自己的嘴脣會貼到山雲的嘴上,看上去好像是她自己主動親了山雲一把。
四瓣嘴脣相接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好像觸電了,蒙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掙扎出來,叫道:“你......你幹什麼?”
山雲似乎有些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道:“我......我剛剛只是想抱一抱你,當做是先前我們那個賭注的條件而已,這個條件不讓你爲難,也不會讓你難堪,不是麼?不過,我真沒有想要親你,天地良心呀!”
小夜鶯倒是記起了剛纔的賭約,想來被他抱一抱也不算什麼“大條件”,當即羞紅上臉,感覺呆不住了,道:“是我自己的錯,不怪你,那個......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了,她也像小鳥一樣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