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能堅持到現在的人水平相差不大的緣故,第一輪的比試過的非常緩慢,尤其是方平這一組,四號跟十號勢均力敵,打得不可開交。
直到最後,因爲四號的一個失誤被十號抓住,一擊之下,陷入被動,最後無奈認輸,下面便輪到方平上場了。
“終於等到這天了,小子一會兒你可不要哭啊”
擂臺上,十六號笑得滿臉猙獰,對面的方平已經無力吐槽了,這個自始至終連名字都沒有的傢伙典型是個龍套,做龍套就該有龍套的覺悟,話說你這搶戲套路有點深啊。
十六號的內心獨白:當我第一次知道要我去當一個龍套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因爲我覺得……呀……你不能叫我當我馬上就能當,第一,我要試一下,我又不想說……跑一個龍套跑完以後加了很多特技..…duang~
青雲:咔,你丫的馬上殺青了,趕緊回劇本。
迴歸正題,戰鬥已經開始
“天霜。”十六號雙手各持一柄六寸匕首,衝向方平,他揮舞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刺出了數十次,次次目標都是要害,絲毫不打算給方平任何喘息的機會。
不過面對着如潮的攻擊,方平只是腳步不停的變換,改變身形位置,無論十六號多快,多狠,方平往往會預判到他下一個落刀點,提前橫跨一步,輕鬆避開。
臺上不時反射出匕首的光芒,在觀衆的眼中,兩人身形朦朧,速度極快,十六號攻,方平躲,好不熱鬧。
“小子,你倒是別躲啊。”
十六號微微有些氣喘,剛剛他連攻數百下,每每關鍵時刻都會被方平堪堪避過,他心中認爲一定是對方的身法比自己的高出許多,不由心中大急,明明自己實力超出這個臭小子兩個等級,但是偏偏輸在速度上面落了下風。
“你先追上我再說。”
方平此時完全是在貓戲耗子,他不是啥好脾氣的人,面對這十六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又怎能一笑而過。
方平要一點一點的將對方心態磨掉,讓十六號認清現實,隨後陷入絕望。
果然,隨着時間推移,十六號也越來越浮躁,此時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明明看起來瘦弱不堪,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廢物竟然變得如此滑溜。
他現在有種預感,只要自己能抓住方平,即可一招斃敵,但是自己每一次攻擊僅僅就差一分毫就能劃破方平的咽喉,關鍵是就這一分毫的距離,他卻感覺如同咫尺天涯。
天空銀輪的轉動,預示着時間正在流逝,分在二組的大堯此時已經結束了自己的戰鬥取得勝利,走下擂臺,他被一陣驚呼聲吸引,隨着聲音望去,位置像是從另一邊的一組那邊傳來,他記得這一場是自己兄弟對戰方平,所幸左右無事,便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緩步向一組的方向走去。
此時一組擂臺下面的觀衆們大呼過癮,從剛剛開始,方平的速度突然有所減慢,這讓十六號又有了希望,只見十六號再次打起精神,雙手的匕首舞成一片花兒,攻勢如潮,逼得方平左避右躲,有好幾次甚至劃破了方平的衣服,一時間險象環生。
大堯來的時候正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不由大喝一聲“好”,雖然不能親自“教育”方平,不過有自己兄弟代勞,而他看着也無可厚非。
隱約聽到了自己大哥的聲音,十六號振奮無比,他盯着變得狼狽不堪的方平,嘴角上翹,心想既然大哥都來了,小子,你就等着受死吧。
這時候方平也笑了,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臺下觀戰的大堯,心中冷哼,等的就是你。
想到這,方平突然面色一正,緊接着一股不同以往的氣勢猛地涌出,原本攻上來的十六號反應不及,被這突然的氣勢給掀翻在地。
“怎麼回事?”十六號有些懵圈,他鬧不清剛剛如同待宰羔羊的對手身上怎麼會涌出這麼強大的氣勢。
方平的氣勢涌出的一瞬間,臺下的大堯感受極爲清楚,這絕對是將階才擁有的氣勢,大堯臉色大變,連忙呼喊: “不好,他是將階,兄弟你快認輸。”
“啥?”十六號愣住了,不過也就因爲他的愣神,錯過了保命的最佳時機。
“晚了。”只見方平一個閃身出現十六號身前,他右手直接按在十六號的臉上,一把將十六號提了起來。
“嗚嗚嗚...”十六號被方平的手抓着,嘴巴捂得嚴嚴實實說不出話,只能通過四肢瘋狂的扭動來表達他的痛苦,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多半猜到了自己的下場,十六號心中衝滿了恐懼,但是後悔卻也晚了。
一手提着十六號,方平輕輕飄起,低頭俯視,眼睛盯着大堯,嘴脣微啓,像是說了什麼。
“不要。”大堯淒厲的嘶吼一聲,想要上去救下自己的兄弟,但是卻來不及了。
只見方平右手猛地用力,頓時鮮血四濺,十六號的殘軀伴着漫天的碎肉,白的紅的紛紛揚揚自灑落下來,緊接着就是“吧唧”一聲,糊在了地上。
大堯睚眥欲裂,看着滿手鮮血如同修羅降世的方平,直到此刻,自認頗有經歷什麼都見過的他才深刻體會到什麼是絕望,什麼是驚恐,他的身體不爭氣的打起了擺子,哆嗦個不停。
臺下的觀衆也是被眼前血腥的一幕跟驚住了,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這一隻處於弱勢被動挨打的八號竟然是在隱藏實力,扮豬吃老虎。
“十六號斃,八號勝。”一場戰鬥出現傷亡在所難免,臺上的編輯早已習以爲常,沒有絲毫動容,僅僅報出了比試結果順便派了幾個人上去打掃一下,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老神在在,開始閉目養神。
反倒是瑾伯秋忍不住多看了方平兩眼,心道此子殺伐果斷,手段殘忍,修爲也是不弱,是個值得培養的苗子。
在萬衆矚目之下,方平輕輕走下擂臺,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彷彿剛剛的一切對他來說只是過眼雲煙罷了。
轉過頭,微微掃了一眼渾身顫抖的大堯,大堯頓時被嚇得跌坐在地上,不敢說話。
“原來是個孬種,但願你能成爲擂主,到時候我們也好見面,不是嗎。”說着,方平搖了搖頭,嗤笑一聲,不等瑾伯秋宣佈比賽結束便擡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