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哪不服了。”副都統眼睛一眯,顯然來了興趣。
“上報國家栽培,下體百姓安危,爲保國土,不惜赴湯蹈火,此乃軍魂也。”方平高聲道,說的大義凜然。
“你繼續。”副都統聽到方平的話臉色一正,其他看熱鬧的軍士了也收起了玩世不恭,認真起來。
看到他們這樣,方平心中一樂暗道有戲,連忙道:“何爲軍,一人是爲卒,千萬人也只是衆,而有了軍魂纔會被稱爲軍。軍者,合也,首要的就是士氣,也就是團隊的歸屬感。”
“說得好!”這時人羣一聲大喝,隨後其他人紛紛附和,而將軍也是若有所思。
方平被人打斷,瞬間思路也亂了,他幽怨的看了說話那人一眼,繼續道:“從軍最主要的前提就是自願,而像我這樣被你們強行徵兵者,又怎能服從,何來士氣,何來歸屬感,何來團結只說?不在關鍵時刻拖後腿已算極好的了,所以。”
說到這裡,方平頓了頓看了衆人一眼,見他們正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說下文,方平心中哀嘆一聲,實在編不下去了,苦笑道:“大哥我求你了還是把我放了吧。”
“靠!”衆人衝着方平比了個全宇宙通用手勢。
而那副都統更是一腳把方平踹翻在地“帶他下去。”
“別啊,大哥,現在是個講究人權的社會,以民爲本,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嗚嗚嗚...”
方平抱緊副都統的大腿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接下了口中只覺一鹹,那張熟悉的臭布子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巴,銀甲武士連拖帶拽可算把方平啦進了城內。
“老狼,盯緊這小子,以後他說不準與你一樣留在北軍,能有大用。”
看着方平狼狽的身影,副都統不由翻了翻白眼,暗道這小子是個人才,差點被他繞進去。
“哈哈,這小子挺會說話,我喜歡。”人羣中一個人不由得哈哈笑道,多半就是老狼了。
“這條道路是通往侯爵府的路,而我們則要在前方岔路口右轉,那邊是軍士登記處,跟你登記之後,自有人帶你前往軍營,不過以目前你的情況來看要做內軍是不可能的,極有可能被調到北征軍軍或者西征軍,所以自求多福。”
一路上,銀甲武士不知怎的,打開了話匣子,對方平一一解釋,而方平因爲口中被異物所堵,只能哼哧一聲,轉過頭去欣賞沿途的建築,絲毫沒有理會銀甲武士的意思。
步行來到一所高懸莫名徽章的方形建築,裡面人倒是不少,銀甲武士帶方平來到一個前臺,帶他把手續辦好,隨後又走出兩個帶着青銅面具的人。
銀甲武士衝他們點了點頭,隨後把捆綁在方平身上的長鞭收了回去,輕輕在方平身邊道:
“原本我以爲你只是一個不着調的愣頭青,沒想到你竟然對軍隊有這麼深刻的認識,軍魂什麼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剛剛聽你的言論,身上熱血沸騰,希望以後有機會與你共事。”
方平翻了翻白眼,果然是一羣鄉巴佬,這就熱血沸騰了,還好穿越過來的是小爺,要是前世的希大元首來到這裡,還不知道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呢。
至於共事,你等着,小爺以後崛起了,定要你好果子吃。耶?不對,這時方平纔想起一件事,一路走來,得罪他的人都身披盔甲,腦袋鎖在鋼盔裡面,貌似只能看到眼睛....
接下來,方平被兩人帶走,而那銀甲武士望着方平的背影,眼神中露出莫名的異彩。
“兩位大哥別緊張,放心我不會跑的,其實我從小就有個夢想,那就是加入軍隊保國守民,所以我並不排斥加入軍隊,不過怎麼也得把目的地告訴我吧。”
“還有我現在是士階,在深淵世界也算個高手了吧,怎麼也得給我安排一個小隊長之類的官噹噹吧。”
“對了看兩位大哥神威勇武,氣質不凡,想必一定也是個高手,到時候還請兩位大哥多多提拔,等小弟他日有了資本,必定會答謝兩位大哥。”
“哦差點忘了自我介紹,小弟叫方平,很多人都會把小弟叫做平方,兩位大哥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小平子,怎麼不喜歡?那小方子也行,兩位大哥不知道尊姓大名,他日小弟也有機會報答一二.....”
一路上方平喋喋不休,成功把話癆這個詞再一次完美的詮釋了出來,押着他的兩個面具男對這個絮絮叨叨沒完的小傢伙煩不勝煩,甚至有種停下來摳腳的衝動。
最後,世界終於安靜了。
“嗚嗚嗚嗚~”不知道爲什麼,深淵世界的人都喜歡隨身攜帶一張破布子,這種習慣令方平十分的深惡痛絕,心中暗罵不已。
隨着前行,方平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城門,不同的是,這座城門處於牢牢關閉狀態,而城門的上放寫着一個北字,想必便是北門了。腳步不停,兩個面具男向城門守衛出示了一個銀色的牌子後,守衛將一直封閉的城門打開。兩個面具男押着方平,頭也不回的走出城門,隨後方平眼睛一花,瞬間感覺一股磅礴殺氣撲面而來。
定眼一看,眼前出現一塊軍營,大片的軍帳緊密的排列,軍帳前方有一大片的空地,大概數千名軍士在空地上排兵演練,他們行動整齊劃一,步調一致,不時從口中發出“殺!”“攝!”“擒!”“破!”“護!”等字眼。
聲音震天,方平當場被眼前的氣勢給鎮住了。
原來這就是軍隊,可笑我之前還白口花花,瞎扯了一通。
方平見到眼前場景,他感覺心中有一股熱血漸漸上涌,甚至有種加入這羣軍士之中隨他們一起吶喊的衝動,直到這時方平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爲是多麼幼稚。
好像有心讓方平感受這軍隊的氣氛,他們並沒有急着趕路,而是停下駐足。
許久,方平支吾道:“五八唔好嘟嚕。[走吧,我曉得了。]”方平嘴中由於喊着一塊破布子,說話只能聽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聽不清方平說的什麼,不過兩個面具男在對視一眼之後會意,繼續押着方平前行,如果方平此時擡起頭來,一定會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一絲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