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站出身來大喝一聲:“青虹騎,我們尖鋒營無心於你們想抗,以你們的實力想留下我們也要傷亡慘重,勸你們識相點讓出一條道路,否則鹿死誰手也還不一定。”
對方一陣沉默,顯然面具男的話也讓他們思索起來,別看他們人數衆多,但是將階以上的高手卻僅有七八人,如此交鋒下來確實如面具男所說。
“將軍救我,我是少堡主的人。”就在這時方平眼珠子一轉,隨後計上心來,高聲大呼救命。
對方爲首將領聽方平的聲音,不禁神色微變:“你說你是少堡主的人,哪個少堡主?”
方平連忙回道:“自然是夜梟騎現任統帥,繼宮堡的少堡主青臘,如今我等奉少帥的指派回來送信,不甚遭到尖鋒營埋伏,全軍覆沒,而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消息,他們想把我帶回....唉別捂嘴,嗚嗚.....”
面具男聽方平如此一說心中大怒,立刻抽出隨身汗巾一把堵住了方平口中,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滑頭。
“好膽,尖鋒營的人你們聽着,要是敢動他分毫,我必將你們挫骨揚灰。”對方顯然是相信了方平所說,急道。
“你們少聽這小子胡言亂語,他是神機營的叛徒,我等這次前來只是抓他回去覆命。”面具男沒想到僅憑方平一人之言,竟然使剛剛有所緩和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交出此人,就放你們一馬。”青虹騎的將領聽方平口中所說,心知方平必有重要的情報,他絕不能讓方平落到荒古城軍隊的手裡。
“休想。”面具男冷哼一聲,抽出隨身長劍,雙方頓時冷臉相向,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尖鋒營一個人輕輕拽了拽面具男的一角,湊到他身邊輕聲道:“隊長,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也是一個機會。這小子的話一聽就是瞎編的,就算把他交給青虹騎手中也是活不了多久,若我們不放人必有一場惡戰,弟兄們說不準就要全軍覆滅,不妨拿他...."
面具男眼神變換,顯然也是被說動了,最終稍過思索,他一把將方平揪到身邊,長劍橫在他的脖子上,沉聲道:“讓開一條路,待我們出去,這小子歸你,以你們騎兵的速度,若是我反悔大可以瞬間追上來。”
“好!”對方將領毫不猶豫答應下這兩全其美的條件,他一揮手,包圍圈中頓時騰出一條道路,面具男押着方平緩步向前,其他人武器出鞘,一臉警惕的跟在後面,待他們走出青虹騎的包圍,面具男一腳把方平踹倒在地,輕喝一聲:“撤。”隨後尖鋒營衆人頓時化成一道流光,閃身退去。
自始至終,青虹騎一直冷眼旁觀絲毫未動,待尖鋒營的三十餘人消失在視野之中,那將軍眼中冒出兇光,他吩咐身邊的人道:“通過瞬鷹傳訊夜狼騎,將那夥人攔下,一個不留,盡數斬殺。”說完,他又派幾個士兵過去把方平帶到他的身前。
將軍下馬,一把扯出方平口中的汗巾,靜靜問道:“你說你是少堡主的人,可有什麼證據。”
方平嘆了口氣,樣子有些失落:“是我沒用,我隨身攜帶少堡主的親筆書信,但是路上被他們搜去。”說完這話,方平眼神不變,毫無慌亂之色。
將軍沉吟一番,有問了幾個問題,無非是夜梟騎現下布制,少堡主近況,方平原本就混在夜梟騎中好幾天,對夜梟騎十分熟悉,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眼中猜疑退去將軍給方平準備了一匹夜魘馬,隨後就準備班師回營,他絲毫沒有對尖鋒營得到方平所說的書信有什麼擔憂,在他眼裡剛剛那夥人已經是屍體了,而方平卻不知道自己的謊言還有被拆穿的可能,此時正在爲自己劫後餘生鬆了一口氣。
“老勿,現在前線有什麼進展。”熟悉過後,方平知道青虹騎的領隊名叫勿起,不禁套起了近乎。
勿起聽到方平如此一問,他哈哈一笑:
“兄弟遠在夜梟騎有所不知,前一陣子侯爵親自出手,瞬間將地方四個主將一舉擒下,我軍所過之處荒古城的部隊望風而逃。如今連連大捷,大有傾巢攻至荒古城之意,到時候嘿嘿,就沒你們夜梟騎什麼事兒了。”
方平心中一驚,臉上卻一臉崇拜,點頭應和:“是是是,有侯爵出馬,所向披靡,閣下部隊劍鋒所指,誰與爭芒。”
勿起點了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身爲軍人的他,對方平這種軟骨頭性格頗爲不喜,若是放到外面有人敢對他的部隊說三道四,那絕對會急頭白臉跟人理論一番。
夜魘馬速度極快,半個時辰已經行走了二十多裡,隱約件前方出現一個兵營,勿起告訴方平那就是青虹騎的臨時營地,如今他們主要負責清掃周邊荒古城逃兵,以及若有其他城支援負責阻攔。
今天原本還要有三個時辰他們的巡邏纔會結束,怎奈遇到方平,勿起不敢含糊,立馬帶方平回來。
臨近軍營,大老遠就有守衛看到勿起一行人,他們連忙迎了上來,雙方對了個暗號,隨後讓出道來,放勿起等人進去。
進入軍營,勿起遣散衆人,隨後帶方平來到主帳前,他回頭吩咐一聲“你先等一下,我進去彙報都統。”隨後自己進入主營報道。
戰在帳外,方平眼神變換,若有所思。
若勿起所說不假,那麼現在西北聯軍情勢岌岌可危,尖鋒營絕對是無暇他顧,至於神機營的弟兄目前大部分的任務都是潛入敵營之中,同自己一樣深陷泥潭,但是卻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但是時間一長難免會露出馬腳。
說來方平對北軍並沒有什麼歸屬感,他所在意的只是神機營的兄弟,只要弟兄們無事,方平也就放下心來,想到這時,方平腦海中突然浮現軍師蒼老的面龐,身體不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