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捕快吆喝着追上去,從後面砍了老漢腿部一刀。
老漢的腳瘸了一下,轉過身,迅捷無比的朝砍他的捕快撲過去,手起爪落,那捕快頭蓋骨被掀開,顱腦被整個掏了出來。
其他的人目睹這恐怖的一幕,嚇得連連倒退,手中單刀不斷虛劈。
老漢卻不趁機追殺其他捕快,而是又轉身朝着陸錦屏的簽押房邁步走了過去,鮮血已經將他被砍傷的大腿以下褲腿都染紅了。
捕快着,老漢來到了簽押房外,高聲提醒門口擔任警戒的捕快小心老漢,他跟他兒子一樣都能抓碎人的頭顱,抓取腦漿。
那些捕快也看到了老漢手中鮮血和白色的腦漿,驚駭之下,拔出兵刃,一邊警戒一邊大聲提醒屋裡的大內侍衛要小心。
老漢眼睛直直的朝着房裡衝了過來,從屋裡傳來了大內侍衛頭領鐵頭張的命令:“上亂刀砍死”
幾個捕快大叫着揮舞刀子朝着老漢撲了過去,老漢速度極快,從他們縫隙中穿了過去,刀子全部落空。而老漢並沒有對付這幾個捕快,反而朝着門口警戒的鐵頭張一爪抓了過去,
雙方距離有些遠,但是老漢速度太快了,瞬間就到了面前,一抓抓下,鐵頭張根本來不及用手中單刀格擋,因爲他眼睛看見的跟手的反應還有一段間隙,而這一段間隙時間卻足夠老漢趕到他面前出招。
所以鐵頭張只來得及把頭往後一仰,老漢的利爪從他面門掃了過去,將他一隻眼珠硬生生抓了出來,並在臉上抓出了五道血淋林的深槽,其中中指勾住了他的下頜骨,硬生生將骨頭扯了出來。
貼頭上一張臉頓時恐怖無比,劇痛之下,他更是驚恐,他苦練的鐵頭功在對方利爪之下居然脆弱得跟紙片似的,這也激發了他的兇悍。狂吼一聲,狠狠一刀朝着老漢劈了下去。
這老漢卻不知道閃避,又或者他根本不懂閃避,這一刀斜斜地砍進了老漢的肩頭。將他左肩琵琶骨砍斷,刀刃深深地切進了他半個身體之中。
老漢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也沒發出任何痛苦的喊叫。他的手再次出手,這一次準確的抓住了驚駭無比的鐵頭脹的腦袋,將他一小塊頭骨扯了下來。
鐵頭張慘叫。踉蹌着往後退,那老漢根本沒給他後退的機會,再次衝上,帶着深深砍入肩膀的單刀撲到了鐵頭張面前,又抓了下去,將他另一塊頭骨連同腦漿生生抓了出來。
鐵頭張身子猛地一挺,往後摔倒,抽搐兩下,就此死去。
號稱金鐘罩鐵布衫大內侍衛第一高手的鐵頭張還是經受不住對方凌厲的一爪。
陸錦屏目睹了整個過程,也發現了對方速度之快。即便是他也根本不可能救。
站在陸錦屏身後的凝眸一晃身便擋在了陸錦屏面前。雲子已經目睹了大內侍衛第一高手鐵頭張的慘死,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夠看的。可是到如今,除了拼命,又還能怎麼樣她起身對陸錦屏說:“你快跑,我和凝眸替你掩護”
陸錦屏這時已經顧不得,一把搶過雲子手裡的長劍,抓着他胳膊往後一扔,雲子騰雲駕霧一般往後飛出,重重地撞在了屏風之上,整個屏風都倒了。
而與此同時。眼眸深邃猶如浩瀚宇宙的凝眸出手了,他的右手猶如一把利刃直插進老漢的胸膛,穿透了他的心臟。
但是老漢連哼都沒哼一聲,擡起右爪。一爪抓向凝眸的頭顱。
凝眸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不退反進,往前一衝,老漢的一爪便抓空了,而凝眸右掌毒蛇吐信,砰的一聲擊中老漢的胸口。就聽骨骼咔咔碎裂的聲音,老漢騰身飛出,越過門口舉着刀劍齊聲吶喊的捕快,重重地摔在了屋外的青石板地上。
這些捕快們此刻見大漢被打的倒飛出來,正是痛打落水狗的良機,便衝上去刀劍一起朝着大老漢招呼。
老漢身體安了彈簧一樣從地上一下彈了起來,右手抓出,便將一個洞穿他身體的捕快的腦袋抓碎,腦漿抓了出來。
他身上不斷中刀劍,他的手也不停地伸出,一抓一個,轉瞬間就擊斃了好幾個捕快,又帶着一身的傷,朝着陸錦屏他們再次衝了過來。
凝眸眼見自己一掌洞穿了對方心臟,而對方卻沒有死去,依舊朝自己衝來,深邃的雙眸閃出凌厲的寒光,老漢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閃電瞬間就到了面前,一爪再次劈向凝眸的頭部。
凝眸已經發現對方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速度,除此之外,招式亦無可取,所以他故伎重施,不退反進,迎着對方衝,於是對方一抓再次落空,而凝眸的右手卻一把抓住了他的勃頸,手掌攥緊之下,老漢頭頸椎骨咔哧一聲脆響,已經被凝眸擰斷了。
可是凝眸萬萬想不到的是,這老漢沒有喪失攻擊力,手指收回,朝着他的頭部再次劈下。
凝眸的反應也是極快,在對方手爪即將洞穿頭頂的瞬間,手中已經出現一柄寒光森森的短劍,揮出,將那隻手腕切斷。
而與此同時,一柄長劍寒光森森從一旁刺出,洞穿老漢的頭顱。
老漢便如被施展了定身法,瞬間僵在了當場。隨着那柄長劍抽回,他的屍體終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
手持長劍的正是陸錦屏,那柄長劍就是雲子的。
陸錦屏喘了口氣,對凝眸說道:“要攻擊頭部,這種傢伙只有攻擊頭部才能致死。”
凝眸慢慢轉頭望向他,眼神中又恢復了那種空洞浩瀚如宇宙一般的深邃,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錦屏當然是看了無數殭屍片之後得到的,因爲他發現這老漢中了捕快無數刀之後居然沒有死去,特別是被凝眸一掌洞穿了心臟也沒有死,便想到了殭屍片中的爆頭,所以,他用搶過的雲子手中的長劍,洞穿了對方的頭部,這纔將對方一舉斃命。
看着屋裡屋外倒下的好幾具屍體,衆人都十分驚駭,這老頭剛纔被抓來的時候,眼見是年邁之人,手腳都有些行動不便,怎麼突然間如此神勇,連殺數人。連鐵頭張這位大內侍衛領軍人物都斃命於他的爪下,當真讓人匪夷所思。
雲子揉着屁股,撅着嘴來到陸錦屏身邊說:“你幹嘛扔我”
陸錦屏摟着她說道:“剛纔情急之下,沒輕沒重,你沒事吧”
“屁股摔痛了”
“那我幫你揉揉。”
陸錦屏伸手要去揉她屁股,雲子羞澀地拍開了他的手說道:“有人看着呢”
其實儘管在場有不少了人,可他們此刻哪有心情去看他們倆小兩口打情罵俏,都目光呆呆地望着一地的死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錦屏也想不透這其中的緣由,但是,親眼看見那老太婆可怕的變化,還有巴州王統領的妻子能生生將人頭顱咬碎,尤其是滿城的人忽然變成了吃人的狼人,他總覺得遠在千里之外的林州很可能也出現了類似的事件。
但是,這次出現的跟前面的都不大相像。這次是擁有速度和異常強悍的陰爪功,能將人頭顱洞穿取走腦漿,着實讓人驚駭。
刺史聽到這個消息,着急忙慌趕來,看見一地死屍,嚇得面如土色。
陸錦屏將他叫到屋中,並把剩下的幾個大內侍衛也叫來參會。
陸錦屏掃了一眼屋裡的人說道:“我原以爲兇手就是那殺手捕快,可是現在事實證明,殺手還有其他落網之魚,除了殺手捕快,很可能還有其他的人,所以,我們拉網守株待兔的策略不能取消,而且要進一步加強。還有,兇犯速度太快,我們大內侍衛都不是他對手,更何況尋常捕快了。不過,這一次的交手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儘管速度極快,但是弱點也很明顯,就是它的頭部。”
雪裡飄說道:“我也發現了,上次那殺手捕快被我一劍把頭顱砍下,就無法動彈了,這個老漢被王爺一劍刺穿頭部也頓時斃命,下次就知道了,只要發現對手對方這個弱點,要攻擊他們也不是難事,但是要多準備弓箭手,遠程攻擊,專射頭部。”
陸錦屏點頭表示贊同,告訴刺史,讓他緊急協調林州府駐軍趕來增援。
只不過林州府並不是交通要塞和邊防重鎮,所以在這駐紮的軍隊並不多,現在也沒有辦法。
刺史答應了趕緊前去協調。
與此同時,陸錦屏下令對殺手捕快的其他家人進行嚴密監控,不僅關在了死牢之中,而且用鐐銬鎖了起來,以防他們突然變成恐怖的殺人殭屍。
但是,採取了嚴密防控的,殺手捕快的家人卻沒有發生變異,只是悲悲切切的在監牢中哭泣,好在除了嚴密監控之外,飯菜卻也沒有少他們的,所以還能忍受。
可是駐軍統領卻說軍隊沒有兵部的號令,誰也不能調動,幫不了他們。
陸錦屏得到這個回答之後,氣得鼻子都歪了。但是他也沒辦法,因爲他自己雖然貴爲王爺可是也沒有兵部的調兵兵符,指揮不動這些兵士。
好在衙門中的捕快也有弓箭手,軍械庫存中還有不少弓箭,立刻取出武裝捕快和民衆,幾乎做到了人手一張弓一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