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偷一案,很快就了結。
其實,將盧揚威帶回了縣衙之後,葉知縣都懶得去過多審問,而是直接就定了他一個偷竊罪。
但是這個偷竊罪,並非是普通的偷竊罪那麼簡單。
因爲這塊玉佩,聽李逸說,是李麗質送給李逸的定情信物,所以其中的份量,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葉知縣,又爲了巴結李逸,現在目的也已達到,葉知縣索性將帶來的地契,一道作爲了賠償,賠給李逸。
這樣一來,目的全都達到。
雖然葉知縣並不知道,李逸是如何偷樑換柱,將玉佩給藏進盧揚威的房間暗門內,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盧揚威這個罪名不能輕!
於是,葉知縣看着堂下的盧海洋,直接頒佈罪令:“按照大唐律法,擅自偷竊皇家物者,處以絞刑!盧揚威,你還有何話可說?!”
與此同時,葉知縣還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李逸,眼神中帶着詢問的韻味,好似在說,“伯爺,您看這個處理方式還滿意不?”
李逸見狀,微微一笑,很滿意葉知縣的做法,看不出來,這葉知縣還真的很上道。
這就很舒服了。
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能夠解決掉盧揚威,畢竟這個人不能留。
而且,通過玥兒昨夜告訴他的那番話,李逸更是絲毫同情心都沒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李逸就是這個一個心胸寬廣的人。
然而,對於這個判決,盧揚威卻是當場就不滿,絞刑就是死罪,誰還不怕死?
“葉縣令,這肯定是冤枉,還請葉縣令明察秋毫,給小人做主啊!”盧揚威奮力喊道。
“你還冤枉?簡直是不知廉恥!”葉縣令得到了李逸的滿意笑容,直聲大喝:“那本官且問你,這玉佩乃是公主送給伯爺的定情信物,你可知道?”
“不…不知道…”盧揚威老實搖頭,但很快就點頭,“小人現在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還有何說法可辯?”葉知縣直接將驚堂木一拍,發出‘啪’的一聲巨響,然後扔出令條,“來人,立馬拉出去行刑!”
“是,老爺!”衙役趕緊走過去,直接將盧揚威拖出去絞刑。
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墨跡。
門口的老百姓,聽到這一道判決,更是樂得歡天喜地起來,大喊老爺英明!
很快,盧揚威就去見閻王爺了,衙役也回來稟報,同時琳琅也將外面的情況,說給了李逸。
只是她有些擔心地看着李逸,輕聲道:“公子,聖上會不會怪罪下來?畢竟,死刑是要上書備案的。”
“怕啥?”李逸微微一笑,擺手淡然說道,“這玉佩就是小五給我的,偷盜皇家之物,處以絞刑,這可是聖上親自同意的,我這麼做,有什麼毛病?”
“呃……”琳琅頓時無言以對,嘴角微微一扯。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以反駁…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後手李逸還是得留着,於是他起來說道:“葉縣令,這盧揚威搜刮的良田,不知道可有百姓受到委屈?既然這些良田判給了我,我順道給百姓們一個補償吧。”
葉縣令一愣,有些不明白,李逸這話到底是何意。
心中想了又想,葉縣令不敢信地說道:“伯爺的意思是,將拿出一些銀兩,來補償這些被欺負的百姓?”
“正是如此。”李逸很決絕地點頭。
這倒是讓葉縣令對李逸,有些刮目相看了,畢竟他一直以爲,李逸既然仗着‘身份欺負人’,只要達到目的就好,不會去管這些事情。
但誰知道,李逸不僅要管,而且還願意拿出一筆錢,來不償百姓們。
當即,葉縣令便點頭道:“伯爺請放心,卑職一定辦好此事,不會讓任何一個百姓受到委屈!”
“嗯。”李逸點了點頭,便告辭而去,示意葉縣令去忙此事。
而他則是立馬帶着鄭安,去選好的地段進行修建。
倒是葉縣令,知道李逸時間緊急,趕緊說道:“伯爺,您先去辦事吧,那塊地皮您先用,卑職等會兒就去岳丈家,將地契拿來。”
李逸一愣,停下身來,遲疑了片刻道,“那好,那就有勞葉現令了,至於價格好說,只要物有所值即可。”
“伯爺說笑了,哪裡有勞,這是卑職的福分,卑職送送伯爺。”葉縣令一臉諂媚。
“不用了。”李逸擺擺手,“你先去處理這些事情吧,切記不要耽擱百姓們的事,我的事往後放放不打緊。”
扔下這句話之後,李逸便帶着鄭安等人離開縣衙,直接去開工建作坊。
倒是百姓們,以及葉縣令,聽了李逸這番話,頓時就滿臉都是稱讚的表情。
“不愧是伯爺,事事都爲咱們着想,而且還願意將他的事情往後放。”
“是啊,那咱們這就回去告訴大夥兒,被盧家人私吞的良田,伯爺替咱們要回來了!”
“咱們拿些銀子就是吧?畢竟看樣子,伯爺好像有大事要用那些地皮。”
“沒問題,咱們這就回去說…”
一個個百姓很興奮,同時又得到了葉知縣的之時,紛紛有序地離去,然後叫人來縣衙領取補償。
隨後,葉縣令便去找他岳丈,將地皮的地契拿來。
而此時,爲了燒窯鍊鋼,所以李逸就按照記憶中的圖紙畫出來,讓鄭安的家丁們去辦。
同時,作坊也有力地修建。
由於有衙門的告示張貼,李逸相信,要不了多久時間,就能夠成事。
眼看時間已然到了下午,李逸便決定去醉仙樓吃點東西。
鄭安也一道跟上。
畢竟對於自己帶來的這些家丁們,他們都很放心。
藍田縣的醉仙樓內。
同樣也有天字一號房佈置,位置與長安城的醉仙樓一樣,平日幾乎不對人開放。
此時,李逸喝着五糧液,有些感慨時間真快。
去年來藍田縣,還是爲了開店,而今年來藍田縣,卻是爲了大工程。
“伯安兄。”喝着酒,鄭安笑眯眯地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逸愣了愣,看着鄭安,“我如何做到?誰讓盧家人自己要偷我玉佩呢,這能怪我嗎?我也想手下留情的,畢竟初來乍到,可偷盜皇家之物,畢竟是死罪一條,我也很絕望啊…”
“……”鄭安嘴角一扯,都懶得再問這個問題了。
媽的,免得自己找不愉快。
於是,鄭安又談起即將到來的事業,“伯安兄,估計還要小半月,咱們才能修建好一切,所以不管是煉製鋼鐵材料,還是製造汽車,都要比預計的時間退後了。”
“無妨。”李逸擺擺手,“只要能夠造出來就好,就怕到時候,會血本無歸。”
鄭安藉着酒勁兒上頭,眯眼看向李逸,納悶道:“難道伯安兄……也沒有多大把握?”
畢竟,以前每一次,李逸都是信心十足,而鄭安也樂於相信李逸。
所以這一次,他更是相信李逸,汽車一定能製造出來的。
因此他纔會如此盲目相信。
但李逸聞言,卻是苦笑起來:“你以爲這是造自行車啊,那是那麼隨便就能搞出來的,那些個零件,可比自行車複雜多了,也就是個願望吧,希望能夠成功。”
“呃……”鄭安被說得有些無言。
不過想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來着,畢竟,不光是鋼鐵難造,而且汽車的零件也是很難。
眼下,還有一個動力系統的問題,需要他們解決。
所以說,造汽車一事,還是有很大的苦難,需要克服掉之後才能行的。
二人都不再說話了,略微帶着一抹憂愁。
與此同時,盧揚威被處以絞刑的事情,也一併傳入了長安城。
李世民等人得知了這個事情的真相,而長安城的范陽盧家人,消息也不慢,因爲前來稟報的是,是盧海洋。
一件小府邸內。
“特孃的,李伯安這小子,簡直欺人太甚!”范陽盧家的家主代表老三,頓時氣得猛拍桌面,臉色更是氣得鐵青帶紅。
“三家主,這事兒……絕對是李伯安暗自搞的鬼,四家主他怎麼會偷竊李伯安的玉佩?這不是傻嗎?只要不是個傻字,都能看出來,絕對是李伯安故意設計的!”
盧海洋紛紛不滿地道,同時雙手一抱拳,“還請三家主允許海洋私自作主,去藍田縣把李伯安給宰了,要不然,海洋咽不下這口惡氣!”
三家主沒有發話,而是沉默地閉上眼。
半晌之後,他才睜開雙眼,看向盧海洋。
“海洋,你決定了嗎?”范陽盧家的三家主,出聲問道,神色也顯得極爲沉重,“而且此事一旦發生了意外,我是不能替你出面的,只能說……你早被逐出了盧家!”
盧海洋稍愣了片刻,便點頭道:“請三家主放心,海洋一定能夠成功,如若不成功,那海洋一定不會承認,海陽是盧家人,海洋早就被逐出盧家了,絕不牽連盧家!”
但見盧海洋如此固執,而且他心頭也有怒氣,於是三家主只好點頭。
“那行,既然如此,你且去吧,我會派幾名綠林好漢來幫助你,記得不要衝動,得找野外的地方動手!”三家主吩咐道。
“海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