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樓二樓包廂,李道宗、房玄齡、程咬金三人跪坐在那,看着一道道菜餚上桌,聞着那菜香味忍不住擦了擦嘴角。
他們還在等酒,飄雪樓自然是有醉夢、百釀但是這些都是真金白銀才能買得到,至於賒賬,抱歉本店概不賒賬,如果有不服可以去太極宮找東家慕容雪。
長安城裡,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慕容雪乃是長安城的一姐,即便是一般的藩王都是躲得遠遠的。
經過一番的耐心的等待,他們聽到了樓下馬車停靠的聲音,李道宗起身看看確認是自己家的馬車無異,車上是讓侍衛押送過來的四瓶酒。
“酒到了”
“老程,要矜持”
“老房啊,不要說咱不是,你不是也在擦嘴角的口水嘛”
二人說話間,樓下傳來了讓程咬金偷酒喝的時候最不喜歡的那個人的聲音。
“不好是老黑那廝的聲音”
房玄齡瞅着程咬金要跳下去,順手拉住他:“不要着急,老黑想必是一早就聽到了我們三人的對話,不方便直接上樓來喝酒,所以在樓下守着酒,等待酒來之時好找個藉口”
尉遲敬德與程咬金二在長安城裡每日找醉夢和百釀蹭吃蹭喝時間也不斷了,御書房的內閣成員哪家酒沒有被他倆蹭過,早已經習慣了,程咬金之所以激動只不過是因爲他知道今天至少少喝半斤酒。
蹬蹬瞪
樓梯口傳來到了沉重的腳步聲,不多時尉遲敬德的猶如一頭黑熊一樣的壯碩的身軀進入了包廂,他的手裡提留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將手裡的盒子放在飯桌上:“江夏王咱也是突然想到飄雪樓來吃點好吃滴,在樓下的時候正巧碰到了一輛馬車,說是送酒的,您也知道咱老黑就好這口,所以就厚着臉皮上來了...“
尉遲敬德紅口白牙的在這裡說瞎話,三個人是拼命的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應來,當代尉遲敬德的表演結束以後,李道宗則是非常客氣的對着尉遲敬德說道:“今日正巧碰到,不妨一起喝一杯吧,還望鄂國公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
一番的假客套,尉遲敬德落座,瞅着程咬金那不善良的眼神,尉遲敬德故意的刺激程咬金:“看到咱老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程咬金則是瞪眼:“從來就沒見過你這樣蹭酒的”
尉遲敬德:“哼,程老流氓你還好意思說,吃獨食和獨酒,說好的要一起蹭光所有的王公家的酒的,你竟然想單飛”
“哼,咱不是那人好吧,咱今天是有正事”
尉遲敬德:“啥正事你說說,今天你要是說服不了我,改名我就去你家把你的酒庫給半空”
程咬金自然之道自己不論說什麼尉遲敬德都不會承認自己說的有道理,所以他沒有上尉遲敬德的話語的當。
二人日次的爭辯一陣子後,李道宗將酒瓶扭開,一股酒香飄了出來。
程咬金:“(╯▽╰)好香~~”
尉遲敬德:“是啊”
酒過三巡後
李道宗將今日的事情提起來:“今天我家侄子在這樓裡衝撞了陛下,不知道日後會如何啊”
尉遲敬德與程咬金別看平常挺混的,其實內心裡心如明鏡,他們知道今天這酒不是白喝的,李道宗說今天的事情自然也不是感嘆,而是希望得到幫助。
程咬金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隨後對着李道宗說道:“長安城裡王公貴族家的子嗣本來就不少,這些年來陛下與貴妃整治的紈絝子弟可是不少,如今大家都知道長安城雖然繁華但不如家裡自由,爲何讓李景瑜來這裡?”
李道宗:“家中兄弟來信,瞅着朝中人員調動頻繁,職務空缺不少,李景瑜還算有點才學,希望能夠某個職務”
“屁嘞,現在又不是以往,陛下心在天下,吏治考覈異常的嚴格,往日裡一些人想要辭官都得先過審覈才行,這種風氣之下我覺得江夏王您不應該如此的草率啊?”尉遲敬德醉醺醺的樣子說道了那麼多,等着李道宗回答。
李道宗意味深長的看了尉遲敬德一眼,隨後嘆息:“我也知道這事,有時候親情與理智總是要選一個不是嗎?“
房玄齡屢屢自己的鬍鬚,他聽出來了李道宗的話裡的意思是並非他願意將李景瑜交到長安城來的,其中主要的因素在於他的兄弟李道義。
但是房玄齡覺得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李道宗從軍多年,戰績不俗,是個不可多得的帥才,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會被自己的弟弟和所謂的親情所絆住,如果真是爲了親情爲了自己弟弟一脈好,纔不會將自己的侄子在這個時候拉倒長安城來。
其中應該還有什麼緣故,房玄齡沒有過度的插嘴而是側耳傾聽。
李道宗瞅了瞅一直不說話的房玄齡,然後又瞅了瞅程咬金和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見到房玄齡沒有接話茬,自己則是繼續說道:“可不是嘛,我天天就是爲我家的那幾個小崽子操碎了心,天天的就知道打架惹事,好不容易丟到軍隊裡鍛鍊吧,也不出什麼成績,氣死我了快”
“我家的那幾個小崽子也是如此,以前是惹是生非,進到軍隊裡也沒有什麼功績,天天在那裡廝混,什麼時候能夠獨領一軍咱也就放心了”
程咬金順着尉遲敬德的話茬唸叨了一番,尉遲敬德則是回懟了程咬金道:“你還說呢,你家幾個小傢伙天天的跟着我家的崽子在一起,就像是陛下說的臭棋簍子和臭棋簍子在一起下棋能有什麼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