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安市城外的港口,經過多次的走私,整個港口依然是被列爲重點的守衛目標,以往在這裡打魚的漁民早就被金三順不知道弄到了那裡,留下的都是他的手下。
這些人平日裡也會被安排打魚的任務,不然安市城少了海魚的供給會讓人起疑心。
金三順遮掩的很好,他的遮掩的行爲讓那些守衛的手下的心中不滿。
他們都是拿錢幹活的不假,但是他們的都是認爲自己是棒子兵,打魚什麼的應該交給漁民纔對。
心中埋怨自然是幹活不認真,再加上又是冬季即將來臨,晚上的海邊異常的寒冷,所以本來晚上應該守夜的他們,鬆懈的不成樣子。
只有幾隻火把在點燃,大多數該有人站崗的地方沒人站崗。
黑暗中數數艘戰船瞧瞧的來到了港口的附近的海邊。
這些戰船拋錨停船後將船上的幾艘小船放下,緊接着士兵們按照順序從戰船下降到小船上,當船隻坐滿後,開始緩緩的朝着海邊划動。
連續作業了一個小時,超過500名大唐的士兵上了岸,隨後他們分成兩批,一部分朝着港口的邊上的哨所摸了過去,另外一部分則是瞧瞧的朝着海港摸。
黑暗的中的港口,一間守衛居住的房間,黑暗中一個士兵睜開了眼睛,他叫金秀賢一隻土生土長的幫子人,原本是棒子城的人,因爲各種問題最後來到了安市城。
又在安市城裡不怎麼回事跟混到了金山順的手下,幾經調動加入了金山順的嫡系部隊,然後被掉到了安市城的港口,跟着參與走私的活計。
這個工作也不難,給點的錢也不少金秀賢對此並沒有太多的埋怨,當然後來由於漁民被金三順弄走了,爲了防止出現紕漏,金三順開始讓他們打魚,金秀賢的心態就變了。
爲什麼?
憑什麼讓我們打魚?
我們是棒子兵好吧,以前只是看在你是城主還給錢的份上,如今呢,竟然把我們變成了漁民,未來是不是還要把我們滅口了呢?
這種怨恨其實不僅僅是金秀賢一個人,差不多所有的棒子都這樣。
金秀賢之所以睜開眼是因爲輪到他守衛的時間到了,金秀賢看和自己身邊前一半崗位睡的正開心的同僚,聽着窗外的寒風的呼嘯,感受下自己被窩的暖和。
算了
不去了
反正怎麼冷的夜裡,還能來人咋地。
凍也凍死在半路上,再說了夜裡行船的又沒人,安市城來人的話有港口的守門的和卡口呢。
金秀賢蒙着頭繼續睡覺了。
金秀賢不知道,這其實是他的永眠。
黑夜中棧橋邊上,在崔四的帶兵下,甘寧的旗艦停靠在岸邊,加長的棧橋正好可以讓整艘旗艦停靠在這裡。
戰船挺穩,放下的數個橫版。
甘寧下令:“全員下船”
“諾”
隨着甘寧的一聲令下,船上的東海艦隊的精銳士兵從橫版上滑落了下去,站穩後三人成組五人成隊的朝着港口內部摸去。
黑夜中守着港口的城門的哨塔外面,兩個東海艦隊的精銳射手瞄準了正在哨塔上打盹的棒子士兵。
嗖嗖
兩隻箭矢飛了出去,準確命中兩人的頭部,鋒利的破甲箭刺穿了他們的頭顱,兩人在睡夢中死亡。
將哨塔的上警戒的棒子士兵拿下,剩下的兵卒開始用繩索勾住了哨塔,慢慢的爬了進來。
第一批怕進來的士兵負責警戒等待自己後續的支援,當進來的人數達到了10人以後,他們開始行動。
分出個人去開門,剩下的人則是朝着距離他們最近的棒子的營房門口摸了過去。
黑夜中他們拿着刀守在門口,如果有人出來,則是直接結果了他們。
然而事實往往與想象中的不一樣,一直到大門打開,大隊人馬殺進來,棒子的營房裡面都有人出來。
隨後就是裡應外合的事情,成對的東海艦隊的士卒進入了棒子的營房內,單手持橫刀捂着對方的口鼻從他們的心口刺了進去。
黑夜中的收割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安市城外的港口全數進入了東海艦隊的掌控中。
甘寧與崔四下船,看着自己的士卒們將整個港口拿下,甘寧表示很滿意,同時朝着崔四道謝:“多謝崔家四爺的幫助,不然按照以前的港口的棧橋規格,我這戰船很難停靠。”
甘寧是誰,李明達的親信將領,東海艦隊的最高的長官,攻破倭島國皇宮的猛將,他崔四隻不過是個走私犯,如果是世家橫行無忌的時候他也許還能昂首接受,現在嘛,只能是謙虛的說道:“將軍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的本分,都是爲陛下效力的。”
崔四這話說的很有學問,不但把自己的走私的身份給排了出去還拉近了與甘寧的關係。
你瞧我們都是同僚。
甘寧笑了笑看破不說破大家還是好朋友,再說了通過一路上的對話甘寧對崔四這個人還是蠻喜歡的,畢竟甘寧以前也是混在江湖中,對於崔四這種守規矩的人很喜歡。
“是啊,都是爲陛下效力的,接下來還要需要崔四爺幫忙了?”
崔四揮手:“不敢當不敢當,有事您吩咐~!”
甘寧指着艦船和棧橋:“等下接着還有艦船靠岸,到時候需要您幫忙指揮,回頭在功勞簿上少了您的一筆”
功勞簿~!
軍功~!
崔四的眼前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大唐最軍功最爲看重,李明達對軍隊也是格外的重視,如今甘寧這樣說,那麼就意味着甘寧贊同的他的作爲,崔家真的再也沒有任何的顧慮。
崔四慌忙的朝着甘寧行禮:“多謝將軍,在下必然盡竭盡全力,確保後續部隊能快速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