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李安並不急於審問段楚一行人,先把這小子晾一段時間,讓這小子先品嚐一下心理折磨的滋味,然後,再對其進行審問,如此,才能讓段楚受到最大的懲罰。

對於一個人來說,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等待死亡的過程纔是最可怕的,因爲屠刀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要落下來,如此,內心必然是一種很大的煎熬,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而隨便面臨死亡的威脅,則會讓人頗爲崩潰,而李安就是要讓段楚體會這種被折磨的感覺。

李安並不着急,反正已經打算在莫家谷這裡多歇息幾天,有的是功夫與段楚慢慢耗。

雖然沒有急於審問段楚,但陳壯時不時的審問那些被俘虜的亡命之徒,當然是分開審問了,以防止他們串供,從而影響審判的真實性,而這些亡命之徒全部供述段楚,他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說是段楚讓他們刺殺的,他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然,就算他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也抵消不了他們的罪責,李安是不會饒了他們的,之前俘虜的那些傢伙,可以全部拉去做苦力,而這些傢伙,至少也要殺掉大半,畢竟,這些都是核心人員,看上去也比較凶神惡煞的,留着這些人,李安很難放心的下,還是處死爲好。

爲了給段楚增加心理壓力,陳壯審問這些亡命之徒的時候,會特意讓段楚在隔壁旁聽,每一次審問都嚇得段楚渾身哆嗦,緊張的不能再緊張了,有幾次都嚇得尿褲子了。

“李侍郎,段楚這小子可真是夠慫的,都嚇得尿褲子了,我看要不了幾次,這小子就直接被活活嚇死了。”

陳壯開口說道。

“不會吧!這小子有這麼脆弱,再怎麼也不能被活活嚇死吧!好歹也是男人啊!”

陳龍笑着說道。

陳壯說道:“這小子就是一個慫包軟蛋,他還不如女人呢?女人都比他強得多。”

“李侍郎,那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審問段楚這小子啊!”

陳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李安笑着嘴角淡淡一笑,喝了口茶,開口說道:“咱們不用着急,讓段楚這小子想清楚再說,免得到時候胡說八道,那樣就不好了。”

很顯然,李安已經有自己的計劃了,而這個計劃必須要有段楚來配合才行,而段楚膽小怕死,這簡直就是天助李安,只要段楚這小子貪生怕死,那一切就都能順利進行了。

“胡說八道,段楚這小子如此貪生怕死,他敢胡說八道?”

陳壯一臉的不信。

李安一看周圍也沒什麼人,小聲的說道:“你們不是擔心我去南詔有危險麼,那如何南詔成爲大唐的一部分,這份危險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你們覺得如何?”

說完看向陳壯和陳龍。

“李侍郎是打算滅了南詔,這可不是小事兒,要有充足的理由才行,要不然會損害大唐的形象的。”

陳壯開口說道。

對於滅南詔,他是想都沒有想過,不過,以當前大唐帝國的實力,想要滅掉南詔,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隨便抽調一支偏師就能滅掉自以爲是的南詔,對於這一點,李安是毫不懷疑的,陳龍和陳壯自然也不會懷疑,唯一需要顧及的是對大唐帝國的影響,畢竟,若是師出無名的話,會嚴重損害大唐帝國形象的,朝廷是不會同意的。

李安豈能想不到這一點,既然李安已經下了決心,自然是有辦法解決師出無名的問題了,而整個辦法需要段楚配合,否則,很難把事情給辦成。

現在,段楚已經被嚇的夠嗆,此時此刻,只要李安派人勸說,很容易讓段楚投降,從而按照李安所暗示的情況訴說,如此,攻打南詔也就師出有名了。

“李侍郎的意思,是要從段楚這小子身上下功夫,讓這小子把南詔給供出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過,這小子要共處足夠有分量的東西才行,必須要有足夠的說服力,要不然沒有太大效果。”

陳龍說道。

李安點頭道:“沒錯,這小子必須供述出足夠有分量的東西,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他的小命,這小子這麼貪生怕死,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相信他會聽話的,而且,咱們也不算冤枉南詔,東女州的亂局,不就是南詔在背後搗鬼麼,我相信對於段儉魏的事情,這個段楚肯定知道一些,要是他手上能有過硬的證據,那就更好了,希望他識時務,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對於段儉魏是南詔派來的,李安已經可以十分肯定,而什麼人才有資格派遣段儉魏過來搗亂,無疑只有閣羅鳳此人,別的人沒有這個權利。

“李侍郎,末將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派人勸說吧!”

陳壯說道。

李安點頭道:“好吧!你們兩個去會會段楚,暗示他只要把知道的全部交代,便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好嘞,李侍郎儘管放心,我們兄弟一定把這差事給辦好。”

陳壯興奮的說道。

此刻,被關押的段楚,氣色非常的不好,雖然官兵並沒有虐待他,也讓他吃飽喝足了,但段楚由於害怕,精神狀態非常的糟糕,一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重要,要是精神不好,整天活在忐忑不安之中,那麼,就算他天天吃海蔘鮑魚,氣色也很難好得起來,而段楚就是屬於這種情況,這小子害怕自己被殺,整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之中,氣色能好就怪了。

看着房間內哆嗦不已的段楚,陳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貨如此膽小,看來李安的計劃算是能夠實行了。

陳壯在幾名士兵的耳朵邊悄悄說了幾句,幾名士兵點頭答應,然後,便進入房間吃點心。

“兄弟,看來這小子是死定了,李侍郎說了,脅從都可以免死,但主謀必須誅殺,所有人都說這小子是主謀,看來他是活不成了,最多三五天,肯定要被拖出去斬首。”

一名士兵說道。

另一名士兵回答道:“是嗎?不過,這小子的背後會不會還有人指使,要是他背後還有人,那他也算是脅迫分子了,就不用被處死了,要是能檢舉立功,說不定關押幾年就放出來了。”

“說的是啊!看這小子這麼慫,說不定真是跑腿的,那他背後的人會是誰呢?”

“官他呢?這些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事情,他們該吃吃該喝喝,不用去管這些事情。”

兩名士兵談論了起來。

段楚自然聽到了看守士兵的對話,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只要供述自己不是主謀,就能活命,這似乎也挺不錯的。

不過,能指揮他的除了閣羅鳳之外,也沒有別人了,隨便說一個人,顯然不能取信李安,必須要說閣羅鳳這樣的重量級人物,這纔有可能讓自己擺脫主謀的身份,除了供述主謀之外,還必須要有一定的證據,否則沒有說服力。

這些亡命之徒全部咬死自己,這就是人證,而他咬閣羅鳳,要是沒有相應的證據的話,肯定也是行不通的,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能夠證明他確實被指使的,哪怕這個證據不是很充分,但只要差不多就行了,至少要讓人能夠聯想到閣羅鳳是主謀。

段楚突然想到,自己的叔父是南詔重臣,是閣羅鳳麾下的紅人,經常負責處理閣羅鳳佈置的事物,而這些事情好多都是讓屬下去做的,這裡面自然會有很多來往的書信,這些書信都是高度機密,都放置在段儉魏家的密室內,因爲段楚在段家地位足夠高,所以,他知道具體的位置,只不過,他沒有查看的權限,所以,並不知曉這裡面的內容,但他相信這些書信之中,肯定有許多李安感興趣的內容,他記得清清楚楚,在段儉魏出事之前的一兩年內,段儉魏處理的事情都是對抗大唐性質的,這些書信之中肯定有所揭露,而他只要把這個說出去,並繪製段家的地形圖,讓李安派人潛入段家,將這些書信偷出來,如此,便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而對於他受人指使,則可以說是閣羅鳳的口諭,在大量書信的事實面前,閣羅鳳與大唐作對的證據會很充分的,如此,派遣段楚擊殺李安也就很有可能了。

“兩位兄弟,我有事情要彙報。”

段楚看向外屋的兩名士兵,開口說道。

“有事情回報?什麼事情啊!”

一名士兵說道。

“我要自首,我要把自己知道的都供出來,希望兩位兄弟幫幫忙。”

段楚急忙說道。

“哦,有什麼要彙報的,說說看?”

一名士兵問道。

“這個……”

段楚一臉的難爲,眼前兩人不過是普通的小兵,他犯不着跟小兵彙報什麼,這兩名小兵又不是能做主的人,跟兩名小兵彙報事情,似乎顯得毫無必要,自然要與有身份的人彙報才行。

“行,老子懂了,你等着,我去請將軍過來,要是你感誆騙將軍,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小兵邁步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就看到站在外面的陳龍二人。

陳壯微微擺手,讓小兵去遠處繞個圈再回來,這一圈足有一里路,來回需要一些時間,反正陳壯也不着急,慢慢來就是了。

在士兵返回後,陳壯與士兵走了進去,而陳壯則站在外面旁聽,畢竟,要是兩人都進去,就顯得對段楚太重視了,會讓段楚產生懷疑的。

“段楚賊子,有什麼要供述的,說說看吧!”

陳壯開口冷聲問道。

段楚激動的說道:“將軍,小人要供述背後指使之人,小人並非主謀,並非是主謀啊!”

“哦,你並非主謀,這倒是有點意思,說說看吧!你背後的主謀是誰,要是敢說半句謊言,有你好看的。”

陳壯厲聲說道。

段楚嚇了一身冷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開口說道:“不敢欺瞞將軍,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在下是段家之人,段儉魏是我叔父,多年前他就是南詔重臣了,小人曾聽到叔父與人說要對付大唐,這應該都是詔主的意思,不久前,叔父帶入進入東女國,然後就沒有回去,詔主召見小人,說這是大唐高官乾的,讓小人想辦法刺殺這位高官,他不方便做這樣的事情,小人也是聽了詔主的話,這才鋌而走險,實在不是小人的本意啊!”

說完段楚是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哭的別提有多委屈了,而從段楚的表情,陳壯也看不出段楚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只要段楚能夠拿出一定的證據,陳壯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畢竟,要想滅掉南詔,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行,要讓天下萬國心服口服。

“空口無憑,本將總不能因爲你一句話,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吧!你至少也要拿得出讓人信服的證據才行。”

陳壯顯然不會因爲段楚一句話,就相信段楚說的是真的,天下萬國也不會輕易相信,畢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唐如今極爲強大,隨便找個理由滅掉南詔,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而這樣做的後果,必然會大大降低大唐帝國的威信,而李安顯然不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滅國無數,也要拿出滅國的恰當理由纔是,而且,必須是說的過去的理由,絕對不能隨隨便便編個理由,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段楚身上自然是沒有證據的,他是否撒謊,此時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畢竟,閣羅鳳是否命令他,也沒有誰能證明,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拿出一些證據,能夠證明閣羅鳳確實在給大唐找麻煩,如此,便足夠了。

“有證據,有很多證據,不過,這些證據並不在小人身上,證據在我叔父的密室裡,只要找到密室裡的大量信件,就足以證明小人所說的話是真的。”

段楚緊張的說道。

“哦,你叔父的密室,你叔父是南詔大臣,那密室豈不是在南詔,這麼遠,怎麼拿?”

陳壯生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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