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下這種怪的命令,難道還嫌市區不夠亂?”
無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不理解也要執行,只好調集一部分警力集過去,儘可能保證一旦激烈衝突發生,在最短時間內疏散人羣,避免造成大的傷亡。
同一時間,一列從火車站開往市區的地鐵,王彬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動畫片般跳動的廣告板,將凝聚的視界重新散漫到普通人的水平,那畫面便重新復原到可見的狀態。
這種實驗從凌晨登高鐵開始,一路實驗了許多次,隨着熟練度的增加,他開始逐漸將變化速度和視覺捕捉效率提升掌握精度。雖然無法做到李貓的夜視、精確視野,陳鋒的超級動視與高像素瞬間反應,卻要以往的視覺能力更高。
不要小看這種進步,對於一名機槍手來說,能以短點射達成突擊步槍單發射殺的效率,把火力壓制變成羣體殺傷,可以憑着攜帶的有限子彈做到數倍於平常的戰鬥持續能力。
在之前的戰鬥,陳鋒已經基本不再打長點射,單發、連發以及短點射都是精確射擊,並以高速扣動扳機打出掃射的效果,提升驚人。
但一直枯燥的練習也的確有點無聊,短短時間內摸到瓶頸,再怎麼努力也難以突破,更讓人無奈了。
這種發生在身體內部的鬥爭很微妙,也很激烈,於微觀之展現生死幻滅的種種神,換成電影視角的話,絕對超過所有災難大片的場景。
強大的氣血輻射場帶有強烈的個人精神意志,普通人若是身體處於病變之,營衛之氣不足,很難承受這種波動的侵襲,甚至於身體氣血會隨之變化,從而發生病變。
這一路幾個小時的高鐵旅程,同車廂裡有七八個人從噩夢驚醒,發出驚恐的喊叫。他們要麼夢到突然颱風海嘯、洪水滔天;要麼夢到陷入鬼影幢幢的深淵地獄,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有的則忽然寒熱往來,前一瞬還是豔陽高照,忽然狂風暴雪鋪天蓋地,渾身血液都好似被凍住了似的,大熱天里居然打寒戰!
於是乎四個人一路享受了專列包廂的待遇,卻讓乘務人員一再警惕的關注。
四個怪人太顯眼,在人滿爲患的地鐵當,仍舊獨佔一片空間。
吳偉斌淡然的微笑道:“不用理他們,公共場合,他們不會輕舉妄動。”
吳偉斌輕輕搖頭:“淡定點,先拿到消息再說。”
他們從泰東市出發時,被人盯了。
四人從躲藏的大廈一出來,被人盯了誰讓他們目標那麼明顯,三男一女的古怪組成,個個兒渾身生人勿近的氣勢,簡直跟電燈泡一樣。
只可惜他們都嚴重低估四人的行動力,最快的勉強能追到火車站,面對空前的森嚴警備束手無策,很難混車去。
至少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這樣。
也只有國家背景的力量,纔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如此龐雜的聯動。
四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把逐漸逼進的人馬動態觀察的一清二楚。
兩頭追蹤者立即跟進,使勁擠開人羣向他們靠攏。
吳偉斌以眼神示意三人一起協同,有意以步伐逼迫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往一塊兒靠攏,轉眼聚集了十幾個緊密扎堆,突然一個踉蹌似的往前一撲,舒展雙臂外加寬厚胸膛推着人堆猛地向前涌去。
“我草!”
前方視野忽然開闊,吳偉斌四個大步流星從容衝過,搶先了長長的扶梯。
眼看電梯快到頂部,王彬三個一個箭步當先竄出,吳偉斌驀地一聲低吼,身體陡然使個千斤墜,電梯嘎吱吱發出刺耳的呻吟,整個兒猛地一震、一頓,邊的所有人猝不及防,呼隆隆往後跌下去,正砸在那六七個傢伙身。
骨頭錯位乃至折斷的聲音響起一片,慘叫悶哼此起彼伏,基本都來自那羣傢伙。
“媽的,這是在向咱們挑釁啊!”
那幫人差點氣炸了肚皮,義憤填膺的厲聲呵斥,恨不能將四人撕碎了。
“不能讓他們脫離掌控,市區內眼下正在全面警備,儘量避免給人家添麻煩。”
吳偉斌四個出了地鐵站口,隨意往周圍一打量,看見好些個明顯保持警惕的人員,甚至在左右街口處,隱藏着荷槍實彈的武裝力量,空氣瀰漫着一股濃烈的壓抑與躁動。
王彬幸災樂禍的調侃,其實內情大家都清楚的很了。
說實話,跟他的氣質一點都不搭調,卻足夠明顯。
吳偉斌從頭到尾都關注着此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卻沒有阻止他。
朝着其餘夥伴使個眼色,繼續緊走兩步到了出租車停靠點,拿着手機伸到垃圾箱裡五指一合,捏的粉碎,灑在裡頭。
後邊追蹤者們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緊盯着出租車牌號,爲首者再次發出指令,市區內幾輛車立即掉頭前往追堵。
對方憊懶的咧嘴笑道:“一部手機。”
那小子兩手一攤:“大哥,我是個跑腿兒的,知道發現那個戴帽子的人,然後發出編好的短信,把手機交到他手裡,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1234。”
那小子一縮頭,叫屈道:“我說的是實話啊!”
爲首者用力把他推開,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麼容易被甩開了,你們也太菜了一些。這樣可不行,我得幫一把!”
沒多久,一輛迷彩塗裝的軍牌越野車快速開到那羣人邊,嘎吱剎住,面對衆多警惕的目光,車一名戰士探出半個身子,呲牙笑道:“哥幾個,要找人是吧,我這裡有你們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