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令,這兩個字你聽不懂嗎?”顧覓清冷着臉看着顏九成。
碰了個沒趣的顏九成從口袋裡掏出套,丟到牀上,對顧覓清再一次玩自己表示抗議。
“帶着。”顧覓清看了眼顏九成:“爲了確保能讓她中圈套,你們兩個人都得喬裝,宣林,你是某局剛剛提拔的副局長,顏九成,你喬裝成某局局長的兒子,你們兩個人的身份都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就看她中你們兩個人中,哪個人的圈套。”
顏九成一聽,瞬間就把套再次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顧教官,你選兩個男生來做這個,搞錯了吧?你得挑我這個男人,啊,對這方面有經驗的男人來做這個纔對。”老吊看着屏幕上那美女,嚥了咽口水。這麼漂亮的娘們,別說睡過了,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過。
“在接觸到這個女人之前,宣林,你必須潛入酒店的監控系統,確保老吊能全程看到監控。還有,老吊,你得在樓下的車裡等着,隨時準備帶着他們兩人撤退。”顧覓清伸出手,在屏幕上畫了幾條線,開始詳細地講解了起來。
“記住了,無論你們誰跟她進入到酒店房間,要開靠南邊的房,拉開窗簾一角就可以看到遠處有個巨大的摩天輪,摩天輪上會有提示,一旦看到有燈光在其中一個坐輪上閃動,閃動一次,表示需在兩分鐘內撤離;閃動兩次,表示情況嚴峻,需立刻撤離;閃動三次,表示殺機已在你的身邊,需隨時準備戰鬥。”
顧覓清將這一段話,反覆說了三次。
強調了三次。
尤其說道‘殺機’二字的時候,更是加重語調。
讓顏九成他們三人明白,這次的危機比在野外看到獅子,要可怕多了。
接下來,僅僅睡了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顧覓清開始給他們化妝,邊化妝,顧覓清邊反反覆覆強調各種細節。
正說着,老者進來了。
看來有一眼後,說道:“你們培訓的時間短,所以必須在短時間內初步掌握各種技能,這一次人工老化的妝容由顧教官完成,下一次就得靠你們自己了。”
人工老化改變妝容 ,歷來都是間諜或特工們應用最爲廣泛的易容法,也是最有效,最自然的。並非像電視上貼個鬍子,戴個假髮,那個只能矇騙小孩。真正的常用的還是最貼近自己長相的老化妝容。
不多會,顏九成再一次站到鏡子前的時候,愣了下。
鏡子裡的自己像極了自己的父親,小時候看到三十幾歲的父親時候的模樣,笑起來有一些魚尾紋,臉色透着一些成熟男人才有的韻味。
可是臉上卻多貼了一道疤。
顧覓清把一張身份證遞給顏九成,接過來一看,證上的男人臉上也有一道疤,眉宇間有些許相像,拿過一頂帽子戴着,有個六分像吧。
老吊走過來看了看,點點頭說道:“沒問題,疤痕像是最重要的,五六分像就足夠混進飛機站了。”
宣林走到鏡子面前,站在顏九成的旁邊,顏九成一愣,居然差點沒認出他來。他的面容變化可就大了,一下到了得四十幾歲的模樣,換上西裝後,一副政府部門城府極深的老幹部姿態出來了。
兩人笑了起來。
三人都進行了老化之後,在顧覓清的建議下,各自佩戴了約莫五十幾件設備。
“你們記住了,一旦跟那個女人去酒店開房,要把身上絕大多數的設備卸下來,她雖然有可能沒見過這些頂級的設備,可是她在我們國家從事間諜工作少說也有十年,是個非常有經驗的老牌間諜,這麼多年後我們才發現她從事間諜工作,可見她手段高明。到時候只帶防身的,以及偷拍取證的設備。”
顧覓清看了眼顏九成又看了看宣林。
“顏九成,你對偷拍竊聽類設備有着得天獨厚的敏銳度,畢竟是記者出生,所以沿途一定要注意是不是有她佈置的竊聽工具。宣林,你隨身都要攜帶微型筆記本,關鍵時刻用得着。”
說着,她拿出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噴上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後,塞入了三人的耳朵內。隨後在三人的衣服領子那卡入一個小東西。
“對講機,在一百米內,你們三人可以通過這個進行對講。但是如果對方有屏蔽信號工具的話,很可能屏蔽掉。記住了,這一次你們的目標是: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完成對h國女間諜譚一現從事間諜工作證據的抓取。”
譚一現,取自曇花一現,是h國安置在我國長達十五年的間諜,自初中開始在我國留學,五年前步入社會後不再潛伏,開始從事間諜工作,盜取我國在高鐵方面的機密資料若干。
同時,因爲容貌出衆,也是我國某初中,高中,大學的校花級美女,追求者無數,善跳舞,外貌甜美可人,內心陰狠毒辣,也極其聰慧,擁有着超高的反偵探的技巧。
“這是你們的銀行卡,每個人裡面都有三千萬現金,需要的時候大可以用。”顧覓清拿出三張卡和三個智能手機遞給三人:“手機支付都已綁定。”
“這是車鑰匙,這是你們要去的第一站。你們兩人i一起去南方看望老領導,下了飛機後,去停車場開車。”顧覓清將車鑰匙遞給老吊。
“這是這個女人的資料,你們現在就可以通過計算機對她進行鎖定,不過她的手機裡反跟蹤的裝置,能不能跟蹤,就看你們的技術了。晚上,她將去南省的東方路參加畫展,那個畫展,就是你們要跟她遇見,並吸引她注意的場所。”顧覓清將一份材料遞給宣林。
鎖定目標,得由宣林這個網絡高手來搞定。
材料上寫着她的電話號碼,住宿的門牌號,銀行卡號等等。
“記在腦子裡,不要帶出去。還有,現在不要跟蹤她,怕萬一她覺察,影響晚上你們的撒網,等她中了你們的圈套,再跟蹤。”
顧覓清後退一步,表情十分嚴肅。
她從口袋裡拿出三張紙:“寫一下遺書吧。”
每出一次行動便寫一次遺書,而這一次,她轉過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三個裝屍袋,攤開。
顏九成一看,他們果然按照他的要求,在裝屍袋子給他印上了家人的照片。
“記住了,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一切培訓都是爲了最後的項目,如果你們暴露了自己,那就意味着不可能加入最終的項目,我們的科學家等着你們快速成長起來,前往救援,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在顧覓清幾次強調之後,遺書交上,隨着她一個響指,三人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隨後被人帶着走了出去,上了車。
也不知開了多久,只聽得耳邊簌簌地響,似乎坐的是地鐵,約莫一小時後,從車上被帶下來,走了約莫二十幾分鍾後,進入了一個房間。
黑布被打開。
三人出現在了一個廢棄的廠房,遠處還有 一些工人在砌牆。
“剛剛走的地下秘密通道?”老吊驚訝地四處看了看,手伸到口袋裡,把煙盒拿在了手心。
“我查下地址。”宣林躲到牆角,他手裡的皮包一打開,把裡頭的布料一番,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出現在裡面,他用小指頭噠噠噠按了一陣。
“飛機場就在西邊一千米的地方,不遠。”宣林說道。
“我們哥幾個,好好玩一把刺激的。”顏九成一咧嘴,伸出手:“我叫李九,別叫錯了。”
“我叫張林,別叫錯了。”宣林伸出手,覆蓋到了顏九成的手上。
“我是你們司機,你們叫我勾子。別叫錯了。”老吊的手放在了最上面。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均露出了笑容,隨後,三人的手放開,朝着飛機場走去。
這是顏九成第一次以多重身份走在大路上,當進入到人來人往的飛機場時,他的心有些激動。飛機,他坐過好幾次了,自加入雜誌社後,跟着同事們走南闖北地採訪,雖然是個跟屁蟲可也是見了世面的。
可這一次卻格外不同。
他的手腕上有可透視錄像的手錶,耳朵裡有接收器,腰間有信號彈,手心藏着竊聽器,襪子裡藏着隱形探測粉,身上的卡里還有三千萬塊錢。
有三張身份證隨時應對,替換。
他的身邊不再是雜誌社的同事,甚至比國家電視臺的同事都要牛得多的神秘人物,左邊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黑客大佬,零號老大;右邊是偷遍天下無敵手的大盜老吊。
三個人身上的武器加起來,上百件,可以擊斃任何一個靠近他們的危險人物,且悄無聲息,連屍檢都查不出。
三人從機器購票上取出票,走向檢票口。
檢票口排得人並不多,一箇中年婦女表情嚴厲地站在電腦前,認真地檢查着每一個過關的人員。顏九成走在前面,宣林走在旁邊,老吊跟在後面。
顏九成默默地吸了一口氣。
這是顧覓清刻意的,若做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證,就沒有了培訓的意義了。
要學會隨便找個證就能混過去的技能。
顏九成知道老吊說的法子,要讓檢票口的人先看到自己,再看證件。可理論終究是理論,到了實踐,還是很不相同的。
前面的人檢票結束了,檢票口的人下意識地擡起頭,先看向了宣林,看了一眼後伸出手,露出官方的經過培訓過的笑容。
宣林連忙走過去,將手裡的票遞給她。
”嗯?“那女人看了看身份證,眉頭一皺,一副你與本人不像的表情,她再一次擡起頭看了看宣林。
”那什麼,我能插個隊嗎?“老吊瞬間就從顏九成身邊擠了過去,一臉焦急地將手中的證件遞過去,聲音頗大。
那女人一下擡頭看了老吊一眼,說道:“這位先生,請排隊。”
“我孩子在裡頭哭呢,我能插個隊嗎?”老吊急得不行,轉過頭看了顏九成一眼,以商量的口吻說道:“這位小哥,我能*前面嗎?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保姆剛來,孩子不適應,又生病了,現在…… ”
“行,你排我前面吧。”顏九成順勢說道。
他看到了那檢票員看向自己的目光。
老吊這一催促,那女人掃描了宣林的機票後,遞給了他。這年頭,跟身份證不像的人多的是,身份證上的人臉上有個痣,宣林也做了一顆,大的標誌像,衝關成功。
老吊通過就更容易了,檢票員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快速地讓他過去了。
這時,匆匆忙忙走過來一個工作人員,對檢票口幾個人分工協作的工作人員,說道:“剛剛接到警局的提醒,有一個要抓捕的疑犯進來了,大家好好審覈,尤其是跟身份證不像的人,不能讓人渾水摸魚過去了,領導說了,要是警察在候機室發現了混進去的那個疑犯,我們都得扣錢是小事,還要記上處分。”
顏九成一聽,心裡一個咯噔。
剛剛走進去的老吊回過頭,眼裡也很是擔憂。
居然跟要抓捕的疑犯一個時間段進去,早一分鐘來就好了,那早就通過了。此時,檢票員的警惕性是最高的,畢竟領導剛剛強調完。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好的,領導,不會讓人渾水摸魚進去的。”她說道,轉過頭看着顏九成,露出專業的笑容:“請把身份證和機票拿出來。”
顏九成遞了過去。
她拿起顏九成的證件和機票看了看, 臉色一變。
本來就只有五六成像,戴着帽子遮遮掩掩雖然能好一點,可哪禁得住這麼細看?而且還是領導剛剛強調後的心境下。
“把帽子摘了。”那女人再擡起頭看着顏九成後,臉色那官方的禮貌性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說道。
【今天週一,有紅包的記得投哦。大家一定要收藏呀,麼麼噠】